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想他……亲一下
016想他们亲一亲
空气蓦然静下来,就连一直抱头痛哭的中年男人也不敢再吱声。
众人心底有着一种奇异的默契,同时出现在施暴者和被施暴者身上。这样明晃晃秀恩爱的瞬间,每个人很有默契地闭嘴了,甚至连吐气都停了停。
艾伦也很懂分寸地没有在说话,低垂着眉眼等着江总回话。
江秋泽,“……”
他那一身冷得仿佛来自地狱的寒气顷刻消散。
江秋泽有几分茫然站起来,凌厉的眉眼向四周的人看去,没有一个人回看他。而复低下头,在裤边擦了擦手,再次探向屏幕。他修长手指轻轻发颤,半分没有之前要掐死那渣滓的狠厉,大概万分之一的力气也没有,轻触那十几条点着红点的语音条。
女子黏黏糯糯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楼宇里,隐约带着些撒娇的哭腔。
手下们集体识相地捂着耳朵,专心赏月,顺便踹晕了趴在地上的杂碎们。
“秋泽,现在十二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在等你呢。”
“现在都已经一点了,不行了我好瞌睡呀!要睡着了……”
“我睡着又吓醒了,现在都三点四十多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呢?秋泽?秋泽,秋泽,秋泽,秋泽,我做梦梦到到你了……”
“你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我现在很害怕,家里太大了太空旷了,我不敢动……好吓人呀……”
江秋泽举步向着楼顶的楼梯快走,边走边点下一条语音。
“顾姨刚刚来敲门说联系了艾伦,很快就能联系上你了。我现在裹了条毯子,正蹲在门口呢,我等你回来。”
“门口好凉,这个毯子质量不够好,我腿麻蹲不住了,现在坐在地上,有点凉。”
“阿阿阿嚏!有点感冒了。”
“你快回来,我一直等到你回来为止。”
江秋泽一顿,随即长腿跑得飞快,一个飞跃跳上几层楼梯之上,一路绝尘消失在一众的视线里。
漆黑的楼宇顶层,只有直升机一处有光亮。男人进入机舱后,驾驶员启动了发动机。旋翼开始旋转增速,桨叶向上升,产生巨大的嗡鸣声。随即,一架直升机携卷巨大的气流从空旷的楼宇顶层升起。
高楼里十几个保镖为蹲在楼宇边缘上目送直升机远去,往外看去月色正好。
巨大的嗡鸣声里,江三扯着嗓子大喊,“求哥这么走了?那这个狗杂种怎么?”
等直升机的声音几乎消失时,江一起身走向昏死过去的中年男人,猛地一脚踹向胸口,男人痛苦地剧烈咳嗽起来,气若游丝求饶道,“求求您,江总,放了我……”
江一点了根烟,烟头簌簌烫在皮肉上,散出缕缕刺鼻的焦灼味道,很快在凉夜风里散去了。
江三捏出嘴里的烟头塞进姓蔡的杂碎裤缝里,烟头很快滚落进深处烫出火星来。
蔡建仁被烫着要害,痛得天灵盖都要飞出来,脑袋却被人踩着,一动不能动,只能求饶哭喊着,“饶了我,求您饶了我。”
江三瞪着眼睛压着火,对着这姓杂碎警告道,“扭个屁扭,老子还没有烫你蛋呢。不长眼的王八玩意儿,真是不想活了往我们夫人身上泼脏水。”
江一示意江三住手,让兄弟们把人拽了起来。他慢条斯理走从怀里摸出来一把刀,刀锋冷冷在寒夜里骇人无比。
蔡建仁面色苍白,惊叫失声道,“你准备杀了我!”
江一嗤笑一声,当着众人的面穿过阴森森的楼宇,弯下腰,几乎是片刻间,刀锋在水泥地上刮擦几下,“啪”地一声绳子断了。
蔡建仁瞳孔急剧收缩,那是……那些紧紧悬挂的死人!
隔了一会儿,隐约听到一声“砰”地坠楼声。
江三快步走向江一,抽出弯刀跟着隔了起来,问道,“这个人渣,求哥怎么说?”
“啪——”
“啪——”
“啪——”
绳子不断崩裂,江一平静道,“当然不得好死了。”
玖鹤别墅区的夜晚一阵直升机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降落在江家的后花园里。
云聆在屋子里隐约听见声音,急忙站了起来,没隔多久,前门传来电流激发门锁的声音。
随着门锁声响,男人过分高的身形几乎压门而入,使整个空间显得逼仄了起来。
男人气息很急促,望向她的眼神带着灼热的热度。他棱角分明,头发也剔得极短,一双深邃的黑眼睛直视他。因为一夜没怎么睡,眼角有些猩红,眼下也是青黑一圈,下巴生出青茬,整个人显得很阴沉。
云聆立马呆了几秒后,惊喜道,“才二十三分钟,你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至少等好几个小时呢。”
云聆猛地站起身去拥抱一下风尘仆仆的男人,却发现因为坐姿不正,站起的一刻腿软了下来踉跄了几步,整个人摔向男人。
几乎在瞬间,男人跪地抱着了她。强有力的手臂勒着她后背的臂膀隐隐用力,云聆迫不得已整个胸……贴上那个人的小腹,她的脸庞正对着坚实宽阔的胸膛。
云聆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久远到需要在某个特殊的时刻才能想起的瞬间。
上辈子,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他温柔又青涩,带着年轻男孩子对心上人的孩子气,每回把她的脑袋夹在胳膊肘下,遛小狗一样拽着到处走。
他那时候的笑声肆意明朗。
她好想像从前一样……搂着他的肩,腿挂在他的腰间,他的手臂紧紧搂着她。
想他抱着她。
想他们亲一亲。
云聆大着胆子轻轻踮起脚,在她的嘴唇某个能碰到的地方,轻轻地嘬了一口。
那里立马……起来了。
云聆脑袋轰的一声,像是原本在山雾里老老实实发呆着的铜钟被猛地锤了一棒子,无辜地咚咚地来回响着,声声拷问着她的灵魂。
云聆你、你干的?
你怎么敢?
多活一次就能这么不要脸?
“秋泽……你……别生气,我可以解释!”
窗外狂躁的大风似乎停了些,不知道躲在哪出的月亮冒了头。圆月幽幽晾在湖边,泻下微光凉凉碎在枝头,树下月影来回浮动,透过玻璃窗连带着面前的人都虚幻了起来。
明明良辰美景正适宜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可云聆此刻被自己这一舔给吓得丢了魂儿,脑袋里只剩——江秋泽他、他、他……有反应了?!
就舔了这么一下??
云聆脸色涨红仿佛是蒸熟了的虾子,一双黑圆的眼睛更是差一点就瞪了出来。天地良心,她原本只是想让江秋泽转移一下注意力的……哪里知道那件衬衫自己那么浪荡。
没错!是那件衬衫的错!
“我刚刚就是脑子短路了,然后不小心碰到的!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我,你信我好不好?”
云聆说得语无伦次,根本不敢抬头看江秋泽的脸色,只愤愤瞪着那件江秋泽身上的那件死贵死贵的衬衣。
这衬衣根本就是骗钱的!贵就算了怎么偏偏一点不防水!她明明就这么舔了一小口,这么一点口水,怎么那顺滑薄薄的白衬衣就能立马湿了一片,像是她流了多少急色的哈喇子。
冤枉啊!是这件浪荡衬衣碰瓷啊!
看看!
看看!简直现在就跟透明没区别了!什么颜色?什么形状?就连那颗尘封在记忆里那隐秘的一颗小痣,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跟着树荫里一摇一晃的月光暴露在眼前。
云聆这作恶的人不敢喘气,两只手正是昭然的罪证,死死按在对方胸口上。
云聆脑袋里乱糟糟的,只感觉一阵一阵热意上头,脸似被热火灼烧过,火辣辣的。可心底却恬不知耻地酸酸麻麻的,又像是被人用针刺了个遍,又不嫌麻烦浇了齁甜的糖浆,叮铃哐啷晃得她腿软。
最后她很小声问道,
“你……你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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