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清风这段时间已经恢复点精神，时不时地会扑腾翅膀，上官澍害怕它的翅膀会疼便将它翅膀按住。姐姐却告诉他，只有不断挥翅，它才能第二次重生，变成真正的雄鹰。

        他给清风喂着肉块，“清风，你一定会变成雄鹰的。”雏鹰扇了两下断翅，似是对小恩人回应。

        他又看了看天色，姐姐还没回来，他掏出紧紧捂在怀里的玉佩，玉佩质地温润，莹润剔透。他在上面点了两下，不一会儿，微热的触感在手心闪了三下。上官澍笑眯了眼，姐姐没事，这是他们定的暗号。

        这对传感通讯玉佩是那天上官澍担心清琇后，她去商城兑换的，能靠敲响玉佩传递信息，花了五积分。上官澍很是新奇的玩了一晚上，而她则无奈地感受着口袋里时不时传来的热感。

        今天清琇本没有大的收获正打算换地方，不想远处传来的兽吼声，她寻声过去，发现一头棕熊正在和老虎打斗，旁边的地上躺着受伤的小熊。看来是老虎进熊窝叼小熊被母棕熊发现追上了，然而看这架势棕熊已处弱方，受伤的前肢在连续的撕咬搏斗中逐渐无力。她悄声走进扭曲空间，击杀了野猪群后，她如今能操控15米左右的空间，看着空间里受伤的母熊和小熊，想起老清和妈妈奋不顾身地保护她被刺穿的身体。世事冷漠，她愿意为他们保留一丝善意。

        为了不伤害母熊小熊，在扭曲空间只操作单个目标更耗费精神力，她不敢分心，与老虎的力量对抗，操纵着五道空气刃从各个方向攻击。此时老虎早已发现她的存在，无视被空气刃划伤的伤口，迅猛朝她扑来。清琇瞳孔缩紧，电光火石间，一道空气刃自它咽喉穿过。扑过来的老虎虽已身死，尸体因为惯性依然朝清琇冲来，她赶忙侧身打了滚，原先站着的地方被老虎尸体砸出了个坑。

        清琇坐在地上缓了许久，生死之间，她倾尽全力凝出第六道空气刃刺穿老虎的咽喉，熟悉的尖锐刺痛感令她冷汗涔涔。此时口袋里传感通讯玉佩热了两下，她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用手在口袋里的玉佩上点了三下。

        缓过劲她起身走向母熊对视片刻，给它的伤口撒上三七药粉，缓了几息才走向小熊，小熊的脖子被老虎咬伤，不知还能不能活，清琇也没有别的办法，细心地涂上药粉后，收起虎尸离开。

        ……

        第二日清琇撑着钝痛的脑袋对满了的空间发愁，清点她击杀的动物时，只有一个想法，若是在她那末世前的世界，她得踩一辈子的缝纫机。

        房车外突然传来上官澍惊喜的声音，不一会儿轻快的脚步声就到了房车，“姐姐，你看我发现了什么？”他将手中的东西举到清琇面前，一窝野生蜂蜜将他的小脸都挡住了去，清琇想到昨天的棕熊，好看的精致眉眼难得笑得温和，“是一个母亲的谢礼。”

        昨天极限淬炼她的能力已经能扭曲周围二十米的空间，只是系统空间除了能勉强放下房车再放不下其它，她给上官澍和清风都泡上蜂蜜水后，说了自己的想法，“明天下山，想办法把猎的动物卖了，然后往南边走。”

        上官澍也不问为何往南走，他早就是清琇的小迷弟，自是无有不从。隔日清晨，山里萦绕着雾气，入秋了。上官澍抱着给清风做的简易鸟窝，清风站在他的肩上，清琇将东西都规整进房车收入空间。正准备下山时，不远处雾里一团黑影由远及近，是那头棕熊。

        它叼着一个蜂窝停在清琇几米远，清琇朝它走过去，到了近前发现它的伤口已开始结痂，“谢谢，不过我今天就要离开这座山了。”她接过棕熊拱头递过来的野生蜂蜜窝，从空间取了几头鹿，放在熊背上，笑道：“再见啦。”

        母熊看着二人一鹰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不见，这才转身隐入山林。

        清琇对这个世界还是很好奇的，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古色古香热闹繁华的街道，小贩们热情地吆喝，各个小摊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古玩，走了两个时辰到了临云县却大失所望。街道上零星摆着几个小摊，店铺里偶尔会有几个顾客光顾。绕了大半个县城，稍微热闹点的集市百姓衣物上都打着补丁，或是随便搭了个木板桌或是在地上铺块粗麻布摆着货物，只偶尔富贵人家的下人过来采买他们才热情招呼。

        瞧着他们热情的推销，她果断转身，狼多肉少，她实在不会推销。带着上官澍寻了家看起来挺气派的酒楼，正巧酒楼的掌柜在大堂，她站在门口对柜台前盘帐的中年男人问道：“掌柜的，你们酒楼收野味吗？”

        云来酒楼的吴掌柜抬眼见着是一个女郎带着个孩子，二人颜值颇高，女郎眉眼精致讨喜，孩子七八岁的样子，骨相已显凌厉的英气。但令他诧异的却是二人的奇装异服，不过也是瞬起便掩下，他笑道：“不知女郎要卖何种野味，小店平日确实会收一些。”

        一路上见着他们的穿着奇异打量的不少，有的甚至指指点点，见这掌柜虽讶异自己和上官澍的穿着不多问且以礼相待，她对这酒楼掌柜有了几分好感，“有野兔野鸡野鹿野猪狍子，要多少都有。”

        吴掌柜虽有些不信，还是回道，“天还热着，收太多也放不住，小店大概能收五只野兔五只野鸡两只野鹿两只狍子一头野猪…”边说着用眼神询问清琇。

        清琇点点头，“店家稍等，我与家弟这就去取。”说完与上官澍转身，去寻个偏僻地从空间取出。

        待二人没了影子，酒楼小二凑到吴掌柜跟前冲他们离去的方向努了下嘴，一脸不屑道：“掌柜的？一个女郎带着个小屁孩，您觉得他们真会有？”

        吴掌柜面色微沉：“王才，咱们开门做生意的，和气才能生财。”

        不一会儿，清琇与上官澍用两大塑料袋装五只野兔五只野鸡在吴掌柜的指路下放到后厨，将野兔野鸡放下后又如法炮制地抬来了野鹿狍子，只是抬野猪着实废了番力，最后二人拖着去了酒楼。她拿的都是最肥的，总共卖了三十两银子，野猪拿了大头有十五两银子，野鹿和狍子卖了各五两，野鸡三两野兔二两。

        与吴掌柜道别后她带着上官澍去了成衣店，两人买了一般布料的四季各两套衣物，花了五两多银子，又卖了成衣店五张狼皮，三张有些破洞的卖了各八两，两张好的卖了十两。

        在成衣店换好古装后，她对已换好衣物的上官澍问道：“累了一上午，想吃什么？”

        上官澍想了想，他觉得云来酒楼的掌柜人挺不错的，还帮他们抬野猪，便对清琇说想去刚刚的酒楼。

        二人便又进了云来酒楼，还没到饭点，大堂客人不多。王才见他们刚卖野味挣了不少银子，那女郎换上正常衣饰姿色更显，殷勤地介绍酒楼各样菜色，眼睛不时往清琇身上瞟。

        吴掌柜见状赶紧上来替了王才，道歉后继续向清琇二人介绍，他们点了一个肉菜一个时蔬，吴掌柜吩咐下去后又端来热茶，笑道：“累了一上午了，女郎和公子喝口热茶吧。”

        “多谢。”清琇道谢后又问道，“掌柜的，这临云县去虔城怎么走？”

        吴掌柜沉吟片刻，答道：“此地离虔城甚远，若是坐马车最快也得一月有余，女郎可是要去虔城？”

        “嗯。”

        “临云县有个正源镖局，女郎若是要行远路，可以去那问问。”吴掌柜建议道。

        “掌柜的可知哪里卖马和马车？”

        吴掌柜一时没反应过来，告知了马市的地址，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劝道：“女郎，路途遥远，若是只你二人，还是安全为上。”

        “多谢掌柜。”清琇笑着道谢，吴掌柜见女郎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便也不再劝，拱手告退。

        用完饭后，二人又去了马市，上官澍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和清风一人一鹰脑袋乱转。在得知一匹好马需要六七十两银子后，她摸了摸钱袋，她不配。正当她开口想要买骡子时，那马市老板又开口，“若是女郎想买便宜些的，可以看看那边，连马带车四十两。”

        清琇随着老板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匹通体漆黑的马套着一辆简陋的马车，马虽瘦，看着还算有精神，马车旁的石板上坐着个带着斗笠身着麻布衣的消瘦男子。

        “不过呢，得带上那男人，他免费当车夫，也能干活，管吃住就行。这马在战场上救过他一命，他脚因为受伤跛了，不过你放心，不影响驾车。”

        “喂，小郑，来买主了！”边喊着那男子继续道，“这是个苦命人，打匈奴那会儿他婆娘以为他死战场上把房和地卖了跟人跑了，因为跛脚他找不到活计，哎，现在连马也养不起了…”

        那男子似乎已不抱希望，沉默地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看来老板不止和她一个如此推销过。坐着不显，朝他们走来时脚跛得明显，他的眼神注视着别处不与他们对视，斗笠下是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清俊瘦削的脸上面无表情，下巴上冒着胡茬。

        清琇看向也听了全程的上官澍，问道：“你觉得可以吗？”

        上官澍想了会儿后点点头，她对跛脚的年轻男人道，“我们想买。”

        郑敏言被眼前的漂亮女郎盯得满脸通红，强撑着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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