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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法国元帅


  再过几天,我的宝宝就要出世了,我和妻子的心里充满了即将为人父母的幸福。工作之余,我和老婆每天都在检查宝宝的用品,盘算着还缺少什么东西。两家老人也准备了好多用品,甚至连小孩子的玩具、学认字的图书都有了。看到这些东西,我和老婆都有些哭笑不得。

  “以后,我会每天晚上给小宝宝唱催眠曲,长大了,就每天晚上给他\/她讲故事。”我告诉机灵鬼。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妻子已经睡觉,我在客厅整理着玩具。机灵鬼和雪儿在兴致勃勃的翻着画书。

  “讲故事干什么?”机灵鬼问。

  “可以给孩子增长知识啊。”我说,一边拿起一本《少儿版文学名著——三个火枪手》,感叹道,“现在的孩子就是命好,我小的时候,哪有这些东西?有本小人书看看就不错了。哪像现在,印刷得这么好,内容又丰富……”

  机灵鬼接过《三个火枪手》,一边翻着,一边说:“这样的书,小孩子哪里看得懂?”话音未落,雪儿已经抢了过去,说:“你就懂吗?”

  “这可不是吹的。”机灵鬼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拿这本书来说吧,我曾经躲在一个西洋传教士的烛台里,听他讲了好多那边的事情。比如巴黎的宫廷里的规矩啊,那边的人见了国王居然不下跪……”

  “法国宫廷的规矩和咱们这边可不一样,”我说,“那边也很繁华,当时的巴黎是欧洲上流社会聚集的地方,贵妇人们日日莺歌燕舞——大仲马的小说说的。”我补充道。

  “是吗?”雪儿托着下巴,呆呆听着我们描述——我描述电影里的情节,机灵鬼大讲他听来的见闻。听了一会,她眨眨眼说:“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从明朝回来以后,机灵鬼就没脱下过阴阳衣,到处乱窜。雪儿每天跟在他后面,大叫大嚷,要求他交出太古鬼鼎和宝剑。这叫嚷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逐渐降低。最近几天,我就没听到她的叫嚷声。

  过了两天,太太产检。我没有去办公室,直接送妻子回家。服侍妻子睡下,我穿着睡衣,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憩。刚闭上眼睛,噗的一声,机灵鬼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进来。

  “太太呢?检查结果怎么样啊?”

  “在里面睡觉呢。都很正常。”我说。“小宝宝非常健康,医生说,快生了。”

  “恭喜恭喜啊,你要当爸爸了。——不知道是升级还是降级呢?”他不怀好意的说,“没准会骑到你的头上……”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想。雪儿也飘了进来,手拿宝剑,满面春风。我看到她背着一个包裹,就问:“怎么,要出去么?”

  “对,一起去吧!我们来邀请你的。”

  “去哪里?”

  “去14世纪的法国!”机灵鬼兴致勃勃的说,“雪儿想去见识见识,我也想去旅游……”

  “反正用九转罗盘,不管在那里呆多久,回来时都会是现在的时间。你最近这段时间也够累的,不如去散散心。”雪儿说。

  我立刻动了心——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旅游的人,老婆怀孕后,我连在外面吃饭都不去,实在是累坏了。既能旅游散心,而且还不耽误这边照顾老婆哪怕一分钟,这种好事,我没有理由放过。

  “可是到那边需要钱呐。我们没有当时的法国钱。”我说。

  “这个,小意思。”这家伙贼眉鼠眼的说,“到国王的金库里拿么!”

  “我只会英语,不会法语。”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机灵鬼笑咪咪的点点头,雪儿就从怀里掏出那个黑色的小鼎——太古鬼鼎。

  “有了这个,你就不用担心语言问题啦。”雪儿说。

  我睁着眼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机灵鬼解释道:“先生,人的语言,分汉语、英语、法语……可是鬼的语言只有一种,就是鬼语。鬼语就是一种心灵感应,让听的人能明白他在说什么。比如我说一句话,中国人和法国人都能听懂,中国人听了,会觉得我在说中国话,而在法国人耳朵里,我说的则是法语——因为都受到了同样的心灵感应。”

  他笑了笑,说:“这太古鬼鼎的功效,就是在百丈之内,会将人的语言化为鬼语,因此无须翻译,人与人之间即可交流。比如你用汉语说:‘你是谁?’在法国人的耳朵里,你在用法语问这个问题;在英国人的耳朵里,你在用英语问这个问题……所以,彼此交流,毫无障碍……”

  “这真是个宝贝啊!”我惊叹道。

  “好了,没有问题啦!”机灵鬼神采飞扬的说,“我们出发吧!”

  那种熟悉的旋转又开始了,我紧紧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机灵鬼大声欢呼,喊叫道:“欢迎来到巴黎!”

  “这是巴黎?”我叫了起来。

  哪里是什么巴黎?我们站在一个破旧的街道上。——在我的想象里,14世纪的巴黎至少是一个大城市,车水马龙,脸上扑着粉的贵妇人,戴着假发的贵族,漂亮的王家卫队,美丽的法国美女,巴黎圣母院,雄伟的王宫,流经城区的塞纳河……

  可是眼前,污水横流,泥泞不堪,这分明是是一个小镇。哪里有什么衣衫亮丽的法国美女,街道上站着一些脏兮兮的人,用惊疑的眼光打量我们。一个戴着绒线帽子的脑袋从窗洞里看着我们,脸色铁青,看到我在看他,立刻“砰”的关上窗户。一个母亲用脏兮兮的裙子擦着孩子的脸,她的头发蓬乱,简直像个鬼一样。那孩子抱着球,他们慌慌张张的向屋子里走。几个男人脸上满是污垢,站在街角,阴沉沉的盯着我们。

  死气沉沉。这是我第一个念头。看机灵鬼和雪儿,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们了——我们在14世纪的法国,却穿着中国古代的服装!我穿了一件蓝色的对襟长衫,收袖束腰,头戴方巾,腰挂长剑,机灵鬼的装束与我相同,衣衫为红色。雪儿一袭白色束袖上衣,长裙、霞帔,披了一件斗篷。这个装束,出现在法国,确实是怪异!九转罗盘到底是中国的东西!

  “这是巴黎吗?”雪儿叫了起来。

  “绝对不是!”我说,“你把刻度拨到哪里了?”

  原因很快查明了。机灵鬼在设定地点时,罗盘中心右边的小刻度他多拨了3个小格。我们现在不在巴黎,而是在离巴黎几十公里远的亚眠。

  “你这个蠢货!”雪儿暴跳如雷的叫了起来。“宫廷贵妇人在哪儿呢?”

  机灵鬼苦着脸,说:“要不咱们找个车去巴黎……”

  “这里连个马车都没有!”雪儿叫嚷着。

  仿佛是故意气她,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

  我们一起往远处看去,这条道路直通到镇外,只听声音越来越大,如打雷一般。远处出现了一面旗帜,随后是闪亮的钢盔,十几名重装骑士簇拥着一辆马车,出现在镇外。随着骑兵队的接近,我们看到旗帜上绣着三朵百合花。这骑兵队来得好快,转瞬之间就冲进了小镇。街道上的人惊叫起来,骑兵队却丝毫没有减缓的样子,直冲过去。

  突然一声尖叫。刚才的小孩离开母亲,向路中间跑去——那个球正在路中间滚动。骑兵队丝毫没有减速,仍然向前奔驰,眼看就要将这个小孩踏在马下了!

  白影一闪,雪儿已经如箭一般射出,瞬间骑兵队冲过了刚才小孩所在的地方,雪儿已经抱着小孩,站到了街对面。只听长声嘶鸣,最前面的两个骑士的战马受了惊,高高抬起前腿。后面的战马收不住,撞成一团。马车驭手使劲拉缰绳,自己却飞到了空中。霎时间一片大乱,至少有四五名骑士摔到了污泥里。

  “该死的东西!”有人大声骂了起来。有几个骑士拔出剑,围了上来。孩子的母亲哆哆嗦嗦的冲上来,嘴里叫着:“维克多!维克多!我的孩子!”

  雪儿松开手,那孩子似乎已经吓呆了,如木头人一般。

  “混账东西!你们活得不耐烦啦!”一个骑士大声骂着。他刚才摔得最惨,漂亮的盔甲现在已经变得污秽不堪。他举起剑来,骂着“下流痞子”,对着小孩就刺。雪儿拔出剑来,随手一挡,“当!”扑通!那名骑士就飞到了半空中,摔到了污泥里。

  这一下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那些骑士都站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柔弱的小女孩,竟将一位穿着厚厚铠甲,至少一百公斤的骑士,打飞了出去!

  “这他妈的,发生了什么事?”马车里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说。

  马车夫现在才爬了起来。几个人看来是扈从,手忙脚乱的打开车门,一个随从把脑袋伸进马车。

  “这他娘的怎么驾的车?”那个声音骂道,“该死的,我用我祖先的名义起誓,我他妈的一定要吊死你!……”

  “有一个孩子冲了出来,勋爵大人。”

  “孩子?把马车夫叫过来!……皮埃尔!你就为了一个小崽子?——我非吊死你不可,我非吊死你不可。”

  “大人,这不是我的错。前面的马受惊了,我是为了不和他们撞上,也是为了您的安全……”

  “哦?那个小崽子是哪里的?”

  “是个穷小子,大人。”

  “哦,这真的好极了。皮埃尔,我的脸怎么样?”

  “大人的额头受伤了。”

  “真是妙极了!”大人说,“作为法国元帅,我今天晚上可要接受国王的召见!波旁公爵、洛林公爵、奥尔良公爵都要在场!让他们看看我这个狼狈样子!我敢拿自己的爵位打赌,波旁家的路易,那个该死的私生子一定会嘲笑我!如果他嘲笑我,我就和他决斗!话说回来,那个惊了我的马的小崽子在哪里?——把他吊死。”

  孩子的妈妈已经跑来,抱着孩子跪倒在泥泞中,听了立刻尖叫起来:“开恩啊,大人!开恩哪!”

  “是谁在叫?”

  “是那个孩子的母亲,大人。”

  “她长得怎么样?”

  “是个难看的娘们。”

  “把她和她的小崽子一块吊死!该死的,我的额头很痛,要知道,我,居伊?德?内斯莱,法国元帅,奥费蒙和梅洛勋爵的脸!这是冒犯!把这个镇子的镇长叫来,一起吊死!”

  “大人开恩啊!”那个可怜的妇女号叫道。

  “大人,还有一个女人怎么办?是她惊了我们的马,还打伤了洛尔!”

  “一个女人打伤了洛尔?我最好的卫士?——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是个打扮奇特的小姑娘,看起来是东方人。有三个东方人。”

  “她长得漂亮吗?”

  “非常漂亮。”

  “啊,这就不一样了。”这个大人说,“东方人——是摩尔人还是萨拉森人?他们穿的好吗?”

  “不是摩尔人,大人,也不是萨拉森人。他们的衣服是丝绸的,大人。”

  “好极了。不管是什么人,他们一定很有钱。把他们抓起来,把那个女人送到我的城堡去,另外两个关进地牢,除非他们支付赎金——我保证这些人有钱,他们就像那些该死的犹太佬,没有随从,却腰缠万贯。”

  “以什么样的罪名逮捕他们?大人?”

  “你这个蠢货,难道我,居伊?德?内斯莱,法国元帅,奥费蒙和梅洛勋爵,想要逮捕个人,还要什么理由不成?就说他们是英国奸细。好啦,继续赶路,别忘了把那个小崽子一家还有镇长都吊死!”

  我们和雪儿站在不远处,听到这里,都气得火冒三丈。这些扈从和骑士立刻围了上来。雪儿柳眉倒竖,清叱一声,反而主动杀了过去!

  惊叫声、叫骂声四起,中间夹杂着叮当叮当和扑通扑通的声音。这十几个人转瞬之间已经全部躺在地上,只剩下马车夫一人,站在车前目瞪口呆。

  “怎么啦?皮埃尔,为什么还不走?”

  “大人!我们的骑士都被打倒了!……”马车夫呆立半响,突然从腰间取出一个号角,呜呜的吹了起来。雪儿跳过去,飞起一脚,这人也躺到泥泞里去了。

  车门一开,那个大人出现了,这人棕色的长发,细长眼睛,嘴角上讲究的留着一撮胡子。他的额头上现在鼓了一个好大的包,显得狼狈不堪。看到满地躺着的骑士,这位大人脸色大变。

  “这是怎么回事?”他叫喊道.

  “这代表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啦。”我答道。

  “我可是居伊?德?内斯莱,是法国元帅!”

  机灵鬼哈哈大笑,说道:“只不过是个元帅!滚下来!”我和雪儿同声大笑。没错,机灵鬼曾经是中国的帝王,他当然可以说出“只不过是个元帅”这样的话来。机灵鬼笑道:“你不会愚蠢到认为自己比这十几个人的力量还要强大吧?”

  这位大人,德?内斯莱勋爵,现在走下了马车。他的脸上扑着厚厚的粉,现在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了。他声音哆嗦的说:“你们要和我对抗……”

  “我们才懒得理你,”我说,“很明显,你没有资本和我们对抗。现在把你的钱袋交出来。”

  “感谢上帝,如果这算是赎金,那么你拿去吧。”德?内斯莱勋爵松了一口气,把一个鼓鼓囊囊的皮钱袋扔到地上,“这里面有一百二十个皮斯托尔,我用来赎取我的自由……”

  看到他这副鬼样子,看到他那两撇小胡子,我感觉像吃了个虫子般的恶心。我忍着厌恶答道:“这不够。我要你把钱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你的人差点踩死他,你还想吊死他和他的母亲……这里的镇长没有任何错误,你也想吊死他。你是个恶棍,必须给你个教训。”

  “上帝保佑!”德?内斯莱叫了起来,“你居然把我这个贵族和这些贱民相提并论……”

  “你有什么意见吗?”

  “那么我要求决斗!你侮辱了我,我的荣誉……”德?内斯莱脱下一只手套,把它扔到我的脚下。

  “就算是按照骑士法则,我也不和俘虏决斗。”我答道,“放心,我们不会杀你,可是我们还是得给你个教训。”

  “和他啰嗦什么?”雪儿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她拎着剑,说,“把他的耳朵割下来!”

  “不用!”机灵鬼不怀好意的说,“我们只要在他的脸上添点什么,……刻个乌龟怎么样?”

  “圣母啊!”可怜的大人叫了起来,“这些异教徒,外乡人,对待贵族的方式是多么野蛮!”

  “比起你对这些可怜人的手段,我们这些异教徒比你仁慈多了。”我说。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号音。听到这个号音,德?内斯莱突然来了精神。那些逐步走近围观的市民则发出了惊恐的叫喊声,四散奔逃。

  “他们听到我的示警了!”德?内斯莱叫道,“他们马上就会跑来支援!该死的外国人,还有这个镇子的贱民,我要把你们统统烧死……”

  “那么你的灵魂最好告诉他们,他们的号音送了你的命。”机灵鬼说道。他举起长剑,一剑就劈了下来。宝剑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寒光,离勋爵的脖子很近时,他的手腕一翻,用剑背击中了他的脖子。

  没等剑砍到,这家伙已经白眼一翻——他吓昏了。

  “这家伙是法国元帅!”雪儿说。

  “是个孬种。”机灵鬼说,“好了,按照规矩,从他身上拿个东西,作为纪念。”

  “他手上有好多戒指,”我说,“随便拿个戒指好了!”

  雪儿走过去,抓住勋爵的手,说:“就拿这个好了——这上面还有花纹呢。”

  “那个也是他的图章。”我说,“他们喜欢拿戒指做图章,就拿这个好了。”

  雪儿高高兴兴的把戒指带到自己的手上,仰头问:“你们要不要?”

  “不要!”机灵鬼说,“快走吧,我已经听到马蹄声了。听声音,这至少有100匹马呢。”

  “让我把他们全杀了!”雪儿杀气腾腾的说。

  “够了,”我劝道,“再打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赶来。我们不要和整个法国军队作战。咱们好像已经给这个镇子惹了祸了,还是走吧!先避一下风头。”

  雪儿本来打算大打一场,听到我说“惹祸”,就没再说什么。那些被我们打倒的骑士的战马还在四周站着,我们牵过三匹马来,翻身骑上。

  “先生,您会骑马吗?”机灵鬼问道。

  “感谢上帝,”我答道,“单位旅游的时候,我学过骑马,不至于会掉下来。我们往哪边走?”

  “往那边!”机灵鬼指着镇子的另一头大喊道。

  我用剑把那个皮钱袋挑在空中,使劲一挥,钱袋破裂,金币纷纷从空中散落。我对着街道喊道:“这是给你们的!拿着去躲一躲吧!”然后用剑背一敲马的臀部,我们一起冲出了小镇。

  小镇外是一片原野,远处是黑沉沉的山林。我们就在这旷野中疾驰。我紧紧夹住马镫,风在我耳边呼呼作响,我眯着眼,虽然颠簸,但是却没有掉落的危险,渐渐的驾驭的越发熟练。我们这森林和原野之间奔驰,跑上一个山坡,雪儿突然尖叫道:“你们看!”

  我们都勒住马,回头望去,这时我们已经离小镇较远,居高临下,小镇内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只见小镇内已经浓烟滚滚。一支骑兵部队,人数众多,远远的看不到边,已经冲进了小镇。一些穿着钢甲的骑士在小镇内来回奔驰,一些步兵正在放火,平民被拖到街道上,有的被骑士撞倒践踏,或者被人砍倒,躺在地上,死活不知。一个妇女跪在地上哭喊着,几个骑士正围着她,把她往一个房间里拖。她挣扎着,外衣都被扯掉了。

  “我们给他们招祸了。”我又悲又愤,说,“这些畜生,对自己的老百姓,竟然这么禽兽不如!”

  机灵鬼咬着牙,半响才说道:“天下的百姓,都是这个命运。这是个不平等的社会,欺压是社会的常态……当年,我比他们还狠……”

  “可是你至少悔过了。”我安慰道。

  “我们杀回去吧。”雪儿建议道。

  “别去了!”我阻止道,“如果我们去,也许他们会把更多的气撒到这些平民的头上,不要再惹祸了。再说,他们的人数太多了,也许有上千……我们走吧,他们要发现我们了。”

  我们都沉默了,拨转马头,策马离去。

  从我们来到这个时代的法国到现在,不过半个小时左右。这半个小时,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把我脑子里对法国那些美好的幻想打了个粉碎。这里美丽的景色下面,隐藏着贫困、罪恶和压迫。那些巴黎上流社会的描述是多么诱人啊!可是谁又来关注这黑暗的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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