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试着接受你?
一室旖旎,灯火具息的西餐厅内,两人炽热的呼吸在空中交缠出暧昧的曲章,朱贝儿清楚的感觉到路易斯的心跳咚咚的快得似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有些尴尬,有些无措,一双眼咕噜噜的乱瞄着,就是不敢再和路易斯对视。
丢脸死了!她居然会在这种时候亲到路易斯?
万一他误会了,怎么办?
就在朱贝儿懊恼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时,路易斯却轻笑一声:“头再低真的会撞到地上去的。”
摆脱,她距离地面好歹也有一米五六的距离好吗?怎么可能会撞上去?朱贝儿悻悻的撅着嘴,“你骗小孩子呢。”
“哈哈,是啊,就是骗你这个没长大的小孩。”路易斯倏地笑出声来,这几日盘绕在他心尖的忧郁,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银质的水果刀在蛋糕上直直的滑下,路易斯端着托盘盛上一块递给朱贝儿:“尝尝。”
他的眸子在烛光下隐隐发亮,似有些急切,似有些期盼。
朱贝儿用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顿时一股奶香缠上味蕾,她舒适的眯起眼,不由地赞道:“真甜,甜中还带着点清凉,这是什么口味的慕斯?”
“只是加了少许薄荷而已。”她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吃点清凉的可以去火,降热,路易斯抬手用拇指仔细的擦掉她唇瓣上的奶油渍,放在自己嘴里,舔舐了一下,果然是回味无穷,即使是他素来最讨厌的甜食,这一刻仿佛也变得美味起来。
“喂!你都不讲究卫生的?”朱贝儿羞恼的低吼道,整张脸红霞一片。
“我只是想尝尝,沾了你的味道的蛋糕是什么滋味。”路易斯笑得满足,像是得到了最喜爱的糖果,他以前曾想,带领黑手党站在全世界黑道的顶端,俯瞰群雄,可是现在,他却只想和她静静的相守一生,不需要太多的轰轰烈烈,就这么平静的过一辈子,他就很幸福了。
朱贝儿被他呛得面红耳赤,只能将一肚子火发泄在手中的蛋糕上,三层高的蛋糕,她一个人居然吃掉了一层,肚子圆鼓鼓的,吃得都快吐了。
“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蛋糕这种东西!”靠在椅背上,她艰难的启口,嘴里那股奶油味甜得腻人,再好吃的东西,一下子吃太多,真的会让人发腻,“这下,我又得发福了。”她指了指自己胀鼓鼓的肚子,幽怨的说道。
路易斯坐在她对面,哭笑不得的摇头:“吃的人是你,说不吃的人也是你,难怪有人常说,女人都是善变的。”
“哼。”朱贝儿气呼呼的转开头,不去看这个可恶的家伙一眼。
“傻丫头,来看看,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路易斯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红色的桃心状盒子,小小的很精致,他眸中淌着一片醉人的温柔,朱贝儿心头一跳,她开始不安了。
这盒子……这场景……
该不会他要像她求婚吧?
她的表情有些傻,嘴巴半张开,一脸的惊愕。
路易斯猜到了她的心思,却没点破,只是托着腮帮,将盒子往她面前推了推,鼓励道:“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手指颤抖的将盒子打开,一对镶钻的耳环,小巧玲珑,样式并不复杂,甚至算得上简单,可这简单中却又带着低调的奢华,有些像耳钉,只是前面的钻石大约有五六克拉,里面模模糊糊的好像刻了什么字。
朱贝儿举起耳钉,放在灯光下仔细一看,最里层真的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刻上了像蚂蚁爬似的小字。
“2010-10-11,LYS?”朱贝儿轻轻念着那一排小字,路易斯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再看看另一个怎么样?”
难道两个耳针还不同?朱贝儿将信将疑的举起另一个,前面的数字是一样的,可最后的字母却变成了ZBR。
2010年十月十一日,路易斯,朱贝儿。
简短的刻字,却足够打动一个女人的心,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这个生日,有他在。
“谢谢!”除了这个词朱贝儿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将耳钉戴上,柔顺的直发下,那璀璨的钻石在光晕中一闪一闪的,路易斯满意的笑了,他近乎痴迷的看着她,难以想象,她带上他送的东西,竟会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是不是男人都会有这样的心理,希望心爱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他的,穿的,戴的,用的,从身体到心灵,每一寸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路易斯撑着桌面起身,稳步走到朱贝儿跟前,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吻霸道的落下,吸取着她唇上的甘甜,她的清甜带着还未散去的奶油味,合着那青涩的舌尖游走着。
朱贝儿知道她该立即推开这个男人,可是,当脑子里云飞扬的身影再度浮现时,她却迟疑了!不是已经答应要留下来吗?不是已经答应要忘记那个该死的恶魔吗?她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要拒绝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
想到在香港的最后一夜,想到她在那间房里见到的,一室糜烂,朱贝儿将心底那抹挣扎彻底抛诸脑后,她抬起手,第一次主动的回抱住路易斯峻拔的身体,青涩的回吻了他。
那个吻并不热烈,却足够让路易斯心潮大乱!
唇齿分开的霎那,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一个满脸潮红,一个满脸欣喜。
他小心翼翼的抚上朱贝儿红润的脸颊,额头抵在她的额上,抱着无限的狂喜,抱着无限的害怕,低低问道:“这是你的答案吗?”
你是在试着接受我的吗?
心像是被悬挂在悬崖峭壁上,她的一句话,就可以判决他是生还是死。
朱贝儿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许久,久到路易斯都快放弃时,她才缓慢的开口:“恩!我想试试。”试试能不能放下云飞扬,试试能不能真心实意的爱上他。
路易斯脸色骤变,喜悦铺天盖地的将他淹没,他拦腰抱起朱贝儿,整个人近乎疯癫的大叫着,高兴的长笑着。
他终于等到了,等到她愿意打开心扉的这一刻!
他终于做到了,做到可以进入她心房。
“喂!你慢点!你慢点!”朱贝儿被他转得有些头晕脑胀,尖声叫道。
路易斯抱歉的将她放下,可脸上依旧残留着幸福的笑,他用力的将她圈紧在自己的怀抱中,力道那么重,就好像只要一松手,她就会离开一般。
“贝儿,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我要告诉白鬼,我要告诉青鬼,我要告诉所有人,我路易斯终于能够拥有你了。”他激动得手足无措,整个人兴奋得像个小孩子,时不时掏出电话,好几次甚至连号码都拨错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朱贝儿本来还有些不安的心,蓦地定了下来。
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
她和云飞扬终究是不可能的,而路易斯又对她太好太好了,如果能让他幸福,她为什么不去做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眼角却悄无声息的滑下一滴泪珠,朱贝儿吸吸鼻子,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谁也不知道,这一刻,她的心究竟有多痛。
香港。
被强制押到医院进行病毒稀释后身体检查的云飞扬,倏地心房一痛!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在他的心窝上狠狠的戳了一下。
剑眉微微蹙起,他捂着胸口,脸色晦暗不明。
沈庭推开病房的门进来,见他坐在病床上,整个人晃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立即冲上前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云飞扬面无表情的摇头,直到那股痛楚缓解,他才问道:“三合会有什么动作?”
“我看你真的需要特地找个机会感谢纯雪了,这次要不是她请出了周老站在你这边,你说不定还真会栽跟斗。”沈庭一脸庆幸,谁知道就在他们刚从意大利回来,准备大刀阔斧第二天秘密再入罗马时,香港突然传出小道消息,说洪青城的死,是云飞扬和恐怖组织联手干的。
云飞扬除掉姜涛时的雷霆手段,让不少老臣子寒心,这次他们更是趁机发难,想要将云飞扬拉下马,好几个堂口发生大规模火拼,三合会死伤过百,好在死的都是些不足为道的马仔,没有伤到根基。
“纯雪?这件事是她帮忙压下的?”云飞扬皱着眉头问道。
王纯雪,是云飞扬几年前执行任务时从绑匪手中救下的女人,她的父母被绑匪残忍杀害,只留下她孤身一人,当时云飞扬不知怎么的,就动了恻隐之心将她带回香港,不过在她伤势痊愈后,让她作为探子,潜伏在周老身边,这女人倒也聪明,一两年内,竟哄得周长老收她做了义女,这次更是说动周长老站在云飞扬这边,帮助他将三合会里的骚乱压下。
沈庭点点头道:“要不是周老出面,你觉得你还能安心的躺在这里修养?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传言,时机也未免太巧了,我们刚从意大利回来,第二天就有小道消息传出,你说该不会是黑手党那边搞的鬼吧?”
为了防止他们重振旗鼓杀去意大利,特地用了这么肮脏的手段拖得他们分身乏术。
可沈庭又觉得不对,路易斯干嘛要花这么大的精力将他和飞扬留在香港?只为了一个朱贝儿,真的有必要吗?他可从没听说过,黑手党教父会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
其中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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