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又捡了个人
狭长的凤眸微凉,白皙稚嫩的小手搭在马背上撑着下巴,姿态尤为慵懒。
“出来吧,都跟了一路了,我都替你们累得慌。”
从野货市场跟到,现在,少说也得两个时辰,他们不累她都累了好吧。
话音刚落,五个手拿棍棒的蒙面人出现在墨晨歌面前。
“丑东西,把你身上的银票银子全都给我交出来,否则,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清风镇。”
虽然蒙着面,但依稀能分辨出为首的是个青年,约莫二十来岁。
墨晨歌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哟,这不是野货市场那个陈老板身边跟着的青年吗?
敢情买卖不成还带打劫的?
“哦?上一个说要我命的人,现在坟头草估计都有你这么高了,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怎么让我死?”
好久没打架了,手还怪痒的,正好拿你们开开荤。
青年原以为她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遇到抢劫这种事肯定吓尿,没想到恰恰相反,还跟他们呛上了。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兄弟们上,拿到钱大家一起分。”
说罢,五个人手持长棍一拥而上。
墨晨歌深深觉得受到了侮辱,打从她七晨做杀手的第一天起,还真没人敢拿着根棍子就大着胆子跟她喊打喊杀。
跃身下马,轻轻拍了拍马头。
“好小白,去旁边等姐姐,给你表演个血溅四壁。”
小白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跺了跺蹄子迈着小碎步挪到墙角看好戏。
长棍划破长空,带起一股凌厉的风,直直冲着墨晨歌的头而来,不留余力,招招致命。
“很好,恭喜你们,成功惹怒了七晨爷爷。”
狭长的凤眸猛地睁开,墨晨歌目光寒芒乍现。
只见她出手快如闪电,回首直接朝着领头青年晚上猛烈一击。
青年只感到手腕瞬间麻木,下一秒,长棍已被墨晨歌夺过,瞬间只觉得脖子一凉。
垂眸间,那长棍在这丑东西的手中好像有了生命一般,直抵喉管。
喉咙发出咯吱的声音,下一瞬,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青年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其他四人见状,纷纷傻了眼,老三可是他们里面功夫最强的一个,这么快就死了?还是被那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丑丫头一棍子给敲死的。
实在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已经有了主意,同时向后退去,形如鬼魅,手上的木棍飞甩而出。
墨晨歌冷哼一声,当惯了杀手用惯了枪,一下子换成这么传统的武器,还真有点不习惯。
既然不习惯,那就不用了,对付这几个蝼蚁,一只手就足矣。
诡异的步伐穿梭于四人之间,仅一个来回,墨晨歌再次回到原位。
伸出手指,清冷的声音犹如催命的鬼符,骇人心魄。
“三、二、一!”
话音刚落,提着棍子对她喊打喊杀的四人轰然倒地,而他们身上,不见一个伤口,只是脖子软塌塌吊着。
麻利潇洒翻身上马,墨晨歌眉峰微扬。
拧断颈骨,多么痛快的死法,今天你七晨爷爷心情好,便宜你们了。
“驾”
纯白的马儿撒开蹄子,朝着桦洞村的方向奔腾而去。
古时候不像是现代,工业、交通样样发达,造成环境污染的因素几乎等同于没有。
再加上现在正值夏季,漫山遍野的花数不胜数,争奇斗艳,让人不由得心情放松。
上一世生活节奏太快,很少有闲情雅致能欣赏到这样的美景,墨晨歌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悠哉游哉晃悠。
“我有一头小白马,我从来不骑它,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它去”
“卧槽!”
正欣赏着美景哼小曲儿呢,这片刻的宁静便被一个突然从眼前闪过的红影给打断了。
一把抹掉滴落在脸上的血迹,墨晨歌黑乎乎的脸神色都变冷了几分。
“卧了个大槽!你爷爷我虽然丑,但是很爱干净好吧,谁啊,竟敢弄脏你七晨爷爷的脸!”
气呼呼地跃下马背,来到弄她一脸血的罪魁祸首跟前。
那人瘫躺在地,一头乌黑长亮的头发遮住了脸部,依稀只能分辨出她是个女人。
伸脚踢了踢疑似尸体的女人,墨晨歌十分不爽。
“喂,你死了没啊?”
那人没回应,墨晨歌隐约感觉到她还有气息,弯下腰拨开了她的长发。
“哇,还是个美人。”
女人看上去十分狼狈,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破口,皮肤上也有了很多的伤,一道接着一道的,基本上都是刀伤。
身上的红衣遮掩了伤口,倒是看不出来她身上的伤究竟有多严重。
一头长发披散着,那股子凌厉妖媚的气质倒是没办法遮蔽,十足十的美人坯子一枚。
墨晨歌深深叹了口气,她上辈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没想到重生了还是改不了这狗吃屎的毛病。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总在路上捡到人,还总是昏迷不醒的美人。”
墨晨歌豁达将人扔到马背上,自己长腿一迈也上了去。
不得不说,有钱是真的爽,早上走路去市集的时候足足花四个小时,回来时买了马,一个小时就跑完相同的路程。
回到家,天色渐晚,月亮悄悄露出了头,令墨晨歌诧异的是,墨晨棱今天竟然这么早就回家了。
墨晨棱听见声响迎到院子中,眼神一直沉浸在大槐树下的骏马上,连墨晨歌抱着个人走到面前都没反应过来。
“大哥,大哥?”
墨晨歌大声喊了几声,墨晨棱这傻子才回过神。
“啊啊?妹子,哎哟,这位姑娘为何伤得如此之重?”
墨晨棱这下才注意到她怀里还抱着个浑身都是血的美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一时间手忙脚乱,干什么都不是。
墨晨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把人抱回房间内硬板床上,用精神力转移了一桶圣域神泉的泉水,出门交给了她那傻乎乎的大哥。
“大哥,这些水你帮我烧开,弄好了叫我。”
泉水对外伤效用还不错,用来擦洗伤口绝对是不错的选择,加速外伤愈合。
关上门,墨晨歌快速扒掉了床上女人的衣服检查伤势。
脸上还好,因为面具的遮挡,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小口子。
只不过身上就不一样了,全是乱刀砍杀的伤口,除了从左背部撕扯到右腰近乎触目惊心的那道外,手臂,腰腹也全是一条又一条的伤。
墨晨歌皱着眉替她把脉,发现她的脉象极为混乱,内伤极其严重,像是被重力挤压。
但想来想去,她还是没办法确定是什么造成的,或许,可能是当时烨熠所用的内力之类的。
“啧啧啧,这得多大的仇,才能把你折腾成这样?”
小房间的门被人敲响,墨晨棱把热水放到门口后,顾及到自己身为男子诸多不便先离开了,到外面大槐树下照看小白。
细心擦拭全身后,墨晨歌从九层玲珑塔中取出了医用酒精,消炎药。
不是她抠门舍不得用更好的消毒剂,而是因为,以她目前的精神力,只能取到这两样能用的。
缝合用的针线还是上次烨熠没用完的
处理完外伤,墨晨歌将消炎药溶于神泉水中,一点一点给她喂了下去,足足灌了两大碗才罢休。
没办法,没有输液设备,只能采用传统的温养。
“主人主人,前些天种在空间里的药材很多都成熟了,我已经帮你收起来了,其中当归,树芷,玄阳草对这人的内伤都有帮助。”
小圣稚嫩的声音在脑海中提醒,墨晨歌缓缓点头,显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去空间找了几服镇痛活血化瘀的中药,打了点泉水再次回到院中。
看了一眼极不顺眼的茅草屋,墨晨歌心里只感到十分烦躁。
取了一张百两银票扔给喂马的墨晨棱,“找人在前面这块空地上另外修缮一所住宅,尽快。”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睡好觉了,再这样下去,非得发疯不可。
再说了,墨恒那腿,再过不久要考虑复建,长时间窝在潮湿的小房间里也不是办法。
墨晨棱看着手中金碧晃眼的一百两银票,身体止不住颤栗,嘴巴张大说不出话来。
一百两啊,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超过一两的钱,太不真实了。
“妹子,这,这是从何而来?”
墨晨棱不禁担心,自家妹子这几天性情大变,从前温和无比,现在就像是只不受控制的野狼,性格乖戾。
这银两,该不会来路不正?
虽然心里不愿这么想,但事出反常,他还是免不了担忧。
墨晨歌此时已经生起了火炉开始煎药,冷不丁对上便宜大哥那审视的眼神,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哦,我打死了头老虎,这是卖虎皮得来的钱!”
墨晨棱一听,倒吸一口凉气。
“不会是,风唐山内围的老虎吧?”
墨晨歌面无表情,十分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眼神特别无辜。
“对啊,不然还有什么地方有老虎?”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一点不管墨晨棱心里早已炸开了烟花。
“妹子,那是风唐山,濮阳国十大险山之一,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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