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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燕十三与谢晓峰


  “紫禁城之巅一战完毕。”

  系统提示音响起,元赋羽这才从愣神中回过神,他刚刚已经完全沉醉在两人的战斗中以及悲痛于最后叶孤城的死。

  他们却不再是当年的剑神了,为权所惑的被誉为世间最美丽剑的“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叶孤城饮恨在飘雪剑下了。

  然而飘雪剑的挥舞也并不流畅了,剑神爱上了凡间女子,他的剑有了羁绊。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剑,为了天下正义,为了心中所爱,依然勇往直前。

  为权所惑的叶孤城败在了为爱所困的西门吹雪的剑下,这难道并不能说明爱情凌驾与世俗之上,成就了剑神一笑的绝代芳华吗?

  “下一个,燕十三与三少爷决战。”

  元赋羽眼前在此一黑,出现在一个小木屋里。

  夜已渐深,月已将圆。

  虽然是不同的地方,却是同样的明月,虽然是不同的人,有时也会有同样的心情。

  月下有河水流动,河上有一叶扁舟。

  舟头有一炉火、一壶茶、一个寂寞的老人。

  老人手里有一根木棍、一把刀──四尺长的木棍、七寸长的刀。

  老人正在用这把刀,慢慢的削着这根木棍。

  ──他想把这根木棍削成什么,是不是想削成一柄剑?

  刀锋极快,他手里的刀极稳定。无论谁都看不出像这么样一个衰老的人,会有这么样一双稳定的手。

  木棍渐渐被削成形了,果然是剑的形状。

  四尺长的木棍,被削成了一柄三尺七寸长的剑,有剑锷,也有剑锋。

  老人轻抚着剑锋,炉火闪动在他脸上,他脸上带着种奇怪的表情。

  元赋羽看不出那是兴奋?是悲伤?还是感慨?其实如果元赋羽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元赋羽就会看出他只不过是在怀念。

  怀念以往那一段充满了欢乐兴奋,也充满了痛苦悲伤的岁月。他握住剑柄,慢慢的站起来。

  剑尖垂落着,他佝偻的身子,却突然挺直。他已完全站了起来,就在这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变了。

  这种变化,就像是一柄被装在破旧皮鞘中的利剑,忽然被拔了出来,闪出了光芒。

  他的人也一样。就在这一瞬间,他的人好像也发出了光。这种光芒使得他忽然变得有了生气,使他看来至少年轻了二十岁。

  ──一个人怎么会因为手里有了柄木剑就完全改变?

  ──这是不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闪闪发光的人?×××河水流动,轻舟在水上漂荡。

  他的人却像是钉子般钉在船头上,凝视着手里的剑锋,轻飘飘一剑刺了出去。

  剑是用桃木削成的,暗淡而笨拙。可是这一剑刺出,这柄剑却仿佛变了,变得有了光芒,有了生命。

  他已将他生命的力量,注入了这柄木剑里。一剑轻飘飘刺出,本来毫无变化。可是变化忽然间就来了,来得就像是流水那么自然。

  这柄剑在他手里,就像鲁班手里的斧,羲之手中的笔,不但有了生命,也有了灵气。

  他轻描淡写,挥尘如意,一瞬间就已刺出了十三剑。剑法本是轻灵流动的,就像是河水一样,可是这十三剑刺出后,河水上却仿佛忽然有了杀气,天地间里仿佛有了杀气。

  第十三剑刺出,所有的变化都似已穷尽,又像是流水已到尽头。

  他的剑势也慢了,很慢。

  虽然慢,却还是在变,忽然一剑挥出,不着边际,不成章法。但是这一剑却像是吴道子画龙点的睛,虽然空,却是所有转变的枢纽。

  然后他就刺出了他的第十四剑。河上的剑气和杀气都很重,宛如满天乌云密布。这一剑刺出,忽然间就将满天乌云都拨开了,现出了阳光。

  并不是那种温暖和煦的阳光,而是流金铄石的烈日,其红如血的夕阳。这一剑刺出,所有的变化才真的已到了穷尽,本已到了尽头的流水,现在就像是已完全枯竭。他的力也已将竭了。

  元赋羽看着这闪电一击,瞳孔微缩,燕十三的第十四剑,这一击所饱含的杀气,元赋羽自认做不到。

  可是就在这时候,剑尖忽然又起了奇异的震动。剑尖本来是斜斜指向炉火的,震动一起,炉火忽然熄灭!剑锋虽然在震动,本来在动的,却忽然全都静止。绝对静止。就连一直在小河上不停摇荡的轻舟,也已完全静止。就连船下的流水,都仿佛也已停顿。

  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字,一个很简单的字──死!

  没有变化,没有生机!这一剑带来的,只有死!

  只有“死”,才是所有一切的终结,才是真正的终结!

  ──流水干枯,变化穷尽,生命终结,万物灭亡!

  这才是“夺命十三剑”真正的精粹!这才是真正夺命的一剑!

  这一剑赫然已经是第十五剑!“啪”的一声,木剑不堪重负,断了!

  元赋羽完全被震惊住了,这套剑法精深微妙,这第15种变化,就像是…像是…一株花。

  元赋羽的眼睛里发着光,因为他终于已想出了恰当的比喻来。

  前面的十三剑,只不过是花的根而已,第十四剑,也只不过是些枝叶,一定要等到有了第十五种变化时,鲜花才会开放,他的第十五剑,才是真正的花朵。

  好花固然要有绿叶扶持,要有根才能生长,可是花朵不开放,这株花根本就不能算是花。

  夺命十三剑也一样,若没有第十五剑,这套剑法根本就全无价值。

  河水又复流动,轻舟又复漂荡。他却还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满身大汗如雨,已湿透了衣裳。

  他脸上带着奇怪之极的表情,也不知是惊?是喜?还是恐惧!

  一种人类对自己无法预知,也无法控制的力量,所生出的恐惧!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剑并不是他创出来的。

  根本没有人能创出这一剑,没有人能了解这一剑的变化的出现,就好像“死亡”本身一样,没有人能了解,没有人能预测。这种变化的力量,也没有人能控制。

  大地一片黑暗。他木立在黑暗中,整个人都好像在发抖,怕得发抖。

  他为什么害怕?是不是他知道就连自己都已无法控制这一剑?

  河水上忽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一个人叹息着道:“鬼为什么没有哭?神为什么没有流泪?”

  河水上又出现了一条船,看来就像是烟雨湖上的画舫。船上灯火明亮,有一局棋、一壶酒、一张琴、一卷书,灯下还有块乌石。

  磨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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