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您饶命啊!
清晨,风时遥想起书房的弟子来到书房,他拿起案桌上引人注目的纸条看入了神。
半晌他放下了纸条,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是真魔怔了,自出山后皆如此。
因为他频频觉得那名叫楚汐的女弟子像她,可不是魔怔了?
云锦画写字龙飞凤舞,这女弟子写字也如此,所以风时遥想起了云锦画,但她俩的字迹根本是不一样的。
其实昨晚云锦画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很注意很严谨地在整修自己的字迹了,不过依旧难以掩饰她那写狂草的该死天赋。
风时遥怅然,拂袖离去。
是的,他自觉他画儿再也不会回来了。
为了遣散近几日的心神不宁,风时遥早早去了学堂。好在天心派的弟子没有辜负他的一番期望,来得早的勤奋弟子看见剑尊已在坐候,便积极上台不耻下问。
是的,授学使他搁置烦恼。
云锦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绵长的懒腰走在前往剑习堂的碎石小路上。宋浅秋和段少迁从小路旁生长的绿荫走出来,无意截了云锦画的路。
“师妹!(师姐!)”宋浅秋和段少迁异口同声。
还没等云锦画开口和他俩打招呼,段少迁这生龙活虎的小话唠张嘴就询问:“师姐,昨晚大雨磅礴的,你上哪里去了?我和宋师姐一回宗门就找你去了,却不见你人。”
段少迁这一问竟让她有些哑然了,总不能告诉他们昨晚留宿在师尊那里了吧。云锦画深觉若是让他俩知道这事儿,这俩娃子会有多八卦可想而知。
云锦画镇定自若说得跟真的一样:“啊,昨晚我赶回宗门时雨太大,因身子不适路途中便无奈露宿在了一所村民家。”
宋浅秋是楚汐原身的好姐妹,她听后立刻关怀地握上云锦画的双手,看她的体温凉不凉:“既然身子不适那你还来上学,要不我给你请个假,你回去好生歇息,身体最要紧。”
段少迁也是个关爱师姐妹的体贴师弟:“是啊是啊,师姐你好生歇着吧。大不了我好好记笔记,借你温习也是一样的。”
啊,云锦画真觉得做一个人人疼爱的平凡姑娘简直幸福极了!不过她去学堂是为了看美男子的,又不是为了去学习的。要是换作前世,她肯定找各种理由翘课了,如今她巴不得天天见到师尊,她定不会这样做的。
云锦画笑盈盈:“多谢二位的关怀,我呀因为负伤都落下多长时间的修炼了。你们现在个个都赶超我了,我可心不甘。剑尊难得出山,他的课可宛如天材地宝,所以怎能轻易错过呢。走吧。”
云锦画张臂揽住身前宋浅秋和段少迁的肩敦促他们前行。
“那你可自己注意着点身体啊。”宋浅秋还是不太放心。
“好好好…”
对了,昨晚他俩是去追魔族来着,这事得问问。
云锦画开口询问道:“对了,你们昨晚打探到了魔族的什么消息?”
说到这段少迁就好生郁闷:“唉,别提了,这大事全被那该死的雷雨耽误了,我们跟丢了。”
宋浅秋道:“今早我俩已经把此事告知掌门了。掌门说待我们散学后他会找剑尊计议。”
知道魔族人没事她便放心了,云锦画虽受恩正道,但是她毕竟是魔族血脉,血脉都是相连的,魔族人也待她披肝沥胆,她又怎能不关心自己过去的族人手下。
因为仙武大赛近在眉睫,为给天心派争光,弟子们都争分夺秒学习和修炼,三人来到剑习堂时学堂内基本满座,他们只能坐在偏窗最靠后的位置。
不过这个座位对云锦画来说可是个佳坐,所有人都在认真听讲,只有她一个人捧着脸在花痴地欣赏美男子。
学海无涯的课堂在按例进行着,确无人知晓某云遮雾罩的山脊上有人也在按例进行着他们的密谋。
峰洞外一名黑袍尊者再此伫立已久,一只萦绕黑雾的木鸟飞落他手上,他将木鸟额上镶嵌的星曜石取了下来。
这是一只被施了魔族禁术——傀儡术的木鸟。这几十年来它一直潜藏在天心派,木鸟额上镶嵌的星曜石记录了天心派这几十年来的所有情报。死物静态时可融入大自然,加之星曜石有遮掩一定年限邪秽之气的功能,所以它不易被修仙者所察觉,这死物间谍的构造简直是天衣无缝。
他回到洞穴中盘坐,启法将星曜石记录的所有情报收录至他的大脑中。
人人孜孜不倦听讲的学堂,一声声断断续续的轻咳和一股沁入心魂的飘香打断了云锦画捧脸看美男子的花痴劲儿。
云锦画撇头,哎呦我去!她膛目如铃,身旁的段少迁一只大袖子遮住鼻口,时不时装咳嗽,另一只手实则在拿着昨晚从山下客栈买的大鸡腿啃…
风时遥是感知灵敏型的修者,加上云锦画他们坐在最靠后的旮旯位置,鸡腿香飘不至他的鼻中。即是生病,风时遥既便听到声响当然定不会责备啥,云锦画深觉这段少迁可真是个摸鱼高手啊。
云锦画掐了掐段少迁的大腿,细声细语道:“还有没有,我也没吃早饭。”
段少迁把鸡腿叼到了大袖子遮住的大半张脸的嘴上,摸了一只大鸡腿给了云锦画。
云锦画垂涎三尺学着段少迁的高招也啃起了大鸡腿。
云锦画昨夜待在风时遥的书房因受凉打过喷嚏,风时遥对声响的动静是特别敏感的,他认出了是昨晚那女弟子的咳嗽声。
许是因为那女弟子频频让他看到云锦画影子的缘故,风时遥稍微在心起她来。他觉得自己身为师长,昨晚在关怀弟子方面做得确实不够周到,那弟子湿漉之身进了屋,却没有及时让她换身干衣裳,所以才致使她得了风寒。
他走下台一边讲学一边向云锦画的座位走,打算去看一下她的病况。而云锦画和段少迁正专心致志地垂头边假咳边啃鸡腿,完全没察觉向他们走过来的风时遥。
宋浅秋坐在靠窗的最里处正认真做笔记,鸡腿香当然她是闻得着的,但她对段少迁这个总摸鱼的德行货习以为常,所以这事对她来说没啥新鲜的,她一心只在学习上并没有被他们影响,也没发觉风时遥的到来。
当风时遥走到云锦画和段少迁身旁时,两人仍完全没察觉还在自嗨啃鸡腿。风时遥本着下来关怀弟子身体情况的,没想到她竟让他如此失望!
“我讲到哪了?”厉色正言的一句,给了他俩警醒,打断了云锦画和段少迁的偷食,两人被吓得手一抖大鸡腿掉落了地上。
啊!!两人自知完蛋,主动站起身垂着头灰溜溜。
风时遥看着认真学习的宋浅秋对她道:“你告诉他们我讲到哪了。”
宋浅秋虽然很同情他俩,但也只能听剑尊的话照作。
宋浅秋念完后,风时遥继续道:“你俩立刻站立讲台把我刚才讲的这段罚抄!抄十万遍!”
“啊!!”云锦画和段少迁两人异口同声崩溃。
是的,风时遥对他们的行为实属气炸了,他拂袖回身离去,压着火气继续授课。
段少迁盯着云锦画,满脸欲哭无泪的嘟囔,“师姐你怎么回事,我假咳啃了半天鸡腿剑尊都没察觉,怎么你一咳嗽剑尊就下台来了,扫把星啊你!”
“呜呜呜……我也不懂啊……”
两人拿着书本和本子垂头走上讲台,扎眼地站立着灰头土脸抄起了文。
二人:“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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