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问了两句,还是不见有响动,蹲下身去摇了摇,只觉他身体有些凉,嘴角有丝血迹冒了出来,吓了他一跳,忙把手放到他鼻下,只觉没了呼吸,惊的他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晓三伸出一只食指到他鞋底揩了一点尘土放在鼻尖一闻,就闻到了三种他洒在东院里的密制粉未的味道,心下明白他几乎进过东园里的每一个房间,赶紧回了文舒的园子里,把此事告诉了司金司银,两人一听眉头也皱了起来。
“王妃早就说瀚洋小姐带回来的那个人可能有问题,不是还病着么,东园里没人进的房间他都进去过,看来接近瀚洋小姐目的不纯。”司金皱着眉,现在这死了,瀚洋小姐知道后肯定得闹起来。
“这事得先瞒着瀚洋小姐。”司银肯定的说。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小姐对那男子的爱慕之心谁都看得出来,要是再闹起来,少爷也不得安生。
“那王妃呢?”晓三在一旁询问,这件事情他还要司金司银拿主意。明显的,在他心里,李瀚天身过两个近身侍候的侍子身份已然很高。
“还是不要说。”两人同时开口。这件事情传过去,太后说不定就会知道,可不要让他觉得少爷的亲戚随便带个病人回王府,就是个意欲对王府不利的,要是对少爷生出微辞来就不好了。
李瀚天进了宫去,太后对他的身体表示了极度的关心,在他再三保证没事下还是不放心,自己拉着他把了脉确定孩子没事后,才安了心。
两人一起用了早饭,在吃饭后茶的时候,太后拉着李瀚天的手安慰:“李家的事情你放心,我已经下口谕给璟昭府,一定让他们查出真兄,为你们爹家报仇。”
李瀚天只是沉默着,并不发出一个字的音,脸色沉沉的,面部线条也极为的坚硬,不像往常对着太后时神色那样柔和。
“瀚天,你身子要紧,这样难过下去伤了孩子,我回来可没法向文舒交待,听说你上次已经动了胎气,这次可不能再有分毫闪失了。”太后一见李瀚天虽然没有太过悲伤的情绪,却是难过的一个字也不说,知道这种静默生出来的痛苦比哭出来更难过,一时有些着急。
“爹爹……”李瀚天眉头微动,他动了胎气的事情,怎么就传到太后耳里了?他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对于太后对他这个丑婿如此家常亲昵的自称和不摆架子的态度已经开始习惯,反正文舒这一家子的性子都是个怪的。
他看着周围没有人,只一个侍候的步言,连安平也不能近身侍候,说是太后喜静,他倒觉得是为了保守什么秘密才如此谨慎。趁着这个机会不问,以后怕是很难从别的地方得到消息,所以他将带着痛疼的目光转到太后身上:“我只是一直想不通,李家到底碍了什么人的利益,那伙人如此下狠手,实在讲不过去。”除了害死舅爷的那三支外,李家还死了很多旁支的人,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不难过的却是不可能的,那到底是他爹家上百条人命啊!
太后眉头一跳,想着要不要说实话,步言站在他的侧面,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过去,看起来没有什么深意,太后却是明白他在让自己不要说。
李瀚天察觉到了,却是装做没有看见。
太后对步言摇了摇头,真诚道:“咱们景氏的历史不长,知道的并不多,我因别的原因知道了几分,不过现在却不是该你知道的时候。”
李瀚天一诧,没有想到太后如此坦诚,明白的告诉他现在不能告诉他。没有推辞、没有顾左右而言他、没有扯谎,分明是对待亲人的态度。现在都不是时机,那什么时候是时机呢?
李瀚天也是识趣的,不再追问,就与太后在一起聊起了天来。这个公公说话很会投人所好,上百年书香世家里出来的,不跟他谈什么绣花弹琴,做画做诗的,而是询问他一些商业方面的问题,尽量的在开导他的心思。
快到中午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轻轻的铃响,步言出去一看,进来的时候带着司玉进来了。
李瀚天把目光转到他身上,无声的询问他,看他神色有些着急,暗猜又发生了什么事。
司玉先规矩的问了安,才起身低着头开口对李瀚天说:“王妃,二十五小姐心上人在早上时去了,她要去找王爷的老师质问,被司金给绑了,现在……”话到此打住,没了下文。听说闹的挺厉害的。
李瀚天面色一凝,心里那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了!
他知道事情不简单。
好好的,找师父质问,一定是与师父有关或在师父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才死的。可是师父虽然强大又不好侍候,在王府住的这几个月里并没有伤过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对谁下手,看来那个为救瀚洋而受伤的男子果然有问题啊!
“父后,瀚天先回府去看一下师父?”李瀚天询问着,极有技巧。
司玉心里有些紧张,这才来了皇宫没一会儿就要回去,会不会惹太后不高兴啊?可是早上家里刚发生那么大的事,小姐又出了事,现在一定得少爷回去才能收拾啊!
“小心一点。”太后也没反对,只嘱咐着他注意身子。
“少爷,你……”步言一见两人离开,忍不住的开口说太后,“怎么能那样说呢?”说不知道总比说不告诉你好啊!
“你没看那孩子谨慎细致,他能来问我,就已经有了三分的猜测,我要是骗他,很容易被他发现,反而心里容易乱想。这个女婿虽然年纪大又相貌不好,却是个极聪明的,我这样说反而能安他的心。”太后边说边摇头,只是命苦了些。
哦,不,能嫁给小舒儿并被她喜欢上,是个极好命的,也不知修了几辈子才得来的福气。
李瀚天回了王府,司金司银与其它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他坐在厅里询问着情况,司金将事情说了,又道:“本来是想瞒着小姐的,可是她不信我们说的话,后来她就意识到了出了事,知道那个公子去了。”
“怎么死的?”李瀚天又问,王府里除了曾太医这个御医,还有一个以前待在王府里的大夫,医术也很好的。
“大夫说,是心脉寸碎而死。”司银在一旁补充,“而且身体无伤,像是被内劲震碎的。”
李瀚天心里突的一跳,突然想起来文舒说过她师父房间里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碎掉一些东西,难道真的是师父?
他又问晓三。是他不放心那个男人,让晓三去监视他,一问之下就肯定了八九分。
那个男人图谋不轨,被师父所杀。
李瀚天又过去东院,颜悦果然在,他将文舒的去处说了,又问起了那个男子之事,颜悦只答了一句话,就让李瀚天心里有了目标,他说:“他功夫虽是你们这些人里最高的,却哪里配进我的房间?”
李瀚天知道师父的“你们这些人”里不包括文舒,那么他的意思就是说他的功夫天下第一么?他的心里也是吃了一惊,难怪他怎么看都觉得那个娇弱的男子不会武功,原来是比他高出太多他察觉不出!
他费尽心机的来到平安王府,就是为的师父吧?
文舒的武功在外用过几次,已经隐瞒不住处了,凡是知道的,应该都会吃惊震憾。
李瀚天告别了颜悦,回到关着李瀚洋的那个院子里,还没进门口,就听到她的声音从屋子远远的传了出去:“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去找住在那里的人问一问是不是他伤了娇娇!放我出去!”
李瀚天一步步的上了台阶,经过大红漆雕的圆形廊柱,过了门前的走廊,司金司银两人快速上前推开了门,他一脚跨了进去。
李瀚洋看见李瀚天来了,嘶哑着声音大喊着:“哥哥,你快放我出去!”
李瀚天看她眼睛通红充血,面容痛苦,带着一丝绝望,头发凌乱,衣服也因挣扎显得散开了一些,头也不回的对着跟在身后的人说:“去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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