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互相折磨的结果
这世间,最圆满的爱情,都不会一帆风顺,每一段过程,都会充满荆棘和伤害,也不是每一段爱情,都可以长相厮守,最美好的爱情,就是学会包容彼此。
正如爸爸和妈妈,爸爸那样负了妈妈,妈妈最后还是选择原谅他。
也许,每一个人的成长都要付出同样的的代价。
苏琪望着天空的飞机在天空中划过最美的弧度,忍不住向上天祈求,一定要让妈妈的病好起来,一定要一家团圆。
到了最后,陪在妈妈身边的人是爸爸,妈妈的爱终于也有了结果。
也许,这就是求仁得仁。
宸少轻轻地说:“放心吧,伯母不会有事的,在美国是我的大本营,许多人会照顾她,我已经查过了,那个教授,是值得相信的,就算你不相信他,也应该相信季伊辰,他从来不会请没用的人。”
季伊辰?
苏琪有些茫然地笑了,是呀,他的眼光,确实不容置疑。
“师兄,我……”
宸少紧紧地握紧她的手,温柔地笑了,“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就算你很爱他,我也会等下去,等到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好。”
苏琪的眼眶忍不住一酸,他越是这样说,对他的内疚更浓更深。
“对了,苏云雪最近一直在找我妹妹,她扬言要替她妈妈和哥哥找你们母女报仇,现在伯母去了美国,你要小心一些;我已经警告妹妹,若是和苏云雪再做任何坏事的话,她这辈子都不能回S市,她最怕寂寞,所以一定会听我的话,但是苏云雪的话……”
她点了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你师兄,我会小心的。”
海边别墅。
德烈冷冷地望着面前的小女人:“你还是快点离开,我不会让你见先生的。”
苏琪冷笑:“德烈,你只是他的助手,没有权利阻止我进去。”
“你凭什么进去?在你开枪了之后,你觉得还有脸见他?”
“就凭我怀了他的孩子。”
“……”德烈一噎。
苏琪继续说:“我来这里,不是想请求,而是告诉你,他若是再不见我,那么很简单,我就打掉他的孩子。”
德烈大怒:“你威胁先生?”
她冷冷地说:“有什么问题?”
“让他进来。”极淡的声音在屋内传来。
德烈的表情顿时变得恭敬,不甘心地瞪苏琪一眼,然后才不情不愿地说:“是的,先生。”
其实他也知道,不给苏琪进去,心里最不开心的是先生。
他的伤还没有恢复,先生继续日以继夜的喝酒,害他和医生一点办法都没有,喝太多酒本来就会伤身体,先生简直将所有的生意都搁置。
有时候他想,阻止他们两个人见面,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何况,苏琪小姐自从知道真相之后,似乎也消瘦许多。
苏琪一进屋,只见季伊辰一身白衣白衫,整个人看起来很瘦,瘦得似乎只有骨头,一向洁癖的他,留着青色的须根,和他过去的风格截然不同。
苏琪的心狠狠地划过一抹疼痛。
最重要的是,他的手竟然还握着红酒瓶。
她的脸色顿时一沉:“你疯了吗?伤才刚好就喝酒?不要命了?”
季伊辰淡淡地讽刺:“我不要命,你不是最开心吗?”说罢,转身就要上楼梯。
苏琪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季伊辰,你给我站住!”她的声音极大,惊动了屋内所有人。
大家都惊讶,这个女人是找死吗?竟敢这么大声地吼先生?!她以为她是什么。
果然,季伊辰对她的吼声没有任何的反应,脚步缓慢地向楼上走去,一看就知道他已经醉了,所以脚步极不稳。
德烈恨恨地说道:“先生住了院没多少天就坚持出院,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回到家之后就拼命地喝酒,什么都不肯吃,你没发现他瘦了许多?因为他醉了的时候,我给他打吊液,不然他哪里支持得到现在。”
他的语气,分明就是在怪苏琪。
若不是他,先生根本不会那样自虐的方式。
听了他的话,苏琪的心狠狠一痛,眼眶一热,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涌了出来。
浑身也跟着颤抖,他疯了吗?一直喝酒,会酒精中毒的好吗?
她冲了上去,站在他的面前。
季伊辰一愣,然后冷淡地说:“我已经让你进来了,你还想怎样?”
苏琪抢过他手中的酒瓶:“不许喝酒!”
他的脸上都是青色的须根,却一点都无损他的俊美,相反,此刻看起来更有一种野性的英俊。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酒瓶上,伸手,冷冷地说:“还给我!”
“不给!”苏琪冲他吼:“有本事就打我呀,杀了我呀!”
季伊辰淡淡地笑了,眸中的神色浮起一抹潋滟极致的醉意,却也显得更冷漠:“苏琪小姐真是本事,明知道我不忍心杀你,说这样的话不是废话吗?不然的话,你来杀我?!”
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刀,将她的心狠狠地砍开两边,血淋淋的痛。
她的唇畔泛起一抹极苦涩的弧度,眼眸也被泪水模糊,哽咽了一声:“是……我误解了你,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们就当扯平,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季伊辰的嘴唇一抖,神情更冷,移开视线,望着别处,冷漠地说:“你以为我是为了你伤害自己?你误了,苏小姐。”
苏琪的泪水在睫毛上颤动,然后落了下来。
她轻轻地说:“季伊辰,我们明明相爱,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对方?现在我很清楚自己的心,就算你如何伤害过我,误会过我,甚至做了太多事让我恨你,但是这一刻,我是爱你的,我都承认自己的心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好吗?我们重新来过,好吗?为了我们的孩子,好吗?”
她的话,仿佛魔咒一般,勾动着他心底的那根弦。
季伊辰感觉到心里那根绷得极紧的弦,瞬间断掉了。
他的手剧烈地颤抖,睫毛垂下,半晌,根本没有任何的回应。
真的可以重新来过吗?
他们曾经那样的伤害对方,伤害对方的方式同样的极致残忍,他几乎夺了她的性命,而他也几乎死在他的枪下。
他在医院的时候,真的恨极了她,她怎么可以比他还要残忍,想要他的命,怎么可以不相信他。
后来,他一想起过去对她所做的一切,他突然懂了。
他的王国里面,他从来不需要去谅解任何人,更不需要去相信任何人,他只知道这个世界是强者才有操控整个世界。
所以,他爱她,就理所当然地掠夺,霸占,理所当然地以为她就该属于自己。
原来不是的。
他们之间,缺少的正是互相信任,缺少每一段爱情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他不再恨她,他恨的是自己。
过去他对她造成的痛苦,他也代替她还给他,所以才一直折磨自己。
这一刻,听了她的话,他的心复杂万分,不但双手颤抖,浑身也跟着颤抖起来。
苏琪的脸色微微一变:“季伊辰,你怎么了?”
他抬头,极英俊魅人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但笑容显得那样没力,他牵唇,想要说话,高大的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向前缓缓地倒去。
“季伊辰!”
“先生!”
一年后。
阿姆斯特丹的草地,有着巨大的风车,蓝天白云,一大片金花的小明菊。
苏琪抱着漂亮得像天使一样的女儿,任何要看见这个女婴都会忍不住想笑,女儿长得极像她的爸爸,特别是那双绿得像宝石一样透亮的眼眸。
她很安静,从来不会无理取闹,这一点,也像极了季伊辰。
“太太,你也已经抱了一整天了,让我抱她睡觉吧。”
苏琪想了想,笑着将女儿交给管家。
季伊辰从楼上下来,淡淡地说:“怎么,累了?”
苏琪凝视面前的男人,依然是俊美绝伦得让全世界女人都为之疯狂的脸蛋,表情依然是那么的淡,但是每次凝视女儿的时候,他的眼中就不由自主地浮起温柔得让她嫉妒的神色。
那天,他昏迷醒过来之后,他们和好,决定重新开始。
对季伊辰来说,重新开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毕竟,他过去的二十多年,都是霸道残忍惯了,这一年来,他们的磨合极不容易,直到生下女儿,这才有了好转。
苏琪抱着他的腰部,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从心涌起:“你会不会后悔和我在这里定居?”
他低低一笑:“你后不后悔嫁给我这个曾经让你伤痕累累的男人?”
两人相视一笑。
从来没有后悔过。
爱,可以包容一切。
爱,也可以让他们觉得幸福。
所有佣人和保镖都自觉地避开,不敢打扰他们这刻甜蜜的时光。
这时候,有一个人冲进来:“小琪!”非常不合时宜的尖叫声。
苏琪猛地推开季伊辰,狂喜万分:“安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季伊辰的眼眸顿时危险,望向面前的人。
只见苏琪冲过去拥抱的是一个看起来极温柔的女子,现在她们兴奋地拥抱,似乎很久没有见面。
季伊辰一下子就猜到面前的女人就是苏琪在孤儿院里的好朋友,安夏。
也就是S市四大家族之一闫少帝的妻子。
他抬眼,门口就是站着一个极英俊却略嫌冷酷的男子。
季伊辰淡淡地说:“闫总,许久没见。”
闫少帝浮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我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季先生竟然不结婚生子,不觉得对不起小琪?”
这一点,季伊辰也想结婚。
但是苏琪的妈妈还在美国养病,她坚持要等妈妈的病好起来才结婚,所以,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一点,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季伊辰一贯淡然而高高在上的口吻。
闫少帝耸耸肩,走了过来,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其实,我很同情你。”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楚河汉界,各执一地。
季伊辰淡淡地笑了:“谢谢你的同情。”
闫少帝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望着他:“她们女们那么久没见面,一定好多话说,听说季先生的身手不错,不如我们切磋切磋?”
德烈听见这话,脸色一变:“不行,先生你是什么身份,不要和别人……”打架。
季伊辰的脸微微一冷:“德烈,你也太小心了,还是觉得我不是他的对手?!”
难得有人陪他消遣,他才不要错过。
何况,闫少帝是黑道最厉害的人物,曾经打过泰国拳冠军,这么好的对手,他早就蠢蠢欲动了。
两个人打了个眼色,在偌大的花园里交量起来,两个极英俊的男人,身手同样的好,动作流畅极有美感,给人一种暴力的美感。
德烈望着他们,从一开始想阻止,到了后来眸中涌起赞叹的神色。
闫少帝果然也是一个人物。
而房间里面,安安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在一起了,当初你还拼命地挑跑呢,你厉害呀,发生了那么多事都不告诉我,还当我是好朋友吗?”
苏琪现在还是短头发,却是无损她的美丽,特别是当了妈妈之后,脸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芒,特别的美。
安安心里也安慰了一些。
若不是小诺,她还不知道小琪和季先生在一起了呢,还生了个女儿。
苏琪浅笑:“好了啦,你和少帝过着甜蜜的生活,何况那些事,你在也帮不了什么。”
安安点头:“倒是,不然的话也成就不了你们的爱情。”一顿,安安犹豫地说:“你真的原谅他过去对你所做的一切?据说,他以前对你很狠呀。”
苏琪的唇边泛起极温柔深情的神色,她不由自主望向窗外打得不可开交的男人,在阳光下,他的动作流畅,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她看得出,他在处处让着闫少帝,却也欣赏闫少帝的身手。
“我以前也对他很狠,所以扯平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们都是爱静的样,不喜欢太热闹,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苏琪说的是真心话。
季伊辰骨子里是极骄傲的样,过去他那么难相处,根本没有任何的朋友,所以,婚礼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安安再次拥抱她,轻轻地说:“没关系,反正你知道我和小诺的心里是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幸福的就好。”
“谢谢。”苏琪的心一暖。
有这么好的朋友,还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还健在,对苏琪来说,已经很满足,她真的感谢上帝赐于她这一切。
安安和闫少帝在这里吃了晚饭,就离开。
苏琪有些遗憾地站在窗前,望着幽蓝的天空,天空上的银河极为璀璨。
季伊辰从浴室出来,望着窗前的女人,若隐若现的透明睡衣,将她的身材一露无遗,那凝脂一般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隐隐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此刻,她就像堕落凡间的天使,极为迷人。
他心底的那根弦仿佛被拨动了一下,眸色顿然一幽,腹部涌起了无法抑制的欲望。
季伊辰忍不住低低地笑了。
从一开始,这女人的身上仿佛就像药引一般,让他的情欲永远无法自拔。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柔软的身段。
苏琪轻轻一笑,回过身来,对他抛了一个极风情万种的笑容,“季先生,你的兽性真的不停止不住呀,刚刚才结束,怎么又开始了?”
感觉到他的烫硬正蓄势待发地抵住自己,她觉得浑身再次像春水一般,那股情欲再次涌上来。
她的脸微微一热,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这男人明知道她根本无法抗拒他,还这样子……
苏琪根本不知道她这个表情,极为诱人,特别是娇嫩得像樱桃一般的嘴唇。
季伊辰再也忍不住,低头一咬,双手微微一用力,就将苏琪托到自己的腰间,她熟能生巧地环住他有力的腰部,两人都迸发出热情,忘我的吻起来。
他们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掉到了地上。
苏琪抱着他的脖子,有些难以自拔,喉咙溢着蚀骨的呻吟声……
他将她扔到床上,然后压了下去,巨大的分身迫不及待地想要贯穿……
与此同时,隔壁传来女儿的嚎哭声。
两人不约而同浮起无奈的神色,女儿真是会搞破坏,在这个时候……
季伊辰极俊美的脸蛋更颓然,好吧,现在家伙那么大,停止的话,实在很*,于是想要继续做下去。
苏琪暗哑的嗓音响起:“亲爱的,你女儿在呼唤你,你还是过去吧。”
“等一会,很快的很快的。”
“很快?季先生你的很快起码要两个小时后,我支持得住,你女儿支持不住,好吗?”苏琪似笑非笑地说道。
季伊辰的眼神一幽,不情不愿地穿上睡袍,咬牙对自己说,为了他的性福,他决定做绝育手术,绝对不会再生孩子。
婴儿,果然和他想像中的一样,太讨厌了。
他不该一时心软,让苏小姐生下她的。
婴儿的哭声打破静谧的夜,季先生今晚是没有机会继续他的性福了,苏小姐由于过度劳累,在床上睡得很香。
而季先生抱着心爱的女儿,当一个仁慈的爹爹。
岁月静好,苏琪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幸福圆整的家,也许上帝是公平的,风雨之后,必定是晴天。
这就是求仁得求吧。
这一晚,她连睡着都忍不住笑出来。
(季先生和苏小姐的故事告一段落啦,希望亲们会满意这个结局,亲们还记得闫少帝不,接下来会是闫少帝和苏琪的好朋友安夏的爱情故事,同样是很好看的故事,希望你们会喜欢。)
001你到底是什么人
浓墨般的夜幕下,酒店宏伟奢华,这是S市最高级也让普通人望而止步的七星级H酒店。
安夏站在门口,柔软黑亮的长发在风中飘着,轻盈地丝质上衣被灌入了一丝风,轻柔地包裹着她小巧的上身,下身是精致短小的紧身白裙,修长莹润的双腿合拢着,泛着诱人的光泽。
清丽的脸蛋染着诱人的酡红,她应酬一个很难缠的客户,被灌了许多酒,现在被风一吹,脑袋昏昏沉沉的。
一下班连忙赶来了这里,今天是男朋友廖伟的生日,他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嘴角染上一抹幸福的笑意,明明是他生日,应该她给他惊喜才对。
推开玻璃门,门口的保安看得一怔,只觉得面前这个女孩漂亮得像是一泓清泉,纯净明亮的眼眸盈盈地望过来,让他们怦然心动。
找不到方向,大堂保安连忙帮她按了电梯,安夏感激地嫣然一笑,那笑容,就像灿烂的阳光,又仿佛是夏日璀璨的蔷薇花,耀目而明媚,保安看得忍不住怔了。
进了电梯,手机响了起来。
“安安,你怎么还没有回家?不是说今天要买沙发吗?”是苏琪。
“小琪,我要和他庆祝生日,今晚不回去了,你自便吧。”安夏按了按仍然很沉的脑门,轻笑道。
“你妹,你在哪里?今晚不回来?你不会打算献身吧?安安我警告你哦,你会后悔的。”苏琪的声音在手机传来,让安夏觉得很无可奈何。
“小琪,你想太多了,不要上网看太多影响不好的东西,乖乖早点睡,你明天不是要飞吗?”
“安夏,看你妹,十二点给我滚回来,不然我就杀过去,让廖大伟做不成男人!”
“尽量吧。”脑袋越来越沉,她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想早点到达。苏琪不喜欢廖大伟,觉得他油头粉脸,一直说安夏为什么会喜欢那种只靠家里的公子哥儿。
挂了线,安夏的唇边牵起了抹无奈,大伟没有小琪想得那么差,他很疼安夏,也很尊重她,交往了两年,不曾逼她做不愿意的事。
大伟的公司最近遇上了一些麻烦,经常愁眉不展,每次约会也是心不在焉,安夏身为他的女朋友一点都帮不上忙,觉得很内疚,于是对于到H酒店庆祝生日那么奢侈的要求,她不忍心拒绝,只是庆祝生日而已,小琪真是想太多了。
“叮”得一声脆响,电梯门打开。
安夏走出去,走廊是一片淡淡的柔光,踩着红色地毯,头顶一圈小小的粉色灯盏,衬得整个氛围安静而神秘。
她循着门牌号,往前找,脚步有些踉跄,不明白为什么头越来越昏沉,她平时也喝酒,却不像今天这样。
想起那个难缠而猥琐的客户,她用力地摇头,努力地甩去脑海那恶心的脸孔。
2013,2014,2015,2016……
她抬眸,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门开,安夏视野猛然被一片黑暗所覆盖——
她顿了一秒,里面太黑,根本看不清开门的人,她微微一笑:“伟,为什么不开灯……”话音刚落,那人猛然将她拽了进去!
下一瞬,安夏整个人撞入一个温热结实的怀抱,腰上的力量将她紧紧攥住,她张口欲呼叫,嘴却被捂住,紧接着门被关上,发出“砰!”得一声。
安夏正想尖叫,却被一只手掩住了嘴巴,淡淡的迪奥男士香水涌进她的鼻间,她惊觉,这个不是廖大伟。
大伟用的是古龙香水。
她抬头,想努力看见对方是谁,黑暗中,只看见一双散发着莫名光芒的眼眸,危险、嗜血、优雅的眼眸。
“唔唔唔……”放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被捂着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怒瞪着对方。
那手掌很热,力道强硬,根本连呼吸的机会都不给她。
安夏的心里涌起了恐惧和骇意,这到底是什么人?她想挣扎,浑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脑袋越来越昏沉,身体像软了似的,根本没办法站稳。
黑暗的房间一丝光线都没有,安夏能感觉到勒紧她身体的力量,霸道而张狂,男人将她压到了墙上,这下子,她真是动弹不得,,就算意识多清醒也没用,她根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眼眶一股热浪涌了上来,她差点哭了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她走错房间了行不,可不可以放过她?
他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大手,在她刚刚喘了一口气,想要大叫,他却低头,封住了她的尖叫,吸取她口腔清甜的空气。
她只能泪水汪汪地瞪着那双充满了掠夺和霸道的眼眸,这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大伟呢?大伟在哪里?她清楚地记得这就是大伟给她的号码,她应该没有走错房间!
先生,是不是你走错房间了?
他在唇舌在她的口腔之间掠夺得更放肆,吸住她的舌头,没一会,就感觉整个口腔麻了起来。
惊恐地望着那黑暗中仿佛猎豹一样优雅而嗜血的眸子,大脑一片浆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伟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是这样的?为什么这个不是你?
可不可以有人告诉她到底是什么回事?她是在做恶梦吗?
一双手肆无忌弹地隔着衣服摸索她的曲线,娴熟而技巧的动作,像导火引一般点燃了她身体的热情,本来昏昏沉沉的感觉因为他这样的挑拨突然变得兴奋起来。
那是一种她无法控制的兴奋。
晶莹的泪水羞辱地涌了出来,她讨厌这样的兴奋,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低沉而危险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地警告:“你最好就乖乖顺从我,不然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这话激怒了安夏,她怒瞪,为什么要顺从他!他以为他是谁!!!
他似乎为了证明他的话,漫不经心地一扯,衣服轻易就被他扯破,蕾、丝的胸衣暴露在他的面前。
撩火的丰盈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这是一个能让所有男人疯狂的身体。
他目光更幽黑了,跳跃着簇簇光芒,觉得下腹灼热滚烫起来,紧紧地压住面前这个可口的女人,吻得更深更狂野了。
“恩……”安夏被迫仰头迎接掠夺般的深吻,腰上的那只手紧紧攥着她往上提,快要将她柔弱的身体揉碎。
很甜。
她的味道,香软甜美。
这女人的反应也让他觉得很满意,那个廖大伟做生意的手段很白痴,挑选女人的眼光却是很不错。
冲着这个女人,他决定放廖大伟一马。
动作一点犹豫都没有,将安夏抱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的腾空,她只觉得自己的腰好痛,脚尖都触不到地面,只能用手紧紧抓着眼前的男人,可是她抓不到,她什么都抓不到!
他要做什么?!
被重重地扔到了床上,她惊觉地跳起来,不小心撞到了床头柜,再加上那莫名的药力还是酒意发作,她软软地倒了下来。
男人强壮灼热的身体压了在她的身上。
细碎的“唔唔”声发出来,她的身体紧紧绷着,终于在男人毫无怜惜地挺进她身体时,安夏一声凄惨的痛叫被吞下,葱白的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臂膀,彻底晕了过去……
阳光懒洋洋地照耀在一片凌乱的床上。
安夏醒来,只觉得浑身似乎散了一些,浑身的疼痛,还有某处像被撕裂了一般,她娇吟了一声。
不等她回忆起昨晚的事,一把低沉的声音冷漠地命令:“穿上你的衣服离开这里,马上!”
睁开双眸,望向了声音的主人。
高大而修长的身影背着阳光站在床前,过了几秒钟,她才看清楚他的样子。
俊美,高贵,浑身散发着优雅的气息,但是眼眸却是染着可怕而危险的神色,明明像希腊的天神那么俊美绝伦,但是目光却像魔鬼一样骇人。
他穿着丝质的白色衬衫,露出结实蜜色的胸膛,看起来有一种魅惑的慵懒。
这是一个矛盾而危险的男人!
闫少帝!
她的老板!
她一惊,不管身上的痛楚,跳了起来,昨晚*她的人是她的老板,闫少帝!
“混蛋!”她忍不住狠狠地骂道,激动得浑身哆索起来。
他挑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赤-裸而撩火的身体满是点点的痕印,那是昨晚欢爱的痕迹,傲人的丰盈,玲珑美味的身段,还有那充满无限商机的小腹。
他的目光一幽,浮动着灼热的光芒!
该死的!
从她充满恨意的目光,他才不会幼稚的认为这个女人在邀请他吃一顿可口美味的“早餐”。
安夏当然感觉到冷漠的眸子骤然染上的灼热,她扯了白色的床单,慌乱地裹住了赤-裸裸的身体。
他冷淡地说:“你是不是希望我对你继续混蛋一次?”
“无耻!”她骂道,顾不得他就是自己的老板,也顾不处骂了他会有什么效果,“我一定会告你*我!”
*?
这个女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长得倒是不错,身材也是可以,她自己送上门来,然后说他*?
用这种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
幼稚!无聊!
闫少帝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的那张支票:“这是给廖大伟的奖赏,昨晚送了我一个不错的玩物。”
安夏再次气得浑身发抖!
昨晚的事和大伟有什么关系?
她深呼吸,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咬牙,恨恨地说:“昨晚明明是大伟约了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禽兽的事,安夏又忍不住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一想到守了那么久的清白,和大伟情到浓时,她都自制地守住了最后那道防线,却在昨晚被一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抢走。
闫少帝冷冷地说:“廖大伟将你当礼物送给我,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好的货色,爷是看在你第一次的份上才给的价钱高一些,拿了支票滚开我的视线,别在我面前装,没用!”
果然和大伟有关!
她不会幼稚地以为大伟对这事一点都不知道,心里顿时像被火烧一样又急又痛,交往了两年,大伟竟然这样对她。
心里除了失望,又恨又气。
她气大伟一点都不在意她,不在意他们感情,却恨面前这个男人这样侮辱她。
混乱,愤怒,委屈……各种的情绪,她忍不住爆发。
“闫少帝,你这个种马禽兽!”她直呼了他的名字。
闫少帝再次挑眉,她知道他的名字,那么她是知道他是谁的。
果然,又是一个为了爬上他的床不惜一切的女人。
安夏望着他的表情,骄傲的自尊心涌起了极大的侮辱,他凭什么用这样的目光望着她?明明是他*了她,为什么他就这样理所当然的态度。
他却懒得和她废话,再次命令:“拿上那张支票,你最好穿上衣服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那语气就仿佛是用钱打发妓-女一样。
安夏脾气顿时爆发,想也不想,一手抓过那张支票,迅速地撕碎,气恼地望着他:“你有钱了不起?!”
然后她找到了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找到一块钱硬币扔到他身上:“这是我赏给你的,你昨晚的表现就值一块钱!”
说完,不等他会有什么反应,她抄起包包,就这样裹着床单冲出了房间。
闫少帝接住了那证明他只值一块钱的硬币,俊美绝伦的脸孔上浮起了阴戾可怕的表情,那女人竟然说他的表现只值一块钱!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说他!
他也不认为自己在床上的表现那么不值钱!
唇勾勒成可怕的弧度,不管她是谁,得罪他闫少帝的后果会很严重,她最后这辈子都别遇上他,不然的话,她会死得很难看。
她的衣服早在昨晚被他撕得破碎,根本没有完整的,哪里还有衣服可穿。
一路上很狼狈,所有暧昧而轻蔑的目光,坐在计程车里面,猥琐的司机一直不停地从镜子里偷看她。
安夏几乎想死,这一切都是该死的闫少帝,若不是他,她根本不用那么狼狈。
她紧紧地抿着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嘴唇,目光凶狠,敢偷看她,她瞪死你!
回到家里,这房子虽然小,但是她亲自布置,里面所有的东西,包括窗帘都是她亲手去买,看起来很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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