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子墨的心
三天的招商会下来，所有人都累瘦了一圈，之前嚷着要减肥的女士们也拼命地大吃大喝，大鱼大肉了。拜林辰铭所赐，程嘉嘉和周子墨根本就没有时间相处，每次在一起还不到一分钟，就被叫去做事情，可气的是，林辰铭这个死扒皮，竟然连买饭这种工作都让她去做，她不满地抗议，“公司里不是有人订饭吗？”
“我不喜欢吃，你去给我买！”一脸“不许推辞，不做就扣你工资”的霸道表情。
“不去！”
“那手机给我吧！”
好吧！为了手机，她忍，实在是想不通，林辰铭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举动呢？难道看她不爽，故意整她么？算了，懒得理他，伺候好了，才不会受更多的奴役，这是她跟着林辰铭那么久总结出来的规律。
唉！就这三天买饭，她都不知道晒黑了多少，要是周子墨嫌弃她了怎么办呢？在心里暗骂林扒皮一百遍，就连现在会议结束了也不放过她，连吃饭也要一起，说是要谈工作，其实是把不喜欢吃的菜丢到她碗里，不过，牛肉海鲜什么的，她最喜欢了，这也算是一种奖励吧，程嘉嘉同学果然堕落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别以为会议结束就万事大吉了，一系列的收尾工作做完还得跟踪这次没有签单的客户，等到真正忙完已经是招商会过去一个星期后了，有人提议去酒吧办庆功宴，以弥补这些天掉的肉肉，然后大家投票表决，一致同意，林辰铭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就由我来请客吧。”办公室里被欢呼声淹没，程嘉嘉看了看满脸笑意的林辰铭，决定好好宰他一顿。
灯红酒绿中，红男绿女扭成一团，真难想象这是忙了一个多月没休息好的人吗？到了晚上个个都像夜猫子一样精神，估计连麻雀都能捉到。
周子墨也去了，他不喜欢吵闹，就拿着酒坐在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程嘉嘉心里跳了跳，想起古楠说的话，“庆功宴是个好机会啊，等周子墨喝醉了，直接把他拖回家放倒，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是你的人了。”
程嘉嘉听了面红耳赤，“我又不是你。”
古楠耻笑她，“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有贼心没贼胆，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喝点酒把他办了。”
“呃……”还想说什么，古楠已经把电话挂了，算了，大不了豁出去了。
周子墨就看着程嘉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状态飘到面前，他拍拍旁边的座位，示意她坐下，程嘉嘉心里有鬼，同手同脚像个机器人，“嘉嘉！”周子墨一声喊，让程嘉嘉又抖了一下，古楠说话还真是一针见血，有色心没色胆的，她不敢看周子墨的眼睛，只能盯着他完美的嘴唇看，很想，很想，扑上去咬一口。
“嘉嘉？”周子墨又叫了一声。
“啊？”终于反应过来，假装淡定地坐好，就是不敢看他。周子墨说，“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说说话吧。”
程嘉嘉猛点头，这当然好了，虽然这个角落人不多，但是她怕一个忍不住变身色女袭击周子墨的时候刚好有人看到就不好了，毕竟在公司还是要有形象的。
周子墨牵起她的手，让她矫情地想起那首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子墨，给我说说你在芬兰的生活吧。”程嘉嘉握紧他的手，她想要更多地了解周子墨，填补这三年来的空白。
周子墨就笑，清清冷冷的告诉她最爱芬兰的极昼现象，永不落的太阳就像永不放弃的希望一样，像童话王国一样的湖，宏伟的东正教堂很快让烦躁的心平静下来。
她就问，“我还不知道子墨还有心情烦躁的时候呢。”
周子墨深深地看着她，拉着她在台阶上坐下，眼神里是浓浓的感情，他说，“当然有了，我也不是神。”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感觉烦躁呢？”
握着她的手突然收紧，像是告白又像不是，周子墨说，“在想你到想要回去的时候。”
程嘉嘉的心一颤，眼中有炙热的感觉，“那你为什么不回来？”
“因为我的事情还没有完成。”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因为我联系你了就会立刻想飞回来。”
“我找了你很久！”
“我知道！”
“我很想你！”
“我也是！”
程嘉嘉终于哭了，她是为这三年的等候而哭，她发现，原来等待真的是值得的，她没有失去，只不过得到得晚了一些，还有这三年来的思念和委屈，她统统都哭了出来，乱没形象的，哭得一抽一抽地，周子墨把她揽进怀里，她使劲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像是在控诉，又像是在抗议，周子墨任由她发泄，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等发现她的哭声越来越小，才知道她靠在怀里睡着了。
睡着的程嘉嘉褪去了白天里能干的模样，因为最近工作太累而导致的脸色有些发青，长睫毛下有深深的暗影，呼吸绵长，只有一这刻他才觉得是真实的，他真实地拥她在怀里，不是梦，他轻轻地擦去她脸颊两边未干的泪，细腻的皮肤让他有点舍不得离开。
手机在口袋里突兀地响起来，周子墨按了静音，不舍地把程嘉嘉的头靠在另一旁的栏杆上，走到不远处接起电话，“喂！嘉禾？”
程嘉嘉的眼睛慢慢睁开，又慢慢闭上，一股酸涩的味道涌上来，装作不知道吧。
周子墨接完电话走过来轻轻摇醒她，“嘉嘉，我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得先回去了。”
“怎么了？”程嘉嘉揉搓眼睛，打了个哈欠。
“没什么大问题，很快就处理好了的，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了。”
程嘉嘉笑，大度地说，“没关系，你忙你的，忙完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周子墨拍拍她的脸，“你别玩太晚了，晚上早点回去休息。”
程嘉嘉点点头，叮嘱他开车小心，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无力地靠在栏杆上，她没有告诉周子墨她听到了嘉禾的电话，嘉禾平静地说，“我想见你！”
翻开手机按出程嘉禾的电话，一直占线，她跟着冲出去，想说跟周子墨一起去，刚出来就看到他的车已经驶出很远，心里又泛出惆怅，她觉得周子墨的这次离开就像是永不回来一样。
程嘉嘉捏紧手机，两手拍拍脸颊，提醒自己，他只是去处理公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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