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干得漂亮！
黛苏这样的咖位，不可能50万一期。
孙斯文说出心目中的报价：“一期500万，第一季录10期。”
黛苏盯着假花没说话，卢烟作为经纪人，用处就在这里。
卢烟笑了笑说：“大家都是这个起步价，孙导给得还真不偏不倚。”
孙斯文笑容僵了一下，开口：“那这样，一期550万，可以吗？”
黛苏还是没说话。
孙斯文拉下脸：“黛小姐怎么不说话？”
黛苏看看孙斯文，然后转头，犹豫地看着卢烟。
卢烟和黛苏心有灵犀，她微笑着解释：“我们家黛苏犹豫也不是因为钱。孙导，您看我们刚来，就发现节目组的氛围好复杂，实习生都能有自己的想法和脾气。”
孙斯文扫过两人的脸：“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卢烟点点头：“孙导有心了，只是人心不可控制，这事也不好说。”
孙斯文知道两人想提价，以黛苏的咖位来说，550万一期是他赚了，再给就是他亏了。
一时间，花园里格外安静。
卢烟看着凉亭外的花圃说：“孙导，前几天还有人跟我开玩笑，说只要我们家黛苏愿意出山演电影，十几个亿的项目当天就能立起来。”
“你说他这话夸不夸张？”
孙斯文知道这话是真的。
黛苏的票房号召力摆在那里，她不仅是路人心目中的电影女神，也是出了名的会挑剧本。
据说《伟证》的剧本一直无人问津，就连她的老公赵禹重都不看好。
最初的投资是赵禹重千金为搏美人一笑，打水漂玩儿的。
是黛苏自己一个导演一个导演地筛，努力求到刘导头上，最后争取出来的成绩。
她的一飞冲天出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毕竟台上幕后都是她的努力，一点一点用水磨工夫磨出来的。
孙斯文再开口时，直接了当地说：“700万一期，录10期。”
卢烟看了黛苏一眼，黛苏的目光平静自然，卢烟就知道黛苏对这个价格很满意。
她笑着说：“还是孙导有眼光，难怪年纪轻轻就成了刘导的关门弟子。”
“可是，”黛苏犹豫地唱起了双簧，“工作人员说节目组的投资商都不大，真的可以录完一期么？”
听见这话，孙斯文先是在心里埋怨黛苏事儿多，转念又把陈娆恨上了。
如果不是陈娆的嘴巴没把门儿，黛苏怎么知道节目组的投资商不大？
孙斯文笑着打圆场：“还有好多投资商在接触中，很快就要进场，钱的事不用你担心。”
“孙导，话不能这么说。”卢烟开口。
“大家都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不能因为钱这种东西闹得不好看。你看，能不能给我们个准话呢？”
“毕竟我们家黛苏也是很忙的。”
黛苏听见卢烟的话，立刻微笑着说：“我真的非常感恩刘导的提携，我希望能够回报他当年的合作之恩才来节目组的。”
“孙导你别误会，我犹豫是因为我从来没参加过长期的综艺节目，很怕自己没有那个专业能力。”
黛苏的话听起来非常软弱又可怜，完全没有客厅里的气势。
孙斯文陷入思考，卢烟则是非常惊讶。
这姑奶奶干嘛呢？
她可不是没事就会服软示弱的人啊！
尽管卢烟心里震惊，面上却没有丝毫泄露。
孙斯文沉默片刻，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说：“大家都是朋友，那我给你两个方案。”
“一是和节目组签约，一期700万，录10期，同时还有10％的分红。”
“二是和我签约，价格和期数一样，但是没有分红，不管节目录没录完，只要不是你的问题，我都会把钱付完。”
黛苏垂下眼眸：“孙导，给我几分钟，我思考一下。”
小说里，这档恋综从第一期就开始爆红全网，只是在第四期就暴毙了。
因为录到第三期的时候，嘉宾学员们被扒出人设崩塌的黑料，除了正直善良的陈娆之外。
节目组在此时饱受争议，眼看就有整改的危机。
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挂名的制作人聚众开·毒·趴被抓，节目也被彻底叫停。
这个恋爱综艺全军覆没，只有陈娆一根独苗成功抽身，还因此翻转全网黑的命运，成了全网夸。
黛苏停止思索，浅笑着说：“孙导，我选方案二，我相信你这个人。”
孙斯文在心里冷笑一声。
这节目肯定会红，选分红只会赚更多。
看来这个黛苏漂亮是漂亮，但目光过于短浅了。
孙斯文换上笑容，和黛苏聊具体细节，并要求黛苏尽快签约。
黛苏其实也很心急，因为她想看到孙斯文血亏的模样。
但她表面的功夫十足，不急不缓地答应了，这才慢悠悠地坐着保姆车离开。
卢烟满肚子问号，所以坐到黛苏旁边。
她问：“姑奶奶，你怎么会突然肯服软？什么感激感恩戴德的，差点没把我说哭了。”
黛苏听着卢烟夸张的语气，给卢烟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只见上面是一条带时间的录音。
原来在客厅时，黛苏不是在玩手机装样子，而是在打开录音机。
卢烟看了司机一眼，没再多问，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谈。
回到别墅之后，黛苏隐去女配的事，简单和卢烟说了一下情况。
卢烟还是奇怪，问：“你怎么突然谨慎起来，还搞这么多录音？”
黛苏窝在沙发上：“刘洪用人情捆绑我，这事本来就对我不利。那个孙斯文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节目组肯定水深。我就留了个心眼儿，全程都在录音。”
卢烟听见这话，吹了一声口哨：“干的漂亮！”
白修竹的面前有一支黑丝绒口红。
办公室的电脑开着，他却转头看向窗外，城市灯火通透，夜色因此显得很浅。
他忽然想起那个踩着细高跟，轻轻晃动腰肢的女人。
就在这时，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白修竹迅速回神，目光扫过那支口红，说：“进来。”
助理拿着香水样品进来：“老板，新开发的四季概念香水有了第一个样品。”
白修竹看着那黑色的玻璃瓶子，问：“这是哪个季节？”
“是春季。”助理回答。
白修竹动作顿了顿。
仅仅一个春字，不知为何，他会想起那个娇艳到荼蘼的女人。
春睡海棠，仅仅四个字就足以描摹出整个春光。
白修竹拿起样品闻了闻。
整体的调子很温柔，很湿润，但和她比起来，差了一份微醺的暖意。
他放下样品说：“再调一下，加重玫瑰的甜味，加一点儿橙花进去。注意，别喧宾夺主。”
助理觉得十分惊讶。
在来之前，他已经闻过样品的味道，是老板会喜欢的清新湿润的味道。
再加重味道肯定是好闻的，甚至可以想到那种微醺的气味，却不是老板喜欢的风格。
助理站着没有动，白修竹问：“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我这就去说。”助理拿着样品很快出去。
白修竹盯着那支口红，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
他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你的伤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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