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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夫子师德


阮江月看他一眼:“怎么这么说?”

“你不是莫名欺辱旁人的人。”阮星澜淡定道:“想来是那些夫子也做错了什么,惹得你反应激烈。”

“……”

阮江月默默,深深看了他一眼。

她这些话如果是和别人说,定然会立即得到一堆点评责问,比如不尊师重道,胡作非为,孺子不可教等等。

可阮星澜却会问夫子师德。

他总能多思多想,从不会听到一点表面的风声就立即下结论。

而他的理智之后是更多的温柔和耐心。

这样的人啊……

阮江月浅浅一笑,语气轻快:“他们之中,有的一直让我背书不与我讲书中道理,只说背多了自己会懂。

有的教我练字让我一直手腕挂重物学握笔,私底下将阮府上等文房四宝偷偷转走。

有的冷言冷语,神色很是不屑,毫无耐心,我有疑问他不会解答,只说这不是我该问的问题。

还有的表面与我和善,背地里却与人议论我从小乖戾,以后不会长成好性子,注定是废掉了。

他们将我当做傻乎乎的孩子,以为自己是大人可以任意糊弄拿捏我。

可我看过太多冷眼,知道太多冷暖,看得出他们的丑恶,所以我胡作非为将那些人一一赶走。

索性——”

阮江月深吸口气:“姑姑疼我,有耐心听我说,知道那些人的嘴脸之后很生气,将他们全都赶走,后来认真遴选了适合我的先生。”

她垂眸片刻,抬眼看向阮星澜,眼尾上翘,笑意盈盈:“你若要教我东西做我夫子,如果师德也有亏的话,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阮星澜笑道:“谁要做你夫子?我是与你闲谈。”

阮江月“唔”了一声,抿了抿自己红润的唇,又看了看二人交握的手笑道:“的确是不太好做夫子的。”

哪有夫子和学生这样?

阮星澜捏了捏她的脸,言归正传:“我与你说的御人之事你要放在心上,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

要学会用能人做自己的下属,用别人来助力你成事。

这一点上你父亲做的就很好,你还是年轻了些,太多事情喜欢亲力亲为,自己冲。”

阮江月默了默,忍不住说:“我也明白选择更适合的人去做适合的事情,只是好像没有那么多适合的人。”

“所以需要发现能干之人的眼光。”

阮星澜认真地说道:“要尽可能多的发现别人的长处,然后将那长处用在关键之地。比如虬龙甲阵。

重甲兵阵的确难过,但是如果有力量和灵敏都出色的人去冲阵,过阵会更顺利。”

阮江月想到一个人:“你说元卓一。”

“他的确既有力量又有灵敏,你父亲当初看重他不是没有道理。”

阮江月顿了顿,深吸口气。

不得不说他的话很有道理。

阮星澜又说:“裘镇海力量更强,但莽撞,有勇无谋需强力管束,这点你便做的很好,罚他守粮仓说一不二。

副将李冲唯你父亲马首是瞻。任何时候你想要他顺你意,便以你父亲的名目来劝,会更容易让他与你站在统一战线。

周家父子么……不出彩也不出错,却也有些小心思。

是人都免不得自私自利,希望自己受到重视,你偶尔表达一点他们在营中的重要,会提起他们办事的动力。”

阮江月蹙眉:“你的意思是,元卓一负责训方阵这么重要的事情,周家父子只从旁协助,会觉得不受重用?”

阮星澜目露赞许:“不错,他们觉得不受重视,办事便敷衍了事,时日久了或许还会暗暗使些绊子。”

“……”

阮江月拧眉点头:“这个是的,人总是有私心——”

接下去,阮星澜又与阮江月说了一些营中其他人。

何人何种长处,如何收在身边发挥最大的作用,何人有何短处,要极早注意免得酿成祸事。

他说的浅,都是点到即止。

而阮江月足够聪慧,也是一点就通。

阮星澜为她的聪慧倍感安慰。

阮江月也与他闲谈一会儿之后收获颇多——他除了说起现在有官职的将领长处短处,还提了几个阮江月不曾注意到的人。

若提上来,那肯定都能派上许多用场。

阮江月与他聊了一阵儿收获太多了。

她也更真切地体会到“永安王”的睿智——他明明就是在营中做医官,照看大靖公主伤病以及阮万钧的身子。

照理说是没多少时间在营中行走观察的。

可他却已经捕捉到了这么多,自己在这营中数年都没捕捉到的有用讯息。

眼光何其锐利。

阮江月看着他,眼底冒出诸多光华,已不单单只是曾经贪恋温暖的眼神,而是带着许多敬慕崇拜。

这种崇拜和敬慕,阮星澜曾经在许多人眼中看到过。

不过十年清修,闲云野鹤山居散人的生活,让他的心性沉淀安宁,早已对这样的眼神无甚感觉。

可这神色出现在阮江月眼底……

阮星澜也觉很是受用。

他亲昵地捏了捏阮江月的脸颊,“在军中,帅和将不一样,懂得调度,懂得用人是一门极大的学问。

学会了与你大有助益,与这关内防守也大有助益。”

“好……”

阮江月轻轻应,眸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想到有什么可以教我的你便告诉我,我很喜欢学习自己不懂又对自己有助益的东西,会认真学习。”

阮星澜温和地应了声“好”。

这一番闲谈之后,饭菜送到了。

只是话匣子打开,阮江月心里也冒出好多细碎的事情。

两人吃饭的时候阮江月与他说了一些自己对营中各方面的看法,拉拉杂杂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阮星澜总有回应。

阮江月有疑惑他便尽量解决疑惑。

阮江月若求教方法,他也认真分析告知方法。

偶尔遇到阮星澜也不知如何解决的,他便默默记下,告诉阮江月要一点时间思忖一番。

一顿饭吃的很是缓慢,吃到一半的时候饭菜都凉了。

却因为与他相谈甚欢无比充实。

晚饭用罢,外面天色已经是一片暗沉。

李云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西所那边传了话来,请先生去看看大靖公主的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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