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表面得意
奚濯不说话，但叶珠尘知道自己猜对了方向。
从对方的目的出发，才更能促进合作，实现双赢局面。
先前她就隐隐对奚濯的动机有所猜测，可惜她只知道奚濯对她的能力感兴趣，似乎非常想要体验一下爱上她的感觉。
不过，仅仅知道这么多，也够完成今天的谈判了。
在叶珠尘惊诧的目光中，奚濯轻笑反问：“姐姐怎么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不会放弃的事？”
叶珠尘：“……”
“如果我直接放弃了，你又能有什么让我回心转意的办法呢？”
叶珠尘的笑容消失：“……”
“或者说，倘若我一个不开心，直接放弃了整个合作。姐姐又会在家里，面临非常困难的境地？”
奚濯把合作所需的文件推过来，叶珠尘接过，没有打开。
“让我来想想，如果我是姐姐的话，我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叶珠尘的手不自觉抓紧文件，在文件上留下了几道印痕。
奚濯仔细端详叶珠尘的神情，半晌说：“看来，我猜对了。”
叶珠尘快速反应过来，嗤笑道：“所以，我也猜对了。”
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叶珠尘笃定：“这件事对你来说，确实非常重要，重要到不可能放弃。”
边说着，叶珠尘边注意奚濯的情绪变化，半秒都不敢松懈。
奚濯比她想象中，更加不好对付。
以往她的那些追求者，和奚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也不能用同一种手段。
而且，奚濯也不喜欢她。
两个人都猜对了，姑且算是打了次平手。
“你想要什么？钱还是……”奚濯平静说出，“整个公司？”
叶珠尘摇头：“我没这么大胃口。奚少的所作所为，暂时还不能让我完全信服。所以我能告知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你能给我什么？说说你的条件吧。”奚濯问。
叶珠尘早已想好：“除了有事的时候，我可以在任意时间配合你，满足你无论多长时间的对视要求。”
她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不过，除此之外，我不接受其他任何无礼要求。”
“听起来真苛刻。”奚濯评价。
“那又怎么样？就怕有市无价。”叶珠尘胜券在握打开合作文件，“相信奚少父亲祖上三代皆行商，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奚濯不再多言：“合作愉快。”
这就是同意了？想必之后的行动，会轻松许多。
叶珠尘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误奚少的时间了。感谢今日奚少拨冗邀约，希望尽早听到奚少的好消息。”
奚濯回想叶珠尘之前的几次表现：“姐姐今天还真是坦诚。”
叶珠尘挑眉：“做生意，最重要的不就是诚信二字吗？”
望着叶珠尘毫不留恋的背影，奚濯轻笑。
“有趣。”
他确认自己不喜欢叶珠尘，但这确实给他暗淡无光的生活，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和之前一样无聊了吧？
在回家的路上，叶珠尘忽然觉得，偶尔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感觉也挺不错的。
她也想着：这大约是一次有趣的合作。
叶乾夫妇在家，叶珠尘不想太早回去，便来到了市图书馆。
市图书馆藏书众多，涵盖范围极广，是最能满足叶珠尘需求的。
作为常客，图书管理员小哥已经眼熟她了。
“小姐姐，你和最近很火的那个视频里的人长得好像啊。我一看到那个视频，就想起你来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就是本人呢？
叶珠尘不想招惹麻烦，留下一句“是吗？”，便拿起借好的书走了。
这样下去，她都快成明星了。下一步，就该有人来要自己的联系方式了吧？
想着想着，叶珠尘自己都觉得未免有点夸张。
踏出图书馆的那一刻，一个戴着口罩的青年男性拦住了她。
“你好，可以交换一下手机号码吗？”
本以为自己会反感这种行为，无奈对方的声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叶珠尘实在生不起气来。
叶珠尘看向他，似乎想要透过口罩，看清他的整张脸。
怎么感觉，这个人看着有点熟悉？
“没有冒犯的意思。”对方紧张起来，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只是想交个朋友。”
生怕叶珠尘会错意，他赶忙补充道：“不是你想的那种朋友，就是普通朋友。”
叶珠尘不置可否一笑。
“我叫卫烁照，希望你能记住我。”
紧接着，对方打开了手机。
卫烁照？不就是现在红透半边天，不，整片天的当红小生吗？
先前还有所怀疑，现在看来，那确实是他本人了！
如果结交得好，这会是她圈子里名气最大的那一位。
加完对方的好友后，卫烁照礼貌离去。
奚濯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便和叶乾谈好了此事。
也不知奚濯到底开了什么条件，让叶乾笑得合不拢嘴，像是自己很快就要跻身全国富豪前列般，就连看叶珠尘的眼神，也和善了许多。
托了奚濯的福，叶珠尘没有及时接电话的事，也就这么算了。
睡前，叶乾和李暖照例聊了聊最近发生的事。
李暖忧心忡忡：“我总感觉，珠尘攀上奚濯那个高枝后，对我们态度都不一样了。”
叶乾拍拍李暖的手：“管她呢，反正我们只要拿到奚濯从手指缝漏下的钱就好了。要知道，奚家产业遍布全国，势力和财力比我们都强太多了，还是利益最重要！和这些一比，她的态度算不了什么的。”
“说得也是，就希望她以后知道自己不是我们亲生女儿的时候，不要翻脸不认人。”
叶乾觉得李暖实在太过杞人忧天：“只要找不着更有钱的，她都不会和我们翻脸的。在整个流江市，比我们家有钱的也没多少家，哪儿这么巧找到比我们家还有钱的？”
李暖放下了心：“也对，要是找着了比我们穷的家庭，说不好还要连夜回来讨好我们，没准还想着要跪下认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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