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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春意浓


  “哇,终于看到人了!”楼月雨兴奋的低呼。如不是身旁的死孔雀冷的像根冰柱似的,她还想振臂挥舞来表达自己的欢喜!

  忍受了半个月非人的折磨后,轩辕家的人终于仁慈的带她出谷。站在热闹的大街上,迎着扑面而来的人潮热气,耳边小贩吆喝的叫卖声都觉得无比亲切!

  “丫头,瞧你这话说的,难道前些日子看到的都是鬼么?”景容不满意,不冷,不淡,睨了她一眼,似乎在说——这妮子没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嘻嘻。我的意思是好久没看到那么多的人了。”楼月雨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总不能老实坦白交代实是受不了某男的荼毒吧?而且这厮还站在旁边呢!拽拽的样子像人家欠了他二五八万。

  实话说,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景容在汤里下了不少解她身上余毒的药材,会吐不过是药效发挥了作用,因怕吐久了伤胃便让她和着鸡汤一块喝。

  炎热的太阳低下,一身白衣胜雪的景容愣是把这份炎热给压下去,活似寒冬腊梅,冷傲不可攀!绝世的俊颜不知勾引着多少路过怀春少女的思想犯罪。楼月雨也学着那些女子的姿态左顾右盼,不过她是因为无聊,着实词穷找不出话来跟孔雀男聊!重点是——她也不想去碰得一鼻子灰!

  那家伙也懒得理她,雍容雅步的抬起高贵的脚走进一家看似普通的门店。楼月雨冷哼一声,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到里打量店内的摆设才发现大有乾坤。

  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扇子,竹的,木的,玳瑁的,翡翠的,此时掌柜正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盒子放在案前,待打开来里面静静躺着一把温润如玉的象牙扇!

  “三公子,您看满意否?”掌柜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拘谨的站立在一旁。

  只见景容神色淡淡的由怀中掏出几张银票,付过,径自拿起扇子,走出店门,也不管身后的掌柜如何哈腰恭送。

  仙资风骨,手执玉扇,那家伙本就女相男身,一路翩然过街,更是惹得不少少女侧目纷纷。

  隐约中好似还听见有人低呼:“站在三公子身边那个丑八怪是谁啊?”

  ——你!娘!骂谁丑呢?

  楼月雨差点跄了个跟头!然后淡定的想,今个儿出门着的是男装,丑便丑吧!

  “我们去哪?”楼月雨低着头,语气恹恹的问。

  烈日当头,那厮不会要一直走下去吧?她今天可没吃多少饭——那是被轩辕澈气的!

  昨夜两人一起赏月到三更,明明记得他在她房里过夜的,天亮醒来只看到桌子上压着一张信笺,大意是他有急事欲速处理,稍后随景容出谷便是。

  没说去哪里,何日复归来!

  “怎么,怕本少爷把你卖了不成?”景容冷淡的反问她。就算不问也猜着这丫头的心思,毕竟全写在脸上。

  “好吧,那换个总成吧。我包里的药呢?”

  扁着嘴,她敢回答“是”么?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同他在一起啦!谁叫孔雀男给她的感觉总是阴恻恻冷冰冰的,平时拌嘴还是事小,那家伙真狠起来也许未必那么光明磊落呢!阿弥陀佛!苦海无边!

  再说回来,既然轩辕澈是有预谋要跳崖的,他又是第一个找到他们的人。她若猜的没错的话景容应该也参与他的计划吧?这些日子一直忘了问轩辕澈,现在想来起来,他人又刚好不在。她想景容应该知道澈去做什么事了,可是又不敢问。

  从来都是被宠惯的她,何时吃过那么大的瘪啊?再说有谁天天被挖苦还能一味的拿热脸去贴人家的臀?又不是犯贱到不行了!

  “进去吧!”景容径自走进一间看起来很像花厅的门面。对于楼月雨一脸无神的菜色视而不见。

  驼着背不甘心的跟着进去,这厮,真是缺心眼!

  “三爷,您可来了!”

  迎面走出来一个四十上下年纪的妇女,打扮的是花枝招展,穿的是大红大绿。是个手指戴满戒指,脖子上挂满项链。

  楼月雨翻了个白眼,尖细的声音好生耳熟!再说那女人挂那么多东西也不怕挨抢啊?

  待她打量了周围一番,这才眉头紧皱,孔雀男带她上女肆了干嘛呢?

  忙着招呼“三爷”的老板娘神色自如,嘴巴霹雳吧啦,口沫横飞说着一大堆话,似乎没瞧见他身后有个瘦弱的“男孩”。

  楼月雨眯起双眼,瞧景容淡定的矗立在那里,神色从容冷酷,怎地他反而比较像这里的老板而非香客?

  跟着他们上二楼,刚要迈进厢房,楼月雨猛的一回头,那边珠帘后的人影儿好眼熟,刚瞧得仔细,还未出声,身子猛的给拽紧,跟着被一只修长的扇掌捂住了半张脸。

  “呜呜呜呜。”楼月雨只能含恨的被一股蛮力拉进厢房内。他背过身,挡住了门外的视线。听着渐渐远离的脚步,她越发挣扎,而他搂得更紧!

  而老板娘似是司空见惯般的正眼不瞧的帮他们关上门便转身离去。

  楼月雨慌乱挣扎努力呼吸着,心跳如雷鼓,腰间有力的钳制,身后如烘炉的炽热,身子忍不住微颤,只希望他快点放开她!

  “别动!”景容声音低沉的贴着她耳边说。“再动我可不敢保证发生什么事!”毕竟现在他们可是紧贴着呢。

  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楼月雨双眼干涩,努力的不让自己显得很懦弱的样子。很是气愤的质问他:“为什么不让我跟家里人打招呼?

  “你忘了你是怎么失踪的?”忽视她眼里的指责,他善意的提醒。“再说,害你的人可能就在暗处。你这样冒失的走出去只怕还未回到楼家便尸首异处了。而其更有可能会连累到澈,你想那样么?”

  “可是我我已经很久没有家里的消息了。”她咬着下唇,秋翦微垂,若不是景容提醒,以她冒失的性子绝然不顾前后的。

  这半个月她被澈宠的太逍遥了,难道就那么希望离开楼家?或者因为跟澈在一起以致她什么都忘了思念?回想不觉已经出门月余,她真的很想家。

  “难道我会害你不成?”见她一脸委屈样,景容神色阴霾的问。

  总不可能告诉你是因为不喜欢待在你身边吧?那得多么强大的心理才行啊?

  楼月雨此时真的很想像在家里的那样闹些小脾气,可是眼前面对的这个人是景容,所以就算心里再焦急也只能忍着!

  惆怅,失落全都写在她藏不住心事的小脸上!

  “没有,我想家了。”楼月雨离开他的怀抱径自坐到茶几旁,对着桌上摆放的一壶清茶发呆。

  景容浑身上下倍加的阴冷。一言不发的踱步到窗前伫立,衣衫飘飘背影孤寂。

  “三爷,奴家可否方便进去?”

  厢房外传来一女子低低媚媚的询问;楼月雨立即抬头看着景容得反应。其实她心里紧张死了,一点儿也不想和他再单独多呆一刻!即使他有时候流露出的静寂让她心生怜悯,可是理智告诉她有些事不容她多想或揣测的——就当,没看见吧!

  “进来吧。”咬着牙,忍住喉咙发紧的涩感,他尽量说的冷淡,易不曾回头。

  若楼月雨仔细听定能觉察出他的异样。

  外边的来人推开厢门,先是看到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再来是华裙罗衫,是个黛眉俏鼻,秋水双翦微微含怯的美丽女子。但见她莲步轻移的走了进来后先是恭谨的站在一旁,似在等待景容得吩咐。

  后面的丫鬟陆续进来,轻手快脚的忙活着,不一会儿小桌摆满了十几道精致的小菜,摆放完后马上相继离开。

  楼月雨则无聊的掰着手指。

  房间里一个低眉垂眼,一个矗窗远瞻,没有人像她一样很饿?

  “景容,我饿了?你再不过来动筷我先吃了!”

  ——其实她想说:再沉闷下去丫的她真要夺门而逃了!

  “除了饿你的脑袋还能想些别的事么?”景容此时的语气状似无奈。

  “醉酒醉花最朦胧,美人相伴春意浓?”说话同时楼月雨掩嘴偷笑。

  “油腔滑调。”还是不屑的冷哼!

  “这种地方本就是春风美酒,侬人高歌,我有说错么?”有人在旁楼月雨多少有些拘谨,尽量含蓄的开着玩笑。

  一直不对盘相处的两人相互拌着嘴,谁也没发现此时各自的态度上均变得有些微妙的……和谐!

  “侬怜,过来,给这位小‘公子’斟酒!”景容撩起长袍与他相对而坐,漆黑的眼眸难掩捉弄的笑意!

  名唤侬怜的女子柔柔应了声便款款走至楼月雨身旁,芊芊素手执起酒壶斟酒。

  一阵香气袭人,楼月雨却如坐针毡般的扭捏!她眼珠子溜溜的转了几下,捧起那杯酒笑道:“我看姐姐好生俊俏,不如将这酒赏与你,如何?”

  楼月雨把酒递上前,闲适的,脸带无害的微笑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美人。

  “侬怜谢过公子。”侬怜屈膝福了个礼,伸出柔荑接过酒杯,峨眉轻拧,最后还是一饮而尽了。

  “要谢便谢景容公子。小雨近来身体微恙,沾不得酒,不如侬怜代为饮之如何?”

  “那是雨公子谦虚罢了!刚才不是说什么美人相伴春意浓么?雨公子可不要辜负了美人春宵哦!”

  小雨咬牙切齿,心里骂了十万八千遍:可恶的孔雀,你今日这般整我小心姐一时忍不得拔了你的毛!

  力气比不过,气场比不得,除了忍,忍,忍,还是忍!

  每次当她对他稍有好感时总会被消磨殆尽。世间怎会有如此可恶的男子,总喜欢整人为乐?

  “侬怜,好久没有听你的‘梅花三弄’了。”景容揉了揉眉心,对小雨喷火的样子视而不见。

  “是,公子。”侬怜一改刚才的滴滴柔弱,脚步轻快的走到琴架前盘腿而坐,十指拂动,娴熟流畅的琴音自有一股空灵之气婉约之美。

  小雨侧耳听之,时而双眼假寐,似乎沉醉在美妙的琴音中。

  看似随心所欲,其实有她自己知道刚才有多紧张!看来以后定要离景容远远的!

  在他身边只能感受到冷意与算计!在她面前他强大的不用掩饰,所以算计的是理所当然。让她恨的牙痒痒却又莫可奈何!

  他是澈的兄弟,至亲!故而她不能对他怎么样!

  景容与她,就好像在玩一场猫和老鼠在捉迷藏的游戏,她就是那只总是被算计的小老鼠!

  唉!澈,澈——你几时回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着想着,楼月雨不知道游神到了那里去,不知不觉竟趴到桌子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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