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子墨告白
她一听就又来劲了,忙问,那什么时候是时候?周子墨望着远处满眼的迷茫,像是喃喃地说,到时候就是时候了。程嘉嘉看到他这个样子心就疼得像沸油浇了一样,不再逼他,只问,这算是承诺吗?周子墨点头,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样子,但是亲近了许多,她心情略微好了一点,冲口而出,子墨,跟我在一起吧,我一定不会让你难过的。
周子墨的心湖微微荡漾了一下,低头就见她满脸的心痛,还有满满的爱意,心情又沉重了许多,他不着痕迹地拿开她抓着衣袖的手,眼神看向别处,说,没大没小,要叫子墨学长。
也许是她刚好看出了他的无助和迷茫,他的心就像一块坚硬的冰,时间长了,连身体都冻得僵了,他拒绝一切温暖,一切关心,他不想连这一点保护都被人抹去,那是程嘉嘉第一次感受到失败,但是她却越挫越勇,希望有一天能够融化他,可是他却去了芬兰,整整三年时间,没有一点音迅。
三年里,程嘉嘉没有一刻不记得周子墨,她疯狂的想念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愈来愈强烈,她并没有怪他的不辞而别,她始终想着他是有原因的,同学会的时候她也是打听到周子墨会去,才会想着给他一个惊喜,可是那不是惊喜,惊喜的前提是对方的心里是有她的,她不敢想是不是在外面的那几年有了别的女子住进了他的心里,可是她的不敢想却变成了不争的事实。
周子墨是她长进肉里的一根刺,与血肉连在一起,痛起来让人无法忍受,拔不出来,只能继续痛着。
程嘉嘉不记得是怎样走出林辰铭的办公室,恍恍惚惚的,在她坚决地拒绝林辰铭之后,她就觉得脑子好像丢了一块,空白一片,林辰铭没说什么,只让她考虑一下,溢出来的咖啡流到手上,被烫了一下,她没那么娇弱,却觉得这杯咖啡像是烫在了心上,连着几天的委屈和郁闷让她终于蹲在自动贩卖机旁边哭了出来,还不敢大声哭,她不想接受别人的关心和慰问,那就像是在揭她的疤一样。
幸好最近太忙,来茶水间的同事不多,她哭了够本,连假也没请拿着包就走出了公司,下午三四点太阳特大,晒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可是她却一眼就认出来路边停的那辆车的主人是谁,尽管在外面看不到黑乎乎的车窗里的人影,但程嘉嘉还是感觉到周子墨那双万年成冰的眼盯着她慢慢走过去。
她打开后座的门坐进去,顺便戴上了墨镜,她不想让周子墨看到她眼底的情感,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感情见不得光了呢?周子墨说,好久不见!声音一贯的清冷,他总是这样,再热的天气也捂不了他的冷。
这是周子墨回国后他们第一次见面,这一句好久不见几乎要打破程嘉嘉强装的镇定,她握紧拳头又松开,始终舍不得把巴掌拍到他脸上,于是她也说,子墨学长,好久不见!
周子墨不说话,暗暗皱了眉头,她以前都是叫子墨的,这种主动拉开距离的做法让他心里升起一阵惶恐。
“为什么让我做模特?”程嘉嘉受不了沉默,开足了冷气的车让她的心都凉了半截,也许刚才她还抱有一丝幻想,幻想他会对自己存在一丝的情意,不过现在,这长久的沉默让她焦躁的心逐渐沉静了下来,重逢并没有喜悦,只有浓浓的悲伤和无以复加的疼痛,随着心脏的跳动慢慢延续到四肢百骸。
周子墨说,“我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我答应过你的。”
程嘉嘉别过头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和晒得发烫的地,“我不需要。”
周子墨用那双寡淡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看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喊了她一声,“嘉嘉!”声音里有疲倦,有包容,还有抑制不住的感情,他说,“我现在,有资格拥有你了。”
听到这句话,她的心里就像被投进了一颗炸弹,随之而来的是狂喜,她不确定地问,“你……你说什么?”
周子墨说,“我爱你!”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就像一块磁铁把她的心全部吸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委屈还有密密麻麻的喜悦一股脑地涌上来,程嘉嘉想,这三年的等待值了!
在爱情面前是没有理智的,她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不去想太多,周子墨带着薄荷味道的怀抱让她沉沦,这个她宁愿万劫不复也不愿离开的怀抱是她这一生的依靠。
不过程嘉嘉没做模特,周子墨介绍了一个之前跟《蕊色》合作过的一个模特给《达美》,回到公司林辰铭刚要开口骂,程嘉嘉就主动认错,见她满面春风,眉眼含笑,像是要成仙一样,又鉴于她认错态度良好,再加上搞定了模特,解决了公司一大难题,也就憋回了到了喉咙的话,心想着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美事,刚刚还失魂落魄的,现在又振作起来了,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觉得挺好的!拼命地把那股子酸意压了下去,那句“她的快乐不是因为他”是想都不能想的。
周子墨在拍摄期间,程嘉嘉就借工作的机会去探班,周子墨看到她来就噙着笑盯她,看得她一阵心慌气短,面若桃花,连心尖儿都颤抖了,她男人真的是太帅了,每当周子墨看她羞涩的样子,目光就会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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