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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


  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大红喜庆,龙凤呈祥。

  出门的吉时已经到了,所有的宾客全都汇聚一堂,看着新娘子的出现。

  大红织锦为裳,上以七色丝线描绣着祥云,描绣着引颈展翅的金色凤凰,尊贵、奢华。

  凤冠,以金石为骨,缀着稀世的宝石明珠,金凤舒展,宝石为眼,流转出绚烂神迷的华光,珠帘垂下与影影绰绰中看到一张晶莹剔透的脸,不见半点瑕疵,眼眸流转之际,比这满目的珍珠宝石还要更加的粲然夺目。

  端木王府的正殿之上,满堂宾客看着那踏着彩霞而来的女子,无不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不知是谁首先惊呼了一声,整个殿堂之内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

  这人,是谁?

  君修染站在前方,正迎了上来,看到珠帘后浮现的容色晶莹,也是一惊,然后满目的华光潋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道:“恬恬,怎么几日不见,你突然就变得如此模样,我差点就不敢认了。”

  她侧头,透过眼前珠帘叮当,看向他,道:“你不喜欢?”

  “喜欢,无论你是何种模样,我都喜欢。”

  他执她的手,送到唇边在她手背上轻吻了一下,唇边的弧度悠扬,眼眸之中紫光温柔盈动,如能吞噬人的灵魂。同样的一身大红喜服,映衬得他面带桃花,越发的妖娆勾人了。

  旁边围观的宾客再一次的呆滞,张着嘴傻傻的看着这一幕,有人惊艳有人惊愕有人在惊艳中惊愕在惊愕中惊艳。

  什么什么?眼前的这位容色倾城的女子,竟是那以丑明传天下的恬郡主?

  跟随着主子来迎亲的从安忽然伸手捂着胸口,一头撞在了旁边柱子上。

  看惯了王妃的阴阳脸,乍然看到如此一张在影绰朦胧中绝色无双的脸,让他忍不住觉得心脏扛不住如此剧烈的刺激,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他家王妃原来竟是如此这般的倾国倾城吗?

  老王妃被丫鬟扶着坐在了主位上,看着眼前这满堂惊艳不由得意,说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先前不过是因为不希望出彩的容貌而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才会用那所谓的胎记遮盖了容颜,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自当是要漂漂亮亮的出嫁。”

  众人抽气,什么什么?以前她那胎记竟然是假的?是为了遮掩她的倾城容貌,所以故意弄上去的?

  有曾经嘲笑恬郡主形如鬼魅的人,悄然往人群后面缩了缩。

  老王妃见此又不禁勾了勾嘴角,对于这样的反应表示非常的满意。

  吉时到,端木恬和君修染一起拜见祖母和父亲,奉茶,然后拜别。

  端木峥手捧着大红盖头走到女儿的面前,当着这满堂宾客的面,轻轻的盖在了她的头上。

  盖头落下,遮住了比明珠宝石还要更加晶莹的容颜,让人莫名感觉到一阵失落,仿似忽然从如梦如幻的仙境清醒,回到了现实之中。

  然后,老王妃亲自为孙女换上了新鞋,随着司仪高呼,君修染走出了端木王府的大门,身后,端木璟抱着妹妹,将她抱进了花轿里面。

  在一片欢腾中,迎亲队伍迎了新娘,离开端木王府朝尧王府过去了。

  有人捧上一盆水,将要由老王妃亲手泼洒出去,以表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过她刚捧着过来,便见端木王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老王妃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璟世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宸公子在旁边满脸贱笑,身旁忽然传来凤楼柔腻的声音:“郡主终于是出嫁了,人家好舍不得啊!”

  “你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我家小恬恬跟你连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怎么会没关系呢?人家跟郡主可是感情极好的,连你这小叔都没法跟我比。”

  “切!”

  “就比如,现在人家还得尽快去尧王府赶下一场,你却只能待在这里,做自个儿的事了。”

  凤楼对此表示出了相当得瑟的神态,说完之后就趾高气扬的从宸公子面前飘然而过,款款的登上了马车,朝尧王府赶去,直气得宸公子眼冒绿光,狠狠磨了磨牙。

  “凤人妖,就是因为本公子与小恬恬太过亲近,所以她出嫁本公子只能送嫁而不能再跑去她的夫家吃喝。”

  凤楼吊着声音,从马车被腻腻的传了出来:“哎呦,人家还能见着郡主与人拜堂成亲呢。”

  宸公子跳脚,端木峥这个时候忽然转头看向凤楼的马车,眸色沉凝,伸手就将他给从马车上扯落了下来,冷冷道:“既然你如此空闲,不如就留在府上帮忙。”

  凤美人顿时泪光连连神情凄楚,咬着袖子眼神幽幽的看着他意图博取他的同情,宸公子则好容易才忍下了拍掌大笑的冲动,眉梢挑起神色飞扬。

  大哥,你真是我的亲大哥啊!

  就该这样,狠狠的蹂躏凤人妖这丫的吧,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得瑟!

  再说那迎亲的队伍,正浩浩荡荡的行走在京城大街上,沿途无数百姓竞相围观,接到两旁的商铺小楼之上,红菱飞扬,有好事者数着绵延不绝的嫁妆,那绫罗绸缎,那珠光宝气,闪瞎了无数人的24K钛合金狗眼。

  三殿下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那丰神俊逸,那俊美无双,引得无数人惊艳纷纷口水直流,藏于两旁酒楼茶馆客栈饭庄楼上的无数闺秀千金们目光灼灼的盯着俊美得人神共愤的三殿下,咬着秀帕嫉恨得几乎抓狂,恨不得就此冲下去替代了端木恬坐进尧王府的花轿之中。

  为什么呀为什么?她们神仙也似的三殿下,为什么竟要娶那个放眼全京城,也绝对是最丑的闺秀?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呜呜呜,三殿下好可怜,真为他感到委屈和心疼!

  被无数闺秀们心疼着的三殿下,看着两旁热情洋溢的百姓,抬头看向前方,恨不得能再加快速度,缩短了着一段路程,尽快将他家恬恬给抬进尧王府之内。

  今日就是他的大喜之日,是他迎娶恬恬的大喜之日,如此的让他迫切心焦,激动不已。

  尽管此刻恬恬就坐在他身后的花轿内,可他仍然有种不真实的错觉,是太幸福了吗?还是因为昨天晚上太过激动而在床上睁眼躺到天亮,所以有些乏累了?

  当端木恬的花轿抬进了尧王府内的时候,另一则消息也以风雷席卷之势传遍了整个京城。

  端木王府的恬郡主,其美若天仙,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绝世无双,与三殿下简直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什么?你不信?这可是今日前往端木王府恭贺的所有大人们全部都亲眼所见的,都说他们再没有见过比恬郡主还要更美的女子了,即便是……我悄悄的与你说啊,就是那已被斩首的右相府大小姐成梦璇,在恬郡主的容色面前,也要自惭形秽。

  你说你曾亲眼见到过恬郡主的容颜若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端木老王妃亲口说了,那是因为恬郡主不愿因容貌而招惹麻烦,所以故意在脸上弄了那么个东西,让人以为她长得难看的。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信?切,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这事儿啊,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

  要我说啊,如此才算是合情合理嘛,毕竟端木王妃当年可是咱大炎的第一美人,端木王爷也是英俊不凡,他们两人生的女儿怎么可能真正是容颜若鬼呢?

  就是就是!

  原来恬郡主竟一直掩藏着她的倾城容貌,故意将自己扮得丑陋,真是不容易啊。

  是的呢,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越美越好的?恬郡主却反其道而行,真不愧是端木王府的郡主啊。

  几乎就是在顷刻之间,端木恬在京城百姓的眼中,形象再一次大改变。

  当然现在,她并无心去理会外面的这些事情,因为花轿已经进了尧王府的大门,正停在中庭等着新郎官来踢轿门,领新娘子呢。

  花轿外,依然锣鼓喧天,还有人声鼎沸,君修染端着弓,搭上以红绸包了头的箭,瞄准花轿,然后“咻”的一声,那箭竟歪了没有射到轿门上,而是从轿帘边缝中“嗖”的射了进去。

  围观宾客皆都一怔,惊愕不已。

  话说三殿下武功高强,箭术也是一流的,怎么今日竟连轿门都没有射中?难道是因为太激动太紧张了?

  嗯,有可能!

  在众人如此认为的时候,他们又忽觉得眼前有什么一闪,原来竟然是那射入到了花轿中的箭,被轿中的人给扔了出去,恍惚中如一道闪电从空中划过,然后“啪”一下,不偏不倚的射在了三殿下的额头,然后掉落到了地上。

  众宾客顿时“呃”的一声,目光直直的盯在三殿下的额头,然后又缓缓下移落到了躺在地上的那根箭矢上面。还有人视线偏移,瞄向了平静如常,连轿帘都没有晃动一下的花轿。

  恬郡主,好泼辣!

  不过倒真是好身手好眼力啊。

  这花轿临门,无论是箭射轿门还是脚踢轿门,都有着下马威的意思在其中,要女子从此以后以夫为天,恪守本分,相夫教子。

  所以眼前的这个情况,实在是有些……呃,出人意料,怎么竟反倒好像是三殿下被下马威了呢?

  被下马威的三殿下伸手摸了摸额头,在众人以为他该再射一箭以补救方才的失手时,他却随手将弓塞给了身旁的随从,然后走到花轿前,抬腿,轻轻的踢了一脚。

  “砰!”

  里外两个踢门声几乎同时响起,且后一声绝对比前一声响亮许多,踢得轿帘摇晃,踢得刚缓过些劲来的宾客们又是“呃”的一声,目瞪口呆的看着三殿下若无其事的再踢了两脚,并同时也有更响亮的踢门声从花轿内传出。

  又……又被下马威了?

  从安捧着弓目光灼灼的盯着花轿,对王妃的敬佩之情就犹如是那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成婚之日,花轿临门,她竟反给了新郎官下马威?

  威武、彪悍、牛掰!

  最重要的还是新郎官被她踢得完全没有半点脾气啊,且不等喜娘动手就迫不及待的自己伸手将新娘子给接了出来。

  从安抓紧手中长弓,看着被主子牵引出花轿的王妃的倩影,暗暗下了决定,以后,就跟王妃混了!

  而这一连串不同寻常,不合规矩的状况让众宾客还在呆滞中,一时间皆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太子殿下忽然轻笑,说道:“恬郡主果真是不同凡响,让本宫也是大开眼界。”

  他笑着说,眼神却直直的落在端木恬的盖头上,似想要透过这大红盖头看清楚里面的那一张脸。

  方才他也是听说在端木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丑名传天下的恬郡主竟变身成了绝代大美人,这实在是让他想不介意都有点难啊。

  她脸上的红色胎记消失不见了?

  君修善微眯起眼,努力在脑海中想着端木恬的模样,然而他发现他想了很久,在他的印象中,关于端木恬的容貌最显眼的便是那红色胎记,其他的更详细的容貌却再想不起来,也就无法想象她没有了脸上的胎记,将会是怎样的绝代风华。

  端木恬安静的站在君修染身边,并没有回应太子的话,倒是君修染闻言转头看向太子,道:“让太子见笑了。”

  这话说得,真没诚意。

  君修染又转头对端木恬轻声说道:“离吉时还有些时间,我先送你去厢房歇息。”

  “嗯!”

  却听二皇子在这个时候忽然说道:“听说恬郡主竟突然变漂亮了,本王甚是好奇,真后悔刚才没有亲自去端木王府恭贺啊,不如现在郡主让本王开开眼界,看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一夕间就变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了。反正吉时未到,还有点时间。”

  此言一出,君修染顿时脸色一沉,太子也道:“二弟,不得无礼,今日是三弟和恬郡主的大婚之日,礼尚未行,岂能先揭了盖头?”

  “我这不是好奇吗?一夕之间胎记不见了,从容颜若鬼变成了如花似玉,实在是匪夷所思,本王都不敢相信呢。我说,该不会是调了包,根本就是换了个人吧?”

  “二皇兄此言差矣。”五皇子君修祁站在人群中,说道,“恬郡主何等身份,端木王府又是何等身份,岂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况且三皇兄还是皇子,婚乃父皇御赐,若是调了包,岂不是不将父皇放在眼里?”

  话看似是在帮君修染,眼神却阴桀森森,直盯着端木恬的盖头,显然也是十分有兴趣想要看看端木恬的脸。

  君修源一脸轻佻不恭,说道:“本王这也是关心三弟,若是他心心念着成亲,却竟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可如何是好?”

  人群顿时有些骚动了起来,诸王公贵子,夫人小姐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君修染的脸色很难看,任是他再好的心性,当面临自己期盼已久的遭到人刻意捣乱的时候,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心忽然一紧,他一愣转头看向了身旁的人儿。

  她站在他的身旁嵬然不动,握着他的手微微捏紧,从盖头之下传出了她清冷的声音:“刻意扰乱我们的,这莫非是二殿下的修养?”

  “郡主言重了,本王只是关心三弟,想要确认一下此刻站在他身边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郡主。毕竟,今日发生的事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

  “礼未行,却要本郡主揭开盖头供人观赏,二殿下您不觉得太失礼了吗?”

  “失礼也总比三弟被蒙骗的好啊。”

  “二殿下以为修染也是如您这般的有眼无珠双目无神?”

  “你说什么?”君修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语气也就不好了。

  端木恬却丝毫不加理会,说道:“方才在端木王府,修染早已确认了我的身份。今日是他娶妻,他自己都尚且没有疑问,二殿下却反而死缠烂打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本郡主倒是也想问一问,二殿下你究竟是何居心?”

  君修源的脸色有些阴沉,端木恬却又继续说道:“调包?也真亏得二殿下你能想出这般可笑的借口。你想确认本郡主的真假,本郡主倒想问问,你凭什么来确认本郡主的真假?”

  “哼,皇家娶媳,可不只是一个人的事儿。”

  “二殿下无凭无据就口出狂言,要验本郡主的真假,本郡主便让你检验,但若本郡主是真的,你当如何?”

  “自然是继续。”

  端木恬不禁冷笑一声,其轻蔑冷峭彰显无遗,道:“你当本郡主是什么?你当君修染是什么?你又当你自己是什么?你说出这般不负责任的话,本郡主定要状告皇上,告你在今日喜堂之上,污蔑本郡主,折辱尧王府!”

  二皇子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两下,余光瞄到君修染只是安静的站在旁边,面带微笑,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不禁冷笑,道:“三弟你难道就由着她这般胡闹?”

  君修染挑挑眉梢,笑得一脸幸福状,道:“二皇兄这话说得奇怪,本王怎么没听出来恬恬哪里在胡闹了?倒是二皇兄你,今日乃本王大喜之日,你却竟提出这般要求,置本王于何地?”

  “我这是关心你?”

  “那可多谢二皇兄关心了,不过我自己的妻子,无论她变成何种模样,我都不敢认错。”

  一句“不敢”,却是比“不会”更具了威慑,君修源不禁咬牙切齿,然后又忽然笑着说道:“好好,倒是本王多管闲事了,既然三弟你都这么说了,本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个事情虽告了一段落,尧王府内的气氛却变得有些异样。

  君修染眯了眯眼,眸中紫光沉凝。

  而时间也在这闹腾中飞快的流了过去,吉时将到,端木恬在丫鬟的搀扶下在偏殿歇息了会儿,就又被扶了出去。

  尧王府正殿之内,皇上高居在上,看着一对人儿从眼前缓缓走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连目光都温柔了几分。

  他自然是早已经知道了刚才花轿刚到时的那一场闹剧,不过对于这种事情,他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走到殿中央,原本在另一侧扶着端木恬的丫鬟突然放手,退到了旁边。

  宾客们又是不禁骚动了起来,却是有人惊讶有人诧异有人激动兴奋忍不住期待着,暗道这又是要干什么?今儿的事怎么好像这么多呢?

  “这丫鬟怎地如此不懂规矩?竟独自退到了旁边去。”太子看了那退到旁边的丫鬟一眼,如此说道。

  话刚落,便听端木恬说道:“今日是我的出嫁之日,行礼只需我和夫君两人就够了。”

  “咦?这倒是新鲜,这丫鬟莫非不是你的陪嫁丫鬟?”

  陪嫁丫鬟,需与主子一同行礼拜堂,从此以后便也是姑爷的人,只要姑爷喜欢,随时暖床,或许还能得个名分。

  端木恬今日出嫁,便只带了她最熟悉的锦绣和元香两人,可她并不愿意让她们和她一起行礼拜堂。

  此刻面对太子的质问,又是当着皇上和几乎是满朝文武的面,端木恬却仍旧悍然直言,道:“我的夫君,娶了我之后就只能有我一个女人,若要再娶,先休了我,或者,我休了他!”

  此言出,满堂哗然,端木恬却不顾周围的喧闹,又说道:“丫鬟是我的丫鬟,今日拜堂却不需要多余的第三甚至第四个人,往后若是遇上好的男子,我定当做主将她们出嫁,却绝不会是我的夫君。太子殿下,你还有什么问题?”

  太子满脸惊愕,看她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疯子,忍不住失笑道:“笑话!寻常百姓尚且三妻四妾,更何况三弟乃……”

  “那是别人!别的女人能忍受与众女分享自己的夫君,我不行!”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她忽然转身面对着君修染,说道,“从没跟你说过这些事,没人提起我都几乎要忽略了。我眼里心里皆都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在我们之间出现个另外的女人。现在尚未行礼,你若接受不了,后悔还来得及。”

  她如此直接询问,又是惊倒了一大片人,也是所有人都突然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喜堂上最万众瞩目的两个人。

  有人已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叹息。

  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接受不了这种事情的好么?

  另有人却想到了,端木王爷便是一生只娶了王妃一人,即便王妃死后多年,也未曾再娶。就连帝师大人,也是一生只有一位夫人,且还是出了名的惧内。

  所有人都在看君修染,连皇上都静静的看着,一点不心急。

  君修染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儿,似乎早已透过盖头看到了她的脸色,视线一瞄,瞄到了她垂在身侧揉捏着衣角的手,忽然嘴角一勾,笑得如水般温柔,还有外人看不明白的心满意足。

  他伸手,将她揉捏着衣角的手指一点点掰开,轻柔的握进手心里,说道:“我从未想过我还要再去触碰除恬恬之外的其他女子,这辈子,下辈子,我只愿生生世世都与你相逢,相知相爱,永不相弃。”

  被他揉进手心里的柔荑忽然反握,用力的握紧了他的手,说道:“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

  “永不后悔!”

  满堂寂静,所有都在看着君修染,不敢置信的,神思不属的,钦佩羡慕的,然后有人抬头看向了皇上。

  皇上对这件事依然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笑眯眯的问道:“都说完了?没别的再要说了吧?”

  君修染拉着恬恬转身,摇头道:“没有了!”

  “嗯,那既如此,也该拜堂了,不然吉时都快要过去了。”

  随着皇上这一声话落,喜乐重新吹响,有司仪高喊:“一拜天地!”

  一拜天地,感谢神明保佑,让我与恬恬相遇,召回了我的神智,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

  一拜天地,我从异世而来,蒙神明庇佑,指引着我遇到了他,救他于困苦之中。

  “二拜高堂!”

  二拜高堂,感谢父皇不与其他人同,依然将我当做是他的儿子,平等对待,更将恬恬赐婚给我。

  二拜高堂,感谢皇上一直以来的偏袒保护,也感谢他不与其他人同,平等对待君修染。

  “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今日我娶恬恬进门,只觉得此生以来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从今往后,我必将加倍的疼你爱你护你。

  夫妻对拜,今日我嫁给你,只愿从此以后,同进退共生死,携手并肩永不言弃。

  “送入洞房!”

  喜乐奏鸣,欢呼声声,拜堂礼成,君修染与恬恬十指相扣,忽觉得满心都是难以言表的欢喜,牵着她的手,朝他们的新房走去。

  恬恬,终于成为他的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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