第93章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本就犯了忌讳,如今更是关着门,里边在干什么值得人深思……
文舒看了一眼这种红漆的两扇木门一眼,手上使上内劲,竖起一掌从门中间划过,让气劲从门鏠之间穿过将门栓切断。这在武林中将内气凝成一线可是了不起的功力了,可是文舒知道,她与颜悦那只消看一眼就能用身上凝起的一点气劲无声的将门栓全部震成粉未的境界来说,还差的天边远。
房门推开,里边很安静,光线很是昏暗,她运起内力,入眼的是桌子椅子和桌上的茶盘茶壶茶杯食盒油灯等东西,墙上的字画、墙角的花盆架、靠墙边的百宝格软塌等东西都一一入目。
此时,她听到了内室的床上传过来一男一女有些粗重的喘息,心紧紧一缩,遽然一痛,呼吸骤然间变的沉重起来。目光竟不敢向着这个方向看去。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她还是听出来了那男音是李瀚天的喘息声,每每被她摸的情不自禁或有时接吻过后,他都是如此!
“出去!”文舒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听不出太多情绪。
晓二看不到房里的情形,也没有听到什么,知道的越少活的越长久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刚刚也并不想跟进来,此时一听文舒如此说,如临大敕,快速的退了出去,并把房门给带着。
文舒无声无息的进来,李瀚天刚开始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直听到她声音,才察觉到了她的到来。他才心底猛然一惊,暗道不好,慌忙去推身上的女人。
房间里亮起一抹灯光,桌上一豆的油灯亮燃,光线无法跟王府里臂粗的蜡烛比,却也足够文舒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她透过内室香豆珠帘的掌宽的空隙里,看到床边挂着的帷幕大开,床上一个淡金色衣服的女人背身压在李瀚天身上,正被他慌张的推开到一边。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文舒能透过珠帘刚好看到他惊惶失措的从床上坐起身,脸色惨白,唇色也是苍白无一丝血色,眼神布满意外惊惧,神色恐慌万状,声音轻颤的唤她:“文舒……”
文舒……
那一声里,含了五分绝望四分惊措与一分希望。
文舒没来由的就被这一声呼给喊得心底发软,对他心疼起来。虽然知道事情不简单,看到他们两人的样子也生起怒气来!
李瀚天此时完全没了平时那种稳重深沉强大自信的样子,像是一个做了错事怕得到家长惩罚的小孩,浑身的不安与忧惧慌乱。
他现在只觉得一颗紧缩的心碰碰跳个不停,隔着那无风自动的香豆珠帘看着那张绝美的脸上升起怒气来,握着的手指更是攥的死紧,浑身都透出一股绝望的气息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被文舒看到?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一种状况,被文舒看到一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
原本他出门经商就已经清白有染,后来又做了从花楼买女子行欢这种有失男子德行的事情,形象就已经惨不忍睹,就算第一件文舒不在意,第二件文舒原谅了他,这件事情却是如何也洗不清了!
这下完了!
李瀚天神色颓然,牙关咬得死紧,下颌绷出了完美坚硬的弧线,绝望的看着文舒,黑如曜石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晶亮!
就算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和别的女人倒在床上这种有辱夫德的丑事被妻主的看见,他这是将她给予的信任狠狠的放在脚下践踏,给她的脸面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要是她连孩子也怀疑起来,他该怎么办?——不怪她怀疑,也不怪她不信任他,而是他做的事实在有失夫德!
文舒沉着脸,上前几步,掀开内室只垂到半门口的香珠帘,两步就到了床边。
她看了两人一眼,嘴唇都没有红肿破皮,应该没有接过吻,衣衫也都很整齐,想来也没有抚摸过,头发都是两鬓汗湿没有散乱,床单被褥也十分整齐,再一看两人皆是脸色苍白,满面汗水,初夏日里不薄不厚的衣衫被汗水浸透,文舒大约猜出了几分。
“孩子没事吧?”文舒看了眼李瀚天的肚子,有些担忧,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过去把脉,不由皱眉,他的身子虚的很。
李瀚天看着文舒皱眉,心头一慌,顾不得想其它多余的事情,颤着声音问:“孩子没事吧?”
文舒看了一眼床上那个脸色同样苍白的女人,一副伟岸的躯体,很适合这里男人的审美观,眼里升起了一抹敌意和厌恶来!
瀚天有多疼爱这个孩子她比谁都清楚,那可是比他的命还要看的重要,如今却是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冒着失了孩子的危险输内力救她,累的虚脱至此,可见在他的心底,这个女人比他的命、比她孩子的命还重要!
这个认知让文舒非常的不爽,极为的!
“没有。”文舒正在气怒当中,本不想答,又不想他担心。她本来看到刚刚的那一幕时,就觉得不对劲,本想装做极为生气的走掉,引出背后的那个人,又担心他因此影响心情伤了孩子,此时却是真的恼怒气愤了起来!
她正生气着,也不能不管他,只将一掌贴到李瀚天后背心把内力输到他身体里,然后也不再理两人,生气的向外走。
李瀚天看了一眼文舒的身影,再看看床上闭着眼睛躺着的师妹,有些担心,还是快速起身跟着文舒身后。如今欠她的已经还清,就算她独自一人待在可能还有二分危险,他也顾不得了,不然文舒怕是马上就要翻脸了。
两人打开门走了出去,后边李瀚天的师妹强撑着站起来跟过来道:“平安王,我跟你的王妃没有什么,有关系清白,请你要相信他!”
她声音虚弱,却透着一抹急切,听来是真心为李瀚天着急。
正在这时,对面房间里的门正在打开,走出来四个中年人,手里还提着包裹,要离开的情形,看样子像是两对夫妻,一个男子还挺着一个八个月的大肚子,都以八卦的眼神看向这边。文舒心底有些不悦,这话肯定被人听去了,要是乱传成了流言可就不好了。
“文舒,将这四人都杀了。”颜悦的声音在这时传过来。这话自然只有文舒一个人能听到,颜悦除过对曾子瑛说过话外,还没听说传给其它人听。
文舒看了看那个挺着八个月肚子的男子一眼,想着自己也是将要做母亲的,心有不忍,从衣袖里摸出了一绽十两的银子,手掌用力一捏看着四人眼里射出森冷的光,寒声道:“乱说话就是这般下场。”等她松手,她手里的那一绽银子已经被她捏成了一块一块的碎渣,纷纷洒落在了地上。
对方四人都惊了一惊,眼里露出了惧意。
李瀚天看了一眼那四人,按平时的做法,他定是要将这些人除去,以免后患。看到那个男人八个月大的肚子,想想自己初为人父,知道一个父亲对孩子慈爱的心情,以已度人,心微有不忍,而且文舒一向心慈,她的意思都是放过了,他此时正犯事呢,哪里敢多说一个字,逆了她的意?
上了马车,两人都有心事,没有看到路边一旁停了一辆眼熟的马车。
一路回府,文舒心情不好,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李瀚天想解释,看到她那张冷硬的脸色,也觉得自己理亏,就算解释了也撇不清,一句话不哼的闷坐着。看文舒的态度脸色此时已经放了两分心,还是七上八下不得安。
回了府,晓三早已备好了热水候了好长一段时间,看两人脸色沉重,不敢多说一句话。
文舒脱了衣服进了浴桶洗澡,看了眼跟着进来的李瀚天,置气的把毛巾向他怀里一扔,也不管他有孕:“给我搓背。”语气态度皆是不善,很有一股大爷的气势。
连孩子都不顾了,还想让她对他怎么滴!
李瀚天接过毛巾,挽起袖子,低沉着脸,像个小媳妇一样,乖乖的拿着毛巾用心的给她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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