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樾被绑架
再度醒来时,洪樾发现她的四肢被绑在一张大床上,双手被冰冷的手铐铐在床头,双脚的脚踝被固定在床位,整个人成大字型,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光线昏暗,四四方方的屋子,只左侧有一个窄小的通风口,估计连成年人的脑袋也塞不过去。
借着模糊的光线,洪樾打量着四周,房间里的摆设极其简单,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一张椅子,一扇铁质的大门,和床头之上一盏昏暗的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壁灯。
作为三合会前任龙头老大的独生女儿,她从小就习惯了被各种各样的绑架,以至于,洪樾极快的就镇定下来,既然对方没有杀了她,那么,至少说明她还有用!只要保住一条命,她就有逃生的可能性,只可惜,她身上的东西包括背包全部被没收了,看来看去也没看见。
对方倒是挺谨慎的。
就在洪樾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全然不知,在天花板的角落中,一个隐蔽的摄像头正直直的对准她,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面部表情的变化,都清晰无比的被放大在了监控器的画面上。
“就是她,洪青城的女儿洪樾,最近和朱小姐来往很密切。”白鬼调出监控器,在笔记本电脑上放大给路易斯看。
“先把她囚着,别亏待她。”路易斯坐在书房的黑色沙发上,双手交叠拖着下颚,一脸温和的笑容,可眼中闪烁的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冷冽光芒。
白鬼一推鼻梁上的眼镜,做了个Ok的手势,收拾好电脑,他又向路易斯汇报了有关南非的最新情况,因为黑手党的旁观,恐怖组织和南非政府的交锋愈燃愈烈,就昨晚已经四次交火,恐怖组织的弹药充足,南非政府一个团的兵力,被彻底歼灭,现在南非境内,一片动荡,南非政府正在呼吁停止一切恐怖袭击,向联合国申请援助。
“反恐组织似乎也准备插手,看来这次楚萧是要腹背受敌了。”白鬼狡诈的笑了笑,看到恐怖组织这次捅了马蜂窝,他心里暗爽。
恐怖组织与反恐组织一向是水火不容的。
“调查出南非政府背后的人了吗?”路易斯食指在桌面上轻轻的瞧着,那既有规律的碎响,是他在思考时常有的动作,明明是细碎的响声,却偏生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白鬼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Boss您的猜想没错,南非政府背后的确有其他势力撑腰,他们对抗恐怖组织的武器,并不是传统的军队弹药,是黑市上上半年最新流向市场的黑枪,由美国科研部研发,A312自动步枪,射程比传统步枪多了五十米,盘带式狙击枪,可充填五百发子弹……”
“等等。”路易斯忽然挥手打断了白鬼的话:“这些军火你查查是从什么人手里卖出去的,查到上家追踪这条线索,注意南非的动态,必要时,在暗中帮楚萧一把。”他可不想看到恐怖组织丢掉南非的这块肥肉。
“YES,Boss。”白鬼应下后,起身准备离开,可还没迈出两三步,他又停下步伐,转身问道:“Boss,你抓洪樾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为什么Boss要大费周章,派人从美国把洪樾掳来,洪青城已经死亡,洪樾根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只是个过气的黑道老大的女儿而已。
路易斯笑得笃定:“我自然有我的想法。”
见路易斯不愿说,白鬼耸耸肩,拧开门锁,准备离去,就在他开门的瞬间,他看到了门外不知道偷听了多久的朱贝儿,她一身白色冬季睡衣,短发齐肩,面容苍白如雪,绝美的脸庞上透着一股子嬴弱,看上去弱不禁风,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在怀中紧紧地呵护。
她的眸子如死水般沉寂,视线越过白鬼,与路易斯错愕的视线在空中不期而遇。
她没打算偷听,在醒来后,她发现脖子上的玉石不见了,她只是打算找路易斯要回来而已,却没想到,竟在书房外,听到他和白鬼的对话,正当她打算离开时,冷不防听见洪樾两个字。
他居然把洪樾绑架了吗?
贝齿轻咬着惨白的嘴唇,她冷着脸定定的看着早已从沙发上站起来的路易斯,一言不发。
白鬼讪讪一笑,这场面他可不擅长,朝朱贝儿淡淡点头后,他便抱着笔记本离开了。
两人一个在屋外,一个在屋内,四目交对,一个温和,一个沉寂,气氛骤然间变得古怪起来。
路易斯轻咳一声,吃不准朱贝儿究竟偷听到了多少,峻拔的身影绕过书桌,他走到朱贝儿身边,抬手准备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进去,谁料,朱贝儿却一脸嫌恶的侧身躲开,那摸样,好似他身上有什么传染性病毒!路易斯眸光顿时一沉,收回手,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稳步进入书房,朱贝儿转身直视路易斯深沉的视线:“你抓了洪樾?”
或许是大病初愈,她的嗓音还有些沙哑,路易斯弯腰在窗户旁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先喝口水,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他像一名彬彬有礼的绅士,可朱贝儿却再也不会被他这温柔的表象所蒙蔽!他是个和云飞扬一模一样的恶魔!是杀人不眨眼,坏事做尽的罪犯!
手臂一扬,她直接打落了路易斯递来的水杯,哗啦一声碎响。
“你抓了洪樾!是不是?”
路易斯眯起眼,看着指尖上溅到的水渍,饶有兴味的勾起嘴角,“是。”
他丝毫不避讳,甚至连隐瞒也不曾有,干净利落的承认了。
朱贝儿那双沉寂的杏眼中,突然迸发出两团簇簇的火苗,她握紧了拳头,还没有愈合的针孔,开始往外渗出殷虹的血珠,她咬着牙,一字一字怒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抓她?”
“我只是请她到意大利做客。”路易斯嘴角的笑又深了几分,他发现,只要触及到她在乎的人或事,哪怕她再怎么绝望,总能够爆发出惊人的气势,那种耀眼的,绚烂的,让他头晕目眩的光,像是太阳一样,她被怒火点燃的黑眸,熠熠生辉,倒映着的,唯有他一个人,窄窄的,满满的,只有他。
这种感觉,可真好。
路易斯满足的笑了,心中一片柔情,“我不会伤害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什么万一?”朱贝儿咄咄逼人的问道。
“万一,你哪天又打算逃走,至少我手里还能有个制约你的棋子,不是吗?”他吐气若兰,凑在朱贝儿的耳畔,轻声呢喃道,话里带着止不住的喜悦,就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可吐出的话,却叫朱贝儿心凉。
“你!”她双目圆瞪。
“别这么看着我,只要你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保证你心里在乎的人,一根毛发也不会少,反之……”剩下的话,他没说,可朱贝儿却能够猜到,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将心底想要怒吼的冲动压下,“我答应你,我留下,你现在可以放了她了吧?”
“不,还不行呢。”路易斯笑得眉眼弯弯,从嘴角一路染上眉梢的喜悦,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分外迷人,他单手拥住朱贝儿的胳膊,将她强行按到沙发上坐下,随后取出办公桌屉子里的急救箱,用棉花团试过酒精,用钳子夹着,小心翼翼的为她手背上的针孔做着紧急的止血处理。
“嘶——”酒精与伤口碰到的瞬间,朱贝儿下意识倒抽一口冷气。
“很痛吗?”路易斯问道。
朱贝儿轻咬下唇,摇摇头,这点痛她还忍得住!
“呵。”他低笑一声,直到伤口的血止住,才将棉花团丢到垃圾桶里,翻身挨着朱贝儿坐下,一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一手抚摸着她齐肩的短发,一双碧绿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什么时候醒的?”
朱贝儿强自忍受着因为他的抚摸而止不住颤栗的心脏,故作冷漠的开口:“没多久。”
“我看看,”他抬起手,手背探上朱贝儿的额头,直到确认她的体温真的降下去后,才松了口气:“你昨天突然发烧,掉了一晚上的消炎水,现在饿了吧?我让厨房给你准备……”
“不用了!”朱贝儿急促的打断了他的话。
路易斯脸上的笑僵了半秒,眸子更是一片深沉,只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你……”朱贝儿刚要开口,却在撞见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碧眸时,心头微微一颤,五指一紧,她硬着头皮,对上路易斯深沉的视线,“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了她?”
路易斯抚摸着她头发的手猛地一顿,短暂的思索后,才道:“先说说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书房外吧。”
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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