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密林小屋里的奇怪老妪

　　想到这些饭含在嘴里，嘴里却犯酸，吞不下去。

　　“饭菜不和胃口吗？你还是回王府去吧，这里你又苦又危险。”看了我的样子，箫焕放下了饭碗，满是关切。

　　“没有，饭菜我不挑。我没有那么娇贵。快吃吧，吃完了赶紧做准备。”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拼命往嘴里扒饭。

　　我们已经制定好一个计划，只要若霏出现，就能找到我们要的东西。

　　晚上，萧焕和我继续乔装巡逻！

　　“王爷，小女子今日又来了。”漂浮在空中的身影在乱舞的衣袂和长发中显得瘦小，但也鬼魅。

　　“给我追！”萧焕假意追上前去，其他巡逻士兵得了萧焕的命令纷纷追上前去。我也追上去。

　　“你的轻功不错，可是比我还差一点。”

　　追至那片密林，若霏又不见了。

　　萧焕追上来，我向他点头示意成功了。刚刚我已经用寒冰针在她裙摆上留下了荧光标记。

　　寒冰针是我自创的。姑姑教了我寒冰掌和玉女针，闲来无事就试着将水用寒冰掌制成针，再用玉女针的针法发射。我将这种针叫做寒冰针。

　　刚才我就将江寒配制的特殊液体制成针，射到她的裙摆上，针很快就会融化，那些液体就会留在衣服上，凡是她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荧光标记。当然她自己是不会发现的，就算发现了也太晚了。

　　于是，箫焕带领着一队人马，小心谨慎地跟了进去。

　　林子很密，枝桠交错，但是却静的出奇，除了我们自己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气声，我们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

　　整个林子里就像没有生命的迹象一样。

　　林子怪异，我们都很小心。全神戒备地走了很久，在我们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点灯火，远远望去像是黑夜里荒原上狼的眼睛。

　　一行人在那小木屋前站定，却也不敢贸然进去。

　　“今日贵客临门，老身有失远迎，还请各位见谅啊。咳咳咳……咳咳咳……”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与萧焕交换了眼神，知道事情不妙，反中他人圈套。里面的人不简单。

　　“既然来了，两位位何不进来喝杯茶？咳咳咳……咳咳咳……”听上去这老妪似乎咳嗽的很厉害，还有咯血的迹象。她的意思，分明是指让我们进去。

　　我与萧焕提高戒备，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们进去后，门关上了，外面的人再也进不来。里面一灯如豆，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妪盘着腿靠在灯前就着烛火穿针。

　　“哎，老了，不中用了，针都穿不了了，咳咳咳……咳咳咳……”老妪说着拿起身边一条手帕捂着嘴又咳了起来，手帕上血迹斑斑。

　　“姑娘，你可否帮老身穿针？”老妪转过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我。

　　我与萧焕都很震惊，她刚才应该没有看到我，而且我穿了男装，她怎么会知道我是女子？

　　“两位何必诧异，老身都这把年纪了，总得分得出个雌雄不是？咳咳咳……咳咳咳……”她又换了条手帕，干净的手帕顿时又是殷红一片。

　　“姑娘，这么点忙都不肯帮吗？现在的年轻人啊……咳咳咳……咳咳咳……”

　　我点头向萧焕示意，慢慢走了过去，帮她穿好针，立于灯前。她接过针，绣起一幅鲜红的霞帔来。

　　“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也俊俏着呢，粉脸桃腮，可水灵了，丝毫也不比姑娘你差。跟在我后面跑的壮小伙儿数都数不清，后来啊，嫁了我那死鬼，生了个不争气的闺女。可是看看现在的我……咳咳咳……”说到女儿的时候，她的手抖了一下，短短一会儿工夫，她已经换下三块殷红的手帕。

　　“看我这都说些什么啊，人老了，就罗嗦了，招人烦了。不说这些了，说正经的。咳咳咳……咳咳咳……我是受人之托，来取萧焕那小子的性命的。”说这她抬头看看萧焕，“应该就是你小子吧，瞧瞧长得多英俊哪，怎么就结上这样心狠的仇家了呢？死了，不知道多少姑娘家伤心落泪呢，真是造孽啊！咳咳咳……咳咳咳……”

　　“不知前辈可否告知是何人要晚辈的命呢？”萧焕倒是不慌不忙，一副恭敬的样子。

　　“哎，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个规矩，那就是不该问的别问。老身只管做事，其他的一概不管。咳咳咳……咳咳咳……丫头，遂了你的愿，你先上吧。”说着，老妪高声提示着什么人。

　　这时若霏从后面的屋子里出来了。

　　“萧焕，当日你欠我的，今天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说着若霏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朝萧焕刺了过来。

　　“若霏，到底发生了什么？”萧焕的青龙剑到底江湖排行第三，虽然若霏招招欲置萧焕于死地，但是萧焕见招拆招，只守不攻，应付她绰绰有余，打斗间，萧焕不忘追问内中原由。

　　“若霏，当日。”

　　“当日怎样？我没死成你很失望是吗？”听到萧焕提到当日，若霏显然很激动，剑法都乱了，只是拼命向萧焕刺来。

　　“若霏，你冷静点！”

　　“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弄死了还真是可惜了，可是仇家结得不对，也怨不得人。咳咳咳……咳咳咳……”这老妪倒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继续就着灯光颤颤悠悠地缝着嫁衣，时不时看上正在打斗的人两眼，刚换的手帕又已经血迹斑斑。

　　“丫头，退下吧，你伤不了他。”看到若霏渐渐不支，老妪看着萧焕，露出赞许的神色。，叫若霏停手。

　　“我……”若霏不解气，还想争辩。

　　“我什么！咳咳咳……咳咳咳……技不如人，还嫌人丢得不够，咳咳咳……咳咳咳……小子，让老身会一会你。”说完，擦完血迹，老妪放下手中针线，说道，“姑娘，没有人出钱要你的命，老身我就不动你了，你一边看着吧，我会给你相好留个全尸的。小子，动手吧，完了还要给我闺女做嫁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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