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零组见闻
遥远的历史中，揣着青鸟送的小零食，冲田总司抱着自家小猪哼着歌走回屯所。
“总司君，你回来了啊。”阿步打招呼道。
“啊，这是发生了什么了？”冲田总司问道。
庭院中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垂头丧气地站在阿步面前。
“让他们去买食材，结果却拖了这么久才回来，我都来不及做完饭了。”阿步细声抱怨道，“抱歉啊，冲田君，晚饭可能要推迟一会儿了。”
“没关系，我想屯所的大家不会在意的。”冲田总司安慰道。
“真是的，我去做饭了。”阿步说着提上菜篮转身离开。
阿步走后，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才松了口气。
冲田总司看他们两人的神情，失笑道，“既然这么紧张的话，就不要拖延了。”
“唉，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永仓新八说道，“我们在街上遇到了一个衣着奇特但实力超强的武士跟着一个小女孩，我们有些担心所以就跟踪过去了。”
“哦？最后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吗？”冲田问道。
原田左之助有些不好意思，永仓新八也撇过头，“呃……被发现了，跟丢了。”
“哈哈哈哈。”冲田总司大笑，对于新选组而言，跟两个人被发现还被甩了确实是一件有些丢脸的事。
不过笑过之后他还安慰道，“没关系，反正要是他们真在京都有什么异动我们总能发现，到时候斩了就是。”
冲田总司笑容温柔，完全没有自己刚刚好像说出了什么可怕的话的自觉。
“不过确实很奇怪。”原田左之助说道，“那个绿发武士配备的是一把太刀，现在用太刀的人已经不多了吧？”
“绿发？太刀？”冲田总司精神一振，问道，“是不是穿着一身白色上衣黑色长裤，外面套着黑色外套的武士？薄绿色头发的。跟着一个穿着绿色马甲的女孩？”
“对！总司你也看见他们了？”
“是啊，不过如果是他们的话，应该是好人才对。”
“好人？”
“嗯，喜欢吃甜食的人，一定不会坏的！”
“哈？”
“没关系，要是判断失误的话，斩了就好了。”
溯行军大本营
本阵首领和灵术师慌张地出现在溯行军大本营中，没多久驻守在池田屋事件附近的一座本阵与大本营失去联系，这件事马上引起了溯行军高层的注意。
“所以，你们在碰上她以后什么都没想，立刻放弃本阵逃跑了？”
这是一座布置风雅的大广间，上首发问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十分温和，然而跪在下方的本阵首领和灵术师却无一不战战兢兢、恭恭敬敬，不敢抬头。
本阵首领勉力保持冷静，努力组织语言，但他声音些许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此刻惶恐的心情。他当然知道本阵失守的罪责有多么严重，每一座本阵的建立都需要耗费极多的资源，为了尽力避免本阵被时政发现并摧毁，溯行军一直在不断地改进本阵。
但，本阵失守的代价比不上青鸟出现的消息，尤其是对面前的这位大人而言。正是心中清楚这一点，本阵首领才敢回来拜见这位大人。
“是的，属下是和您从那场大火中逃出的，见过那个叛徒疯狂的行径，而且同她一同入侵的还有本阵杀手审神者白石。属下无能，自认为无法与她们抗衡，只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向您汇报那个叛徒的消息。”
“哈哈哈……”上首的男子闻言没有表态什么，只是在笑，在狂笑。
笑声并没有让下首的两人放松，他们只觉得这声音比之丧钟更可怕，心随着笑声上下起伏不定。
许久后，上首的男子才缓过一口气来，喘息道，“哈哈……你做的很好……你们都做的很好，遇到那家伙马上逃跑并将她的消息汇报上来，这是3年前我们一致通过的命令。”
本阵首领和灵术师总算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灵术师，他之所以那么干脆地听从本阵首领抛弃本阵离开，就是因为这条命令。但方才被上司质问时，他还是涌现出了一丝后悔，本阵之于溯行军十分重要，那些本阵毁掉而自己存活下来的人，无一不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
然而，未等下首两人完全放松下来，男子话锋一转，“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所有的人都通过了那条命令吗？”
未等两人回答，男子便继续说道，“3年前，德川一脉的高层试图拉拢那家伙。他们很谨慎，与她的交流从来都是在现世，从未带她回大本营。然而，大本营最终还是被她找到了。”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位置，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找到一个大多数高层都在的时间的。等回过神来，那座大本营已经被时政占领，德川一脉的高层或是被击杀，或是被时政逮捕。直到今天，德川一脉已经无力跻身高层，只能在他人的手下卖命。”
“那家伙就像豺狼野豹，在暗处窥视着，等到敌人最松懈的那一刻发起进攻。那些刁钻古怪的灵术总能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施展在你身上，却无法察觉，在对她最后利的时候发动。所有见过她的人都有可能给大本营带来危险，但我们又想知道她的消息。”
男子的最后一句话让下首两人汗毛直立，接着他的下一句话就是，“既然你们已经将消息带到了，那么就不要给大本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了。”
男子拍了拍手，溯行军短刀和打刀不知何时从角落中出现，本阵首领和灵术师露出惊恐的表情，他们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试图逃离。然而人类的速度如何比得过短刀？
“不……请放过我，我只是远远地见过她一眼，她绝对来不及做什么手脚的！”
“大人、大人，属下当时一直呆在时空控制器的房间内，根本连见都没见过她！”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们。”男子轻笑，“只是将你们扔到大本营外而已，如果幸运的话，你们或许能活下来。”
“不！”两人的声音绝望而凄厉。
溯行军的大本营和时政的本丸可不一样。为了让审神者能安全通行，时政刻意稳定了本丸周围的空间，且本丸与万屋、时政大楼相连，出了本丸并不会有任何危险。
但溯行军大本营则直接建立在时空乱流中，出了大本营便是时空乱流。在时空乱流中，就是连溯行军的刀剑都难以存活，何况是人类。
“把跟随他们前来的刀剑也一起扔到外面去。”男子对从侧门进来的属下命令道，“另外，转移大本营的位置需要多久？”
“回大人，大概需要十天。”
男子皱眉，“太久了，半天完成。”
“大人，大本营和本阵不同，本阵想要移动只需要不到1小时，但大本营内的设施繁多，而且为了能在时空乱流中存在……”
“够了！我不想听你讲这么多！把所有派遣在外的时空灵术师全部调回来，能丢的设施全都丢了，半天、至少一天内，转移大本营！”
“……是。”
一直到下属离去，男子才阴沉着连走出大广间，驻足在庭院的树下良久才咬牙切齿地低声自言自语，“青鸟……你居然成为了审神者……哈？你有什么资格成为审神者的？”
话毕，他似是怒极，一拳锤在树上，让整颗树都晃了两下，淅淅沥沥地落下了几片树叶，“你成为审神者也好，这样你算是暴露在明面上了……我也终于能有机会杀了你！”
“嘶……”锤得太用力了，男子哆嗦了一下，左手扶起完全软了的右手，发现右手四指都出血了，也不知道骨头有没有碎。
嗯，去手入室吧……
青鸟回归本丸后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众刀剑男士，平野、厚等粟田口家的刀剑没有当番的都一整个早上都在时空转换器前等待，而陆续有刀剑察觉到转换器这里的动静，跑来迎接青鸟。
烛台切光忠也从厨房里出来了，“主人，欢迎回来。再过一会儿就是午饭时间了，你先在庭院里休息一会儿就能准备开饭了，今天要不要在饭堂用完午饭再回天守阁？”
听到烛台切说午饭青鸟有些恍惚，历史中的时间流速与本丸不同。她是早上出的本丸，但为了围剿本阵，他们在历史中呆了整整一天，中午吃的是带过去的干粮，回来时早已是黄昏时分。而本丸却仅仅只过去了半天，正好是用午饭的时间。
真是奇妙啊，不知常常出阵远征的刀剑们对这样的现象是怎么样的感受。
青鸟想得飞快，面上不露声色，只是摇了摇头，她有另外的事要做，不打算在本丸休息吃饭。
“我要去时政大楼一趟，你们不用给我留饭。”
“青鸟大人，您不用这么着急。”狐之助刚从时政那边回来，话音还有些喘，“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东西都带到零组，零组成员也开始着手研究，您晚一点过去也无妨。”
“是啊，主人，您围剿本阵辛苦了，也耗费了许多灵力，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加州清光劝说道。
然而，如果青鸟能那么容易被劝服，就不是青鸟了。她摇了摇头，“这事比较急，不用担心，我不累。狐之助，马上跟随我再去一趟时政大楼。”
“唉？！”这是狐之助震惊又疲惫的声音。
“叫什么？你站我肩膀上过去，不会累着你的。”
“家主，就算一定要去，请您至少带上一振刀跟随吧！”膝丸看出了青鸟劝不动，连忙建议道。
“对啊，请选一振刀跟随您去时政大楼，还有，我给您准备一些午饭，您一起带过去。”烛台切关注说道。
青鸟皱了皱眉，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经是拥有一座本丸，一大群刀的婶了。从此再也不是孤家寡人，做什么事都有一群人劝着帮着。嗯，有些心累。
“不用准备饭，早餐的饭团有剩下的热一热给我，或者准备些可以拿着吃的食物。速度快一点，我去天守阁换一身常服，出去前还没准备好的话我会直接离开，不会等的。”
青鸟吩咐完后又在人群中看了一圈，长谷部还要负责近侍工作很忙、身后那群刀剑刚出阵归来就算了、还有做内番的那些刃也别麻烦他们了、部分刀剑看起来有些不靠谱……
“就平野跟我去吧。平野，你方便吗？”
“当然，我很愿意！”平野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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