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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毕竟,一个不正经的人忽然变得正经,总是让人觉得就像是一个小孩穿了大人的衣裳一样,怎么看怎么个好笑。

  她不由发出轻笑。

  他却竟然真的憋着不笑,继续维持着他的假正经,缓缓地道:“鄙人从不随意对他人示好,只有那些对鄙人好的人,还有那些鄙人想对他好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就是想要鄙人一个微笑,也是难的。”

  他发表完自己的鄙人名言后,还不忘记转了个头,对着晚清来了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特别笑容。

  月光下,两排牙齿白得耀眼,衬着红唇,晚清忽然想起了唇红齿白这四个字。用在他的身上,竟是一点也不为过。

  这人倒是狡猾,把话说得多圆呢?

  这话说来,倒是她要感谢他的‘看上眼’了。

  只不过她却没有开口,依旧沉静如水。

  邪风却耐不住了,冲着她问:“我说得这么白了,你不会听不懂我的意思吧?”

  晚清一笑,难得心情极好,清了清喉咙,端笑着道:“鄙人不慧,不识得公子高才大见,不能悟公子语中之意,实在是自愧不已!!”

  “啊!……”显然他未料到晚清竟说出这一番话来,竟是有点反应不过,本来他以为,但凡女子听了这话若不就是脸红心羞,若不就是恼火不已,却不想她竟聪明地来个不清不明。

  而才想起了人家可是有名气的才女,自己在她面前耍着书腔,还真是有点班门弄斧呢!

  于是笑得畅然:“清儿心思灵透,又那儿会不明我意呢!不过清儿总是女儿身,难免难为情,这我能理解的。”

  他倒挺能自说自圆的。晚清淡淡一笑,看着窗外的月:“你总是这么自说自圆吗?”

  “我这不是自说自圆,我这只不过是善解人意罢了。”说着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月亮。

  飘渺而皎洁。

  总是那么沉静而幽雅,神秘而迷人。倒是有点像身边这个女子。

  他见她不语,也跟着她静着,这一静,才想起刚刚似乎是跑题了哦,刚刚她的问题还没有解释呢!

  于是又追着问:“你刚刚想着什么事情,还没同我说呢?!”

  晚清只是看着月空,反问道:“我有说了要同你说吗?”

  她说完,又故意续了一句:“再说说了你也无能为力,根本起不了作用,与其如此,不如不说。”

  她本就清淡之人,这样淡淡说出,倒真似不在意一般。

  邪风瞧着她把自己看得这般轻,于是眼一斜,冲着她就是一句:“我邪风倒不信这世上有我无能为力的事情,你说出来,不管什么,我都会照着办的!”

  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倒真的有种做不出来就是死也值的模样,让晚清心中发笑。

  不过她脸上还是维持着一抹淡淡的无所谓,看了他一眼,复又摇了摇头,欲言又止,而后道:“还是算了,这事太为难你了……”

  他却是眼一凛:“快说,我邪风可不是那种怕难的人呢!!”

  “当真?!”她看了他许久,而后不太真切地又问了一句。

  “当真!”他肯定地道。

  “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放我回去罢了。”她轻轻地道,脸上一抹可疑的为难。虽然没什么为难的诚意,只不过清秀佳人总是惹人怜,倒是让人看不出几分其他。

  “你……”邪风‘你’了一句,再说不下去,才惊觉自己可是上了她的当,原来兜这样一个圈子,就是要他放了她。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几时让人这样戏弄过呢?可是偏偏又觉得有种甘之若怡之感,似乎,美女总是很受用的。

  他竟然被骗了还开心,还想赞她一句聪明!

  “好,我送你回去。”他爽快地应道。

  他这般爽快地答应,倒让晚清猜不透了,他不是说他是受人之托,一定要终人之事的吗?怎么这会却这般容易呢?

  邪风看着她脸上的疑惑,故意不去解释。

  他心中自也有他心中的小算盘。

  邪风带着晚清,又是一个跳跃,回到的,又是那一个帐篷内。她被掳去了几个时辰,竟是无人得知。

  都说凤家的侍卫如何如何了得,原来也不过如此!一个大活人被人掳了去又放了回来,这样大一个波动,随行的侍卫竟然是无人得知。

  怎么看,怎么一个不对劲。

  以她看来,凤家这些侍卫,并非三脚猫功夫的,而且还有四大女婢也不是简单之人。而这一切,倒有点让人看不明白了。

  也许,只是因为她的无足轻重,让人反而不去理会罢了。

  心中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难过,只是有点微酸。

  进去的时候,双儿睡得正香。被褥也被她踢去了一半,叹口气,轻轻为她将被子拉好,掖了两边,林中的夜,总是十分凉的,稍不注意,就要着凉的。

  这才在她旁边坐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心中有着感慨。

  夜里的林中,十分安静,风吹过树叶,打出的‘沙沙’声音,也听得直切,像一首美妙的曲子一般。

  却在这时,灯火被人引进了屋内,一人自外面走了进来,是一身黄色身裙的黄棋,冷漠而美丽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更是清冷。

  手中提着一只灯笼,引着身后那人。

  那人面容冷峻,带着优雅而俊邪的脸庞,夜色下增添了几分诡异,却依旧是媚惑众生的。凤眼微眯地盯着她,似乎像看穿什么东西一般。

  薄唇微抿,嘴角翘着,看来薄情无义,却是邪气逼人,冷酷无比,长发没有盘起,只是任由披在肩上,带着三分慵懒,一身黑色绸缎长袍更是称得修长而挺拔的身姿。

  晚清微叹,他真的是上苍所塑造的完美男子。

  无论何时,都是那样地完美。

  只是不知,他的突然造访,是为何意呢?

  她被掳去又放回,真的是无人知道吗?

  看着他的眼神,她不相信。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他问,声音慵懒,却不是刚睡醒的那一种。

  这一番动静,总算是将双儿吵醒了,只见她微微揉着眼睛,还未自梦中醒来:“小姐,怎么了?”

  说完眼睛一睁,看到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左右一看,看了看凤孤,又看了看她,才后知后觉地跳了起来。

  她不知凤孤为何深夜来此,却也知道身份,不敢过问,只是依着行了礼:“奴婢给爷行礼。”

  凤孤点头,却不理她,眼睛只盯着晚清看。

  晚清知道他在等着她的回答,于是轻轻地应道:“这两天睡得多了,觉得不困,所以还没睡,夫君也还没睡?”

  真的是很轻很轻,不温不火,温温柔柔地,似乎怕扰了这宁静的夜一般。

  “真的是不困?”他又问,眉毛挑起,已经微见几分怒意了。

  “夫君以为呢?”她反问。听这一番话,她已经肯定是他是知道她被掳的事情了,只是为何她回来的时候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点她却猜不明白了。

  若他只是单纯地不想理会她,任由她自生自灭,也就没有理由来这一趟了。

  可是他却来了,还带着一种不善的口气,只怕事情不是她想象中那般简单的。

  他却是勾起了那微翘的嘴角,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凝着一双凤眼直盯着她看。

  看得她心中发毛。

  就见他忽然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向了她的脸庞,她一惊,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整个人如小兔般侧过了脸去,避开他的手。

  却只见他只是手缓缓拂过她的发鬓,而后收回,收回时,修长的两指间,夹着的,是根稻草。

  他将稻草在手中一晃一摇,似逗弄着什么一般,将稻草轻轻地往她的脸上一抛,嘴角一抹残忍嗜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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