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群孩乱舞
黛苏看着儿子用小胖手操纵摇杆，模样认真到能让人忽略他脸上的婴儿肥。
竟然有点儿小帅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五岁的小孩也逃不了“认真的男人最帅”定律？
当赵质伸出小肉手，按下抓取键的时候，赵曦紧张地揪紧黛苏的手指。
绳索彻底下放，那只大蜜蜂竟然真的被他给抓起来了！
“哥哥好厉害！”赵曦兴奋到跳着拍手。
赵质把大蜜蜂塞给赵曦，转头安静地望着黛苏。
黛苏福至心灵，觉察到儿子渴望被夸奖的心情。
她笑着摸摸他的小黑脑袋，说：“东东太厉害了！”
赵质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还老气横秋地点点头，表示朕已阅退下吧。
这小孩，才五岁就知道耍酷了！
玩腻了抓娃娃机，黛苏他们又来到射击气球的地方。
赵曦一眼看中奖品里的大兔子玩偶，拉拉黛苏的手问：“妈妈，你会玩这个么？西西想要大兔子。”
黛苏看了看文字说明，大兔子是一等奖肯定不好拿。
她的射击水平一般，但为了女儿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试试。”
气球射击需要另付钱，黛苏扫码买了一次。
她端着塑料玩具枪，认真打完十枪，结果中了七枪。
中七枪可以获得一包纸巾，中十枪才可以任选一等奖。
黛苏拿着那包纸巾，尴尬地说：“勉强能拿到三等奖，大兔子拿不到。”
赵曦转头看看兔子，不服气地喊：“西西自己来。”
“不行，”黛苏摇了摇头，“十岁以上的小朋友才可以玩这个。”
赵曦望着黛苏几秒，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两下。
她露出小米牙，乐呵呵地说：“妈妈你端着枪，我帮你对准。”
黛苏：“？？？”
由于赵曦坚持，黛苏问过老板，得到肯定答复后，她被迫充当人体支架。
赵曦帮黛苏调好角度，黛苏只需要保持不动，然后扣动扳机就行。
“十枪全中，厉害啊！”这射击项目的老板心在滴血，但还是忍不住称赞一句。
黛苏接过大兔子玩偶，对老板说：“谢谢。”
赵曦尝到甜头，小孩心性发作，喊着要拿走所有一等奖。
黛苏一看老板脸都绿了，立刻把娃领走。
路过拍拍乐游戏机时，黛苏想起儿时的记忆，说：“我小时候拍这个游戏机拍得手痛。”
赵质看看游戏机，转头对黛苏说：“妈妈，买水。”
黛苏以为两个孩子渴了，领着人去柜台那边买了四瓶水。
赵质拿着饮料直奔拍拍乐。
他指着机器上的按钮说：“用水瓶拍，手不会痛。”
黛苏愣了一下，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今天之前，黛苏以为天才龙凤胎只是鸡肋的设定。
尤其是赵曦，突然得到母爱，反倒比一般的小朋友更幼稚更粘人。
现在一看，天不天才她不知道，但至少他们很聪明。
黛苏在拍拍乐前面坐下来，用水瓶拍着按钮。
能不能钓到一等奖的鲸鱼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行为很容易发泄情绪。
赵曦看着黛苏轻飘飘的动作，兴奋大喊：“妈妈你这样不行，要把它当成爸爸的脑袋，这样哐哐哐！”
黛苏：“？？？”
她这是生了个父亲爆头者么？
牛还是你牛！
玩了三四个小时，差不多该回家吃饭。
商场一楼的出入口被肯德基、麦当劳和必胜客这快餐三剑客包圆了。
垃圾食品，别称小孩诱捕器。
路过玻璃橱窗时，黛苏根本没注意，赵曦却停在橱窗前不肯走。
玻璃墙里面有很多小孩子，他们或站或坐。
站着的在跑来跑去，坐着的小孩，往往被几个大人包围着，众星拱月般，一看就是受家里宠爱的孩子。
黛苏的第一反应是闹哄哄的，人挤人挤人，看得头痛。
赵曦回过头，十分好奇地问：“妈妈，这里面是什么？”
黛苏看了看招牌：“肯德基，吃快餐的地方。”
赵曦眨巴眨巴眼睛：“小朋友都吃过肯德基么？”
被女儿这么一问，黛苏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她和赵禹重没带小孩出来玩过，一次也没有。
保姆不敢带龙凤胎吃垃圾食品，所以赵曦长到五岁连快餐也不知道。
“大多数小朋友可能吃过。”黛苏讷讷回答。
赵曦睁大眼睛：“西西从来没吃过肯德基，西西也想吃。”
小孩都这样说了，黛苏也不可能说什么垃圾食品不好。
她点点头：“进去找位置坐。”
“耶！”赵曦蹦跶一下，小胖蝶般跑进门。
一路上了二楼，黛苏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用手机点单。
赵曦叭叭叭点了一大堆，如果不是黛苏阻止，她能点一本儿。
赵质格外安静，黛苏把手机放到他面前，问他想吃什么。
他用小胖手滑了一遍菜单，最后停在全家桶上。
黛苏明知道吃不完，但还是遂了儿子的心愿，大不了打包带走。
等几大盘子食物取回来，大家洗过手，赵曦拿起汉堡包咬完一口，直接乐疯了。
她突然站起来，摇头晃脑地喊：“妈妈妈妈，我爱你！”
黛苏看着女儿踢踏着的小皮鞋，突然有点儿感动。
为什么以前没发现龙凤胎如此可爱？
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她才会围着赵禹重转，完全忽略了两个孩子。
“妈妈也爱你们。”黛苏摸摸两人的小脑袋。
赵曦放下汉堡，挥舞着小油手：“妈妈，我给你跳快乐的小星星！”
黛苏隔着墨镜，表情十分惊讶。
女儿的性格很外向很大方，当然也很可爱。
赵曦找了个宽裕的地方，边唱边跳幼儿园里学来的舞蹈。
“一闪一闪亮晶晶，我是闪烁的小星星，最喜欢快乐的歌曲，唱给爸爸妈妈听……”
圆啾啾的糯米团子穿着蓬蓬裙，白嘟嘟的脸像在发光。
赵曦手舞足蹈，引来周围人的围观。
甚至还有小孩也站起来，胡乱跟着她舞来舞去。
等歌唱到后面，直接变成了群孩儿乱舞。
大人们全都拿出手机，把这欢乐的一刻记录下来。
歌声停止的瞬间，大人们不停鼓掌，赞美在场所有的小孩。
“西西真棒！”黛苏用力鼓掌给女儿捧场。
真是太可爱了！
等赵曦走回来，黛苏把人抓住，用力啾咪两口才放她去吃汉堡。
黛苏雨露均沾，也亲了安静的赵质两下，然后才开始吃东西。
从下午等到晚上，黛苏没有发来只言片语，赵禹重很不爽。
助理石岩进来送文件，赵禹重看过文件把字签了。
石岩拿着文件走到办公室门口，赵禹重突然问：“太太给你打过电话吗？”
赵禹重知道，他身边人的联系方式，黛苏都有。
石岩先是一顿，转身摇了头：“太太没有打过。”
赵禹重皱眉：“没发短信？”
石岩在心里咯噔一下：“没有。”
赵禹重果然拉下脸，问：“她现在在做什么？”
石岩迟疑一秒，回答：“在热搜上。”
赵禹重略显诧异，迅速打开手机。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玩意儿？
石岩见状，提醒说：“那条又想骗我生女儿的热搜就是。”
小朋友集体跳舞事件从抖音发酵到微博热搜。
赵禹重点开视频，赵曦站在两大袋玩偶旁边，领着小孩们群魔乱舞。
镜头还拍到了黛苏。
她戴着墨镜，穿着大两码的衣服，赵禹重一眼就认出了她。
原本赵禹重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她的心声竟然也被镜头记录下来。
“西西好可爱！”
“要被可爱晕了！”
“为什么我看不见可爱的儿女，还只会围着赵禹重转？”
赵禹重：“……”
视频的最后，赵曦蹦跶进黛苏的怀里。
黛苏立刻把小孩揪住，在赵曦的脸颊上一边亲了一口。
两枚唇印挂在赵曦的婴儿肥上，这小孩也混不在意，鼓着腮帮子吃垃圾食品。
赵禹重甚至还能听见赵曦的心声。
“这个也好好吃，那个也好好吃，西西都喜欢吃……”
赵禹重：“……”
这真的是他赵禹重的女儿？
赵禹重迟疑片刻，把屏幕往下拉。
热评都是小朋友们好可爱，被治愈了，国家欠我一个女儿等等。
其中一条比较特别，是黛苏粉丝发的。
【墨鱼味小酥肉：完了，想我女神黛苏想到眼发昏，看见戴墨镜的女人都觉得像她，呜呜呜】
这栋热评楼里，挤满了黛苏的粉丝“小酥肉”。
【鲅鱼味小酥肉：你一说我也幻视了，我不管，她就是我女神黛苏！】
【臭豆腐小酥肉：明嘉的老板简直有病，不让我女神出来搞事业就算了，还天天闹绯闻。心疼我女神】
【墨水味小酥肉：姐姐，求你出来搞事业吧！不要再恋爱脑了！】
【竹炭味小酥肉：打倒明嘉老板，抢走女神！】
赵禹重：“……”
痴心妄想。
赵禹重漫不经心地上滑屏幕，又看了一遍视频。
墨镜下面，黛苏的嘴角一直勾着。
这女人心情不错。
果然离婚只是她的要挟手段，否则不会跟没事儿人一样。
洞悉了妻子的心事，赵禹重不打算迁就她。
既然敢招惹他，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她才会知道进退。
赵禹重淡淡抬眼：“让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尽快。”
石岩以为自己幻听了，整个人愣在原地。
赵禹重皱眉：“有什么问题？”
石岩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强撑着回答：“好的，老板。”
见助理关门出去，赵禹重没有多想，低头继续处理公事。
门外，石岩巨大的心声传进来——
“我的天，千亿老板在线发癫！”
赵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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