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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疑虑


正在偏殿用膳的三位侯爷,只有白虎候邢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小杯喝着不过瘾,他开口说:“那个谁,换个大一点的碗来,这么小个杯子,喝着没劲。”站在他旁边候着的一名内侍赶忙给他换了一个大一些的碗,斟上满满一碗酒,他端起来一口气喝光,重重地放下碗,高声说到:“舒坦!酒,就得这么喝。”柳芸乔没有答话,也根本不想理他,只低着头浅尝着面前的菜肴。只有北堂旭丹端着酒杯,隔空敬了敬邢渊,温和地说:“白虎候,海量。”邢渊也举着一碗酒敬了敬,然后一饮而尽,说:“还是北堂兄随和,不像有些人,跟雪山上的石头一样。”

        柳芸乔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水,才不紧不慢地说:“本侯要守护万火之源,玄武侯要进献金银以固商道,为国库进献大半所需,这些都是需要动脑子的,自然要心性沉静。比不得白虎候,只需进献些战马,训练些武夫,只要吃好喝好,长一身力气即可。”听完这话,白虎候眼睛一瞪,指着柳芸乔说:“哎,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我是一介武夫,要是邪族来了,没有我出力提供战马和士兵,你们难道用自己聪明的脑子砸死敌人吗?”喝了些酒的邢渊脸泛着微微的红光。

        未免二人吵得更厉害,北堂旭丹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说:“二位都是抵御邪族不可或缺的关键,可不能生嫌隙啊。”邢渊不以为意地说:“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不和她计较了。”柳芸乔听完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桌子说:“若不是你在帝君面前多嘴,引起无故猜疑,我会看你不顺吗?如今你还成了个大度的人了?”邢渊借着酒意,脱口而出:“朱雀侯要是觉得看我不舒服,就打我一顿呗,就当您给我挠痒痒了。”“你……”柳芸乔眼睛一狠,手上微微发出红光,北堂旭丹见她动了灵气,要来真的,立马对邢渊说:“白虎候,喝了点酒怎么还失礼了,看在我的薄面上,给朱雀侯道个歉,今日新帝登基,以后大家还要一起守护中原,抵御邪族,可不能自己人先打起来了啊。”然后又转头劝柳芸乔,说:“朱雀侯,您大人有大量,白虎候喝了点酒,有些失态,您是三侯之首,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再说了,这是在宫里,要是惊扰了帝君,那可是大罪啊。”听完北堂旭丹的话,二人冷静了下来,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闷闷的吃着酒菜。

        随便吃了两口,邢渊筷子一放,说:“酒足饭饱,先走一步了。你们二位慢用。”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北堂旭丹看邢渊离开,便打趣着说:“这家伙,毛毛躁躁的,朱雀侯可别气坏了身子,白虎候虽然没规没矩,不过人倒是耿直率真的,是个直肠子。”柳芸乔起身,柔声说:“还是玄武侯谦和有礼,我也好了,先行一步,玄武侯慢用。”

        见二人都已离开,北堂旭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露出饶有兴趣地表情,一个人有滋有味地吃着饭菜。却不知道,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们三人的一举一动,然后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孟靖宇。孟靖宇此刻正在书房中,与尹维仁静静听着内侍禀告三人在偏殿的一言一行。孟靖宇皱着眉头说:“太傅认为,他们三人是否有异?”尹维仁捋了捋胡子,慢慢说到:“臣认为,三位侯爷各有所长,有些摩擦也正常,但忠心不会有问题,他们不会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若生异心,必定是自取灭亡。”孟靖宇忧心忡忡地说:“若是有人野心勃勃,想的是取而代之呢?造反不可怕,怕的是民心动摇,到时候不用一兵一卒都可以让朕从这个龙座上下来。”

        尹维仁眼睛一转,问到:“帝君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孟靖宇拍了拍国玺,说:“朕的探子午膳的时候来报,女帝的预言已经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了。”尹维仁满脸惊讶,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说:“昨日登基大典刚出异象,今日预言就在民间传言开来。看来是有人存心了,而且此人一定是昨天参加了登基大典的人。”“是啊,所以朕才不安心,有人已经想借预言生事了。而且还是朕身边的人。”

        见孟靖宇面露难色,尹维仁试探着问:“帝君是怀疑三位侯爷?可昨日苍德殿内文武百官加上宫女内侍,不下百人,会不会是别的人?”孟靖宇摇了摇头,有条不紊地分析说:“朕想过会是其他人,但是探子说,见到传播预言的人,戴着斗笠,看不到样貌,只知道是女子。本想悄悄跟着,查明背后之人,可他发现此人最后在皇城的一处小门与另外五人集合,然后拿着玉碟进了皇城。”尹维仁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办完事还要回皇城复命,那背后的人,必定身在皇城内。”孟靖宇点了点头,又接着说:“散播预言之人一共六个,皆为女子,三位侯爷进皇城观礼,按规矩,每个人可以带十二名近身伺候的侍从,其中,女子刚好就是六人。但是朕无凭无据……”

        尹维仁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帝君,也许这六人行只是个障眼法呢,若是三位侯爷中有人指使,怎么会做得如此显眼?不多不少刚好六个人,岂不是故意留下把柄。帝君可有想过这一层?”听完尹维仁的一番话,孟靖宇觉得有些道理,继续说:“可这皇城之内,除了三位侯爷,还有谁能一下安排六名侍女如此容易地进出皇城呢。”尹维仁在旁提醒说:“帝君,这皇城内还有后宫啊。”孟靖宇不以为意地笑着说:“太傅,朕还未大婚,更未选秀,这后宫里除了太后,就只有……”话还没说完,孟靖宇愣住了,然后和尹维仁对视着,有些不相信地说:“太后?”

        尹维仁若有所思地回答说:“也不是没有此种可能。”孟靖宇马上否定了这种想法,说:“不可能,她已经是太后了,父皇颇为敬重宠爱,朕也十分厚待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再说了,昨日大典,太后并未参见,根本不知道预言的事情。”尹维仁叹了口气,用教诲的口吻说:“帝君,您想做一位仁德之君是好的,但是,一位君主除了贤能仁德,还要有宁杀错不放过的思危之心,龙座之下,任何一块基石崩裂都会危及安稳。”

        孟靖宇犹豫了,尹维仁又进言到:“若帝君一时无从查起,不如就先安心理国,只要贤能天下知,何愁民心会动摇?预言也许就不攻自破了。”孟靖宇不解地说:“太傅的意思,预言就不管了?”尹维仁说:“不是不管,是如今无迹可寻,不如就只留意着,等待时机,等有心之人和事自己冒出来,再决策应对。帝君要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朝政国事上面。”孟靖宇拱手到:“谢太傅指点。”尹维仁赶忙还礼,说:“帝君折煞老臣了。”

        就这样,预言一事在所有人的心里蜻蜓点水般荡起了一层涟漪,却又不知道涟漪下的暗涌到底在哪里。刚登基的孟靖宇在短暂的疑虑之后更加的意气风发,着盛装,在皇城门口一一送别三位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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