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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旗袍


  “窦芽菜!”

  “芽菜!”

  两人同时出声,看着她“别致”的打扮,瞪大了四只伤痕累累的眼睛,刘皝伤的是左眼,拳头大的黑影配上吃惊的表情颇为另类,刘琰伤的是右眼,拳头大的青紫配上面无表情的表情有些搞笑。

  王妃窦芽菜此刻没有穿任何一个男人的衣服,也没有穿自己的衣服,当然她亦不可能光着身子出来。

  她自己做了回设计师,将那“大方识大体”的玉姐姐的丝质被单折好,从腋下开始围着胸部以上的地方转了一圈,再从肩膀上穿过去围着脖子再转一圈,最后在颈部打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蝴蝶结。于是,一条现代版的旗袍便出现在她的身上,虽然穿不出丰腴也没有前凸后翘的身材,但是颇有周迅在电影《风声》里的感觉,精灵古怪,像个俏皮的小姑娘,清新的模样让人过目难忘。

  “怎么样?好看吗?都没见过这种服饰吧。,我自己做的,旗袍是中国的传统女性服饰之一,源于满族女性传统服装,在二十世纪上半叶由民国汉族女性改进,由中华民国政府于1929年确定为国家礼服之一。以后宫里的女人都不要穿那么复杂的衣服了,都穿旗袍吧,我来做设计总监。”

  窦芽菜自顾低头欣赏着自己的新衣服,洋洋得意于自己神童般的手艺,并且顺便将旗袍的知识给两位古代男人传播了一下,而丝毫没有将王大叔和皇老叔你死我活般的战斗放在眼里,虽然两个大刘王朝最有魅力的男人此刻一起鼻青脸肿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芽菜,很美,适合你。”刘琰赞美道,他从未见过女子这般的穿着,也没有想到她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做成一件别致的衣裳。

  “你给本王过来!”相较于皇老叔发自内心的欣赏赞叹的语气,眼疾手快,近乎粗鲁地将窦芽菜拉到了怀里。不管她是不是踉跄了一步差点就跌倒,接着又将她像个袋子一样扔到了身后,不让刘琰看到她。毕竟是自己的老婆,拉起来也顺手一些,而刘琰没有先天的优势,硬生生地将手收了回来“很痛啊,不要这么用力!”窦芽菜皱眉抗议道。

  “混蛋!你弄疼她了。”刘琰见刘皝对小芽菜使用暴力,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她是我的!不用你管!”刘皝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窦芽菜这一回真的目瞪口呆了,这两人……互相下手也太狠了吧,都是细皮嫩肉没有经过什么磨练的皮肤和骨头,能承受的住吗?对这个问题,她比较怀疑。

  “你们……要不要稍微停一下,我给你们倒水,大叔你要喝什么口味的,玉姐姐的茶都是亲手做的,皇上你……”

  “你给本王闭嘴!你的账待会给你算!”刘皝回头怒斥,因为怒斥得过于用力鼻涕都喷了一点出来,刘皝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为狼狈的时刻,而这一切都是拜窦芽菜所赐。

  “三哥,臣弟告辞了,若你要砍臣弟的头,那么也请等我教训了内人再说,若你还顾念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骑马打战的情谊就当做没看到臣弟回来过。”

  不待刘琰允许,刘皝将窦芽菜扛在身上走出了锦玉宫的门,刘琰看着刘皝背着窦芽菜气急败坏离去的身影。

  “你这一声三哥,朕又如何下得了手砍你的头。”他的脸上依然露出标志性的那丝邪魅笑意,冷冷的,清清的。

  “皇上,末将救驾来迟,请恕罪,末将这就去将六王爷拦下下来。”刘琰的几个近身侍卫诚惶诚恐地跑了进来。

  “不用了,随他去,退下吧。”刘琰挥了挥手,忍着浑身的疼痛将窦芽菜弃之不理的龙袍捡起披在身上。

  “皇上,臣妾有罪。”锦玉颤颤巍巍从外面走了进来,方才她看到六王爷突然闯入了宫中,接着又扛着六王妃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还浑身都是伤,再一进来,看到皇上竟然也满脸伤痕,眼圈、额头青紫一片。

  在她的印象中,刘琰一直是风度翩翩,何时像现在这般狼狈过。

  “是你将她骗到这里的?”比起后宫其他女人的争风吃醋,她大方的让他有些惊讶。

  “是。臣妾见皇上对六王妃念念不忘便想要成人之美,谁知六爷却回来了。”

  “这一回成全的倒是他们俩。”

  “皇上,臣妾知罪了,臣妾这就搬到冷宫去。”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歇着吧。”刘琰喃喃念道。

  窦芽菜像个麻袋似的被刘皝扛在肩上,他还一巴掌一巴掌拍打她的臀部,边走边打,边打边走,噼里啪啦地配合着他的脚步声,像是奏响了一首曲子,节拍齐整,但旋律是乱的,可看出演奏之人心中此刻的愤懑。

  “刘皝,住手!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凭什么?”窦芽菜不依地大喊,手也没有停下来,在他的胸前又拉又扯又捏。

  “你给本王戴绿帽!”他怒吼,一口咬在窦芽菜的屁股上,关于什么六王爷形象的问题显然已经被醋意淹没了。

  “那你还‘红杏’出墙呢,所谓红花还得绿叶配,一红一绿交相辉映,不是有句话叫做‘红杏枝头春意闹’吗?多美的一副画面呀!”窦芽菜惨叫一声之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刘皝怔了一下,是的,他确乎曾经似乎莫名其妙地对某个女子有过异样的感觉。

  见他没有反驳了,窦芽菜便认定自己心中的猜测是对的,现在他是自己做了坏事还反咬她一口了。

  “你看看,你没有话说了吧,奸夫凭什么打淫妇!”

  “你还敢顶嘴!妇道人家出轨的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从没做过越轨的事情,而且本来只是命人快马修书一封回京城的,但他最后还是冒着有可能被杀头的危险亲自回京了,他打算就算是要被砍头也要将她带出宫。但是风尘仆仆热血难耐地跑回景阳宫,却不见她的踪影,听小泥巴说去了锦玉宫,他又随即到了锦玉宫,连一口气也没喘,一口水也没喝,结果却看见她和他的哥哥躺在一起!

  “啪啪啪啪……”想到这里,他的手掌就像安装了一个机关的机器般拍了上去。

  作为一个热血的男儿,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和另外一个男人相依相偎呢,尤其当这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时毫无惧意,还一副我很有理的样子,他就血气上涌。

  “那有妇之夫却还被别大象俘虏的后果又是什么,你知道吗?”窦芽菜张嘴一口咬住刘皝的耳朵……又快又狠又准。

  “啊……”他痛得松开了手,窦芽菜趁机从他的肩膀上滑了下来,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将快要散开的蝴蝶结打好。

  “你给本王站住!”刘皝的痛缓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小王妃已经跑出好远,他一手捂住耳朵一边向她逃跑的方向跑去。

  身旁经过的人好奇地看着这怪异的一幕,六王爷鼻青脸肿勇往直前,先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形象消失殆尽,而六王妃身着奇装异服边跑边嘴里大声骂着六王爷。

  只能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而恋爱中的男男女女又时常会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疯狂之事。

  窦芽菜边跑边回头,结果忘了看前面,脑袋就那样直直地撞了上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皝愣了,走过去,蹲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

  “喂!不要装了,给本王起来!”

  没有动静?

  “还装。”他又捏了捏她的耳朵。

  还是没有反应。

  刘皝仔细一看,她的额头肿了,还在流血,真晕了?他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你这个小坏蛋,就是不会让本王省心。”

  然后抱着她走出了皇宫的大门,守卫们都没有阻拦,他们便畅通无阻地离开了牢笼般的皇宫。

  北景门处,刘皝上回带兵出征边疆的地方,纳兰瑾来回走动,他之前接到窦芽菜的通知说让他在这里等,正思考着六王妃怎么还没出来,却发现了怀抱窦芽菜的六王爷。

  “六爷?”

  “纳兰瑾。”

  “六王妃这是怎么了?”

  刘皝将窦芽菜用袍子包住了,说道:“本王知道你们一群儒生为了让本王重登帝位都在四处奔波,本王很感谢你们,但是本王王妃不会参与了,还有丐帮那边,本王已经花了大量银两,从此不准再提起‘小黄豆帮主’五个字。”

  “六爷,纳兰明白了。”纳兰瑾叹了口气,说道。

  刘皝跨上大白马,和窦芽菜一起朝边疆奔去。

  “好痛哦……”窦芽菜喃喃地低语,她的梦中是不是有一只大象和一群小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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