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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麻英才


话说野马川元帅莫力之带两万多人马奉命在山东南下。起初长驱南下,犹入无人之境。不想到了济南被兴德军所阻,十余天未能攻下城池。

        更没想到有花月仙几位爱国青年帮助赵鲁将军在梧桐峪设伏,让他一次就损失了一万余人。而这个时候的济南也变成一座空城,金兵怒气冲冲的闯进去,空手而归。原想大肆抢劫一番,却连点粮食补给都没得到,一把大火把兴德军节度使衙门烧成灰烬。

        话说金兵在济南得不到粮食补给,只能到别的地方去抢。这些金兵像疯了一样,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只要是会喘气的就抓。所过之处就像庄稼遭了蟥虫一样,方圆几十里寸草不生,惨不忍睹。

        而这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得飞快,附近村庄纷纷逃难,走不及时的惨遭杀害。话说在清河县有个叫青溪村的小地方住着一位叫麻英才的人,家里有几十亩田产,虽然并不富裕却能自得其乐。平时与他交往的除习文练武的,还有当地的普通百姓,多数时侯都是顾客迎门,谁家有个难处还要慷慨解囊,把一个好端端的小康之家常常弄得捉襟见肘,甚至连长工的工钱都支付不起,好在这位长工偏不计较,只要家里能对付生活便不向东家张嘴。一家五六口人虽然俭朴却是其乐融融。

        金兵难下的消息早就传过来,后来在济南受阻,双方一直僵持不下,他几次想投身军中,却未能成行。原因是兴德军一未张榜求贤,又无人引荐。二是自已这岁数去投军恐怕也没人要。后来花月仙火烧梧桐峪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山东。使他投身军中的想法日趋強烈。但他可不是那种没头的苍蝇乱闯乱撞的人。

        原来麻英才满腹经纶,因为久试不第,逐渐心灰意冷放弃了高考这条路,凭着祖上留下的这点家业乐得逍遥自在。几年后又因秀才身份被人引荐到清河县做个小吏,由于工作认真,勤奋努力加上有武功在身,几年后被提拨为巡检。类似于都头一类的武官,属于司法绐安序列。

        古代的县衙,就像一座小朝廷政务纷繁复杂。行政,司法,财政,治安,民俗等五脏俱全。而巡检属于治安序列,大概相当于现在的警察性质,属边防警察或武警之类,官虽不大,管的不少,当然也是个得罪人的苦差事。由于当时的县令比较清明,所以麻英才成了当时清河县的重要人物,也为当地社会治安带欣欣向荣的局面。然而,好景不长,近期调来了一位糊涂官,不仅糊涂,而且是见钱眼开的家伙。

        故事从老麻例行巡检在半路救下一个人说起,发现的时候眼看就要断气了,老麻手疾眼快一刀砍断绳子,只见那人仍然没醒,伸手摸一摸还有一点脉动。赶紧命人捶打前胸砸后背,终于缓过了这口气,睁开眼睛看了看这几个人又哭了,”你们不应救我呀,今天死不了,明天还得死,分明是让我再痛苦一次。”说完双手捶胸泪如泉涌。

        大家都糊涂了,这个赵老板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这是为何要寻短见呀,就是去年闹土匪被人抢劫一空也没见他寻死觅活的,麻英才当然也清楚这些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在清河县治下有个大镇子座落在三县交界之处,是个粮食和农副产品的集散地。街上人口密集,买卖兴隆。而做得最好的就是这位赵老板,买卖公平,讲信义,质量又好,远近闻名,店铺的所处的位置也好。不想被附近山上新来的一伙土匪给叮上了。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闯进镇子,大肆抢劫,虽然损失各有不同,可最多的还是赵老板。由于他生意好,粮食多,周转的钱也多。被土匪洗劫一空,只剩一座空店。

        几个伙计也是咳声叹气,座下来一盘算,辜好还有一部分没有运回的粮食和一些没收回的帐,加在一起也无法继续运营,另外还有那些付了定金的那些粮食根本没办法收回。几个人一合计起码还得二百两银子周转,不然不能按时交货不仅丢了信誉,弄不好还要吃官司。最后只有一招,就是借鸡生蛋!本镇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只能去县城。赵老板带上房产地契去城里姓于的老板处。一张嘴借二百两,到年底本息合计二百三十两,逾期将房产买卖相抵,决无怨言。这位于老板外号干勾于,是出了名的吝啬鬼,可这次却是相当的爽快,”行,没问题,赵老板生意兴隆,信誉好,我于某信得过。”

        一晃快过年了,由于良好人缘和正确的经营策略让他渐渐地又红火起来。老赵带上足够的银子去还钱,正好于家摆上酒席刚要吃饭。于老板非常热情,”来来来,赵老板正好赶上,先喝上几杯暖暖身子,管家你去帐房把赵老板的欠据拿来,验过银子。我们今天要好好的喝上几杯。”

        赵老板也没多想推杯换盏喝得高兴,等于府管家把欠条还给他也未仔细看,就一把撕了粉碎,然后长出了一囗气,也是因为高兴就多喝了几杯,然后晃晃悠悠的骑着小毛驴回家了。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后干勾于又领着打手上门要帐来了,老赵蒙了,”我前几天不是还给你了吗,还在你家喝了酒,欠条我已经毁了,你这是忘了吗?”

        干勾于一脸奸笑,”还我了,什么吋候的事,喝洒不假,可没还钱呀,一伸手从帐房先生手里接过欠据,你看看这是什么,是不是你签的字,想耍赖,不行咱们就见官!”

        老赵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咋回事,我明明接过欠条还看了一眼,然后就毁了,当时刚喝一会儿,记得清楚怎么会忘呢!

        干勾于临走料下一句话,”要么见官,要么还钱,不然就把店铺抵帐。明天再给你一天时间。”说完佛袖而去。

        一天时间,就是三天也没地儿弄去。家里什么都折腾了,也凑不够一半,那一百多两上那去借?房产地契还在于家,手里没有抵压怎么借钱,再说人家只给了一天的时间。有客官说“区区一百多两可以凭信誉去借,但有一点您别忘了,这里是粮食集散地,做的都是同样的生意。熟话说同行是冤家,巴不得你倒眉破产呢,再说门口多了两个丧门星,走哪跟到哪,像尾巴一样,谁敢借呀,思前想后没有一点活路,眼见就要亮天了也没想出一点办法,这日子算是到头了,不如一了百了,趁那两个小子打嗑睡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找了一棵歪脖树,打算一死了之,那知没死成!

        麻英才问,“这分明是有人算计你,从一开始就进了人家的圈套。你昨天有没有仔细看看那张借据,是你的签字吗?”

        老赵想了想,仍然肯定的说,“是呀,绝对是我的字,没错。”

        “即然是你的签名,定是真的,那你还钱的时候,抽回来的那张就是假的。你仔细看过吗?”

        老赵说,“看了,但由于当时喝了点酒,再加上心里高兴,确认是自已的字,没看仔细,接过来就扯了,要知道有这事儿留下来就好了。”

        “问题就在这,这张是真的,拿那儿去你都得输。钱没还,房产证也在人家手里,怎么解释?”

        “所以说,我赵某这辈子就算完了,永远都翻不了身,你们不该救我呀!”说完又哭了。

        “别急,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就好办。干勾于是主谋只要找到那个帮凶就行了。我知道,姓于的没有什么墨水,能把你的字模仿的那么像,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于府里只有那个账房先生嫌疑最大。这样你先回去,在家等着他们来收房,你让他们写一张字据然,证明是以物低债的就行。然后咱们一起研究那模仿字是不是他的。”

        老赵点点头,“全靠巡检大人给我作主了。今生若有出头之日,定报大恩大德。”

        “别说了,快回去吧,免得他们怀疑你。”

        老赵回到家里,傻傻的坐在那儿,等着天黑了人家来收房子。

        可天还未黑下来,老赵已经拿了一张证明以物低债的证据轻手利脚的走出家门。从现在开始这里已经不再是家了,老赵回头看了看,打了个咳声,跌跌撞撞的走了。于家没人人再看他一眼,是死是活与已无关。

        老麻两个人在一家小店里点上油灯,让老赵也照上面的话写了一遍,相差太远了,按正常情况双分若想模仿对方字体都没有可能。这回老麻也傻了,唯一的希望破灭了,这支烫手的山芋算是砸到手里了。

        老麻无精打采的走在大街上,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心里反复叨念着,“芋”哎呀,这个芋字今天昨这么怪呢,好像想起了什么,可又绞尽脑汁想不出所以然来。信步走到一家小饭店儿,先填饱肚子再说。要了两个小菜一壶米酒,端起酒盅一饮而进,突然灵激一动,起来就走。往前走了几十米远还有一家小饭店,记得那次也是端起酒来刚要喝,就见外面干勾于戴着一顶破草帽,而且前面还压得很低,若不是当地的熟人根本看不出来是谁,老麻当时在想,姓于的带草帽还是芋。一是觉得有点好笑,第二,时令不对,此时虽然不冷,显然这身打扮有些过时,除了奇怪也没多想。今天联想起这个戴草帽的干勾于仍然好奇,从那天他所做的位置,把头探出窗外顺着干勾于去的方向望去,原来哪里有个算命先生常年在哪摆摊,今天再仔细看看没人。自已每天都在这条街上走两趟,好像有几天没看着了。这一联想,终于有了点眉目,难到是他?

        老麻随便吃了点东西,直奔掛滩,跟附近的人打听都说好几天没看着了,滩子后边是家杂贷铺,老板说,“只知道算命的住在南门处。”

        小县城本来就不大,麻英才是本地人,轻车熟路,村子里都知道算命先生住在哪儿,用手一指,“走到十字大街往右转第三家,两间破草房就是。”

        老麻还未走进门里先听见里面酣声如雷,一股酒气顺着门缝里挤出来。推门进去乱七八糟的像猪圈一样,靠东墙的小坑上,四养八叉躺着的人正是那个算命的先生,心想他咋不给自已好好算算呢,什么时候能时来运转也讨个老婆。

        老麻把他摇醒,这家伙睁开眼睛揉了两下,一看是差官,吓了一跳,就知道不好,酒也醒了大半,“知道找你什么事儿吗?”

        “知道,哎…,小人不知道。”

        “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巡检老爷,您指的是啥事呀,您想算哪方面的,官运还是财运,小的一概免费!”这小子刚才清醒过来就装糊涂。

        老麻差开话题左看右瞅心不在焉,“你这几天咋没去出滩呀?”

        算命的小声回答,“小人偶感风寒,身体不舒服,所以才没去。”

        “噢,这酒是可以包治百病呀,啊,别装了,那个干勾于已经招认了,你还有何话说。”

        这小子听到这,心说完了,那事儿穿帮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巡检老爷,小人也是被逼无奈,不干不行呀,你也知道那个干勾于是个十足的小人。”

        “可那个姓于的说是你主动给他出的主意,他并不知道你会模仿别人写字。”

        “他血口喷人,还是秋头那会儿他带着个破草帽来威协我,让我把一张欠据,重新写一遍,要是写好了给十两银子,不然的话就活不过明天,你说我敢不写嘛。”

        “那你就还照原样给我也写一张,一个字不许差,写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不再追究,若写不好数罪并罚。”

        算命的如释重负,连声称是,想了一会儿,刷刷点点一挥而就,“一会去对证,要是有一点不对,你就别回来了,直接仍进大牢。”

        “官爷放心,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麻英才提着算命先生去找干勾于对证,这小子还想抵赖,老麻拿出来那张一模一样的借据,“姓于的你借着酒劲,给人家拿了一张提前准备好的假据,为谋夺他人财产,不择手段。现在人证俱在,还有何话说,来人给我送进大牢。”

        这小子当时就怂了,腿一软,嗑头如捣祘一般,“青天大老爷,饶了小人吧,是小人一时财迷心窍才做了糊涂事,是打是罚您说了算,绝无怨言。您就是我重生的父母,再造的爹娘。”

        老麻一想交给那个湖涂官,无非再扒他一层皮,然后找个借囗无罪释放。弄不好他还会挑理,说自已越俎代庖。还不如判给赵大善人些银两,也好多多造福百姓。“那好,你于阎王为富不仁,贪财无度,险些酿成悲剧,念你悔改表现良好,不再追究刑事责任,罚你陪付赵老板白银二百两,房产地契及借据即刻归还,若有再犯,二罪并罚决不轻饶。还有异议吗!”

        “没有,没有,小人遵命就是。”一摆手,帐房马上拿来银子和借据退在一旁。

        老麻又看了看算命的,“你贪财忘义,丧失职业道德,为虎作伥,罚你白银二十两给赵老板做为补偿,引以为戒,若再犯到本官手里,从重处罚。”算命的嗑头谢恩。

        此事到这里似乎可以结束了,须知树欲静而风不止,麻英才又将面临什么样命运安排请关注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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