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张氏的误解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闫慕幽眼睁睁地看见火獒凭空从空中忽然冒出头来,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飞下来咬住了武郎郎的肩膀。
真的,她从来没觉得火獒这么可爱过!小哈巴,你丫的来的太及时了!
被人打扰了好事,武郎郎不爽地瞪着那小东西,醉醺醺的眼前也有些模糊,茫然地看着那张皱巴巴的脸,问闫慕幽:“这什么东西?”
“它,是我家养的狗!”闫慕幽坚定地说。
现在地府就是她的家,火獒是地府的狗,所以理所当然就是她家养的狗,没有错误!
火獒竟也没有反驳,只是横了她一眼,嘴上也没停歇继续咬着不放。
“狗?你怎么养了只这么难看的狗。”
被闫慕幽嫌弃,火獒还可以顾及阎王的面子忍,可被武郎郎嫌弃,火獒嘴巴上更加使劲,他地府第一犬被这么一个人不人猪不猪的人类嫌弃?
“它才不难看!”闫慕幽反驳武郎郎。
火獒意外地看闫慕幽,只见她又补充了一句,“就算难看也是有可爱滴一面的!”就像现在!
“……”
后半句,还不如不说的好。火獒继续咬着。
武郎郎终于皱了皱眉,轻轻哼了一声,“疼……”眼神好像也恢复了一点清明。
闫慕幽看见武郎郎的肩膀上已经现了红,立刻对火獒说:“快住手,不是,住嘴。”
火獒不动。
闫慕幽又小声催促:“他要是完全醒了我才不好下手呢!”
火獒利用嘴边的缝隙说:“直接抢不就行了。”
“我是小偷,不是强盗!”她可没兴趣抢别人饭碗!而且,她也不喜欢强盗,还是小偷帅,凡事不留痕迹!
“我怎么好像听见这只狗说话了……”武郎郎动了下眉。闫慕幽立刻摇头,“没,你耳鸣而已。”又横了火獒一眼,这才慢悠悠地放开,在边上躺了下来。
闫慕幽还算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有了火獒这么一口之后,武郎郎好像也不想折腾了,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她手上的皮鞭和自己身上的绳子。
“……”
“这可不是我弄的,是你自己绑上去的。”闫慕幽撇清关系,开玩笑,她可没这种兴趣。
武郎郎哀叹着松开了绳子,把她手里的鞭子也拿过来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原来不是桃儿啊……真没劲……我的桃儿……”
说着,再次无视干站着的闫慕幽,把桌上的镯子套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然后迷迷糊糊地走到床边,扑通一声倒在床上像死猪一样打起了呼噜。
火獒在边上哼笑,“你不是说他醉了好得手?这样……你行?”
闫慕幽咬牙。
武郎郎戴镯子的时候那肥肉都堆在一起了,戴都这么费劲,她怎么可能拔得出来!
“等他睡醒了,继续!反正还有时间!”这可算是完全激发出了她作为职业扒手的面子问题了,和潘桃儿没关系,作为一个够专业的扒手,她就必须把镯子弄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离天明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了。
根据她平时的睡眠状况来说,如果现在睡觉只能晚上才醒过来,加上……眼神往床上瞟了瞟,这屋子里就这一张床,被他躺了她也没招儿啊。打死不要和他同床,当然武郎郎也没给她任何一个缝隙,所以……这一夜,闫慕幽眼睛都没能闭上……
折腾人的一夜,终于过去。
……
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闫慕幽走到了昨天看戏的前厅,不出意外地看见张氏正坐在主位上悠哉地喝着茶,似乎是在等着她来。
哎,一夜未眠还要面对这么刻薄的女人,真是惨兮兮啊。
“夫人您早。”闫慕幽尽可能地表现出自己的乖巧。
“嗯。”张氏没有抬头,继续喝茶。
过了一会儿,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丫鬟走了进来,到张氏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时不时地还看她一眼。张氏点点头,把人弄走,又剩下她们两个人。
“老爷还在睡?”
“……是。”当然再睡,而且睡得跟死猪一样,呼噜打得震天响!
“你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入府的吧。”张氏看着她。
“……”闫慕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了什么?这,还真没人告诉她,她也忘了问洛樊了……
张氏露出些微谨慎的模样,冷笑:“如果你忘记了,我可以提醒你。你可是为了替你那个赌博赌的被人卖了的哥哥赎身才嫁进来的!要记住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认清楚什么是自己的本分,不该想的都不要想。安安分分地在武府当个小妾,以后吃穿都不愁你的。”变相的就是在警告她,不要忘记自己只是个小妾,别妄想再往上爬到她头顶。
话说……再怎么样,也应该是哥哥卖血卖肉也要把被卖了的哥哥赎回来……之类的比较赚人眼泪吧?这居然掉个儿了,还是妹妹自己卖身把被卖身的哥哥赎回来……这哥哥也忒孬了一点吧。
可是……如果有了这层面上的关系,她就不能随随便便为了达到目的把东西弄到,还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要连累被她上身的这个小妾。真是越来越麻烦了啊……但,却相当有挑战性!
张氏见闫慕幽忽然激动起来,以为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满意地哼笑。总算,这回找了个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你也不需要太担心,你哥哥那边我一定会替你解决。只要你把老爷伺候好了就成。”有些意外地睨了一眼,又随口说道:“之前还以为你为了救你哥哥应该已经让别人用过了……原来还真的是个雏儿……”
雏儿……?闫慕幽迷茫。她指什么?
“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张氏像很理解似地叹息,“谁都有个第一次,习惯就行了。就算老爷真的很……厉害,你也好生伺候着。”
……闫慕幽立刻像吞了鸡蛋一样拉下脸。
她这个是指,指……
想起之前火獒那一口,还有刚才那个老丫鬟……是误把武郎郎肩膀上的血,当成了她的……处子之血?真是狗血的剧情。
“不过……”张氏又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嘟囔道:“血居然是在床头,那到底要怎样一个姿势才能蹭到那儿去……”
到底要怎样一个姿势……
闫慕幽很自然而然地想象了一下,结果……拜张氏所赐,她整整吐了一个早上。在最后一次吐完之后,脱力一样地靠在树边,冲着天空大喊:“猥琐啊猥琐!”
和洛樊四目相对,闫慕幽镇定地擦擦嘴边还残留的某种东西,面不改色地正视着他。
旁边的巫姬永远用帽子挡住半边脸,而火獒则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吐得那些东西看,“啧啧,还真吐了不少……人啊,想象力就是太过丰富,这样也不好……”
简直就是幸灾乐祸!
潘桃儿倒是有些同情地看着她,似乎是想安慰她一下,却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算是看到一个能够发泄一下心头恨的目标了,闫慕幽暗想!
“你和武郎郎……兴趣,可真够另类的。”声音幽幽的,眼睛包含怨念地瞅着潘桃儿。
潘桃儿立刻涨红了脸,急忙辩解:“那,那是老爷的兴趣!我,我只是……只是想讨他欢心……虽然也是有很特别的感觉……但是,那真的不是我的兴趣……真的,是老爷他……”
“你和你表哥也喜欢玩那套?”
“他才不!表哥他很温柔!”话一出口,就感觉到周围几个古怪的视线全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猛地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惊叫一声捂住嘴,脸色更红。
闫慕幽露出得逞的奸笑。就知道她和那师爷朝夕相对了七年,不可能一点小九九都没有玩柏拉图式的爱情,果然是有奸情啊有奸情!
“你,你要快点给我弄到镯子!”潘桃儿非常笨拙地转移话题,其他人都理解地‘哦~’了一声。
“有把握吗。”洛樊看似乎还在干呕的闫慕幽。如果她没把握的话,也不是一定要她去的……
“当然有!”闫慕幽挺胸抬头,“这是我的战争!我一定会赢的!而且,也已经有主意了……”视线往潘桃儿身上飘啊飘。
“嗯?”潘桃儿困惑。
“咳咳,总之……头七之前一定拿到手。今天是第四天,明天,最晚后天一定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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