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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之人


  御花园的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

  “绫萝妹妹穿过御花园,就到本王母妃的寝殿了。”青衣华服,上面绣着精致的墨竹,只是百里长剑的为人怎么也让人将他跟墨竹联想不到一块。

  毕竟,人世间不是谁都能拥有竹的清高,竹的气节。

  他,完完全全将竹给侮辱了。

  “绫萝沉住气,哥哥不会让任何人强迫你做任何事情的,更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景常柯站在妹妹的身侧,轻拍了拍她的小手,这里是皇宫,不是自家的后院,想怎么闹就能怎么闹。

  他虽不至于大闹皇宫,但是谁也休想勉强他们兄妹俩做任何事情。

  “嗯。”咬了咬粉唇,景绫萝点了点头,她并不想给自己的堂哥景常柯惹麻烦。当她意识到百里长剑的意图,景常柯也意识了。

  因此,他安排了许多的贴身护卫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担心这样的保护还不够,秘密的准备将她送回老家,以此来断绝百里长剑的心思。

  哪里知道,她前脚刚上了离开皇城的马车,还没来得及出发,姜贵妃就派她身边的小太监到府中传信,说白了就是让堂哥带着她入宫见她。

  傻子都知道姜贵妃在打什么主意,但她不能一走了知,留下疼爱她的景常柯去担负那样的重责。

  以前,景绫萝或许仅仅只是因为冷梓玥的缘故不喜欢百里长剑,再后来,她发现自己真的很讨厌百里长剑这种虚伪的人。

  当着人一套,背着人一套,两面三刀,跟他做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铁定会让他从背后捅一刀。

  “哥哥,以后不要跟这种人做朋友了,他根本就不佩拥有像哥哥这么好的朋友,还有那个凌王,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虽然她并没有介入他们三人之间,但她看得可清楚了。既然是朋友,那就应当是真心以对的,可她看不到百里长剑的真心,也看不到张啸的真心,他们两个人接近景常柯都是有目的,不得不防。

  害人的心不可有,防人的心却不可无。

  “你真当哥哥傻么。”

  一袭飘逸的白袍,其间没有任何的杂色,没有任何的图案,三千墨发高高的束起,景常柯眼中快速的掠过一抹轻嘲,稍纵即逝。

  最初接受任务有目的接近百里长剑与张啸时,他是真心的将他们当成朋友,那时候的他们与他之间还没有什么冲突。似乎自从冷梓玥性情突发,在皇城之中大放异彩,主子归来之后,他就发现那两个人是不能当朋友对待的。

  他们对他没有真心,处处想着利用他。然而,想着以往那些温暖的画面,景常柯一直都按兵不动,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毕竟主子也没有给他其他的指示,一切都沉静下来。

  如今,百里长剑的主意打到他唯一的堂妹身上,张啸不但没有劝阻,甚至还暗中挑拨,既然如此,他也不会继续沉默了。

  敢动他的家人,也要问问他答不答应。

  “哥哥很聪明,一点儿也不傻。”两人悄悄的咬耳朵说话,身后的宫女太监隔得远,根本听不到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兄妹两人感情好,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

  景绫萝听到百里长剑的声音,很想彻底的无视他,怎奈这里是皇宫,处处都暗藏着危险,她要冷静,以不变应万变,“御花园果真很漂亮。”

  收起自己紧张的情绪,将视线调开,欣赏着御花园内的风景。她还记得,第一次进宫一门心思都扑在冷梓玥的身上,没有时间欣赏。

  第二次又是因为百里长剑带路,心里对他不爽,险些又错过了如此美景。到底天下间,无论谁府中的花园,都不及皇宫里的御花园来得美丽。

  “看来绫萝妹妹很喜欢御花园里的风景,那咱们就缓一缓,欣赏一下园中的风景。”出生于皇室,御花园纵使再美丽,百里长剑也对它失去了兴趣。

  现在的他,只是算计着迎娶景绫萝之后,会给他带去多少的好处。

  “哥哥,你说呢?”

  反正她是不想见到那个什么姜贵妃的,与其去见她,倒不如留在这里看风景。虽说早晚都得去见她,能拖上一会儿是一会儿。

  景常柯轻抚她的发,嗓音温润如玉,比起韩王百里长青来也不逊色,“你高兴就好。”他哪里能不知道妹妹的小心思,就让那个姜贵妃去等好了,他们兄妹两人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不管最后出了什么岔子,总会有人出面收拾的。

  “常柯,本王发现近来你都与本王疏远了不少,可是本王哪里得罪你了。”

  这话听着像是亲密的好朋友之间调侃开玩笑,实际上暗藏锋芒,颇有试探之嫌。

  “王爷可真会说笑,常柯的性情王爷还不了解吗?”面色不变,景常柯摘下一朵花递给绫萝,眉目含笑。

  对于这个景家唯一的女孩儿,他唯一的妹妹,自小他就很是疼她,只要是她的要求,不管多难,他都会办到。

  百里长剑想要打她的主意,怕只怕是彻底的踢到铁板了。

  “本王当然了解,也就是开开玩笑,切莫放到心上。”思来想去,百里长剑总结出一点儿,许是景常柯吃了他的醋,眼见他想要娶他的妹妹,才会对他忽冷忽热的。

  景常柯重视这个妹妹,可不就是他在意的么,只有这样,以后属于景常柯的财力,才能让他随意的调配。

  只是百里长剑或许忘了,以前的景常柯不会称呼他为王爷,而他也不会在景常柯的面前自称本王。

  虽然只是称呼的变化,实际上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呵呵。”景常柯不语,浅笑带过,那笑意淡淡的消失在墨瞳之中,未达眼底,隐藏着刺骨的寒凉。

  “前面是曲荷园,除了种植了大量的各个品种的荷花之外,还有桔冠了,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景绫萝有美貌,性情温和恬静,看起来更是赏心悦目,与他王府中的那些女子有所不同,值得他为她花些心量。

  有钱能使鬼推磨,花了些银两,自然也从景府下人的口中打探到些景绫萝的喜好。她喜欢荷花,尤其喜欢种植各种各样的荷花,因此他带着他们拐进了曲荷园。

  迈进曲荷园,那一株株高大的桔冠宛如一把把撑开得绿伞,它们挨地开枝,枝干多得不计其数,枝上的叶子挤挤挨挨,一簇堆在另一簇上,叶面在春雨的滋润下长出一层新绿,新绿在阳光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

  景绫萝摘一片在手心中一揉,强烈的叶香沁人心脾。除去满各色的荷花,最诱人的应算桔花了,绿叶丛中点缀着一朵朵,一簇簇,活像满树的雪花,那浓浓的幽香更令人陶醉。

  “绫萝妹妹若是喜欢这些荷花,本王可以吩咐此园的总管太监分出些种子让你带回府上去。”

  不过是些种子,无非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想他百里长剑,何时如此花费心思讨一个女人的喜好了。

  “荷花虽美,此园中的桔花才吸引人。”鼻翼间满是桔花浓浓的幽香,景绫萝的视线落在手中的叶子上,头也未抬。

  她的确喜爱荷花,也很想得到这些珍贵的荷花种子,可是她并不喜欢送它们的人,与其如此,干脆不要。

  “这桔冠的种子……”百里长剑浓眉一蹙,实是没有想到景绫萝会有如此一说,脸上温和无害的笑意险些破功,“王爷,贵妃娘娘在宫中久等不到你,已经动怒了。”

  张啸的话打断了百里长剑的话,后者寻着声音看去,只见凌王张啸一袭墨色长袍,举止闲适站在曲荷园的入口。

  “你何时进宫的?”

  一直以来,百里长剑都习惯掌控一切,可是张啸让他倍感受挫,有一种即将无法掌控他的错觉,不禁让他每看到一次张啸,心中就会升起一无名火。

  那股怒火来得又快又急,想要掩饰都掩饰不住。

  “早朝时,随父王进宫的。”平铺直述,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你去过母妃的宫中。”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近来姜贵妃时常以各种借口召见张啸,他在宫中出现的次数已然直逼他这个血统高贵的亲王。

  “贵妃娘娘传召,不敢不从。”

  “罢了,本王自会带着常柯跟绫萝去见母妃,你且先行出宫吧。”摆了摆手,百里长剑一点儿也不想继续跟张啸废话下去。

  “嗯。”

  “咱们走吧,一会儿本王再带你们好好的参观一下皇宫,去看些最美的景致。”

  “绫萝,走吧。”景常柯伸出手牵起了景绫萝的手,不紧不慢的跟在百里长剑的身后,路过张啸身边时,只闻他低声道:“小心姜贵妃,切记不要正面与她发生冲突。”

  脚下步子一顿,待景常柯转过身,只看到张啸快步离去的背影。

  那道视线紧紧的追随着张啸,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提醒景常柯,或许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只要景常柯一人真心的安慰过他。

  只是,他们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一声轻叹,不知是从谁的嘴里溢出。

  “走过前面的五亭桥,就是竮坤宫了。”

  “五亭桥?”景绫萝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只是一直都没有亲眼见过,心里不免很是好奇,不知道是否真如那些人所说的一样。

  “自己过去看一看吧。”

  “哥哥,那我过去了。”

  “小心些。”

  “嗯。”

  听着兄妹两人的对话,百里长剑脸色一再的阴沉,他有一种被人无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王爷,咱们走吧,莫要让贵妃娘娘久候了。”

  “走吧。”

  景绫萝几乎是提着长裙小跑到五亭桥前,微微喘了喘气,走近一看,五亭桥的桥身是由巨大的石头砌成的,成一个“工”字形,桥下有十五个桥洞。

  据说,每当中秋节的夜晚,皓月当空时,每个桥洞里都倒映一个月影,形成“每洞含一月”的天下奇观。

  也不怪她总是记着这么一处好地方,若是此时乃是八月十五的晚上,她必当好好的验证一下传闻是真还是假。桥的中间是一座大亭子,大亭子的四个角连了一座造型相似的小亭子,这座桥也因此而得名——五亭桥。

  五座亭子既是隔开的,又是相连的。再看看亭顶,金碧辉煌的琉璃瓦,绿色的檐上雕着各种各样的精美的花纹。五座亭子各有四个翘角,每个翘角上都系着一只铜制的风铃;一阵风吹过,风铃发出“叮叮、叮叮”悦耳的铃声。每个亭子的四周都是用四根大红柱子支撑着,这一切把五亭桥打扮得分外华丽。

  曾经冷梓玥将杭州的瘦西湖与此亭作比较,说如果将瘦西湖比作是一位窈窕淑女,那么五亭桥就是束在淑女腰间的镶有五颗宝石的彩带了。

  百里宸渊当时就点着她挺直娇小的鼻梁,追问她哪里可观瘦西湖。

  竮坤宫

  “娘娘,明王殿下带着景家兄妹来了。”

  总管太监声音压得很低,一早就在萧皇后那里吃了暗亏的姜贵妃,心里本就窝着一把火,召见了明王殿下又迟迟未来,可想而知她的怒火有多么的强盛,他可不想当炮灰,谁想死他不拦着。

  美人榻上姜贵妃斜倚着身子,神情专注的盯着描绘得精致的手指尖,今日的她没有配戴护甲,修剪得圆润的指甲都涂上了红色的丹蔻,色泽艳丽。

  淡雅的妆容无法掩盖她眉目间的怒气,整个寝宫都沉浸在低气压中,伺候的大小奴才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谁也不想被拖出去乱棍打死。

  “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能让她等的人还没有出世,小小的一个景家,不过只是商贾出生也敢在她的面前摆架子,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她想要她的儿子坐上皇位,手握生杀大权,她就能当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太后,狠狠的将萧皇后那个贱人踩在脚底下。景家门第虽小,财力却是不同寻常,若是赐下去一个侧妃之位,换取他们家的财力,倒也可行。

  明王府里的侧妃不只一位,都是她以往为了壮大百里长剑势力暗中替他操办好的婚事,景绫萝入了明王府,就等于握在了她的手心里。

  景府的财力,也就成了百里长剑的财力,怎么算她都不亏。可她没有料到,那兄妹两人竟然敢让她如此久候,如果不是太看得起自己,那就是对她大大的藐视。

  还没进门就敢在她面前放肆,以后还得了。

  “奴才这就去传话。”

  “母妃不用了。”不待通传,百里长剑就丢下景常柯兄妹进了姜贵妃的寝殿,“刚才是儿臣带着他们参观了御花园,让母妃操了心是儿臣的不是,眼下……”

  知子莫若母,对于同样了解姜贵妃的百里长剑,当然明白姜贵妃心中恼怒,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只是眼下时机不对,他不想冒这样的险。

  “哼,你眼中还有本宫这个母妃。”

  “母妃说的哪里话,儿臣心中除了母妃还能有谁,只要她景绫萝进了明王府的大门,以后母妃想要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儿臣不会说半个不字。”

  江山与美人之间,他看重的江山。

  天下之大,女人还不好找吗?待他执掌江山的那一天,什么样的美人儿都是属于他的,哪怕是冷梓玥。

  长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父皇将冷梓玥赐给百里宸渊,吩咐礼部办理操持这场大婚,一切用度比起一国之君迎娶皇后还要风光。

  他恨,当初他娶妃的时候,哪有如此的风光。

  “呵呵,就你小子嘴甜。”

  “儿臣说的是实话。”在没有听到那段对话之前,百里长剑对他姜贵妃可谓是言听计从,从来都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他以为他是姜贵妃心中最看中的儿子,其实他不是,他的大哥百里长青才是姜贵妃最喜欢的儿子。如果百里长青有野心,他将什么也没有。

  “罢了,让他们进来吧。”

  “是。”

  “紧张吗?”

  “没什么好紧张的,哥哥我不怕的。”小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说不紧张是假的,可她没有退路,必须向前走。

  “傻丫头。”他应该早一点儿送她离开的,否则她也不会陷入此种境地。

  景绫萝伸出手握住景常柯的手,柔声道:“哥哥,其实我很想留下来参加血王殿下的大婚,我想要见证他们的婚礼。”

  对爱情,她也有憧憬,某天若是可以遇到一个像百里宸渊那样的男子,一心一意的守护着她,那她就甘愿了。

  那样的一个天之骄子,许下‘此生非她不娶’的誓言,不知粉碎了多少女人的心,也嫉妒红了多少人的眼。

  “你会跟她成为朋友的。”

  “呵呵,我也那么认为。”抿了抿唇,笑得眼儿弯弯,她的笑不似她的长相妩媚而妖娆,她的笑淡淡的,浅浅的,如同一株迎风绽放的百合花,是纯净而美好的。

  在总管太监的带领下,景常柯兄妹两人走进正殿,步伐从容而轻快,倒是不骄不躁,举止得宜。

  “草民景常柯,携带妹妹景绫萝参见贵妃娘娘,祝娘娘万福金安。”

  他的膝盖很高贵,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跪。这一跪,也彻底斩断了他与百里长剑之间的情谊,出宫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百里长剑永远都不会知道,景常柯屈下膝盖,思绪是如何的翻转。

  兄妹两人紧紧的挨着,借着华丽宽大的衣服,景绫萝握了后景常柯的手,给他无声的支持,她知道她的哥哥,骨子里有着怎样的骄傲。

  这一刻,她对百里长剑的怨恨更深了。

  “起来吧。”

  娇媚的嗓音听不出年龄,透着上位者特有气势,那是多年来深宫之中养成的性情,喜怒不形于色。

  “多谢贵妃娘娘。”

  兄妹俩站起来,没有抬头,四十五度低垂着头,不言不语。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从景绫萝走进正殿的那一刻开始,姜贵妃不由得眼前一亮,即便没有看清楚她的整张脸,也知道此女必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民女薄柳之姿,恐会惊扰了娘娘。”

  她不是青楼女子,哪怕她是皇上的贵妃也不能用那种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她也是有尊严的,不容许任何人挑衅。

  士可杀,不可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本宫让你抬头你就抬头。”声音不再娇媚温和,略带薄怒,殿内的气压更低了。

  “母妃,绫萝妹妹初次进宫难免会害羞害怕。”

  “抬起头让本宫瞧瞧。”一摆手,正殿之中的太监宫女退出去了大半,只剩下几个贴身的心腹伺候在侧,“本宫一见你就觉得亲切,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害羞了。”

  景常柯欲要开口,景绫萝拉住了他,心知躲得过一次,躲不过第二次,只得缓缓的抬起头,她要看便让她看个够。

  如描似削身材软,垂杨双髻佩环颤。举措说话多娇媚,靥笑春桃容千变。

  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景绫萝的脸,姜贵妃握在手中的丝帕不禁被她揉成一团,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首诗,连她自己也惊讶了。

  “母妃。”一直站在姜贵妃身侧的百里长剑见她失神,不由得轻声多唤了她几声,脸色有些阴沉,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咳咳……”轻咳一声,姜贵妃很快收拾起自己的情绪,描绘得精致的柳眉皱了起来,好半晌才平静下来,“你叫绫萝。”

  “回贵妃娘娘,民女的确名唤绫萝。”

  “很美的一个名字。”

  有那么一瞬间,姜贵妃竟然以为自己在景绫萝的身上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不是因为她的长相,也不是因为她的气质,而是她皱眉的那个小动作,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她能在后宫里活得如鱼得水,没有些本事怎么可能。当年的楚皇后美貌与曾经嫁入忠君候府的长孙悠悠不相上下,同被喻为——祁月第一美女。

  皇上独宠楚皇后,对于楚皇后的喜好,姜贵妃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去了解,目的就是为了打败她,赢得月帝的宠爱。楚皇后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都铭记于心,有时候为了刻意的迎合月帝,她会小心的流露出楚皇后的神情举止。

  纵使她费尽了心思,也能讨得月帝的喜好,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那个她以为隐藏得很好的不耐动作,简直就跟当年的楚皇后一模一样。

  那些尘封的记忆似乎很遥远,此时变得格外的清晰起来,她记得月帝曾经当着她们众人的面说过,他最喜欢楚皇后生气不耐烦皱眉时的小动作,美丽纯真,不做作。

  “贵妃娘娘缪赞了,民女愧不敢当。”

  眼角的余光扫过姜贵妃的脸庞,清澈如水的眸子望进姜贵妃的眼底,不悦的皱起眉头,果然深宫里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本宫与你投缘,有些就当话话家常,直接说了。”

  “请娘娘教诲。”

  简洁的话透着无尽的疏离,景绫萝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自幼养成的习惯丝毫没有让她觉得疲累,只是心里堵得慌。

  那种像是在姜贵妃面前脱光了衣服的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剑儿,你带着景公子到外里逛逛,本宫单独跟绫萝说会儿话。”

  “母妃……”姜贵妃执意要见上一见绫萝才愿意开口向父皇提及此事,他是没办法才带他们兄妹两人进宫,眼下他的母妃分明就是另有打算,百里长剑犹豫着怎么开口提醒姜贵妃,又不至于将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弄僵。

  “去吧。”

  “请贵妃娘娘见谅,绫萝自幼身子弱,草民不得不随时在她的身边照顾着。”景常柯不是笨,一番察言观色下来,也知道姜贵妃在打什么主意。

  他的妹妹,由不得他们母子随意的安排。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姜贵妃是透着绫萝的脸看着另外一个女人,虽然这种想法很诡异,但他却是瞧得实实在在,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既然如此,那就都留下吧。”她要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因为什么原因,什么人而改变。“赐座。”

  “是,娘娘。”

  “母妃,绫萝她才德兼备,不知……”

  姜贵妃淡淡的扫了一眼百里长剑,心下一紧,她的儿子从未如此在意过哪个女人,莫不是真的看中了景绫萝?

  不可以,她的儿子绝不能沉溺在儿女私情里,他的野心绝不能被女人所牵绊,若是之前姜贵妃还在犹豫,那么此刻她是下定了决心。

  皇太后正在挑选皇城中各大家族适龄的小姐入宫,意在为皇上充实后宫,背地里她在打什么主意,姜贵妃心如明镜。

  景绫萝各方面都很出挑,最重要的是她的某些特征很像楚皇后,只要将她牢牢的握在手心里,那么皇上的动作也就完全掌握在她的手里,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剑儿有心了,像景小姐如此出挑的千金小姐,相信你皇祖母一定会喜欢的。”

  皇上一门心思扑在血王百里宸渊的大婚上,皇太后就借着这个机会四处收罗各家千金的画像,挑选看中的女子送到皇上的身边,姜贵妃选中这个时候欲要将景绫萝安排到皇上的身边,其实很难。

  偏偏她就是不怕这样的难事,险中求富贵,她不是第一次做了。

  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谁都知道皇太后与皇上不和,只怕为了这事,还会闹出更大的动静。

  “皇祖母。”似想到什么,百里长剑的脸整个黑了个彻底,他真的没有想到,姜贵妃打的还真是这个主意。

  细数皇城中各家千金,论美貌赛得过景绫萝的几乎找不出来,将她送到皇太后那里去,一准儿可以安排到父皇身边去。

  可是景绫萝是他看上的女人,怎么能送去给他的父皇。

  “景小姐,咱们做女人的一辈子就只求嫁给好男人,相父教子的过一辈子。本宫眼下倒是有一门好亲事,正适合你。”

  语气满是施舍,姜贵妃就是要景氏兄妹认清楚自己的形势,莫要与她为敌。

  “有劳贵妃娘娘操心,舍妹的婚事自有叔父他老人家做主,旁的人无权过问。”全然忘记了张啸对他的提醒,景常柯是真的愤怒了。

  换句话说,姜贵妃恰好就是那个旁的人,他们家的事情没有资格过问。

  “放肆。”

  不待姜贵妃放话,在她身旁伺候的总管太监就厉声喝斥道,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手脚都有些发颤。

  哪怕是明王百里长剑也不敢如此顶撞娘娘,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

  “贵妃娘娘还请息怒,绫萝自幼立下誓言,此生绝不嫁给将相王候为妻,更不可能入宫。”她的话不卑不亢,自有一股威仪,不容任何人轻视。

  她的婚事哪怕是她的父母都不能过问,尊重她的意愿,姜贵妃算什么,凭什么拿捏她的婚事。

  “好,很好。”如此顶撞她,简直就是找死。

  “景常柯最受不得别人的威胁,贵妃娘娘做过些什么别人不知道,景某的手中倒是握有不少。”望着姜贵妃似要吃了他的表情,冷声接着说道:“你可以动手对付我景家,但是如果你想杀了景某只怕是不能如愿的,我景家背后的主子不是你得罪得起的,如果你还想高高的端坐在你贵妃的位置上,就请好好收敛你的脾气,不是每个人都惧怕你。”

  “来人,将他给本宫拿下,拉出去乱棍打死。”

  反了,真是反了,敢骑到她的头上,简上就是找死。

  景常柯将景绫萝护在身后,不怒反笑,“别的地方你想杀我,可能还有机会,但是在皇宫里,我保证你伤不到我一根头发。”

  “哥哥,皇宫里有你的人吗?”

  不害怕是假的,景绫萝颤抖着身子,紧紧的挨着景常柯。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哥哥背后的主子是谁吗?”

  “是谁?”

  “血王。”

  短短的两个字在景绫萝的心里掀起惊天骇浪,奇异的听到这两个字她真的不怕了,姜贵妃或许真的动不了他们兄妹。

  百里宸渊,在她的心里,几乎可以与神相提并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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