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次和相泽的突然相遇,也让草加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冲动无谋,他和秋月本应是没有任何交点的两个人。是啊,作为两个隶属于不同政见的政党,这样热切的相处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在那之后,草加再也没去和秋月相约的那个地方,他心里有担忧,也有不安。他害怕秋月因为和自己的关系而受到伤害。所以即便这个选择让他的心痛裂的快要死掉,但是他还是坚持没有再去那个地方,没有再去见秋月。
而此时,长洲藩士倒幕的气势却越显高涨。
“德川算什么,不仅对英国美国言听计从,还缔结了什么通商条约,因为他们的关系,在京都的天子和攘夷派都做了垫背。”每一个人都对幕府派带着敌意和恨意。但是即便如此,草加还是忍不住想要反驳。不是为了幕府,也许,仅仅是为了那个和他有着相同主张的男人。所以他终究忍不住开口道,“这真是自相矛盾,开国还是攘夷,到底选择哪一边?”
“决定要攘夷的,不正是我们长洲藩吗?”同伴反驳道。
“我们要打仗,和外国”草加突然大声说道。但是他哪里知道,长洲藩一致同意攘夷,自己一个人微薄的力量,不过只是沧海一粟,哪里能够改变什么。眼看着长洲藩对德川的反抗日益强烈,倒幕的气氛也随之高涨。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他不能够改变这种状况。此刻他才突然明白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
然后,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张俊秀的面容,这让他原本烦闷的脑子变得更乱,于是他忍不住皱眉道,“不行,我果然……”果然无法忘记啊。但是,他突然坚定地对自己说,我还是不能去见秋月,不能,因为他不能允许秋月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就算为了保护他吧,所以,不能去见。
突然吹起的微风,吹不散草加心里的烦闷和无奈。因为他的脑子里,总是认不出要想起那个人。秋月他今天,也在等我吧。草加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折磨着自己,因为他知道,此刻秋月,也许也和自己一样难受。然后他那双褐色的眼睛里突然包含着浓浓的忧伤和心痛。他好看的眉毛也皱了起来。所以他忍不住握紧了放在膝盖的手,可恶。
——
夕阳下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朦胧的光晕中。草加走到院子里,便听到后面有人在叫着自己。转过头,刚好看到四个健壮的男子走了过来。这四个男子和草加一样是同属于长洲藩。
“有什么事吗?”虽然心里觉得烦躁,但是草加还是友好的开口问道。
不过对面的那四个人显然就没有草加这么友好的态度了。为首的一个汉子大声质问草加道,“你这么晚才回来,是到哪里去了?”
草加一愣,刚刚强装出来的平和面容再也扮不下去,于是板着脸道,“这个和你们没有关系吧。”
“不能说吗?”后面的一个男人叫道。草加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为首的那个男子继续道,“你这阵子好像经常偷偷去见幕府的走狗吧。”
听了这话,草加一愣。他抬起头,便看到四人后面的相泽。草加的心突然一沉。是相泽!他有些气急败坏的瞪着相泽,是你告诉了别人吗?秋月明明对你也有救命之恩。
“你和那个任凭外国人摆布的懦弱家伙,究竟在密谋些什么?”为首的男子望着一直沉默的草加,突然生气的大喝道。
“你不会成了幕府的密探了吧。”傍边的人接口道。密探,这真是很大一顶帽子啊。草加听了,不由在心里冷哼一声,冷冷道,“和你们这些整天叫嚷着攘夷攘夷,脑子里除了杀谬什么都没有的家伙比起来,幕府的武士要好多了。”
他这话显然是激怒了那四人。“什么,你竟敢这样说。”他们的手已经握上了腰间的刀,“你再说一次试试。”
草加却好像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继续道,“要我说多少次都行。”望着对面剑拔弩张的四人,语气里带着不屑“你们都被眼前的事蒙蔽了,完全看不到未来。这样的你们没有资格批判秋月!”这才是草加愤怒的原因,任何人,无论是谁,都不可以侮辱他的秋月。任何人都不可以,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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