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三打清风山

书接上回，月仙月桥等四个人在东京刺杀大奸臣高俅，几经周拆终于得手。但因巡罗兵来得及时，未能当场杀死，只是受了重伤而已。但这个罪恶昭彰的老高俅并没有逃过他的宿命，在第二年未等下任皇帝宋钦宗杀他就死了，此时正是公元1126年。但在这年的春天还没蹬腿之前又作了一件劳民伤财的事儿，下令调集三州人马攻打清风山。

        这三处人马分别是青州一千五百人，兵马都监老将军！黄信。这时候那个代理兵马都监孙礼早因两次兵败被革职拿问，而黄信将军因近年来身体欠安，尚在恢复之中。可是官身不由己，被朝廷点名来打清风山。

        第二路就是东平府兵马统制徐朗了，带着两千精兵强将是这次攻山的主力军。

        第三路就是东昌府兵马都监程士杰带来的一千五百人马。着三路兵马由东平府统制徐朗统一指挥，刻日剿灭清风山，不得有误。

        再说镇三山黄信虽在病中，却也一直关注着清风山被征讨的事儿，那位秦月桥正是他师傅秦明的独生子，他唯一的小师弟。

        原来在《水浒传》里黄信就是青州兵马都监。未上梁山之前，有一回写的是黄信大闹青州道。当时秦明是青州统制，在奉命攻打清风山的时候，被吴用的反间计所累，至使一家老小几十口人被慕容知府斩尽杀绝。让他他走投无路，万般无奈之下才归顺了宋江，随三山人马一里有有起上了梁山。后来由宋江做媒，把花荣的妹妹嫁给了秦明。由于宋江的积极主张终于受到朝廷招安。征田虎，平王庆，北攻大辽，南讨方腊，屡立战功。眼看着胜利在望的时候，却战死在了乌龙岭。大军不久后得胜还朝，花荣见妹妹无家可归，孤儿寡母甚是可怜，便亲自接来与家人同住。所以说月桥是为数不多的在梁山上出生的小孩儿，后来又在清风寨和应天府之间的几次往返中长大。

        其实在孙礼第一次征讨清风山的时候，黄信并不担心，因为孙礼是他原来的手下，知道他那两下子跟本打不了清风山。他担心的是第二次，东平府统制徐朗，此人能征善战，威名显赫，虽然也知道花月仙并非一般女子可比，毕竟年纪太轻，还不到二十岁，临阵经验肯定不足。

        以前月仙智胜座山虎的故事他早就听说了，两败孙里也在意料之中。他所担心的是徐朗这次二打清风山，没想到双方竟然打成了平手，而且一直僵持到了年底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才松了一口气。今天朝廷要他亲自出战，三州共计五千人马，而清风山只有千八百人，心里盘算着到底应该怎么办？如何处理此事，想来想去苦无结果，只有到了清风山再随机应变了。

        在大队人马出发之前，他给徐朗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徐朗处，大致意思是说，黄某年轻时就在青州为官，深知清风山地形复杂，易守难攻，非一时可破。离此山不远还有一座桃花山，贼兵近千人和清风山形成犄角之势，遥相呼应。黄信愿将大队人马住扎在两山之间，切断与桃花山的联系。使他们难以里应外合，不能及时增援，并请徐朗将军示下。

        黄信觉得自己好生为难，还不如在一旁坐山观虎斗，看看战况如何发展再说。徐朗接信之后也觉得很有道理，毕竟清风山住不下许多人马，立即回复，”黄将军所言极是，照准！”

        再说另两路人马先后到达清风山附近，徐朗仍旧住扎在清风山之外的一片开阔地上。那个东昌府兵马都监程士杰年轻气盛，一直领兵进入清风山下安营扎寨。他知道孙礼两次兵败的经过，但心里却非常的不屑。他孙礼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大草包而已，区区一个清风山，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何足道哉！看我程士杰如何平山灭寇的。徐朗知道程士杰远非孙礼可比，但此人年轻，心高气傲，并没有刻意阻拦。心想，年轻人勇气可嘉，锻炼一下也好。

        话说清风山上的喽啰兵不断有探马回报说，”朝廷三路大军已经到达清风山附近，黄信、徐朗已分别在东西两侧十里处扎营，只有东昌府兵马都监程士杰开到山下。”

        大头领花月仙今天却是身着素色衣裙，端庄秀丽。冷俊的目光先在大厅上扫视一遍众头领，那天生丽质的俏脸今天变得异常严肃，冷若冰霜一般，使得这次军前会议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大家都以期待的目光等着这位大头领讲话，在这种三路大军重兵压境的情况下，只有月仙才是他们的主心骨。”各位兄弟姐妹，这次官军三路围攻清风山，形势不容乐观，总计三州府五千人马，而且个个都是能征惯战的勇将。但是大家不要被他们的数量所迷惑。也要看到我们自己的优势，那就是仍然要利用我们清风山的特殊地理，把他们一个个一口囗慢慢的吃掉。大家还有什么好的计策和见意都说说，人多出诸葛，我们这次应该如何迎敌，请大家各抒己见，知无不言。”

        这时候又是黑大个儿争先发言，”大头领，怎么打你作决策，打头阵的事儿明天俺全包了，上次跑了座山虎，明天非要和那个新来的官军头领一决高下不可，最好是把他砸死，只要你点头就行，这次决不能让他再跑了！”

        月桥看了看高云虎，”我说大老黑，你还能整点新鲜的出来不，这个程士杰我们可是一点都不了解，不要以为当官的都像孙礼一样无能，你要是砸不死人家怎么办，或者被人家打败了又将如何？别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再说了人家官军有朝廷作靠山，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而我们呢？只有山上这一小块地方，对于程士杰一点信息都不了解，不知彼何以取胜，我以为这次与上两次大有不同，而且是三路围攻，应当十分谨慎，决不可轻易出兵！”

        大个子摸着他的大黑脑袋说，“唉，俺好像在从前就有人讲过这些话，谁说的俺记不清了，反正听着这么耳熟，小白脸你这是从哪儿搬来的，拿到俺老高这儿来卖弄了。”

        月桥听了这话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确实有点抄作尘的嫌疑，“道理就是道理，就像孙子兵法一样，历史上很多人都说过也用过，关健在于活学活用。不管以前谁说过没有，只要符合当前形势就行，犹其适用于你这种四肢发达的大老黑。”

        “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儿，你的意思就是免战牌高高挂起，窝在山里当缩头乌龟，反正他们也攻不上山来是吧，可那样的话，你这张小白脸可就该变成绿色了。”

        亮站起来说，“好了好了，二位别在斗嘴，我也觉得这次形势越来越严重，应该格外谨慎没错。但上次的老办法不能用了，对于程士杰恐怕不会有效。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我见意大家明天一起下山来个投石问路，先对上一阵，然后再做计较。”

        月仙说，”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好见机行事了，如果大家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明天咱们一起下山，看看这个程士杰到底有多大本事。”

        话说山下的程士杰扎好营盘，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早就带着五百人马出营讨敌骂阵。只听清风山上一声炮响，众人打马下山，大小五六个头领个个英姿飒爽，一字排开。

        大家看那程士杰时三十来岁，五官端正，相貌不凡。金盔金甲，手中一对竹节钢鞭，坐骑一匹红鬃烈马，威风赛过尉迟恭。只见他钢鞭一指，”清风山反贼听了，本将军早就听说你们大头领足智多谋，曾径智斗座山虎，现在又两败大草包孙礼。今天本将军倒要领教这位花大小姐的武艺，看看你们还有啥本事尽管使出来，今天程某不把你们一个个捉来献向往朝廷，誓不罢休，来来来，花大小姐，请！”

        急先锋高云虎飞马而出，“匹夫竞敢如此狂妄，杀鸡焉用牛刀，想跟我们大头领过招，你还不够资格，先过了俺老高这关再说，举叉就打。”大个子今天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月桥刚才的几句话让他憋了一肚子火，我高云虎自出世以来，除了师傅以外，还从来没有真正服过谁，俺就不相信他姓程的比座山虎还要厉害，别听你大话吹的山响，俺今天倒要看看他的真本事如何！

        程士杰见冲上来一黑大个儿，“站住，哪来的黑炭头报上名来，本将军鞭下不死无名之鬼！”

        大个子这气，刚才的火还没发出去呢，只好先憋一会儿，咬着牙说，“姓程的老小子，你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大爷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清风山先锋大将高云虎是也！来来来，让黑爷爷送你去见阎王爷。”

        这边程士杰也不再搭话，抡起竹节钢鞭照着黑大个儿就是一下子，黑大个儿卯足了力气将钢叉一举，就想一下子给他崩飞了。可程士杰看鞭子即将落在钢叉上的时候，突然撤回，此时马已错蹬，反手一鞭向黑大个儿后腰扫来。单说这一点就一般人做不到，一是二马相交时速度极快，几乎一闪而过，二是有经验的大将不会早早的拉出架势去接对方的兵器，以免人家变换招式，不但徒劳无功，很有可能被打个措手不及。可大个子错就错在这儿了，不是不懂而是气在当头，未能心平气和。三是二马相交时，让战马尽量减速。即使这样，能连续出两招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但黑大个也不简单，见第一招是假的，知道不好赶紧扒在马背上，一阵凉风透过甲叶子传到身体上，同时也把他惊出一身冷汗，若换了一般人这一鞭非受伤不可，心说话好险！这小子还真有两下，比孙礼强多了。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等打到三十几个回合，程士杰看大个儿力大叉沉，而且越战越勇，单凭武功难以取胜，想到这儿虚晃一鞭打马就跑，”黑大个儿太利害了，掩今天不是你的对手，待我明日再战。”

        大个子哪能让他跑了，拍马就追，“姓程的别跑，拿命来！”拍马舞叉在后面紧跟不舍，没跑出200米远，就听噗通一声，人仰马翻，掉进陷阱里。

        后面几个人观敌料阵，见程士杰并没有战败，却打马就跑，已知有诈。但这战场上的变化全靠自已掌握，别人就是看出来也无能为力，想喊住他小心有诈，根本听不着！就在这时一股白烟，连人带马全没影了。这才应了古人那句话，将在谋而不在勇。

        但不知黑大个儿性命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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