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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具坠悬的尸体


第5章    三具坠悬的尸体

山雨突如其来,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天空如同被无数银针撕裂,无尽的雨水倾泻而下,似乎要吞噬一切。这场山雨,虽然带来了片刻的宁静,却也让人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不祥。

“不好了,死人了!”诡异的消息转遍了整个度假旅游村。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三个外地人死在这里。”村长白寻颤抖着双手。

昨夜大暴雨袭来,宏村村民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谁也没有出门。今天发现的摔下悬崖的三人,正是林导游和那两个大汉。几乎下了一天的雨,只留下了少许血液干涸的痕迹。由于从悬崖上坠落,车子已经因为岩石的碰撞而解体,只剩下了一个较为完好的车头。坐在驾驶位系着安全带的林领导,早就失去了生命特征,头被压扁。其他两个大汉也许是在坠崖的过程中就被从车里甩飞出去。他们的身体上处都是血痕,肢体扭曲,衣物破烂不堪,周围散落着车体的残骸。虽然他们三个并不是什么好人,不讨大家喜欢。但死了人对依靠旅游业的宏村来说,的确不是好事。

“把死亡现场封锁起来,再派几个人去看守。不要再让不想干,想看热闹的人靠近了。”面对突如其来的案件,老严立马亮出了警察证。雨还在下,老严怕更多的痕迹被冲洗掉,于是组织村民们在案发现场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用来挡雨。

宏村的村民们一见这里有警察,瞬间安心了不少。

“看样子应该是下雨过后,路太滑,不小心摔下去的,不属于蓄意谋杀。”彭想说道。

“我已经打电话给平衡市的刑警们,让他们过来处理了。毕竟这是人家片区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多管。”老严说。

此时,两人正坐在咖啡馆的一张桌子旁吃着早饭:一片吐司,两个煎蛋,加上两杯咖啡,清淡又营养。

“请问你们两位是警察吗?”桌子旁站了两个男人。

“您两位是?”

“我是平衡市刑警支队的法医池政,他是我的前同事,犯罪心理学家赵毅。之前,赵毅在我们队担任犯罪侧写师。没想到今天还能在此遇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面相斯文秀气的男人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和同伴。

“你们二位对这一起悬崖坠车案有什么看法吗?”

“这个嘛,没勘测过现场,所以应了那句话,没有证据就没有发言权。这件案子隶属于平衡市刑警队处理,我们也不好越俎代庖,发表不必要的意见。”老严语气中带着谨慎和尊重。

“两位同志,不必拘谨。我们请求你们二位,帮助我们暂时协理这件案子。”那位叫赵毅的犯罪心理学家,体格壮实,是个肌肉男。

“是的,刑警同志,由于大暴雨导致宏村附近山体滑坡。所以,平衡市的同志此时来宏村实在太危险了,赶往现场的计划只能搁置。而且,宏村的通讯设施被这场罕见的大雨破坏,现在我们没办法联系到外界了。本来处理案子是我们警局的职责,但现在不得不麻烦你们,跟我一起勘察现场了。毕竟,我是个法医,不擅长你们刑警的专业知识。”法医神色无奈。

“这个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暴风雪山庄的推理小说,我们一群人被困在这个封闭的地方,没法联系到外界。接着一个凶手出现,挨个将我们全部杀掉。真是太巧了,我们这里有两个刑警,一个法医,还有一个犯罪学专家,就好像是特意为这个案子而来的一样。”彭想皱了皱眉头,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我觉得应该是巧合吧。毕竟山体滑坡跟泥石流这种事并不是凡人能够制造出来的阻碍。人能做到的,顶多是砍断吊桥绳索和破坏通讯设施而已。我在来宏村之前特意查过天气预报,当时并没有显示说会有大暴雨出现的迹象。所以就算是个阴谋,也很难会策划到这种程度呀。”赵毅一板一眼地解释道。

“要是处于平原地区,天气预报还是很可信的。可是山里的天气状况跟信号,都是时有时无,说变就变。”彭想去山里旅游过几次,是个深度天气预报受害者。

有次他裹得严严实实,差点被太阳晒化。又有一次他带了雨衣,却一滴雨都没下。后来他总结出来,在山里出行大概率要靠运气。天气预报在山里会变成一门玄学。

四人坐在了一张桌子旁,谈论起宏村发生的事情。

“您二位是来宏村游玩的?”犯罪心理学家赵毅随口问道。

“这位老同志,要退休了,我是来陪他游玩儿的。赵毅,你这神色看起来就像是在审犯犯人一样。”彭想打趣道。

“哈哈,我这是职业病犯了。过去我在平衡市的刑警支队当犯罪侧写师,后来辞职专心写我的犯罪心理学著作。但这个职业病,还是时不时就冒出来,大家都说我为人太严肃了。”赵毅回应道。

“那您二位也是来宏村旅游,恰好碰到这个案子的?”

“我是单纯来休假的。”赵毅说。

“昨天,宏村的村长打电话到我们局里,说他们抓到了一个纵火犯,已经关押起来了。景区里的警卫室都是轮流值班的,现在是淡季,因此只有两个同志值班。其中有一个在市里休假,另一个换班被大雨截住了,还没来得及赶来。当时我正在离宏村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参加培训,队里见我离这里最近,就派我先来看一看。前脚刚参加完高强度培训,后脚就又得到村里抓纵火犯。”法医话里带着疲惫和埋怨。

“检测尸体法医在行,可是勘测现场和抓人这种活,都是刑警做的。”彭想有点想笑。

“你是刑警,在警队工作,难道还不知道咱们这行吗?忙的时候连狗都要派出去了。最近我们平衡市的刑警支队在处理一件大案,又正值人事调动比较频繁的时候,人根本不够用。所以他们就先派我来看了。宏村是有名的旅游景,为表重视,就算再忙也得派个人火速赶到。我来的时候也没放在心上,毕竟那个纵火犯竟然已经被抓住,问题不大。但没想到,刚来,就有村民说他们村出了命案。”

法医显然没料到还有这出,叹了一口气。“池法医,你已经去看了现场吗?那三具尸体的死状,是由于车祸死亡导致的吗?”老严关切地问道。

他有一种预感,这次他们可能必定会卷入这场案子。

“看过了,外伤严重,也有内伤痕迹。虽然没有专业仪器,但我凭经验看,就是坠崖而亡的。”

法医以专业的态度向其他三个人用语言还原了当时事故发生的情景:下着大暴雨的夜晚,雨雾弥漫,能见度极低。当轿车行驶至一处急弯时,由于路面湿滑,轮胎失去抓地力,车辆突然失控。在驾驶座位的林导游慌乱中试图纠正方向时,轿车猛地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巨大的冲击力让车身瞬间断裂。两个后座的大汉被抛出了车外,林导游由于系了安全带没被甩飞。

他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紧接着摔下了陡峭的悬崖。由于下落过程中的惯性作用,三人的身体在空中不断翻滚,与悬崖壁发生一次次剧烈的碰撞,导致肢体骨折、肌肉撕裂,体内器官受到严重损伤。

待三人重重地摔到崖底时,他们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原本生机勃勃的三个生命,在瞬间消逝在这幽深的山谷之中。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们破碎的衣物,血水与泥沙混合,将这幕悲剧永远地铭刻在悬崖之上。

“跳楼还可能营救回来,但车祸坠崖生还的几率小的可怜。就算没有摔成渣渣,也会因为汽车燃烧和爆炸死亡。”法医对那三条逝去的生命感到遗憾。

“你们说这三个人是傻子吗?为什么要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开车离开宏村呢?”犯罪心理学家赵毅提出了疑问。

“你的意思是他们三个有问题?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冒着这种危险驾车逃离宏村?”老严办案多年,一下就听出了赵毅的言外之意。

“是的,以我的角度看,他们三个肯定是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才要急着逃离。否则谁会把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让他们非逃不可。”赵毅笃定地点点头。

“这三个人在宏村骗游客钱,我和老严之前对说,要叫警察过来抓他们。难道他们是因为这个,才选择在危险的雨夜开车?”彭想忽然有点愧疚了。虽然这三人可恶,但也罪不至死。

“别傻了小兄弟,你愧的哪门子疚?所谓的犯罪分子都是怕死,珍惜自己生命的。这三个顶多算是勒索和诈骗,他们不像抢劫犯一样生死看淡,就说明,人家对自己的命看得很重。不会因为害怕被警察抓,就冒险在雨夜走悬崖路。至少警察不会因为骗游客而立马请他们吃花生米吧?”赵毅微微嘲笑了一下彭想。

“我倒觉得并不是那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而单纯是巧合。有很多醉汉,明明知道醉驾有可能出事故,但是还是要在开车前喝酒,这三个人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吗?也许他们本来就打算昨晚离开宏村,即使下了大暴雨,也是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觉得这条路走了很多遍,不会有事。出了如此惨剧,他们也没料到。”法医不同意其他三个人的说法。

“警察同志,我妈没了,请您去看一看吧!”四个人激烈的辩论着,一个年轻人忽然冒着雨闯了进来。

这么大的雨,他连雨衣都没穿,肯定是急的不能再急了。

年轻人是宏村的村民,叫白衣,他的母亲叫白芬芳。今天早上,母亲迟迟没有起床准备早餐。白衣喜欢睡懒觉,他起来去看时发现母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靠近一看,已经死了。

白芬芳就是那个昨天彭想和老严在石头村见到的妇女,二人对她印象还蛮深刻。

白芳芳的嘴就像一架机关枪,十分善于用肢体语言。和这样的人吵架,显然是占不到便宜的。

老严立即想到昨天跟白芬芳结下梁子,被关押在警卫室的那个纵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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