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你在威胁我?!
苏楚文的目光微微沉了下来,移向卓文芳,唇微微动了一下,卓文芳咬牙,将二十多年的恨和嫉妒都吞回肚子里,反正她才是大赢家,卓浅诗只是一个死囚犯,根本不值得她……
恐惧?!
她大惊,她为什么要恐惧,还是对一个输给她二十多年的死囚犯?!
苏云雪发现妈妈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只以为是怕了苏琪母女,晃了晃她的手臂:“妈,你根本不用怕她们,爸爸只是利用她们而已,谁都知道,爸爸最尊重最信任的人是你,根本无人代替你的位置,她只是一个死囚犯而已,就算嫁给爸爸又怎样?我们就将答应爸爸,然后拖延时间,拖到她回到牢中,她还怎么嫁?!”
卓文芳眼睛一亮,觉得女儿突然开窍,聪明起来了,竟然一说就说到了重点,她怎么就没有想到。
既然如此,她和卓浅诗较什么真!
无论是二十多年前,还是今天,卓浅诗始终斗不过自己!
苏楚文也没有想到妹妹突然聪明起来,眸光一闪,索性也不说话,随便她们发挥,他今天本来只是陪客而已。
目光静静地落在苏琪的脸上,今天的她,特别的与众不同,仿佛从里到外散发着吸引人的光芒。
她们母女确实很像,特别是眼神,同样的清冷。
只是苏琪的眼神里多了一些说不出来的风情,让她看起来多了一种极致的妖绕和美丽。
他的视线几乎移不开,从第一眼,他就喜欢上她,现在更是无法自拔。
苏琪丝毫不知道他几乎疯魔了一般的阴沉目光盯着自己,她听见苏云雪那一段长篇大论,不由得冷笑起来。
她们想得太理想了,只可惜,事情根本不会像苏云雪说的那样发展,她是绝对不允许妈妈再回到牢中,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要洗清妈妈的罪名。
妈妈绝对没有杀人!
她冷冷地说:“妈妈,你大可不必理她们,看她们狗急跳墙的样子,想必爸爸已经开始打算排除万难地答应和你举行婚礼,接你回家,你就可以当你的苏太太,有些人连苏太太都当不成了,当然只能做白日梦。”
卓文芳现在松口气,倒是没有像刚刚那样容易被激怒:“苏琪,你还是好好陪你的妈妈渡过人生最后的日子吧,她时间不多了,以后你想陪也没机会。”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砸中了她的额门,卓文芳痛呼一声,捂着额门大怒:“苏琪,你敢用东西砸我?!”
苏琪冷冷地说:“你若是再在这里乱吠的话,我不但砸你,还让人教训你。”
苏云雪撑腰:“你好嚣张,就凭着你和你这个快要死的妈妈?真是好笑。”
“好笑的人是你们好吗?”苏琪还嘴,但是她刚说话,只听得“啪”地一声,她的脸蛋迅速挨了一个耳光,打她的人正是卓文芳。
“这一耳光,是替家豪和亲爱的表姐教女儿,这么目中无人,不懂得尊重长辈,想要当苏家的大小姐,就学一些上流社会该有的教养,别给丢了苏家的脸!”
卓浅诗微怒,连声音都蓄着怒意:“卓文芳,你还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放肆,我不想看见你们,给我滚!”
“亲爱的表姐,你也没资格赶我走,你费尽心思让你的女儿变成苏家的大小姐又怎样?只要我是苏家当家主母的一天,我就有办法好好地替你教女儿。”
卓浅诗冷笑:“是吗?你还是好好享受这几天苏家主母的位置吧,恐怕你没有多少时间呆在那位置上了,我亲爱的表妹。”
“你——”卓文芳脸色骤变:“你在威胁我?!”
“表妹,当年你不也是这样威胁我的吗?”卓浅诗讽刺道。
卓文芳的眼底划过一抹心虚的神色,苏琪一直盯着她,自然捕捉到她那抹神色,心中的冷意更深。
若不是德烈请来的私家侦探本事够大,恐怕她还骗了全世界的人。
“卓浅诗,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威胁过你?!”
“难道你想我当着小辈的们将你的丑事全部说出来??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说出来的,反正我今天心情好,说出来也无所谓。”
“真是笑话,我有什么丑事给你说的,卓浅诗,你一向就是这样阴阴森森的,想在我的儿女面前说我坏话,别妄想!”
“我对你的坏话一点兴趣都没有,话不投机,麻烦你们离开。”卓浅诗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保镖!”苏琪也觉得她们太烦,索性高声喊道。
话音刚落,外面的保镖已经走进来两个:“苏琪小姐,什么事?!”
苏琪冷冷地说:“这里不欢迎这些人,送客,认住她们的样子,不许她们再进来打扰妈妈养病。”
“是的。”
“苏琪,你这个小野种敢这样对我,你如果回到苏家,我一定会给你难看!”
卓浅诗冷冷地说:“放心,我们母女会一起回苏家,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怎样给我的女儿难看!”
苏琪也跟着说:“你们再不离开的话,恐怕难看的是你们。”
卓文芳自然是不服气,还要还嘴,触及保镖那充满危险的表情,所有的话都忍下来,再加上苏楚文开口道:“妈,走吧,不要多生事端了。”
他的目光强大而阴沉地望着自己的妈妈,里面仿佛千言万语。
卓文芳咬了咬牙,决定听他的话,好汉不吃眼前亏,该死的苏琪身边有太多保镖,和他们硬碰硬,吃亏的只是自己。
苏家三母子离开了之后,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卓浅诗愧疚地抚摸她被挨打的脸蛋,眸中闪烁着浅浅的泪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都是妈妈不好。”
苏琪握住妈妈的手,笑着摇头:“妈妈,根本不关你的事,是她们欺人太甚,卓文芳实在太过份,竟然还敢上门来欺负妈妈,若我不及时赶到,还不知道她们会对妈妈说什么样难听的话。”
“再难听的话,妈妈都经历过了,现在什么都不能让妈妈难受,除了你,你受了委屈,你吃苦,你难过,妈妈才会难受,懂吗?”卓浅诗内疚地说。
“妈妈,你看那卓文芳,肯定是担心爸爸和你举行婚礼,所以才上来闹事,给我们母女俩下马威的,实在太嚣张。”
“你那天回苏琪,她对你怎样?是不是也这样的态度?”
当天的事,苏琪担心妈妈不开心,倒是没有将详情告诉她,现在为了攻破妈妈那最后的心理防线,她全部都说了出来,包括卓文东非常恶毒地给她安排的那个冬冷夏热的房间。
说完冷笑一声:“她在爸爸的面前装得很贤慧大方的样子,耍的那些阴招却瞒不了我,妈妈,你听见她们刚刚说的话吗,明显就是欺负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想拖延时间,真是不明白,爸爸怎么会娶那样恶毒的女人。”
卓浅诗的唇畔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你爸爸的眼里,只有利益,他的心里,也只有利益,其它的,根本看不到。”是呀,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爱那样的男人,爱得这么深沉,这么痛苦,摔得头破血流,甚至赔上性命,就算知道他根本配不上自己的爱,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他。
爱,本来就没有对错,只有爱,和不爱,她根本没有办法不爱,只能选择被伤害。
苏琪看着妈妈那苦涩的神情,心里陡然一酸,爸爸那样不堪的男人,妈妈还是那么爱他,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惨。
咬了咬唇,不行,无论如何,她都要让抢回属于妈妈的一切。
既然妈妈还爱着爸爸,并且那么疼爱自己,她一定会同意翻案的。
她突然轻轻地说:“妈妈,你不能再忍了,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你要幸福,要过得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卓浅诗疲倦地牵唇,眼中一片茫然的神色,幸福?二十多年前,当警察在她的双手扣止手铐的那刻起,幸福就残忍地离她远去了。
当时,她以为他会不顾一切地救她,相信她,但是最后来的却是……
那一刻,她有多绝望,有多恨,甚至根本不敢回味那些恨。
小琪说得太简单了,就算苏家豪答应了又怎样,他根本不是出自真心的婚礼,以她过去的骄傲,她绝对不容许施舍的怜悯。
但是,她那么爱那个男人,既然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那么她想要抢回该属于自己的婚礼,只想回味过去的甜蜜。
只是,还会有甜蜜吗?
“妈妈,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琪看见她突然失了神,吓了一大跳,几乎快要哭出来:“我去找教授过来。”
卓浅诗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妈妈没事,你别紧张。”
“妈妈,你吓死我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逼你了。”苏琪咬了咬下唇,幽幽地说:“我知道我那样的决定是太强人所难,爸爸那样过份,妈妈你生他的气也是应该的,我只是想妈妈开心,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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