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执拗的齐然

　　开发新客户不如维护好老客户，第二天一上班程嘉嘉就召集开会，她想情场失意，职场还不能得意吗？把市场区域划分了一下，分析好客户让下面的老师们都去打电话，她在一旁跟王娟跟据市场情况商量着做方案，程嘉嘉的意思是先拿两家店做试验，如果效果可以的话再让其他店来效访，王娟赞同，看她的眼色也稍稍改变了一些。

　　代理商这边的老师们都闲散惯了，突然让她们忙起来，就好比是赶鸭子上架一样，打电话的声音比蚊子声都小，而且说话不清不楚的，程嘉嘉又写了一份话术让她们背好了再去打，有两个不听话的，翻着白眼不愿意，被王娟喝止了，满腹牢骚地去背话术，可见王娟还是有威信的。

　　基本快要死的市场要做活起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很多客户一听《达美》，态度好点的就找理由拒绝，态度不好的直接就挂断电话，一个上午，老师们被打击得一无是处，说话都带着怨气，程嘉嘉一见不妙，赶紧拍拍巴掌，“姑娘们，打起精神来，事情不都是一帆风顺的，大家不要气馁，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下再打。”

　　听到这话，一个叫薛小曼的老师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说得容易，也不想想我们做得有多难，你怎么不自己试试呢？”再看看其他老师，都是一副事不关已，却又竖着耳朵听的表情，看来都是这样想的，这情况在意料之外，程嘉嘉没想到这里的老师这么心高气傲，心里一阵烦闷，冲口而出，“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怎么做市场了，不想好好工作就给我滚回家去，免得看得心烦。”

　　王娟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在中间调解，“大家都平静一下，程经理是很厉害的，她会在政策方面多向厂家申请一些奖励制度给你们，保证你们下半年都赚得满盆金钵，大家按着她说的来做吧。”

　　薛小曼狠狠瞪了她一眼，嘴里骂了一句，“谁知道是不是个花瓶，长得好看的女人都只会勾引男人，知道做个屁的市场。”程嘉嘉当没听到，继续坐下来出方案，握紧的拳头差点没忍住就往她头上招呼去了，王娟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出去说话。

　　“对不起啊，程经理，小曼她一直很情绪化，她上一个男朋友就是因为跟一个漂亮的女人走了，所以见你长得漂亮就把怒火迁到你身上了，我代她向你道歉。”王娟充满歉意地说。

　　程嘉嘉还是有点感动的，自从到了C城还没有人对她这样真诚的，她笑了笑，“没事，我不在意。”王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程经理，因为你初来乍到，她们对你都不了解，也不知道你的能力在哪儿，所以……。”她顿了一下，程嘉嘉就明白了，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公司。

　　一天下来，程嘉嘉来验收成果，结果发现只有七家客户愿意让老师过去，这个结果，她极度不满意，但脸上也没表现出来，微笑着说，“大家辛苦了，今天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们进行产品培训。”

　　程嘉嘉走到茶水间接开水，忽略掉外面杂七杂八不满的声音，如果这不是工作，她早就用武力来解决这群年纪不大不小的人了，林辰铭说了，脸皮不厚，能力不够，做销售的一是要承受得住别人的讽刺和白眼，第二就是要管住自己的心，如果自己先乱了，那就没办法做好这个工作。

　　林辰铭还说了，如果工作中或者感情上遇到问题，都可以找他，他电话24小时开机，全天候为市场服务。程嘉嘉脑子一动，一个诡异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她翻出电话，飞速地发了一条短信给林辰铭，“专业陪聊，千字一百。”

　　刚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就有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程嘉嘉疑惑地接了起来，齐然的声音就隔着电话传了过来，声音里有委屈也有隐忍的痛苦，“嘉嘉学姐，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程嘉嘉干笑，问，“齐然，你换号码了吗？”

　　齐然说，“是不是我不换号码你就永远不跟我联系了？”

　　程嘉嘉听出他语气里的质问，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是她不想扯太多无用的感情，跟齐然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密切，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因为古楠的关系，才保持着联系，现在发现一点其他的东西，她自然要赶紧掐断了，她已经对不起程嘉禾了，不想再对不起古楠，于是只好转移话题，“你跟古楠最近怎么样？”

　　“嘉嘉，我在问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从来不知道齐然是这样一个执拗的人。

　　程嘉嘉依旧视若无赌，“我告诉你小子，古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许伤害她，虽然你长得一脸白兔小爱模样，跟她在一起一定是她欺负你比较多一些，不过这丫头我知道，只要是认定了就一定会是一辈子的事情，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是个绕指柔，又会做家务，又能赚钱，家庭条件也好，挺适合娶回家做老婆的，说真的，如果你对她不好，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齐然打断她的滔滔不绝，声音里透着些许冷硬，“嘉嘉！”

　　“臭小子，叫姐姐，知道不？没大没小的！”程嘉嘉怒。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清楚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我喜欢谁，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不需要别人为我操心。”齐然一连串地说出这些话让程嘉嘉觉得吃惊之余，她发现一点也不了解他，也许齐然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软弱，一时间她沉默了。

　　齐然说完又恢复了以往的白兔样，可怜兮兮带着祈求地说，“嘉嘉，别不理我，别急着拒绝我，别让我找不到你，我喜欢你，不是一时的冲动，是喜欢了很久很久的感觉，从那次你把我拉开栏杆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不要把我推得远远的好不好？”

　　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程嘉嘉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她原本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其实齐然什么都知道，现在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只好问，“那古楠怎么办？”

　　齐然没有回答，电话那头有人叫他，他说了句，“这是别人的号码，如果你不把我的号码拉回来，那我只好每天用不同的号码打给你。”赌气似的挂断了电话。

　　程嘉嘉的耳朵有片刻的轰鸣，像是巨大的声音经过耳膜之后留下的回音，她无法想象这一刻是什么心情，古楠知道了又是什么心情，如果是在读书的时候，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喜欢上她的好朋友，她一定会一边扬言要泼硫酸，一边又会拽着她压马路，也许四串甜不辣，一串烤面筋就能消气，而现在，程嘉嘉发现古楠这次是真的爱了，因为古楠有一次说过，程嘉嘉，如果某一天我宣布要结婚，而你不知道我谈了多久的恋爱，那就代表我是真的爱那个人了，因为我的男人绝对不允许别人觊觎，他在我心目中是最优秀的。

　　之前她并不知道齐然，是她撞破了古楠和齐然的那一场未成功的成人礼，让她知道了古楠是真心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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