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进一步揭秘
第16章 进一步揭秘
“这样的话,我就更不懂了。现在时代不同了,这本书上也有血淋淋的历史记录了,分则灭,合则强的道理,劝诫后人不要冲动,以血腥暴力解决问题。在如此的劝解之下,白村长还会无缘无故杀害王村的人吗?再说这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至于为了多年前两村的冲突再杀害王村的小月吗?”彭想摇了摇头,他不觉得看起来就精明的白村长会做这种蠢事。
“白村长杀害小月的理由必然不是这个。他是个读过书的人,性格也比较理智,怎么会为了这么久远的事情就杀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呢?白村长跟小月他们家一定有着更深层次的关联。”老严也不认为白村长会因为那段械斗往事而突然重燃热血做出杀人这种严重的犯罪行为。“还是那个道理,一定有什么事情激怒了白村长,让他彻底感到绝望,所以他才会杀人。一定是一件让他忍无可忍的事情。”老严笃定道。
“我们虽然查到了白墨的行踪,也看到了这本书,但我们仍然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墨那天看到这本书以后,会给自己的父亲留下一张字条,并且选择自杀。他到底是如何看出来自己的父亲杀害了小月呢?这期间一定有我们不明所以的事情。这个空隙如果不查明白的话,这件案子就永远没办法水落石出。”赵毅皱着眉头说。
“没有警方的网络系统,也没有专业的工具检测,我们现在只凭这些证据和推测,还不足以侦破整个案件。或许只有等到路通了,平衡市的警方来了,我们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大家不必焦虑和自责,我们只要利用好这段时间,搜集到最多的证据,到时候把发现的证据移交给警方就好了。”法医出言安慰大家。
“没错,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如果没有线索的话,这件事恐怕就到此为止了,大家先回咖啡馆休息吧。”赵毅同意法医的说法,他觉得自己在这件案子上已经尽全力了。毕竟谁会想要在休假的时候再去办这么一件棘手的案子呢?他本来可以什么都不管的。但出于曾经在警力系统工作过的责任心,他还是跟随着三人一起办案了。
……
老严和彭想来到宏村的祠堂,找到掌管族谱的那位老人。老人一袭青衫,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不是皱纹,而是智慧。据说这位老人在宏村很受尊敬,如今已有80多岁了。
“老人家,最近村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您有什么感想吗?”老严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老人为他们泡的茶。
老人抚摸着手里的那根木制拐杖,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了,但我知道,任何时候贪婪和欲望都是将人送往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现在宏村里已经死了不少人了,您作为大家的长辈,难道不着急吗?到这个时候了,您就赶紧说出一切,不要再卖关子了。”彭想有些急眼。
“有的罪恶并不是人为就能干预的。否则,警察这种工作也不必出现了,你们只能抓捕罪犯,却制止不了人内心罪恶的欲望。”老人依旧是一副稳妥的口气。
老严知道老人绝对知道些什么,但这种活了很大年纪的智慧老人,一般都不愿意像普通老人那样到处唠叨自己关于旧时的记忆。佛度有缘人,自己必须展现出他是开窍的,老人才肯告诉他更多的消息。于是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猜宏村的秘密跟很多年前那场死了很多人的大瘟疫有关。”
老人捋了一把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叹了一口气:“多年前的那场大瘟疫,就是隔壁的王村带给我们的。当时王村听说我们宏村藏有宝藏,便想方设法将瘟疫带进来。他们通过污染村子的水源,使我们的村民在饮用被污染的水后感染瘟疫。他们做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道听途说的宝藏之事。当时虽然始作俑者被查出之后关进了大牢,但我们村已经死了将近一半以上的人,损失惨重。”
彭想听的目瞪口呆:“仅仅因为这种虚无的东西就杀人吗?宝藏这种东西一大半儿都是谣传,根本不可能存在嘛。为了这点道听途说的假消息,就杀了这么多人,他们真的是罪孽深重。我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在面对同为人类的人时,他们的心会这么恶毒!”
“宝藏大多是王村人的借口罢了,他们只需要打出一个幌子,就可以为自己的罪恶装点一个门面了。王村人早就看上了宏村的风水和资源,他们对这里已经垂涎已久。在传播瘟疫这件事之前,他们就已经试了许多恶毒的办法,想要彻底抢占我们村,鸠占鹊巢。”老人想到那些悲伤的往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老人家,那个开发商李老板,跟王村或者是宏村有关系吗?为什么他会像发了疯一样派不同的人潜进来,只为了寻找那些虚无的宝藏?”老严说。
“那场大瘟疫结束后,村里的人埋葬了自己的亲人的骨灰,在悬崖峭壁上给他们修建了那座幽冥洞窟,里面挂着亡者生前的照片。当时也放了一些金银玉器之类的陪葬品,但这些陪葬品的价值,应该远远不能称之为宝藏。不少外村人对幽冥洞窟起了心思,为了防止这种盗窃行为,白家养了一群毒蛇,投入了洞窟。因此,那些盗墓贼便对幽冥洞窟望而却步了。后来时间隔得久了,幽冥洞窟的神秘仍然引起了外人的注意。那一次,他们根据瘟疫以前的传说,竟然莫名其妙的判断出所谓的宝藏,就在那座幽冥洞窟里。但时间隔得太长了,里面已经是毒蛇成群,没人敢靠近。一开始人们还会通过攀爬天梯去幽冥洞窟祭奠自己祖先,但自从把毒蛇肆意繁衍后,人们就开始在石头村举行祭奠仪式了。”老人悠悠地说起那段历史。
“我听说一般人家都会在祠堂祭奠祖先,为什么要选择相对不方便的幽冥洞穴和石头村去祭奠呢?”彭想发出疑问。
“正常市区的人当然都是在祠堂祭奠,但那些死在瘟疫这种天灾里的亡者,我们村选择在幽冥洞穴和石头村进行祭奠。死者已逝,生者还需生存,大家都不希望我们村再发生瘟疫这种毁灭性的灾难。所以经过商议后,村人决定区分正常的祭奠和在瘟疫中死去之人的祭奠。每年我们宏村都会祭奠这些在瘟疫中不幸丧生的人。和平常祭奠不同的是,我们举办规模更大的仪式,请一些巫师诵经驱逐仙魔,让这些不幸的亡灵得到慰藉。因为根据我们祖先的说法,在瘟疫等大灾难中死去的人都不能够正常投胎,只能徘徊在死去的地方。对宏村的百姓来说,这是一种遗憾,那些人也是非常不幸的。”老人说着话,声音中略带哽咽。“老人家,你刚才说,白家擅长养毒蛇?”老严注意到了毒蛇这个关键的因素。
“是啊,白家的家徽上印有蛇的图案。因为他们觉得蛇是阴曹地府里爬出来的审判者,会惩罚那些贪婪的恶人。白家非常善于养蛇,在土匪草寇前来骚扰时,我们村里饲养的毒蛇发挥过重大的作用。那个战乱的年代,大家都是非常崇敬和尊重这些毒蛇的。现在已经没有人家饲养毒蛇了,它们的巢穴就在幽冥洞穴里,村民平时并不靠近。”
“您是说除了这种毒蛇,宏村附近没有其他的蛇了吗?”老严继续问道。
“这种毒蛇是白家从迁徙的地方带来的,并不是本地蛇。它们的领地意识非常强烈,而且有剧毒,有他们在,方圆几十公里内的蛇都不敢靠近。白家说,这种蛇就是蛇王。”
“那你们村的白芬芳是不是就是被这种毒蛇咬死的?”关于白芬芳之死,老严心中终于有了眉目。
“我说过,毒蛇只会攻击那些心灵贪婪丑陋的人。我看过白芬芳的伤口,确实是那种毒蛇咬的。她一定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想要得到一些不该得到的东西。”老人淡淡一笑,似乎是在认同老严的想法。
“老人家,您对白村长有怎么看呢?”老严有预感,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白寻啊,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性子倔强,有着这个时代很难得的责任心。虽然有时候严肃了点,但并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从祠堂出来以后,彭想对老严说道:“听老人家这个意思,白芬芳并不是被人杀害的,而是她自己想要得到所谓的宝藏,跑到幽冥洞穴里,结果被毒蛇咬伤。”
“很有可能真相就是这样,但我们还是不知道那天跟白芬芳会见的人究竟是谁。还有,犯罪者为什么会大费周章,把中蛇毒的白芬芳拖到屋里?”
……
两个人再次来到村长白寻的家里面,里面装饰简洁,只有一些基础的家具。村长的妻子在三年前就病逝了,他跟儿子白墨一起生活。“我忽然想起来,村长这种文化人了,也许有写日记的习惯呢,我们在他的书房里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破案的线索。”老严提议。
两人在书架上翻了大半天,终于在两本厚厚的书中间找到了一本封皮老旧的札记。札记上面细细密密的都是白村长这些年对宏村发展的规划。
看得出他实打实为宏村做了很多贡献。可以说是没有白村长,就没有宏村的今天。踏实的工作记录中,偶然有一些家庭生活记录的片段,比如说儿子白墨出生时,白村长的喜悦,妻子生病那段时间他的担忧。这白村长怎么看都是一个负有责任感,情绪稳定的人,并不像一个杀人魔。两人又在村中找年纪大的人挨个谈话,并知道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原来,小月的祖父当年杀掉的人中,竟然有白村长的亲二姐。当时,王村跟宏村已经通风很长时间,白村长的二姐正好嫁给了小月祖父的邻居。
“那白村长能容得下这种仇恨吗?他家的白墨还跟小月是男女朋友关系呢。”彭想啧啧道。
“这事搁谁心里都有疙瘩,但毕竟已经很多年过去了,白墨跟小月关系又好,总不能白白破坏后辈的感情吧?死人嘛,怎么都得给活人让路。我们村长年纪这么大了,又怎么会想不开这点事呢?不过他年轻时候得知亲姐姐被人杀死,提着刀就过去王村要报仇雪恨呢。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慢慢冷静下来,学着去冰释前嫌。”那老人说道。
“难道这就是白村长杀害小月的理由吗?他原本没有足够强烈的动机,但这么看来,白村长杀害小月也并不是无缘无故。唯一让我觉得可疑的是,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为什么会因为这些早年的事杀害一个后辈呢?还是感觉挺不合理的。白村长叙述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并不像是对王家有深仇大恨。听村里那个老人说起这件事时,也提到白村长早就释怀了。我还是觉得这个杀人动机有些薄弱。”彭想不认同白村长是杀害小月的凶手,他一向很看重杀人的动机。
“有些情绪,都是在一瞬间爆发的。也许是这些天觊觎宏村的人太多了,让白村长感到压力重重,情绪很坏。当他在看到小月的那一瞬间,所有被压抑的罪恶心思都瞬间爆发出来,让他萌生杀意。这事也不好说,毕竟人看着面上是光的,但心里却总有很多隐秘且不为人知的角落。”对这种案子颇有经验的老严说道。
“那也挺不对劲儿的,要是他真因为突然情绪爆发,杀害了小月,那他事后应该很后悔才对。但我看他的情绪整体上还是比较平静的,只是看上去因为村里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烦心。要是他真能杀了一个无辜的女孩,还能这么冷静,那么说明白村长表演型人格很强,连那个犯罪心理学家赵毅都没看出来,真是太厉害了。”
彭想感叹道。
他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么一个负责任,从来没有尸位素餐的村长,是个杀害无辜女孩的罪犯。
但根据村长儿子白墨的留言,他坚持认为,父亲就是那个杀害自己女朋友小月的凶手。
彭想跟老严两个人,现在就卡在这个矛盾点上了,按理说白村长沙海小月的动机还是薄弱,怎么来说都是挺牵强的。但白墨却一口咬定村长就是杀人凶手,并且还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果没有足够笃定的证据,白墨应该是不会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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