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异常的尴尬
“侄儿回来了，哈，怎么事先不通知我们呢？刚才大哥打电话给我才知道。”程图的二叔程玉民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埋怨侄子。
程图没有回答，目光却一直盯着方楚楚，这件事让他简直无法接受……
见儿子的样子，程母颇为担心，轻轻用手碰了下儿子：“儿子，二叔和你说话呢？”
程图这才回过神来，不过脸色依旧难看的要死：“没有，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们却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惊喜。”
程玉民脸色微微变了变，他知道侄子曾经和楚楚有一段很深的感情，但是无奈，今日的方楚楚早已经不是那时候的纯情学妹。
程玉民轻咳了两声之后说道：“楚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图是高中同学吧，既然都是旧识，那就好好叙叙旧。”说完程玉民走上了楼去书房休息。
程母和佣人也相继进了厨房，留下一丝空间给他们两个人。
程图的眼睛一直盯着方楚楚，楚楚不敢和他对视，只是默默的低着头……
许久，程图才开口说道：“你……就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我想没有什么可说的。”方楚楚的声音没有变，依旧那么温柔，可是语气却是极其的绝情。
“楚楚，告诉我，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程图一时激动，走过去，死死的抓住方楚楚的手。
“你冷静点，你放开我。”方楚楚对于程图的突然举动显得很不适应，极力在挣扎。
“我怎么冷静，现在你竟然和我的二叔在一起，你说让我怎么能冷静？”一向温文尔雅的程图第一次这么失控。
“程图，你怎么还这么天真，我们之间早就完了，难道你不明白么？五年前我就放弃了，我们本就是名不当户不对，和你在一起很累，知道么？”方楚楚含泪吼道。
“和我在一起累？那我二叔呢？你和他在一起就不累？”程图几乎想笑，方楚楚的话是多么的可笑，她竟然一边说和他在一起累，一边又和他的叔叔纠缠在一起。
顿了一下，方楚楚缓缓说道：“你二叔不一样，他有权有钱，可以给我想要的一切，而你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学生，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附你的父母，所以我不能和你继续下去。”
听着方楚楚这一番话，程图似乎听见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裂开，这个女人，竟然为了金钱，权利，地位，抛弃了他对她那么纯真的爱情？
好口口声声的说他只是一个依附父母的可怜虫，如果这话是从别的女人嘴里说出来，那么程图一定会相信。
可是眼前的女人，她不是别人，她是方楚楚，是程图深爱了将近十年的女子，他们在高中的时候就恋爱了，并且爱了整整五年，直到五年前程图出国，才分开。
当初程图爱她就是因为她不势利，不像其他女人那么攀附权贵，现在她却说是因为金钱，权利而离开，程图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平静过后，程图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楚楚，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方楚楚冷冷的拒绝了，从头到尾都没有睁眼看程图一眼。
“楚楚，你不要自欺欺人好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又何必编造这样的借口来骗我呢，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分手，那么只要你告诉我，不爱了，就可以了，我是不会纠缠你的。”程图看着这张昔日清纯的脸，已经彻底的掩埋在厚重的妆容之下。
似乎现在的楚楚真的不是五年前那个清水粉黛的女孩了？
“程图，你别问了，既然我已经选择了我自己的路，那么就请你尊重我的选择，以后我们各过各的，不是挺好么？”其实方楚楚心里也很纠结，他们能变成今天的这种局面，真的是形势所迫。
“楚楚，你当真如此绝情？”程图试着最后的努力来挽回。
“不是我绝情，是我们就不应该开始，还有……以后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感受，毕竟现在我和玉民在一起。”方楚楚说完信步走上楼梯。
一个一个玉民，程图听着觉得特别的刺耳，他的二叔如今已经四十有余了，而楚楚她才三十不到，这么肮脏的肉体交换，原来是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这一刻，程图彻底心碎……
餐桌上，由于程玉民和方楚楚的加入，气氛显得异常的尴尬……
程图整个过程都没有看方楚楚一眼，只是自顾的埋头吃饭，二叔偶尔问几句话，也是心不在焉的回答。
“图，你这次回国，是不是打算一直留在台北了？”程玉民关切的问着侄儿。
“是。”程图的回答就一个字，简单明了，不过也看出了对二叔的不满。
以前虽然也跟二叔关系没那么近，但是还不至于闹到现在的样子，程家虽然历代都是政界名人，但是程图始终觉得，二叔这个人城府太深，所以一向不太喜欢与他走得太近。
听说，当年他的二叔本来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女友，结果就在那女的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程玉民却突然宣布分手，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迎娶了电子大亨家族郭家的女儿郭子晴。
却没想到结婚三年不到，郭子晴就病逝了，所以程玉民干脆就没有再娶，不过却一直女人不断。
程图是一个对感情很专一的人，他不喜欢二叔这样的风流性子，所以也不认同他的人生观。
“大哥，这次图回国，他的工作怎么安排的？”这一次，程玉民问的是大哥程玉山。
“啊，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一周后就可以上班了，在检察院，那里的院长是我以前的部下，正好和图的专业也对口。”程玉山是一个很老实的人，虽然一向不太认同弟弟的作风，但是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所以对他还是很照顾的。
“那不错诶，那我们程家可又要出一个年轻的检察官了，哈。”程玉民笑道。
程图却觉得二叔的话很刺耳，于是他放下手中的碗筷冷冷的说道：“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说完，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程图此举让程玉民很是不高兴，看出二弟的表情变化，程玉山立刻为儿子辩解：“图，他刚回国，坐了那么久的长途飞机，也累了，你别挑孩子理。”
程玉民立刻笑道：“大哥，你不用说这些，我都理解，都是一家人，怎么会生他的气呢？”
回到房间
程图的心很烦很烦，他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他找出了以前和方楚楚在一起的照片和信件，那一幕幕放佛还是昨天。
没想到现在的楚楚却已经投入了二叔的怀抱，更无法接受的是，她现在的男人还不只二叔一个，之前母亲告诉他说楚楚现在是有名的交际花。
越想越相信，程图干脆把所有的信件都丢进搅碎机，搅成碎末……
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是爱情，最不可玷污的也是爱情，现在他才明白，其实爱情一旦变质，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程图毁了所有的物品，走出家门，开车出去散心……
台北的冬天是多雨的，光从孟庭苇的歌曲中就可以知道——冬季到台北来看雨……
下雨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雨夜很浪漫，只是此刻的程图心情很糟糕，他根本就没心情去欣赏，脑子里都是关于他和方楚楚那曾经青涩美好的爱情。
黑色的越野车奔驰在宁静的夜晚，划过一道长长的黑线，终于累了，程图把车停下来，停在一家小酒吧门口，开车下去买醉，买醉似乎是失恋的人最善用的一种方式。
虽然不见得有效，却都要尝试一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酒不醉人人自醉。
程图靠在昏暗的角落里，点了一瓶伏特加，开始静静的喝了起来。
当一个人失恋，他会觉得自己运气很差，到哪里都是不愉快的事情，就如今天，只是随便找了间酒吧，没想到这件酒吧叫——旧时光。
光着个名字就勾起了程图的很多伤心回忆，酒吧的中央，两个穿着很潮的两个男歌手在动情的唱着《让泪化作相思雨》。
是谁说过，当一个人失恋的时候，他会感觉所有悲情的歌词就是为了讽刺他而写，这话一点都不假，程图是一个对音乐很敏感的人，但是他的歌曲只为心爱的人演唱，如今听见别人唱着悲伤的情歌，却更觉得别有一番凄美的意境。
窗外下着小雨，他的心在下着大雨，酒吧的歌手唱着让泪化作相思雨。
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烈酒，已经感觉不出辣的滋味，程图开始醉了……
突然，一抹俏皮的身影闪过，一个白皙的手拍了一下他的头：“喂，终于找到你了，累死我了，快给我倒一杯，渴死了。”
程图抬起头，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爆炸头，大眼睛的女孩，宛如芭比娃娃一样坐在他身边，他凭着知觉轻声的念叨了一句：“彤彤。”随后就醉倒在桌子上。
“程图，你这个负心汉，还好你还认得出我，哼，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找到你么？要不是爸爸给我的最新定位仪器，让我搜索到了你的车，我估计找到后半夜都没戏。”
萧艺彤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用尽全身力气用一米六六的身材扶起了身高一米八三的程图，刚准备往出走，却被服务生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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