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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罗马


  直升机很快驶离罗马,在云层下急速的前进着,机舱内的气氛很沉重,幸存下来的除了朱贝儿、云飞扬、沈庭,就只有两个马仔和一名飞行员,一百多人,回去的时候,却只剩下六个,云飞扬手指抵住眼角,额头轻轻靠在机窗上,直到此时,他才露出了少许的疲惫,细细看去,他小麦色的肌肤透着一种病态的白,额上布满了一层细碎的汗珠,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空上落下,两名幸存的马仔正在为彼此进行着简单的急救工作。

  这两人虽然有幸活下来,可一个左腿被子弹打中,左手被爆炸的冲击力粉碎,另一个更是腹部中了两枪,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扛下来的伤,可他们却咬着牙,一言不发的用小刀为对方割开皮肉,将子弹取出来,再用纱布包扎好。

  沈庭也受伤不轻,他在半个月前抵达意大利时,就身受重伤,这一次更是伤上加伤,右手西装下缠紧的绷带几乎被鲜血溢满,后背的肩骨上也有被青鬼一枪击中的伤口,可他却好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瞧着二郎腿坐在云飞扬对面的机座上,窸窸窣窣从风尘仆仆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扔了过去。

  云飞扬左手扬起,在半空中将香烟接下,他拍了拍怀里朱贝儿的后背,就这么抱着她,稳坐在机座上,嘴角虽挂着邪魅的笑,可脸色依旧苍白,“做什么?”

  “庆功。”沈庭夸张的笑道,啪地一声打开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烟雾袅袅中,他的轮廓也被一并模糊掉,只是隐隐的,不知为何,似透着些许孤寂与伤感的气息。

  云飞扬也点燃了香烟,含在薄唇中,唇瓣依旧挂着邪魅的笑,一只手极致温柔的抚摸着朱贝儿瘦弱的背脊,一下一下,温热的手掌每过一处,都能让她心尖绽开一抹酥麻的花,身体不可察觉的轻颤着,朱贝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双腿猛地跳在地上,一溜烟跑到了后面的机座,把自己抱成一团,看着窗外飞扬的雪花,神色淡漠、恍惚。

  看着她小跑着离开的背影,云飞扬嘴角的笑似僵硬了一分。

  “或许你该好好给她做做思想工作?”沈庭调侃道,下巴朝着朱贝儿的方向挪了挪。

  “如果连这点东西也承受不起……”那她怎么才能进入他的世界?云飞扬郁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眸中光华辗转,他要她,这辈子天堂、地狱,他都不会再松手,如果说以前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不知道该怎样对她好,怎样保护她,那么现在,在经历了这么多这么多的痛苦、分别之后,他终于明白,如果被迫残忍对待她的代价,只是一次次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只是一次次亲手伤害她,那么,他宁可抱着她在这泥泞的沼泽中沉沦!

  不死不休!

  沈庭手指一颤,烟灰簌簌的落下,火星烫在他的食指上,疼得他倒抽了好几口冷气,忍不住搓了搓,直到那痛褪去了,他才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云飞扬,严肃的问道:“把她带回去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让她名不正言不顺的留在他身边?还是让她成为三合会龙头的女人?

  不论是哪一种,对云飞扬来说都是不大不小的困难。

  “我自有打算。”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慢吐出,烟圈在空中由小到大的滑出,白白的,衬得他愈发慵懒、随意,他就这么坐在机座上,一身风衣染满了干涸的血迹,像是刚从战场上归来的将军,如果手边有一杯红酒,或许更能蛊惑人心。

  云飞扬顿了顿,继续道:“黑手党这边派人二十四小时监控,我不希望再有任何节外生枝的事出现。”

  他再也不想品尝一次弄丢她的感觉。

  沈庭重重点头:“放心,这次路易斯一死,黑手党群龙无首,短期内,他们还没那个本事能来打扰我们。”

  且不说道上多少人对黑手党的地盘虎视眈眈,就是他们内部,下一任教父该由谁任职,都是个问题,内忧外患,他们怎么可能顾得上找三合会算账?

  “路易斯……”云飞扬呢喃地唤着这个名字,语调冷漠刺骨,“确定他的生死,我总觉得这个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死掉。”

  “Ok。”

  说完后事,云飞扬嫌少的露出了疲惫的表情,身体软软的靠在机座的后背上,狭长的黑眸眯成一条缝,像是银河的裂痕,深不可测,他的指骨轻轻敲打着机座扶手,缓慢的旋律,指缝间的烟头明明灭灭,衬得他的脸廓也愈发落寞起来。

  沈庭静静的看着她,许久,才幽幽的叹道:“回去后,给王纯雪立一个墓碑吧。”

  “随你。”淡漠的话语轻飘飘的溢出唇角。

  没多会儿,云飞扬就枕着机座的椅背睡着了,绵长的呼吸从鼻息里流露出来,他是真的累了,自从朱贝儿消失后,他就没睡过一天安稳的好觉,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的念的通通都是她,而今天,他总算可以心安入睡。

  因为他知道,他牵肠挂肚的那个人,如今正和他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正和他呆在同样的空间中。

  直升机在第二天的凌晨降落在香港机场,舱门哐当一声打开,云飞扬被这突兀的响声惊醒。

  “贝儿!”惊醒的那一秒,他发出的是一声痛苦的呼唤,刚才,他又梦到了她,梦到她决绝的转身,梦到他在机场里疯狂的寻找,可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视线漫无目的的在机舱内游走,最后落在机尾后最后一排的机座上,提高的心直到见到那抹倩影,才落到实处,他悄悄松了口气,揉着酸疼的太阳穴,稳步走了过去,脱下身上的风衣,小心翼翼的给她盖好。

  手指抚上她紧皱的眉峰,像是要抚平她所有的不安于焦虑。

  “睡吧,一切有我在。”温柔如水的话语,从他的唇缝中吐出。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话,朱贝儿的眉头缓缓的松开了,她挂着一抹恬静的笑,像是做了什么好梦一样。

  云飞扬就这么蹲在她跟前,手掌轻托下颚,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颊。

  她瘦了,原本就消瘦的脸庞,此时看上去仿佛只剩下了骨架子,身体柔弱得好似风一吹就会被刮走,手指爱怜的抚上她的脸廓,滑过额角,漫过眼眉,最后落在她的红唇上,极致温柔的描绘着她完美的唇线,说不出的暧昧痴缠。

  真好……

  她是真的在他的身边。

  真真切切的感受着她的体温,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忐忑,所有的不安,都化作了万千情愫,云飞扬素来冷硬的脸廓,此刻也柔和下来,眉宇间淌着静静的温情,就这么凝视着她,仿佛地老天荒一般。

  沈庭握着拳头在嘴边干咳一声:“飞扬,你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她,不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吧?”

  他戏虐的眨眨眼,心底却有些不是滋味,看着这样的云飞扬,他心底对朱贝儿那些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喜欢,就只能暗暗压下,就像他最初的选择那样,在一切还未开始时,便选择默默守护,选择了成全与退出。

  云飞扬手指一顿,他站起身来,将朱贝儿一把抱起,头也不回的走向机舱,三合会的马仔早早就等候在机场,一身黑色西装,整齐的立在直升机两端,并排列开,齐声道:“老大,沈少。”

  朱贝儿被这声音惊得眉头紧皱,不自觉的在云飞扬的怀中动了几下,却没醒。

  云飞扬不悦的眯起眼,冷冽的视线一一扫过面前这帮马仔,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流顺着背脊骨蹭地窜上头皮,一个个的绷直了身体,连呼吸下意识放缓。

  坐上早就准备好的加长型林肯轿车,云飞扬坐在后座,朱贝儿枕着他的大腿,蜷缩在水牛皮的黑色沙发上,一身染血的婚纱,看在云飞扬眼中格外的扎眼。

  他冷冷的勾起嘴角,朝着一旁的沈庭吩咐一句:“转身,闭眼!”

  沈庭满脸错愕,却在看见他那一脸醋意的表情时,了然的笑了,“Ok。”

  识相的转过身,没过多久,身后就传来衣衫被撕裂的撕拉碎响,看来他还是挺在意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穿上婚纱嘛,沈庭戏虐的勾起一抹笑,“好了没啊?”

  “恩。”云飞扬仔仔细细检查过朱贝儿的身体,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将她淋漓有致的完美曲线包裹得一丝不漏,只露出个脑袋,乖巧的枕在他的大腿上。

  沈庭嘴角一抽,看了眼脚边被撕成碎布的婚纱,无奈的叹息道:“这可是世界知名设计师的作品,你也舍得。”

  “这种东西配不上她。”云飞扬眸光深邃,左手轻轻抚着朱贝儿的脸廓,只有这么碰触着她,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存在的,是真切的存在在自己身边。

  林肯车停在三合会秘密科研室外,沈庭先行下车,这是一座位于地下的医院,曾经在这里他联合一帮医生为云飞扬稀释H42的毒素,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他们又一次驾临了。

  电梯外,专家们个个身披白色外挂,严阵以待。

  云飞扬抱着朱贝儿走出电梯,吩咐道:“给她做全身检查。”

  他不知道爆炸有没有影响到她,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她在路易斯身边有没有受到什么折磨,他迫切的需要知道,她是不是平安的。

  亲自将朱贝儿送到检查室,云飞扬站在外面,一身冷冽,目光深沉的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两个专家一个正将朱贝儿推入冰冷的仪器中,一个正坐在电脑前,密切的注意着她身体每一个细胞的情况。

  “比起她,我觉得你才是更需要治疗的那一个。”沈庭重重拍了下云飞扬的肩膀,笑了笑。

  “待会儿再说。”没有确定她安然,他怎么可能接受检查?

  沈庭耸了耸肩,他知道一旦云飞扬做了什么决定,就会倔得跟头牛一样,谁也拉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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