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夫人，你在吗？”
无语的声音在以后听起来清亮，只是透着丝慌乱。
“无语？”清君和女师傅对视眼，脸上闪过欣喜，匆匆爬起。
探出头正看见无语看过来，无语看上去不比她们好，衣服都湿透了，脸上带着疲惫，在看见清君时明显松了口气，眼中甚至有水光闪过：“太好了，太好了……”嘴张张合合却只有这句，声音有些颤抖，大步朝着清君她们走来。
“你们……这是什么？”话到半猛然停下，踏出了脚有些紧张的收回。
清君和女师傅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之间片水洼中躺着几株野草，那草似是被连根拔起，上面还带着土，嫩了的夜色沾满水珠，压在下面的没入水中，很平常的野草，却又有着不同之处，草的顶端竟然开花了，两色花，极浅的黄色以及白色，泛着淡淡银白光润。
“月草。”
清君有些激动的开口，忘记了原本的不是几步走过去，缓缓蹲下身子细细的看，伸出了手却是不敢碰。
旁，女师傅摊开自己的手，上面还有着泥土。
就在不久，她把那珠稀有的草连根拔起。
猛的转身匆匆跑回刚刚所呆了青石下方，那里野草依旧，只有有处的野草明显被拔起过，留下个土坑。
“是这里不错啊，为何没有开花呢？”
难道只有那几株是？
蹲下身子，女师傅认真打量直到身后传来声音。
“珏姑娘，我们赶快回去吧。”
看了看青石外，清君已经拿出东西把那珠草小心的包裹放进随身带了篓中。
眼看着外面的天要黑了，管不了那么多，随手拔起几株转身出了青石。
是也好不是也好，带回去慢慢研究。
这‘月草’当真是怪异，拔的时候明明没有开花，为何……
“前面有条小溪，我们去洗洗在回吧。”最终，无语看来眼三人狼狈的模样说道。
“好。”
找到了‘月草’清君整个心都安定了，这绝对是再意料外的。
正如无语所说，前面不远处就有条小溪，溪水清澈，水不深，清君却不敢多做停留，草草洗后就站在离溪水数尺外的地方等他们。
她发现女师傅洗了很慢，丝不苟的，无语并没有急着洗，倒是先抽出了剑，扯去衣裳的角细细的擦，神色认真，如同对待珍宝。
无语当真很宝贵自己的剑，所以在大蛇卷走剑时才会如此紧张，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是不是侍剑的人斗很爱惜自己的剑？”
无语的剑倒是她见过最漂亮的，通体的白，白成这样的怕是世上唯把吧。
“别人无语不知道，只是这把……”抬起喜好的剑用着衣袖认真擦拭，无语眼中满是爱惜：“对无语来说很重要。”
抬起的手轻抚剑身，嘴角微弯，声音低沉而柔和：“这剑是师傅送的，剑上有我娘的遗物。”
“所以多无语来说很重要。”
清君在听见无语所说的话后心沉：“你娘……抱歉。”
她没有想到无意间触碰到无语的苦楚。
“没什么，已经七年了，只是每次看着它还是会想起，呵呵。”轻轻笑，伸手轻抚剑端，直到握住那枚白色事物。
“师傅给无语这把剑时无语就想到了它，立刻挂在了上面。”
看着无语脸怀恋的模样，清君愣了楞，声音有些沙哑：“你娘定很爱你吧。”
想到那个人，无语大力点头：“恩，只是可惜……”视线猛然落在清君脸上，看着那张相似的容颜，无语突然有些激动，握在手中的东西好似在叫嚣般，无语突然朝着清君走过去，兴奋的蹙向她：“夫人，也要不要看看，很美的小东西。”
看着眼前人献宝的样子，清君笑着点头：“好啊。”
无语伸出那只紧握的手，慢慢的在清君面前。
无语的手比想象中不同，很粗糙，骨节处也粗了些，甚至带着茧子。这样的手中躺着颗白色的珠子，颗和那手完全不配的珠子。
很漂亮的珠子，白，很白，却不是那种清澈的白，珠子中间钻了孔，白线穿过，珠子的四周可依稀看见纹理和雕刻的图形。
“……”
清君突然觉得天变了，整个大脑片空白，清澈的眸子却紧盯那枚白色的珠子。
“如何，是不是很美？”
“……”
珠子很耀眼，耀眼的笼罩了她所有视线，眼中白茫茫片。
“娘说这叫天珠，天珠是神掉落在凡间的珠子，拥有了天珠就可以视线个愿望。”无语兴奋的讲叙，回想着娘每句话，脸上带着笑意，也正是为此没有注意到清君苍白的脸。
“无语娘是这世上最温柔的娘，最漂亮的娘，不管何时她总是安静的陪在无语身边。”
“……”
出去，给我滚出去。
是你吗，是你毁的吗？
给我滚。
呵呵，你是他的孩子，我有他的孩子了，君儿啊，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是个‘君’字么，因为他……
君儿，你说他还会不会来，对了，我都有你了，他定会来的，定。
啊，为什么，为什么！
尖锐的吼叫遍遍的回荡在脑中。
“呼，终于好了。”
不远处，女师傅好似洗好了，手中脏掉的布扔进水中，水珠溅起如花，煞是好看，滴滴落下，如同珍珠般耀眼，清君痴痴的看着，脸上苍白如纸，整个身子都颤抖了。
眼中白色的珠子如那人飘动的罗裙。
那人站在站在岸边青丝风扬，笑的痴迷，口中喃喃着听不清的自语，似是……珠儿……珠儿……
君儿，你想娘幸福吗？
想。
那就去死。
声又声，不断在脑中回荡，声音悠远，是那么好听又那么残忍。
那人张狂的笑着，单薄的身子随着笑声颤抖，头上朱钗晃动，整个人如同飞舞的蝴蝶般美丽，却又凄迷。
“夫人？”
“夫人，你怎么呢？”
“夫人”
耳边是谁在呼唤，听不清更分辨不出，腹中阵阵的疼痛也不再了，因为她终于解脱了，脑中片空白，没入黑暗之中。
“呼……呼……”
浓浓的夜色之中粗粗的底喘声断断续续，似压抑着什么又似释放般淋漓，隔着道什么，并不是很清楚。方简陋的榻上，柔嫩小手伸出揉了揉紧闭的双眼，末了缓缓睁开，孩子清澈的眸子看着四周的黑暗怔了怔有些空白，眼中满是睡意。
“吱——呀。”
声声响，似床板晃动声，空白的眼立刻瞪大，双眼稍稍对焦，末了再次不受控制的眯起。
“呼……”
陌生的粗喘传入耳中，在漆黑中回荡，陌生的声音。
清澈的眸子眨了眨，似是要眨去眼底的睡意，掀开棉被下榻，揉着眼睛朝屋外走去。
“娘！”
童稚的声音轻唤，带着睡意，呢哝没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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