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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妈的一章


  “哈哈,哈哈,你忘了,你居然忘了。哈哈。”看着疯狂笑着的少康,我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到底应该记得什么呢?

  “少康,你冷静点儿,慢慢把事情说清楚好不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现在不是推卸责任,而是急需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幻姬为什么疯了,少康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我知道这些应该跟皇上有关,可是他说的我告密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忘了,好,我就提醒一下你。”少康说着,开始用手解自己的裤子。

  “你干什么?”我大叫着别过了脸。

  “哈哈,我还能做什么?我已经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了,我还能做什么啊?哈哈。”我听到少康凄惨的笑声,心有不忍地转过头,想安慰他,却看到了他赤果的身体。干干紧紧的,没有那活儿。我吓得惊出了一声的汗,不过,我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对,他是太监,太监应该都是这样子的吧。

  “少康,你冷静一下,我真的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太监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还是我害他的不成。这个想法儿让我一愣,难道是我害了他,只是自个儿不记得了?

  “少康,是我害你变成太监的?”我发现几天太多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也许这也被我猜对了。

  “是你,当然是你。你毁了我,哈哈,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他的人因为仇恨而变得更加的疯狂,而我看着这个样子的他,心里难道的不得了,真的是我害的?我不想承认,因为我觉得自己不会是那种会害人的坏人,可是看着他肯定的样子,我心里又有点儿怀疑了。我不是也觉得自己不会同时接受几个男人嘛,可是事实上我确实做了啊。

  我还了少康,还有幻姬。这个事实让我充满了罪恶感。我到底怎么了,我没有失忆以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这种自责感,远远大于现在的恐惧感。

  “少康,如果真是我害了你,你杀了我吧。”我如果真的把人家害成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那偿人家一条命也是应该的。

  “你想死?哈哈,你不觉得太便宜你了嘛。”少康的话让我心中一颤,让我想到了他刚刚说的话,难道他真的想把我送到青楼去,让人柔躏?不,我不要,如果那样我宁可死。可是我现在连死都不能,一下子我充满了无力感,和恐惧感。

  “少康,你想想,你带我出宫是多么危险的事儿啊。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我努力地游说他,希望他就这样把我杀了,给我个痛快。我不是真的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死,可是再我知道我做了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后,我就算是不死,我以后也没有脸见人了。

  “被发现?哈哈,被发现又怎么样?我现在害怕什么?反正现在也是生不如死,被发现最多是个死,我还求之不得呢。哈哈,哈哈。”我的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不是为自己,是为被我害成这个样子的少康跟幻姬。

  对,幻姬,我怎么给忘了。幻姬现在虽然疯了,可是衣服很整齐,也很干净。这肯定不是自己做的,那么唯一会这么做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这个发现让我眼睛一亮。

  “少康,我知道,你现在生不如死,可是你死了,幻姬怎么办?”我提到幻姬,我看到疯狂中的少康转头看向了角落里的人。我猜对了,少康对幻姬是有真感情的。这让我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再说,你如果要是被发现了,我不是被救了嘛。这样你即使死了,也报不了仇了,不是吗?”

  我的话让少康满眼怀疑地看着我,眼睛里有着浓浓的不解。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替你考虑?”我看着少康的眼睛问,反正我现在是要死的人了,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我就干脆跟他说清楚好了。

  “为什么?”少康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信任,好像怀疑我再打什么主意似的。

  “少康,我之所以这么所,第一,我觉得你不能去冒这个险,不能死,幻姬需要你照顾。第二,我不想死在青楼里。就这样。少康,听我的,现在杀了我,然后快点儿带着幻姬回住处,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杀了我,你仇也就等于报了,就安安心心,陪着幻姬过日子吧。你时间拖的越久,对你越不利。万一皇上找来了,你跟幻姬只有死路一条了。”我这是发自内心的话,诚恳的连自己都感动。

  “你真的不怕死?”少康因为我的话,语调有点儿缓和了。

  “怕,也不怕。我怕再也见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可是我也不怕,因为知道了自己做的孽。你现在不杀我,我也没脸见他们了,所以,你杀了我,对大家都有好处。”我现在是真的不想活了。

  看到少康仍在犹豫的样子,我让不住催促:“少康,快动手吧。我想他们很快就会找来了,现在不动手,就真的来不及了。”说完我闭上了眼睛。

  “好,我就成全你。”少康说着提起了一把刀,向我走了过来。当他走到我面前,我感觉的刀举起来的时候,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等等。”

  我的叫声,让少康发出了放肆的笑声:“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呢,哈哈。”那笑声里有着浓浓的不屑。

  “少康,我是想说,这件事情谁都不要告诉。我死后,一定要当作完全不知道。这样才能保证你跟幻姬的命。如果将来有一天,幻姬的病好了,替我说声对不起。好了,没事儿了,抓紧时间动手吧。”我说完后,一句话不说地闭上了眼睛。

  我能感觉到刀又一次被高高举起。然后我感觉刀在快速下落,速度好快,我都能感觉到刀带动着风向我袭来。而且还有嗡嗡嗡刀的声音。

  啊!

  一声儿尖叫过后,我连忙睁开了眼睛。看到仿佛从天而降的几个熟悉的身影。

  “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少康闪到我身后,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了个小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他拿刀的手在不断地流着血,应该是刚刚被羽他们用暗器打伤的吧。

  “少康,放开他。有什么事儿好商量。”飘雪向前走了一步,显然飘雪跟少康认识。

  “哈哈,端木少爷,我这个样子你还认识我。哈哈……”少康看着俊美如天神的几个人,用手摸着自己狰狞的脸,开始疯了似的狂笑。因为笑的激动,所以让他的手也跟着颤抖,我知道我的脖子已经被他手里的刀割伤了,可是我却不觉得痛。最怕痛的我却感觉不到痛,那是因为跟少康的痛苦比起来,我这简直不值一提。

  “放开她。”羽他们几个见我受伤了,一起向前迈了一步。

  “站着,再向前走一步,我立刻割断他的脖子。”少康一用力,我被逼的抬起头来。

  “你们走吧。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我虽然很不想跟他们分开,不见到他们我还不怕,可是现在见到了他们,我心里就充满了恐惧,我好怕再也看不到他们。

  有一句话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这是我直接造的孽,我就应该承当。所以,即使我有再多的不舍,我也不能逃避。

  “豆豆,你在乱说什么?”我的态度,让浩然投来了不解的眼神。

  “对不起,我不是个好人,我不值得你们爱。等我死了以后,你们答应我,不要难为少康喝幻姬。还有,每个人都找个专情的好女人,然后好好过日子吧。”我做最后的嘱咐。我就说嘛,一下子给我这么多的美男,我怎么能消受的起。这不,还没有怎么样,就马上要分开了。

  “豆儿,你到底在乱说什么?你是不是什么搞错了?”逍遥显然已经急了。

  “你们别管我了,都走吧。我真的不值得你们这么对我。我是一个坏人,你们看到了吗?他,少康,这个样子都是被我害的。还有,哪儿,幻姬,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疯。”把事实说出来也好,这样他们才会比较好忘记我。

  “豆儿,这不是你害的。是皇上!”逍遥的声音是非常的急,眼睛盯着我的脖子,看着血不断地流,眼睛里的心疼,看的我心酸。

  “不,我什么都知道了,是我。”我现在已经根深蒂固地相信了少康的话,所以谁的话我都听不进去。说是皇上,对动手的是皇上,可是却是我害的。

  少康说我告密,应该是告他跟幻姬的暧昧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就等于是我害的吗。事实真相都在这儿摆着呢,任由我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我一个一个扫过他们的脸。

  “豆豆。”羽的声音低沉,眼睛里的疼痛,好像失去了我,他也会死一样。

  “豆豆。”我从没有见过留香这种眼神,好像浑身都弥漫着悲哀。

  “豆儿。”逍遥的眼圈都红了,这个平时笑的最多的人,现在居然快哭了。

  “豆豆。”飘雪的优雅已经不在,现在的他是满脸的恐惧,是害怕失去我吧。

  “豆豆。”浩然那善良如星辰一样漂亮的眼睛,现在被水汽笼罩。

  “豆豆。”凌风,这个我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现在眼睛里有着浓浓的伤心和后悔,后悔什么呢?我想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少康,快动手吧。”我这次是彻底决然地闭上了眼睛。说无怨无悔,可是我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分明流下了两行泪。

  “住手!”在我以为我这次真的要死的时候,居然传来了莫离的声音。

  少康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手开始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恨!我又一次睁开了,本来应该再也睁不开的眼睛,正好看到了少康眼睛里的恐惧,他是在害怕,他怕莫离。对,一个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怎么能不害怕呢。

  “放开她!”莫离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过来。

  “你,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处于对莫离的恐惧,无错的少康只有把刀子更进一步的靠近我,而刀子也又一次割到了我的脖子。

  “好,你杀啊!”莫离说着,居然满脸妖艳笑容地又向前走了一步。我发现那个天使面孔下,居然发出了恶魔似的嗜血光芒。他这个样子我看了都觉得害怕。我不禁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而少康看到莫离的表情后,手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刀。

  “你别过来,过来我真的杀了他。”恐惧的少康,疯狂地拉着我,拿刀的手又向我的脖子压了下来。我感觉我真的要死了,就在他们的对峙中,流血流死。

  “莫离,如果你真的喜欢过我。就不要为难他们,答应我,放他们走。”我感觉我连说话都困难了,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失。

  “不,我东宫莫离让谁死,他就活不了。而我让活,他也死不了。”莫离的语气狂妄的让人生畏。我看着他,忽然发现他一闪人不见了,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回到了原处,不过手里多了一个人,是一直静静藏在角落里的幻姬。

  “不要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打他,少康,少康,你不要打他,少康……”幻姬在看到莫离后,原本安静不语的人,忽然发出了疯狂的声音。不算的求饶,可是却只为少康。原来,她是爱少康的。

  “你干什么?放开她。”少康发出了野兽般的叫声。

  看着这一对苦命的人,我真的恨死我自己了,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莫离,我求你放了她。”我不能再让他们受到丝毫伤害,既然事情因为而起,就用我来结束,不是最好的办法儿嘛。

  “我说过,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莫离看着我的眼睛,依旧是那狂妄的唯我独尊。

  “放开她。否则我立刻死给你看。”我说着把脖子向少康手里的刀更靠近,血就好像决堤了一样流了出来,我感觉整个胸前都是血。我感觉自己意识开始有点儿模糊,可能是失血过多吧。

  “豆豆。”莫离一把放开了手里的幻姬,眼睛里的狂妄不再了,变成了浓浓的恐惧。看着这样子的他,我给了他一个淡的看不出来的笑容。也许这个人真的喜欢我吧。

  “放开他,你恨的是我,为什么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莫离声音里透露这恐惧,这让原本颤抖害怕的少康笑了,他现在站了上风,幻姬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而且连他最怕的皇上都露出了从没有见过的紧张表情。

  “无辜的?如果不是她告密。我怎么会变成太监,她无辜,他哪儿无辜?”少康发出痛苦的声音,看来他是真的很恨我。

  “告密?告什么密。你跟幻姬的歼情吗?哈哈。”莫离忽然笑了起来,眼睛里讽刺的光十分的明显。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莫离的笑容,让少康又开始疯狂。

  “笑什么?笑你愚蠢。错把好人当恶人。你跟幻姬在‘御花园’偷情是我跟豆豆一起看到的。如果不是她求情,你想你们还能活着,而且在一起吗?”莫离的话让我愣住了,原来不是我害的,这让我心里舒服了点儿。既然这样死了是冤死的,可是总比真的害人了好,至少图个心安。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不信,我不信。”少康显然是不能接受自己抓错了人,所以情绪变得很激动。

  “我东宫莫离从不说谎!”莫离的声音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少康开始喃喃自语。

  “放开她,我保你不死。而且送你跟幻姬离开皇宫。”莫离开始发出诱人的条件。

  “不,我要报仇,我要报仇。”看来少康心里的恨已经进入了骨子里。

  “好啊,你报仇找我啊。我在这儿,你想怎么样,说!我如果有一丝犹豫,就不配为‘朔月国’的王。”莫离一副为了我什么都会做一样。

  “你在乎她,你喜欢她,哈哈,你也有在乎的东西。那如果我毁了她……”我听出了少康语气里的兴奋,我知道他想说,如果毁了我,莫离会更加的痛苦,可是他话没有说出来,却被莫离接了过去。

  “如果你毁了她,你们家的九族加上幻姬家的九族一共五百八十二口人,都要给他陪葬。而她的后半辈子将在最低等的青楼里度过。”莫离的话,让我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想开口说话。可是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你,你,好,捡起那把刀,把它插入你的胸口,我就放开她。”疯狂的少康,指着地上的刀,看着莫离大叫。声音虽大,却更加透露出他的慌张跟恐惧。而明明应该是处于下风的莫离,却是笑着向那把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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