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出浴
看他默不作声,僵持着拿剑的姿势没动,这剑锋都贴着她的皮肉了,只要稍稍一动,她就会皮开肉绽。绮云试图用二指将剑挑开,长剑非但没被挑开,反而更近一分。好吧,这剑就这样抵着她好了,只是他这纹丝不动的姿势,是怕伤着她吗?真是难为他了。绮云突然感觉到他有点无奈也有点手足无措地可怜,偷瞄了一下他冰冷的眼神,本想逗弄他一翻,却发现他的双眼中布满了疲惫的血丝,看来很累,一抹心疼迅速在她心底蔓延开来,她不管脖子上还架着把剑,直接上前两步,执起他的手为替他把脉。
“云儿,你疯了!”冷漠残惊道,他在她移动前迅速收起长剑入鞘,还好她纤细的颈项没被划出血痕。“你不怕我来不及收剑伤到你吗?”
“只是有些疲劳,中气不足,吃点东西休息下就好了。”绮云为他把完脉,答非所问地道,摆明了就不在乎他会不会伤到他。他起码三天未合眼未进食了,原来她不是在做梦,她昏迷时他真的守在自己身边寸步未离。她突然抬起小脸,眼中盈满关心,“以后别让自己这么累好么?”
“别对我这么好。”察觉到自己的失控,他的语气很快回复冰冷。
“我昏睡时你一直不眠不休地守着我。”她岔开话题。
“我没……”他想否认。
“别否认,事实就是事实。”她打断他未完的话。他能一直守着她,就证明他在乎她,他适才对她的冰冷也因刚刚她可能会受伤而失控,就证明他的冷漠是伪装的。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她突然想起昏迷前她差点成为他的人时,他因一声巨响而受惊,被迫中止,他当时失控地说他不是男人,莫非是这事?一定是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应该是无法接受的耻辱。想到此,她想安慰他说没关系,多想告诉他说以后多的是机会慢慢来,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也怕他受伤害,只得问道:“三日前那声巨响是为何?”
“那是赤焰门的人突袭本门失败时死前放的讯息。”冷漠残语气变得森寒。她突然问起这事,一定是在心里嘲笑看不起他是个没用的男人了。
“哦。”怎么偏偏在那个时候放讯号破坏了她的好事,真是该死的巧合,绮云凝不悦地凝起眉。
冷漠残看着她皱起的眉头,更加确定她是在嫌弃他的没用,他的心受伤了,森冷地说出一句:“你可以滚了。”
听到如此伤人的话,绮云也火了:“你怎么这么喜怒无常?”
“你在暗中观察了我两年,不是早就明白我是怎么样的人了吗。”他语气肃寒。他何止喜怒无常,根本就是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
“原来你真的早就知道了。”绮云并不意外,“你我己非一般的亲密,为何还要对我如此无情?”
“亲密?你让我连得到你的兴致都没有。”他突然大笑着讽刺。
“你……”绮云震惊地倒退两步,一脸受伤地望着他。原来他不是因为响声受惊,而是对她提不起兴致,她好难过,突然觉得可笑又可悲,“我走。”她无话可说,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后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又顿住,“夺命与向霸天合作预备在十五月圆,你邪功大成之时取你性命,你自己多加小心。”她语毕,不再逗留,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他伤害了她,他伤她那么深,她依然想着他的安危。冷漠残的心在泣血,他的双手早己紧握成拳,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去挽留她,安慰她。望着她慢慢走远的背影,他感觉她是那么纤细,那么脆弱。云儿,对不起,我不是男人,不能为你解除痛苦,不能救你,更不能给你幸福,为了你好,我只能故意伤害你,气走你,对不起,我的云儿!他在心中默默地道。
“鬼奴。”冷漠残在绮云走远后突然沉声唤道。
“门主有何吩咐?”鬼奴立即出现在他面前。
“跟着她,护她周全,悄悄送她回到起云山庄后再回来复命。”
“是,门主。”鬼奴领命立即执行任务去了。
冷漠残语毕沉痛地闭上双眼僵直地站着,好久好久,不曾移动过身形。原来放她离开的决定真的痛不欲生!
躲在暗处的断魂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里除了预期中看到这贱种痛不欲生时的畅快,还多了一丝莫名的沉重,该死,又想起三日前那贱种怀里的绝美娇躯了。
“门主,蓝姑娘己经安全回到起云山庄,并未发现属下延途护送。”晌午过后,鬼奴回来复命。
“恩。做得好。”冷漠残点点头,声音清冷地道:“夺命、断魂、夜叉三人伤势如何?”
“回门主,他们三人经过几日的调养己经好上许多。”鬼奴低着头回道。门主怎么会突然问起他们的伤势?三日前门主将他们三人打伤,他可不认为门主会关心下属,莫非门主察觉到什么了?鬼奴内心一惊,不,不可能,若他真察觉到什么,他鬼奴焉有命在?想到此,他内心回复平静。
“他们三人中出现了意图造反的叛徒,你认为是谁?”
“属下不知,请门主示下。”鬼奴态度不卑不亢地道。虽然断魂事先己告知自己门主知道夺命与向霸天勾结的事,但供出来只会途生事端,并无好处,不如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你不需知道,只要不是你即可。”
“鬼奴对门主忠心不二,天地可表!”他语气中肯地说出肺腑之言,但却在心里悄悄纠正,我指的是前任门主。
“哦?”还有人会对他忠心不二?冷漠残在心里冷笑,不置可否地道:“你给我盯着他们三个,有任何异动立刻向我回报。”
“是。门主。”
绮云从暗影门回到起云山庄己经过了两日,她的身体经过细心的调养,己无大碍,但她的心头却始终凝绕着一个让她无法释怀的郁结,残对她不感兴趣!夜己深,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起身穿上一袭素静的白衣便独自外出,走着走着,竟来到了五日前残撞见她沐浴的湖边,她手中轻抚着残被她的暗器打中时不慎遗落下的玉佩,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再仰头看向天边那一轮孤月,突然有感而发,轻启朱唇,吟道:十里平湖霜满天,残玉暗暗惜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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