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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放飞自我


钦天监池中飘着两玉质罗盘,其中一只罗盘正飞速转着,愈发快有擦出火星的架势,朴爷发现时嘴里不停喊着:“完了完了。”心头一凝定是顾南亦出事,才冲出房门就觉脚下一空,他被洛北拽住腰带拎起。

        “洛统领,洛统领!老道惧高,你先放我下来!”

        “……”

        洛北没有回应,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朴爷已经被拎到勾戈殿,那偏殿的房门一开一合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云戍双腿勾住房梁倒挂下来双手抱在胸前问:“朴爷那真是我们另一个主子?”

        “是是是,行了行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云戍歪歪脑袋望着洛北:“萝卜你没同朴爷说?”

        洛北简单回了个“无”字,当时屋里发生何事他也只是听了个七七八八,好好的顾主子为何会晕过去他也不知道。

        朴爷先是去替顾南亦诊脉,眨巴眨巴嘴半天瞧不出哪里不对,脉象无异,若不是人眼神涣散真不像是出问题。

        就这会功夫秦召卿也已回来,他瞧着朴爷紧绷着的脸不敢出声,就在一旁站着,双手背后紧紧绞在一块指节泛白,屋子里的人都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只知外头天色暗下。

        云戍在房梁上也待腻,翻身下来去到桌前,掏出火折子点燃烛台,再把屋里的灯一一点亮,挑了最亮的一盏拿去床榻边放下。

        朴爷轻“啧”一声,秦召卿的身子便绷的更紧,他问:“如何?”

        “不好说,像又不像。”

        朴爷说话向来是模棱两可,然这时候还这般开口真叫人着急,秦召卿无奈问:“那是?”

        “当年,顾君在西北中了敌军埋伏,被战马驮回军中的事陛下可还记得。”

        “自是。”秦召卿眉头拧在一块,收到军报后他立刻派朴爷去西北。

        “那次,老道去到西北时,顾君已经醒来。”

        秦召卿暗惊,依照当时军中情况以及军医的本事根本不可能。

        朴爷接着又说:“当时老道替顾君瞧过是无大碍,也就没起疑,今天再瞧老道有一事想问陛下。”

        “朴爷问便是。”

        “将士是在何地中的埋伏?”这是军情的事,现在仗也打完该是能问的,他朴清川久久算不出这一节,早就想问了。

        “军报上写的是禾岗山。”

        知道地名后,朴爷捋了捋胡须从袖里掏出龟壳不停摇晃,嘴里也念念有词起来,那语言晦涩难懂,在场的人听着只觉耳畔瓮响。

        “叮!”一枚铜板漏出龟壳,落地竖着打圈圈一直往秦召卿的脚边转去,本该是要倒下的铜板直直立着。

        云戍看见后一个劲的拍洛北肩头小声嘀咕:“萝卜你看真是玄乎。”

        “确实。”

        就在秦召卿捡起掉落在脚边铜板的那一刻,外头传来微乎其微的脚步声,洛北耳尖第一个发现急忙翻窗去追,云戍也跟着追出去。

        秦召卿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多管,将铜板送还给朴爷。“如何?”

        朴爷面露难色,说:“天命不可违,不可违啊!”他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大,就像是故意要说给谁听一般。随后对着秦召卿耳语着什么,在入夜前才离开勾戈殿,走时背起手直摇头。

        现下勾戈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秦召卿握住人冰凉的手来回搓着,眼里多重情愫交织。

        “南哥,南哥醒醒。”

        顾南亦眼睛是睁开的,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一遍又一遍的小声唤着,最后还得是朴爷去而复返他才停下呼唤。

        朴爷带来一个香炉,里头不知道放了些什么。

        朴爷说:“陛下,老道需要陛下几颗心头血。”

        “南哥能醒,怎样都行。”秦召卿拉开衣襟,朴爷不好下手,他便自个拔下冠上的簪子刺向胸口,殷红的血珠沿着簪体一颗颗滚入香炉中。

        “够了够了。”朴爷拨出根银针替秦召卿封住伤口,又替他包扎好,后严肃开口:“这香一点,陛下的命便与顾后的命紧紧绑在一起,双生双死陛下可愿意?”

        “自是,请朴爷燃香。”

        “陛下可要再三思量,燃香后就不可反悔。”

        “请朴爷燃香。”秦召卿说的坚定。

        朴爷见他如此决然也只好安排下他坐上床头将顾南亦拥在怀里,那香炉被点燃,一阵黑烟升起。朴爷捧住香炉置于顾南亦口鼻前,黑烟像是被什么牵引住,全数往顾南亦口鼻里头钻,在香快燃尽时,一只小虫从顾南亦口中爬出,瞬间被朴爷用银针占中丢入香炉里头借余火焚烧。

        顾南亦依旧陷入呆滞中,朴爷示意秦召卿可以将他放下。

        “小小蛊虫,西北怕是有能人异士。”炉中灰烬被朴爷取出搓成一颗指甲盖大小的丸子,他递去给秦召卿意思是让他吞下。

        秦召卿自然接过,本是不要费力咀嚼的东西他却牙根紧咬慢慢嚼着,军中宫里都不干净。“南哥就是被这东西害成这副模样?”

        朴爷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是也不是,按理说这蛊不该是让人陷入僵死状态那种。这蛊有接心脉的功效,当初应该是这蛊救了顾后性命发蛊得有诱因,按理说顾君才回来接触的东西不多才对。”

        这话出口,秦召卿当即命人暗中把顾南亦接触的东西皆查一遍,其他东西无疑,唯有一个檀木装药膏的盒子被顺喜拿过来,那东西不是宫中之物正是顾夫人带进宫的那盒。

        秦召卿瞧着眼神不自在,朴爷要来闻了闻笑得也奇怪。“这药膏顾君不会真用了吧……”

        “自是不会,依着南哥习惯药膏该是……”秦召卿这般说着,上手去检查顾南亦的衣袖,上头还真有药膏的味道。

        秦召卿心想:东西是顾夫人带进宫的,顾夫人没理由要害南哥。

        满腹狐疑下,朴爷解释到:“这东西害不了人只是诱因,不得疏解。”意思就是憋的。

        秦召卿耳根一热,这会儿是真的明白是怎得一回事。

        朴爷不怀好意笑笑:“接下来陛下自行安排便是,不疏解下过个三五日人也能清醒。”

        人僵死三五日不丢命也得脱层皮,该怎么选还用说?

        顺喜更是小心翼翼问一句:“陛下,可要老奴去浴池备水?”

        “嗯……去吧,顺道把人都清走。”他本想再问问朴爷可有要注意的事,可朴爷早没了身影。

        “罢了罢了……”秦召卿叹口气没空再思量些有的没的事,用薄毯把顾南亦裹住抱起,去到浴池时,里头已经备好一应物品。

        他将顾南亦放在榻上,手止不住颤抖,说不懂是不可能的,可又下不去手,索性褪去自个鞋袜和袍子拥住人躲进浴池里头,至少水汽笼罩下万一人醒过来也不能瞧真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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