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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从前罗帐


高相决然想不到女儿竟然在宴会上如此大胆,简直伤风败俗,有辱斯文!

        他再转头看看李嘉元,见他亦是一副震惊模样,心中气恼已极。

        满桌宾客皆是议论纷纷,大有看热闹的意思。

        高相强忍怒火,道:“锦绣,生辰宴会,来的都是贵客,不可胡言乱语,没有分寸!”

        他一边说话一边对着高锦绣使眼色,示意她收起性子,以免在众人面前没了面子。

        高锦绣道:“除了寒湘外,今生今世我是谁也不想嫁了,若是爹爹不愿,那我只好到那庵里做尼姑,以明心志了。”

        李寒湘被高锦绣的举动架着不得不说话,心中气恼已极。但心想自己早已和高锦绣商量好此事,倒是怨不得她。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在下仰慕高小姐已久,今日想请高大人答应一事,便是许了我和高小姐的婚事。如得允诺,我定然感激不尽。”

        高相脸色难看,又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知晓若是直直拒绝李寒湘,依照高锦绣的性子,定然纠缠不休,便只好松下口气来,道:“今日是老夫我的生辰,有什么事情后面再议。”

        高锦绣听闻此言,虽然心中不快,但心知若是再出言,只会教父亲更加气恼,恐怕婚事会更加不容易,便随了仆人指引落座在一旁。

        许岚夕对今天的情况可是很熟悉了。

        李寒湘被高相婉拒的时候,前世,她也在这场宴会上。

        但不同的是,她前世只是许多世家女子中最默默无闻的那一个,在最角落的地方注目着李寒湘。

        他的身影那么遥远,他的脸庞在烛光交映中闪光,如松风明月,皎洁无暇。

        他的目光时不时瞥向自己所在的角落。

        那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旁边的庶姐。但是每一次注视,即使是连带的余光,都让她心惊肉跳,目眩神驰。

        直到他同高相求亲的话语真真切切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她的心才碎裂一地。

        这次,他坐得离自己很近。

        不知为何,他坐到了自己的旁边。

        他面色不改,眼眸平静,但许岚夕能看出他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李寒湘当然是害怕的。

        高相城府极深,为人阴险毒辣,在他的生辰宴会上来这一出,无疑是丢了他的面子。

        但是李寒湘的惧怕,还因为其他的事情。

        在宾客爆发出笑声的时候,他的头左右寻找着发出声音的角落,眼睛却无比准确地在许清容脸上停留,又迅速地撇开了。

        许清容眼神清亮,面带微笑,听着旁人讲的笑话,有时又摆出恬静的思索模样,好像方才发生的事情全然与她无关。

        李寒湘脸上露出落寞的表情,他的指腹细细摩挲着杯子。

        许岚夕脖颈还在隐隐作痛。

        她回想起李寒湘方才的举动,冰凉的手攀上她的脖子,渐渐收紧。

        快要无法呼吸。

        她本来应该轻而易举地挣脱,结果却是身上半分力气也无。

        只能看着眼前布满血丝的双眼,陷入绝望。

        全身乏力,好像回到了前世那一段极为痛苦的时光。

        她在宫中与李寒湘数次吵闹,因她有武艺在身,终归李寒湘也欺负不得她。

        到了后面,李寒湘为了防止她逃跑,竟然给她下了药,害得她气若神虚,骨瘦如柴。

        那时的她是任由他拿捏的。

        许岚夕咬紧牙关。

        这一世,无论如何也不能重蹈覆辙!

        手上却偷偷被塞过来一团布条。

        许岚夕诧异地向一旁望去,光影勾勒出李寒湘的侧影,晦暗不清,

        如同她此时的心情。

        她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娟秀挺拔,是他的没错。

        “宴会散后,后花园一见。”

        他约她见面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方才掐她脖子的举动解释么?还是要再三叮嘱不要破坏他和高锦绣的事?

        许岚夕将布条扔在一旁,目不斜视,只当无事发生。

        旁边却传来一道冷飕飕的低沉声音:“原来觉着你胆大非常,却也不过如此。”

        顿了顿,又说道:“去不去由你。”

        许岚夕被气笑了。

        李寒湘这是想激怒自己,知道他心中倒是生怕自己不去。

        宾客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只见门前一队身着轻裳的妙龄少女鱼贯而入,过处香风阵阵,犹如春花铺地。

        高相道:“这是朱鹤大人南游带回来的一队歌女,今日跳一支舞来给大家看看。”

        “铮铮”两声,古琴声忽然而起,开头处刚硬非常,抑扬顿挫。到后面转为柔和清淡,宛转悠扬。

        少女翩跹起舞,身姿曼妙,仪态万方。

        只是始终不见弹奏古琴之人。

        众人皆屏气凝神,只见少女们纷纷散开,宛如莲花绽开层层花瓣。

        众星拱月处,一绿裳女子低眉弹琴,待她抬起头来之际,见她烟眉水目,顾盼含情,楚楚可怜。

        一曲罢了,掌声喝彩声连连。

        有人笑道:“这可不是我们给高相大人送生辰礼,倒是高相大人让我们一饱眼福了。”

        高相哈哈一笑,吩咐歌女们散去。

        说道:“这朱鹤大人人还在南州未归,已然将搜寻到的好物派人遣送回来,如今这批歌女只是在相府中排演歌舞,待到日后,那可是要献给皇上的啊,哈哈。”

        许岚夕听闻这话,不禁皱起眉来。

        当今皇帝荒淫无度,宠臣们都是顺了皇上的心意行事。

        当朝大太监朱鹤和高相携手垄断朝政,两人一直互通消息。因此朱鹤搜寻来的东西,也往往送来高相府上,二人一同讨皇上欢心。

        时候渐晚,宾客们三三两两到屋外散步乘凉,许岚夕也跟着外出而去。

        乌云遮月,许岚夕挑了一盏小灯,向园中小径行去。

        此时夜深,走处人声渐稀,只听得夜虫吱吱鸣叫。

        走到围墙旁的一小池塘边上,见那已有一个人影背对着她等候。

        她很想听听李寒湘到底还有什么话好说。

        灯笼里的火光映照出李寒湘的面容,他意味不明地扫了许岚夕一眼,道:“你到底请的哪个巫师害我?是京城的么,还是不是?”

        许岚夕听了后不禁一愣,冷声道:“怎么,你自己都快要把我掐死,你心里不知你害我,却反倒要怀疑我害你?”

        他的声音如同寒夜一般凉薄刺骨,“我掐你,你难道便不知反抗么?从前与人掐打的本事在我面前就消失了么?”

        他停顿一会,又接续着说道:“况且,我也并非真心想掐你。哼哼,对你如此这般,对我倒是有何好处?”

        “我这几日觉也总睡不好,前几日你倒来问我症状来,说我可否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可我又何曾同你说过此事?定然是你在我身上使了巫术,害我行为反常,倒是教人笑话。”

        “听说你小时便在青州一处什么道观待过几年,莫不是你自己学的什么肮脏玩意,倒来用到我身上来了罢?”

        许岚夕听得心中一片寒凉,从前如今她半点事情都未做,在他心中却是如此恶毒模样。

        “我要是会什么巫蛊之术,第一个要做的,便是教你断子绝孙,省得害了你费心费力,总思索今日求亲的是这一个,心里装的却是另一个,还要吊着几个以备不时之需!”

        李寒湘气恼已极,道:“你”

        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许岚夕按倒在地,顺带掐灭了灯芯。

        她前世在北疆多年,经历风沙朔漠,反应也稍快。见到不远处一灯摇晃,便止了声音。

        李寒湘被她捂住嘴,嘴里发出呜呜声响。

        许岚夕冷声道:“如若你想让人嘴碎我俩半夜私会,便尽管可以开口叫喊。”

        果然那二人越走越近,边走边细声细气地呼喊:“世子,我们高小姐有话找你商谈。”

        李寒湘听闻此言后便急忙欲起身,急于去和高锦绣相见,生怕错过了什么消息。

        转念一想,若是仆人发现自己和许岚夕单独在此,说不准到高锦绣那儿说上一嘴,可平白给自己惹了麻烦,于是便一动不动,静悄悄地闭了嘴。

        那两个仆人呼喊几声,见皆不应答,倒是呵呵笑了起来。

        他们越走越近,声音仿佛就在身边,只是许岚夕和李寒湘在墙边暗影中,倒是不易被看见。

        “那李寒湘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整个朝中想与高大人攀亲戚的那可不知有多少,有的送了多少礼也不见大人正眼睬他们一睬,他就凭了高小姐的一番话,便想娶了小姐么?”

        “哎呀,他人前一副文质彬彬的酸臭模样,方才求亲却还要小姐先开口,真是畏畏缩缩,半点男子气概也无。可姑娘总是爱被这些小白脸给骗了去。”

        李寒湘想起高相家奴仆往日里见了自己总是一副恭敬模样,想不到背地里竟然如此编排自己,不仅心中有气。

        忽然感觉旁边身子不住抖动,他愣了一会,才发现许岚夕竟然在忍不住偷笑。

        此时众人不在,他也顾不得礼数,只想心中出一口恶气,便悄悄翻过手来,掐住许岚夕的手臂,渐渐使劲,只想弄疼了她才好。

        可刚一用力,头顿时疼的非常厉害。

        他发现他刚一触碰到那一片手腕上的肌肤,便只想反身扣住她的手腕。

        该死的巫术!

        他紧咬牙关,双手紧扣。

        他恍然间看见,红烛罗帐间,他缓缓褪去一个女子肩头上的衣服,雪白的肩膀隐约露出,轻风拂帘,风光旖旎。

        暗香一片。

        他冷笑:“你父母走了五年多了,如今到底在给谁守丧?我倒要这宫里喜气洋洋,日日新婚!”

        她却忽然朝他的手腕咬去,他也丝毫不动弹,直到她嘴边流出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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