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一家人
“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开心啊？”我被大家笑的莫名其妙的时候，门口响起了老爷的声音。从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觉得他很豪爽。可是大家为什么叫他‘老爷’，而不是‘将军’呢？我对他们家的称呼真是有点不明白。
“老爷，你快看。”这有什么好看的啊？我怎么就没看到呢？
“放下来啦，笨蛋。”什么？就算我刚刚因为愣住，没有把手拿下来，也不用骂我‘笨蛋’吧。太过分了，不好好教育一下，将来怎么得了。
“小鬼，你说什么？骂人很没教养的不知道吗？快，道歉。否则的话，小心我跟上次一样拧你的耳朵。”我大脑少根劲儿地开始教训他。却忘了，这儿有人家爹娘在呢，我居然连‘没教养’都说出来了。还替着人家家人说，上次打过他。
“哈哈，哈哈。”当我听到屋子里响起更大笑声的时候，我后悔都来不及了。脸烫烫的，差不多跟小鬼的一样红吧。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来我要办的事儿八成没戏了。
“老爷夫人，我先回去了。”我转身就想跑，却被夫人一把给拉住了。完了，跑不掉了，我看向小家伙，希望他能救我。没想到他的表情看起来比我还难受。
“哎呀，来了就坐坐嘛，干嘛急着走啊。容姐啊，让丫鬟们准备点儿瓜子糕点到亭子来，我要跟豆豆好好聊聊。”夫人拉着我就向屋外走去。满脸笑容的老爷，还有看起来很烦躁的流云也跟在我们后面。
“豆豆啊，我真是太喜欢你了，咱们今天可要好好聊啊。”夫人的话让我有点儿受宠若惊。喜欢我？真的吗？嘻嘻，那是不是说我还有戏的意思啊？
“耶，是流云亭耶，我想起来了。昨天在这儿，飘雪说小家伙叫流云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原来跟这个亭子名字一样啊。这个亭子是不是就是用他的名字起的啊？那有没有飘雪亭啊？”我看大家好像都很喜欢我的样子，我也就放松了，一放松话也就多了。
“呵呵，呵呵。”夫人这么这么开心啊？我只要开口，她就会笑。真是奇怪。
“流云？”老爷怎么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啊？我更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哪儿不对啊？
“怎么了，现在就老的不认识自己的小儿子了啊？流云小宝贝，来娘抱抱，不哭哦。你爹不记得你，不疼你，还有娘在呢。娘疼你。”我怎么觉得夫人的表情有点儿夸张啊？老爷也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样子。而小家伙看起来则是恨不得撞墙。这，真，真奇怪。
“老爷夫人，茶水、瓜子、糕点都全了。坐下慢慢聊吧。”容姨办事儿效率真高啊，这么快就弄好了。
“来，豆豆做这儿。”夫人从拉着我的手出来，到现在都没有放开过。不知道是太热情了，还是怕一撒手我会跑了。我想应该是怕我跑的几率大点儿。我要是跑了，她怎么听我说话啊，听不到我说话，她怎么能开心地笑啊。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一说话她就笑呢？听我说话就那么开心？
我顺从地坐在她身边，而老爷跟小家伙，还有容姨也都坐了下来。丫鬟们都退了下去。看样子，真像一家人要聊天儿似的，可是要说什么啊？
“豆豆啊，你是哪儿的人啊？今年多大了？生辰八字多少啊？定亲了吗？”偶的娘啊，这是要干嘛？怎么要聊天以前，还要调查户口啊？
“啊，我……”我看着夫人盯着我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回答。除了今年多大我说的清楚，别的一样儿我也解释不清楚啊。我看向小家伙，他不是说要帮我的嘛？怎么现在好像有点儿幸灾乐祸啊，好像在笑我活该似的。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哎呀，夫人，你吓到人家了。”我感激地看向容姨，她真好，帮我解围。
“哦，来来来，豆豆吃瓜子。”谢天谢地，夫人总算肯放我一马了。
“容姐姐啊，那些来应选的姑娘们，都还好吧？”夫人也终于松开我的手了，不再缠着我不放了。不过她跟容姨说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她们应该说的是选‘大少奶奶’的事儿吧。
“放心吧，她们都很好。而且有几个相当不错哦。”容姨回答的很有信心。
“哦，是吗？有什么特别好的吗？”老爷也终于开口了，看来他也很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儿呢。我看到那个小鬼居然在哪儿低头吃东西，好像跟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似的。那个小孩子不对新嫂嫂好奇啊，这个小怪胎。
“我觉得少爷救的那个铁英姿不错。不仅武功高强，而且长的也很漂亮，还有她不是冲着咱们的家世来的，而是对少爷的救命仁慈之举所感动。我看她什么都肯为少爷牺牲的。”怎么这话这么不中听啊。
“恩，这个不错，还有吗？”老爷居然还点头？郁闷。
“行了。行了。比武那天就知道了啊。现在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啊？看豆豆都觉得无聊了。”完了，夫人的注意力又跑到我身上来了。
“没事儿，你们聊。不过有一点儿我不明白，你说的‘比武’是什么意思啊？”我在电视里看过比武招亲，但是那是说女的选夫婿吧。女人要是上台为了抢丈夫大大出手，也太恐怖了。要是最后赢的，是个歪瓜裂枣或者打的少个胳膊断个腿儿的，难道也要让少爷娶？
“豆豆感兴趣啊，那我说给你听听。”夫人看起来很热心的样子，可是怎么觉得笑的有点儿坏坏的呢？眼睛还一劲儿地盯着小家伙看，可是小家伙低着的头，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抬起来过。
“好啊，好像很好玩儿的样子。”其实我是感兴趣死了。
“豆豆，你知道咱们‘朔月国’是非常文明的一个国家，所以关于婚姻问题，只要两情相悦，是不受闲着的。”恩？不是给我讲选少奶奶比武招亲的事儿吗？怎么讲开国家文明了啊？
“呵呵，我的意思是说。只要女方愿意的话，可以共侍一夫这个大家都知道。当然如果女方愿意的话，也可以通过‘比武招亲’来抢丈夫。”夫人的话好像很复杂，可是也好像很简单。
“夫人是说，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不受限制吗？”我想她是想说这个意思吧。
“对，豆豆，你真是太聪明了。”嘻嘻，夫人夸我聪明耶，我也觉得自己蛮聪明的。耶，两情相悦就可以？那是不是说，只要双方愿意，我有九个老公也是可以的？
“夫人，那意思是不是说，如果男女双方愿意的话，一个女的可以同时有好几个老公？”我问问应该无所谓吧，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是给自己问的。可是他们怎么都盯着我看啊？连半天没抬头的小鬼也抬起了头，皱着眉头看着我。“嘻嘻，我好奇，随便问问。”
“哦，这倒是没见过，不过我想只要大家都愿意的话，是不违反朝廷的规定的。”呵呵，也就是说不犯法喽。也不会因为惊世骇俗被压去砍头，被装进猪笼淹死，被当成妖女烧死。这就好，这就好。简直是太好了。
“豆豆，你好像很开心啊？”妈啊，怎么大家都盯着我啊，我连忙收回豆豆招牌的白痴笑容。
“我只是想到一群女人大大出手，觉得很好笑。”反正值得笑的地方这么多，随便找一个就好了。
“很好笑吗？正常比武而已。”这个夫人明明一看到我就笑，现在居然说一群女人在台上打架抢丈夫不可笑？还真是奇怪。
“怎么不好笑？你想想啊，一群女人为抢个老公，上台打架，弄的灰头土脸，缺胳膊少腿儿的。光想就觉得好笑。还有啊，你想想，如果赢的人是个‘猪头’那少爷岂不是惨了？再恐怖点儿，刀枪无眼要是再弄得毁容啊什么的。不知道到时候少爷会不会逃婚。”我越想越高兴，人家常说美女与野兽，不知道恐龙跟美男会怎么样。
“对啊，老爷怎么办？我没想到这么多。”夫人这么都快哭出来了啊？
耶，明明是很开心的事儿，怎么现在大家都哭丧着脸啊？这真是形势大逆转，刚刚是他们笑的很开心，现在却成了，我跟小家伙笑的开心了。小家伙不仅笑的开心，而且看着我的眼神友好的要命。好像恨不得使劲儿抱抱我似的。
“恩，没关系，咱们可以‘吧嗒’。”容姨在夫人耳朵边儿出什么主意呢？怎么夫人原本要哭出来的脸，现在逐渐被笑容所替代啊？
有什么事儿不能大家一起听啊？我看到夫人听完后，又爬到老爷的耳边。也就是说，只有我跟小家伙不能听啊。我看向跟我遭受一样待遇的人，果然小家伙的脸又变得很难看。
我好奇地在小家伙跟夫人两个人来来回回地偷偷看，嘻嘻，我发现了个好玩儿的事儿。这两个人就像那句话来着‘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他们是‘你高兴他就难过，你难过他就爽’。根本就是两极相斥，水火不容。
“好，就这么办。”老爷发话了，事情看来是定下了。
对，一锤定音，事情是决定了。可是告诉我们就告诉，不告诉就不要说。三个人一起盯着我们看是什么意思啊？而且容姨的笑是设计，夫人的笑是恶作剧，而老爷的笑是看好戏。我小生怕怕地忍不住向小家伙靠了靠。
“豆豆啊，我们救了你的命对不对？”夫人的声音充满了陷阱的味道。不过，我还是点点头。不知道她想干嘛，应该不是要报酬才对，他家不像缺钱的样子。
“嘻嘻，那你是不是应该要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呢？”原来真是要报答啊，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啊？
“我是很感激啦，可是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浑身上下唯一值点儿钱的就只有一个手镯了。可是这个是跟‘如烟’姐妹的信物，怎么能送人呢？
“我不要钱。而且你需要钱的话，用多少随便跟管家拿。”什么？不是要钱？而且还给我钱？那让我怎么报恩啊？
“那要什么？”不会让我以身相许，嫁给老爷做小妾吧。
“我要你以身相许。”我一下子打大了嘴巴，夫人真的这么说，我不要啦。虽然老爷人很好啦，可是我可是有一群老公的人啊。我踢了小鬼一脚向他求救，结果他只是不爽地看着我，没说话。干嘛啊，难道他真的想让我当他小妈啊？
“豆豆，怎么了？你难道不喜欢少爷吗？”容姨说什么？少爷？让我嫁给的是少爷？
“我今天来本来是想请老爷夫人让我参加竞选的，可是我不会武功啊，所以还是算了吧。”总不能因小失大吧，为了一个老公把小命搭上可不值。
“真的？那太好了。豆豆我跟你说哦，我们商量后决定修改下比武规则。”夫人怎么又看着小家伙笑啊，而小家伙则是紧紧地盯着她。好像两个人在暗中较劲儿的样子。
“改成什么了？”我出声阻止这两个人继续无声的抗衡。
“我们决定，让少爷亲自上场比武。少爷武功高强，肯定不会伤了姑娘们的。然后让少爷从里面选出八位最适合他的来。其中一位是少奶奶，其余七位就是妾。”什么？要一下子娶八个这么多？真没想到斯斯文文的少爷居然是色狼。
“你以为他会让你摆布吗？”小家伙的语气充满了威胁。好像认定少爷不会同意似的。
“哎呀，他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勉强他吧。豆豆，你不用担心，如果他同意的话，你就参加比赛。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就收你为干女儿。以后你就跟他是兄妹了，干娘以后一定给你找比他还好的丈夫。”奇怪，什么时候夫人这么通情达理了啊？
碰！
小家伙莫名其妙发什么火啊？居然很没礼貌地拍桌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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