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臣乃断袖——小霸王被掰弯 > 第45章 神仙药

第45章 神仙药


便是由许黔又上了一次朝做了汇报,而后京都守备军及各路大军奔向各街道消杀灭害,设点发放石灰各家来领撒在家院中角落,若见到三节虫不必迟疑即刻踩死。

        同时陈琅沐浴焚香将国师请出,至宫墙城门高台上诵经为天下百姓安康祈福,国师府中僧侣搬出一盛满白粥的大石缸另已患疫着家属携碗前来,只限今日一例一领福膳。

        只有许黔知道,那缸白粥里有着一整根火参,而明日起长公主府外那口皇恩井投入了一坨鸡屎。一发一解,用的都是仙药。

        待病消,世人皆知天恩浩荡赐甘泉,感念国师。却叹陈琅只有撒石灰烧艾草的本事,医仙也不过如此但总算是个好人。

        因为治疫接连上了朝,朝堂上那些人又开始要作幺到正主前,许黔为了让陈琅不必露面也是把斡旋的功夫又提高了许多。

        东拉西扯总要等他爹妈跑远了,才能露馅不是。

        第十日,疫情暂退。陈宥安日日来候走得脚镣都磨得快见骨了,就算是要治病也怎么都不能等了。

        许黔却忽然当堂怒斥百官,嗓门比王内官都大:细作通敌不抓揪着个累死累活救人的太医不放。

        能入此殿的官莫说是未被五品小小翰林编纂这般吼过,便是一品大员脾气再大也不敢这般造次。大伙都懵了,连带江朔都被许黔震住,落针可闻。

        细作、国贼皆是大案,动辄株连,闹得这是哪一出?

        恐怕是许黔查到什么故意不报,等在这儿公然使坏转移注意力的。江朔怒目,拍案怒吼:“放肆!”

        许黔左右看看,道:“回王上,此乃兹事体大,不便人前言。”

        江朔虎着脸闷了一会,权衡后道:“可还有紧要事,若无今日便散了,许黔留下。”

        众人看看许黔,可不想争他锋头皆退了,只留舅甥二人。

        江朔道:“说吧。”

        许黔:“我爹带我娘回师门求药治手去了,走几天了。”

        刚刚大闹早朝此时又说这些,江朔的火毫不遮掩:“谎报军情,你不怕朕治你死罪?”

        长公主薨刘家倒台、许家避而不出、爹娘远游,许黔背后除了圣宠早已稀松:“我的生死本就你说了算,治呗。”

        江朔也没想到许黔此时还不服软,发脾气:“你!!”

        “确实有细作。”许黔道:“古往今来与我齐通商外邦拢共就那么些,这些商队年年进出,百姓说此三节虫也不是今年才出现的,为何会今年爆发疫病,当真是水土甚合孳生万千?”

        江朔手微微抬起,示意继续说下去。

        “我在调查病疫时也托了人去打听,才晓得这三节虫在南疆亦有伤人恶名为民防虫害,只是此虫喜居潮湿草林所以避草而行便无大碍,而我邺都四方端正处处皆为木石建筑,城中林园多为观赏山林,行至其间也是幽幽清爽,而百姓被咬便是在城中四处何来潮湿草林水土甚合?且我走街串巷隐处随处可见虫尸,分明是活得不舒适都死了,想必消杀放石灰的大军也都见过此景。”

        江朔:“所以,这些虫要么是人运进来的,要么是人故意养的,放了这全城?”

        许黔耸耸肩:“我现在只有那么几个人可用查不了太远,谁运的我不知道,横竖南疆脱不开干系。”

        江朔面色微喜,赞许黔:“私兵每日有简报递来,除韦家事我没听闻你有让他们查此案,你独自出手还有些功夫。”

        “我。”许黔差点脱口,那三个用得挺趁手的不是您的人?

        江朔见他欲言又止晓得这人想瞒了那几个高手,也不遮掩派人盯了他的事实,道:“不过有人望见你又养了私探,改日让他们去记个名。”

        “几个热心的江湖朋友,一同治疫帮了点忙,下回再遇上我劝劝他们投个名。”那几个人武艺高强自是不能随意卖的,许黔便把话头又转回原来的疫上:“先前我爹发现三节虫后便配了药,但是这解毒药不比南疆,随手可得大量新鲜桑草捣碎敷患处。便用了他一直不舍拿出的、少年拜师学艺所获入门礼一株红参熬在那日赈发的福膳中,求国师大人与他诵经分发。”

        “那日的粥不是国师与天求的福祉么,患病者才能食?”

        “爹担心他号召力不足而红参只此一株,国师念其善心才应的。”许黔使劲揉了揉鼻头,戚戚地说:“我爹一个修仙小道为了给百姓解毒,自挖金丹投入皇恩井以作药引,落得性命难保连夜悄悄出了城往黔北寻师门救命去了。”

        修仙、金丹都是传说之言,江朔也有所闻。

        “姐夫竟有金丹?又为何要挖丹投井?”

        “爹说金羽丸可解百热,而他的丹便是朝着那方向修的化在井水中应与金羽膏同效,您稍后可以派人去打水测测看,最近的水是否有药效。”想到那坨鸡屎如今充做他爹金丹,许黔假意抹抹眼泪差点笑出声,掩着嘴道:“爹不求什么医仙名声只求大齐国泰民康,所以我之前殿上也不敢说这三节虫叮咬致命之人便是蚕豆体质过敏之人,邺都蚕豆过敏人多,若让那细作知道此节,恐怕这虫害年年要有,不如做成神迹留作功德。”

        江朔也略有动容,须臾,才道:“他往黔北去了?”

        “嗯,他思乡心切,我名字便是。”许黔点头。

        江朔自是深信,只是未想到许黔本名陈近黔,寓意黔地到了家也近了,川蜀往西才入仙山脚下。

        “无度宠你,这些聪明劲倒是出乎朕意料之外。”

        既聊到恩宠,许黔直视他的君王:“在砍外祖这棵碍眼大树起,你有去看过你的王后吗?”

        “朕不是砍树,他也不算树。”江朔答:“你见过竹林吧,一根根独立看起来连成片,砍一根有什么用,要连片烧了挖了才行。”

        顺着一只竹笋摸着根毁了整片竹林,这与他之前常做局钓着别人留着希冀,看似留有机会脱身却实则越收越紧,一人死不足惜,最终将一家人及别人家都赔了进去。当自家人做了拴绳猎物时,最明白不过挣扎的意味,催命符而已。不能进时,一退再退或许也能走出路来,许黔卖尽了可怜:“我与王后,也是这许林一竹。”

        那人明明生了退意,是宝座上这人强留。

        江朔微微扬面,帝王气息扑面:“你们可以只靠朕。”

        许黔想起某人,摇了摇头,未做道别颓颓离开了。

        小时候你说要做明君我说要给你做大贤臣,后来你变成了齐宣王我做了个大奸臣,回头看好像哪步都没做错,但好像处处都做错了。


  (https://www.uuubqg.cc/38647_38647649/41989229.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