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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醉饮


  每一个国家的法制大变之时皆不会一帆风顺,演水河滩上的刑场又是一场大刑杀,斩杀违逆新法仍举族械斗的所有参与人,整整百号人,将整个演水河滩染成了血色,依旧是冷澈一把镇夷剑决断了这一切,让百姓既看到了真正有法可依的法度与王室坚决推行新法的决心,心惊胆战之时又免不了激动难耐。

  新法有定:凡参与械斗者,经查实,不论身份地位,当斩无赦。

  而冷澈下令刑杀这百号械斗者,并非他冷血无情,而是他要让举国百姓看得王室推行新法的决心,手段虽然狠,却无人非议一句,因为就是那刑场上的械斗者,到了最后一刻也悔不当初,后悔自己不从军而仍无视新法而械斗,是该血祭新法。

  温柔听着尹儿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佩服冷澈的果断与决绝。

  “王妃,夙夜大管事来见。”就在温柔让尹儿给她再讲讲其他的时候,一名婢子躬身进来传报。

  “让大管事进来吧。”温柔微微颔首。

  稍倾,夙夜出现在温柔面前,“夙夜见过王妃。”

  “大管事可是有何事?”若非重要之事,需不要夙夜亲自来报。

  “方才府外来了一位西云寺的师父,让夙夜将此封书信交予王妃。”夙夜说着,两手捧着一封信递给温柔。

  西云寺?温柔接过信,打开一看,而后向夙夜轻轻笑道:“原是上次我让住持替我发些善银给那些穷苦的百姓,道是百姓要回礼答谢我。”

  “王妃是现下要到西云寺一趟吗?”

  “这是自然。”

  “那夙夜这就去备车,府门外等候王妃。”

  温柔换了一身衣裳,将手放到小腹上轻轻抚了抚,手有些发颤,手心有些细汗,是北辟有消息了么?会是什么样的消息?

  温柔坐在马车里,恨不得这马车能飞速奔驰,她知道这是她太过紧张的结果,到了西云寺,年轻的住持亲迎,将她往寺里最僻静的一间厢房走去,遥遥便见坐在轮椅上的北辟,温柔长袖下的双手不禁然地握起,到了厢房前,年轻的住持向温柔和北辟轻轻点头,而后双手合十离开。

  “北辟见过主上,请祖上恕我不能全礼。”北辟向温柔垂首以示恭敬。

  “北辟兄多礼了,可是有消息了?”手心沁汗,劳得北辟亲自前来,只怕此事远非她想象的简单。

  “请主上到厢房里听我详说。”北辟微微点头,熟练地转动着木轮,转身,进了身旁的厢房,“此处安全,无须担心隔墙有耳。”

  “劳北辟兄亲自前来,温柔惭愧。”

  “为主上效命是我等职责所在,主上无须多想。”北辟来到圆桌旁,亲自沏了一杯茶,往温柔的方向一递,“主上且坐,北辟所要说的,并非三言两语能廓完。”

  温柔接过茶杯,隔着圆桌在北辟对面落座。

  北辟的声音低低响起,一言一语细细淌过温柔的耳畔,温柔听着,紧紧抓着手中的茶杯,只见杯中茶汁在微微晃动,温柔几乎要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北辟所说的,她永远都不会想得到,怎么,会是这样!

  “解毒之法北辟也只是照打听到的消息转达给主上,至于是否有效,是否可行,北辟不得而知。”从来他想知道的事情三日之内便可了如指掌,可这却他动用了他所能动用的全部力量搜集了整整一月才搜集到的消息,于他来说已是奇谈了,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亦是震惊的,这,可谓是皇家的丑闻了。

  “无论可行与否,温柔皆谢过北辟兄!”良久,温柔才回过神来,站起身向北辟深深一揖,“只是这事,知晓的人……”

  “主上放心,北辟用人自有用人之法,关于此事,绝不会传出一言半语。”北辟自然知道温柔担心的是什么。

  “辛劳北辟兄了。”温柔还处在震惊中未能完全回过神,心揪痛得紧。

  “对北辟,主上无须言谢。”那么,接下来白王爷身上的毒能驱与否,便看造化了,“主上若是再有令下,只管交代住持便是,如此,北辟先行告辞。”

  只见温柔微微点头,北辟推着木轮自行离开了,温柔重新坐回凳子上,一手扶额,闭起了眼,眉心紧紧蹙起。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能是这样……

  他一直未有派暗卫去查,难道是他知道些什么么……

  直至日薄西山,夙夜还未见温柔从寺院里出来,也不管住持的阻拦,便往厢房的方向冲了去,只是他才踏进后院,便见温柔正向他缓缓走来。

  “王妃!”夙夜见到温柔的一刹那,只觉这与往常的她有异,可至于奇怪在哪,他又察觉不出来,“闭城门的时辰快到了,王妃当回府了。”

  温柔在厢房里久久不出来,夙夜的心可谓是一直紧绷着,他可是怕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夙夜,我须去一趟将军府。”温柔深吸了口气,抬眸,让自己冷静得入往常一般,现在不是她心乱的时候,既然得知了第二种解毒之法,不试试又怎知道结果?有,总比没有好。

  “王妃要去找紫王爷?”夙夜疑惑。

  “嗯。”她必须要去找紫王详实一件事情,而她觉得只有紫王会对她如实相告。

  夙夜只应了声“是”,待温柔上了马车后,便驱车往将军府的方向赶。

  将军府。

  “将军不在府上?”温柔看着面前的老管事,问,“是进宫去了么?”

  “老奴不知……”

  “罢了。”温柔心底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便要走,“夙夜,打道回府吧。”

  “这位公子!”就在温柔要离开时,老管事叫住了她,温柔驻足,转身,“老伯,可是有事?”

  “老奴知道将军在哪儿。”老管事有些惶恐又有些担心地望着温柔,“只是公子去找将军时,能不能把他劝回来,让他别再去那种地方了……”

  夙夜正想要说话,却被温柔拦住,“老伯是否有难言之隐?”既然知道将军在哪儿,方才为何不说?

  “老奴只求公子能将将军劝回来。”说着,老管事突然在温柔面前跪了下来,用苍老的声音道,“将军在蝶跹楼。”

  蝶跹楼?温柔一怔,烟花之地?看将军并不像是会流连那种地方的人,但是从老管事的话听来,却像是流连忘返了。

  “老伯放心,云某这就替老伯去将将军请回来。”温柔亲自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老管事,就算他不求她,她也会把将军劝回来,流连烟花之地,岂不是毁了他?

  “老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老管事频频躬身道谢,再抬头时,温柔已经乘马车离开了,而老管事之所以对温柔如实相告,是因为他偶然在紫王的书房里看到了温柔男儿打扮的画像……

  “王妃,您真要去蝶跹楼?”驾车的夙夜忍不住问道,这要是让爷知道了,会怎样?

  “难道要等着紫王爷沉沦不起之时再去么?”不是她瞧不起烟花地,而是她觉得紫王不该被那种地方玷污了。

  “夙夜明白了。”

  蝶跹楼。

  “爷,奴家喂您一杯。”一名全身只穿一件薄纱衣的妖娆女子正倚在紫王怀里,薄薄的纱衣将她窈窕的身姿完全曝露,完美的曲线,让任何一个男子看了都能血脉贲张,此刻她正捏着一只小酒杯,将酒杯凑到紫王的嘴边,笑得眼神迷离,另一只手不断地在紫王结实的胸膛上游走。

  只见紫王微微勾起嘴角,轻轻咬住了杯壁,而后昂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听女子娇笑一声,又是斟起了一杯酒,然而却不是递给紫王,而是含在了自己嘴里,而后对着紫王的唇吻了下去,将自己口中含着的酒度了过去。

  这么美的男子,她怎么能放过!几日的翻云覆雨已让她深深爱上了他的身体,勇猛得让她极尽欢愉。

  经受女子的撩动,紫王本就热火焚身的身体更是难耐,一手猛地搂住了女子的水蛇腰,只听得得女子嘤咛一声,紫王转守为攻,当下便扯下了女子身上唯一遮体的薄纱衣,女子欲推还就。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打断了紫王的激情,只听得他向门外怒吼一声,“滚!”

  “本想与将军饮一杯,殊不知将军不想见到云某,那么云某便先行告辞了。”温柔淡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让紫王陡然一惊,而后粗鲁地将怀中女子猛地丢开。

  是她!她如何会来了!

  紫王看了一眼已被自己弄得衣衫凌乱的妖娆女子,只觉胸中烦闷,眼神一冷躬身拾起被他扔到的薄纱衣,扔到女子身上,冷冷道:“滚出去。”

  女子正惊愕不已地盯着这个前一刻还想与自己巫山云雨,下一刻却让她滚的英俊男子,一双眸子立刻满上楚楚可怜的泪意,殊不知不仅没能得到对方的怜惜,反倒是更加冷的语气:“我叫你滚出去,没听到吗!”

  泪水在眼眶里打滚,女子咬着下唇,哭着拉开门跑了出去,温柔则是站在门前,清楚地看见了方才跑出去的女子几乎是未着存缕,心又沉了一分,难道真是对此等地方流连忘返了?

  “看来云某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将军的雅兴实在是过意不去。”温柔抬脚跨进门槛,浅笑着抱歉道。

  而紫王在看到温柔的一瞬间则是心慌意乱,虽然已经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衫,但是却又担心温柔瞧出些什么,然而更多的是心痛,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副模样。

  “嫂……云公子如何会来这儿?”比起“嫂嫂”,他更喜欢叫他“云公子”,一身男儿打扮的她,能让他开心让他迷醉,仿佛他还是那个云公子,而不是他的嫂嫂。

  “去了将军府找将军,老管事说将军在这儿,便来了。”温柔在紫王身旁落座,拿过倒扣在桌上的酒杯,径自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淡淡道,“如何,可需要云某陪将军饮到不醉不归?”

  “不。”紫王夺过温柔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酒泼了,严肃道,“冷汐不能让云公子饮酒。”

  “还以为将军醉了,原是没醉。”毫不介意紫王抢了自己的酒杯,温柔只是一笑了之。

  “冷汐倒是想醉,却是醉也醉不了。”醉了他能忘却心中所有的痛,醉了他能忘了她是他嫂嫂的这个事实,可是无论他如何暴饮都醉不了,只能沉醉于烟花之地让自己忘了她,他时常望着自己身下的人想,为何不能是她!

  “将军有心事但可与云某说,这样出入风月之地并非是解决问题的正道。”情伤?想必是。为谁?不得而知。

  “冷汐哪里有得什么事。”紫王苦涩一笑,斟了一杯酒,径自饮了起来,“倒是云公子,此等地方不是你该来的,若是让大哥知道,该是不高兴了。”

  云公子云公子……呵呵……他是云公子时,他希望他是女儿身,而他真的是女儿身时,他却希望他是一个男人,何其可笑!

  他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却不知自己竟爱上了自己的嫂嫂!无法自拔!看着大哥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倚在大哥怀里,他的心是千刀万剐的痛。

  他心里的事,他能与她说么?不说,他还能见到她,若是说了,他还能再见到她么?所以,他只能将自己心底的想法深深掩藏,不让任何人猜透。

  明明她就在他面前,他却靠近不了,甚至,连自己心底的想念都不从表达不可表露,活了二十五年,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这么无助。

  “王爷若是看到将军这般,更该会不高兴。”温柔盯着若有所思的紫王,冷冷道,“走吧,回府吧,如此也不能解愁。”

  温柔说完便站起身,紫王却抓住她的手腕,双眸染上了微微的醉意,笑道:“云公子让冷汐回去么?”原来,她担心他,来找他,是为了大哥……

  “难道将军想要眠花宿柳?”温柔垂眸看着酒意微醺的冷汐,如何也看不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什么人能将他伤成这样?

  “在云公子眼里,冷汐是那样的人么?”眠花宿柳?也要他有眠花宿柳的心才行,他不过是压抑得难受罢了,“若是云公子不弃,可否陪冷汐坐一夜,天亮之后一定随云公子离开。”

  “若是云某相陪能让将军心情舒畅些,云某自当留下陪将军。”

  “那么冷汐先行谢过云公子相陪了。”见温柔复又坐下,冷汐松开了她的手腕。

  温柔坐在紫王身旁一句话也未有再说,只静静地看着桌上的空小酒坛愈来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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