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的信仰是什么？
战争因为什么？
我只知道，战争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结束。
他们在对我发动战争。
林赋与【信徒】们对峙。
他们站位分散，并不是一个整体，但每个人的眼中都弥漫着杀意。
抬起的枪口随时会射出子弹，没有射击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这些对自己没用。
嗒嗒……
脚步声
一个穿着城市迷彩的外国人从中走出来：“朋友，你先跑吧。”是流利的中文。
埃斯顿警惕着四周。
对方很强，有些棘手。
这里人多眼杂，没办法直接抢夺，必须要追踪对方，等对方到达安全地点才好办事。
林赋：“萌。(-〇-)”
林赋扭头就跑，消失在原地。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才会留在这种地方啊！
埃斯顿：“……”
“……”
“别让他跑了！”
“干他！”
“怎么干他？”
“敢耍我们！当我们是空气吗！”
“我要把他摁在床上！”
“苏卡不列！”
轰隆隆……
枪声和爆破声重新响起。
轰！
夜幕中，被截停的战场再度开始滚动。
——
——
老城区，战场边缘。
尖峰行动组
“载体到那个【信徒】手上了。”
许默说到。
秦立：“他是谁？”
键盘的敲击声。
“面部识别查无此人，从武器上分析，是巨兽教会的信徒，或许是对方的战利品，但50厘米的骨钉，代表着对方的实力至少是看管堡垒级巨兽的神职人员。”
“从刚才的情况来分析，对方与之前那个黑夜教会的信徒认识，交流速度极快，动作非常熟悉，对方甚至愿意掩护黑夜信徒逃离，所以应该不是交易人员而是同伴。”
“从对方的战术动作上分析，对方不属于任何流派，我没有看出任何情报。”
季禾在旁边言语，在电脑上快速分析情报。
“战术动作上什么都没看出来吗？”秦立确认了一遍。
季禾：“是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不管是能力上的使用方法，还是进攻时的攻击动作。”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怎么回事？”秦立没有质疑她的专业性。
季禾放下键盘：“一般都是没有训练过的普通人才会有的情况。”
——
——
战场中心，街道。
榴弹枪瞄准。
脚下柏油路被击碎。
闪现躲避。
“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
林赋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真是奇怪。
前方拐角处。
冰霜蔓延到脚下，林赋脚底突然打滑。
地面裂缝中长出藤蔓，紧紧拴住他的脚裸。
即将倒地，面前长出冰刺。
挥起骨钉击碎，闪现到前方。
好家伙！组合技！
看着那两个把手摁在墙壁和路面的【信徒】。
林赋震惊。
嗡……
是高速飞行的金属，破空声传来。
向后转身。
一根钢筋袭向自己，抬手，骨钉完美格挡在钢筋的前端。
当！
钢筋落地。
然后林赋就看见了。
无数的飞行物在空中划过。
那些【信徒】，不对，应该是暴徒们倾泻着火力，甚至大部分都没有瞄准。
糟糕
“子弹时间！”
飞行物变得清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金属片越过身侧。
爆炸破片，子弹，榴弹，被人操控的金属，震碎的玻璃，在空气中就被击碎的沙石。
——必须反击！
破片开始扩散，时间缓缓流动。
嗡……
林赋的身影在空气中消失，无数相同的残影出现在马路之间，飞行物向后方奔去。
残影消失。
林赋依然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呼……
没有一发攻击击中他。
绝对无伤！
这个看起来不错，林赋露出笑容。
【全自动闪避！】
——但闪避不是用来躲避远程攻击的。
转身看向前方，前方的一切正常，大量火力被倾泻而出，可以说是弹雨最猛烈的时刻。
但暴徒们的的眼神变得惊恐。
不是因为攻击被闪避。
是因为所有人都看见了……
“咳咳……”
林赋抬手拨开眼前悬浮的子弹。
还有数发子弹悬浮在空中，林赋绕开，子弹瞬间向后方飞去。
——走位才是！
【物体靠近十厘米进入子弹时间！】
这个可真不错啊！
“我滴外挂完成啦！”
准备杀人。
穿着风衣的身影撞向战争的洪流。
轰！！！
——
——
战场边缘，尖峰行动组。
远处传来爆炸和惨叫。
“普通人。”
秦立：“这不可能。”
秦立否定这个答案。
季禾摇头：“我倒是有些猜测，但并不严谨。”
秦立：“说说看。”
季禾点头：“我刚才查出来了，之前那个黑夜的信徒代号是影猫，异教徒黑市的赏金猎人，是个负债者和独行者，没有任何人和她组队行动。”
“但眼前的信徒明显是影猫的同伙，而且互相信任，那么影猫是从那里突然找来好队友，不计较身份，不计较负债，互相信任，并且实力强大。”
许默：“那里能找到这种完美好队友？”
许默非常好奇。
季禾：“普通人。”
秦立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
许默疑惑：“啊？对方是【信徒】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啊？”
秦立：“普通人也是信徒，但不是【信徒】。”
起身，整理装备。
“而且他们两者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只要可以完全确认自己信仰的到底是什么，或者亲眼看到神迹，就会成为一个【信徒】。”
许默：“那也不对吧，对方已经非常强了啊。”
季禾开始回答：“力量来自意识，意识到了，力量也就有了，大部分【神选】也都是这样诞生的。”
“眼前这个【信徒】明显是信仰非常坚定的那种。一旦完全确认自己的信仰，力量必然也会非常强大。”
“而他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呢？我们都知道这种信仰坚定的信徒，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社会里，一般情况下，生活都是处于一种非常糟糕的状态。”
“而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人帮助了他呢？不说别的，必然会得到他的信任。想必影猫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
“信仰是不可见的，虽然可以表达出来，但也难以知晓他的信仰到底有多么坚定。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或是交易，或是答应帮忙还债，或者只是单纯的关系好到一定程度。如果是影猫帮他确认了信仰，那么必然有赌的成分。”
“现在，很明显，影猫赌赢了。”
许默：“原来是这样的吗，如果这么简单就行，那为什么不直接拉起一支队伍。”
季禾有点无语：“你忘了确认信仰的具体形态，需要的资源和难度了吗？”
许默：“这个……禾姐，我是自然成为【信徒】的，当初被苹果砸了一下就成了……”
季禾：“……”
“现在我们先尝试去交涉，虽然难度很高。因为不管影猫的负债多少，只要把神迹载体卖了，就一定会恢复自由。”
“但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季禾转身，整理设备。
许默：“等等，那个就算他变成【信徒】，但心理上还是普通人吧，怎么会这么猛？”
“你说呢？”秦立从许默身边走过。
许默：“额……天赋？”
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黑色长枪。
秦立：“嗯。”
令人羡慕的战斗天赋，我们这里不是就有一个吗。
——
——
战场中心，街道。
战争来了，战争停了，战争冲向自己。
“芜湖！呜呼呜呼！”
战场上出现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战争没有在意，继续前进。
轰！轰隆隆！！
战争撞出一头包。
当……
“芜湖！”
战场上，林赋直接猿化，变成了先祖的样子。
敌方的枪声已经停息。
——自己在干什么？
“芜湖！”
——听着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丢人。
哒哒哒……
前方是惊慌失措，是在恐惧的眼神。
但战场上的枪声更加密集，更加富有节奏感。
“芜湖！”
——但是这都没有关系。
拿着在路上捡的加特林扫射。
——因为这是……
“芜湖！！！”
快乐啊！
这就是信仰啊！！
林赋感觉自己已经死而无憾了。
异常满足的表情。
陷入了狂喜。
场面不是一般的变态。
（一般的变态也整不出这场面。）
场面是非常的变态，场面是十分的凶残。
场面已经完全彻底失控了！
小孩子们都别看了，赶紧回家。
……
哒哒哒……
是加特林的美妙的枪响声。
带着美妙的韵律。
啊啊啊……
前方的是人声合唱团，嘹亮的声音此起彼伏。
加特林有节奏的摇摆，大家都团结一致，努力奏响伟大的人声大合唱！
（人生打盒厂）确信无疑
“……”
埃斯顿直接整个人都傻掉了。
这是什么鬼？
这是人？
看着任何远程攻击都停在对方十厘米处，
任何近距离攻击都被瞬间闪避。
在毁灭【信徒】们的士气后就站着不动了。
主动就是站着不动，攻击击中了吗？
攻击打中了，但还是根本没用。
对方完全任何没有弱点！
这就不是人！
【信徒】们现在基本都在逃跑，不，这是在逃命！
每跑一段距离，对方就跟上来用加特林扫射。
不知道那个混球干的好事！
把加特林送到那个怪物手上！
怪物。
对，只能叫他怪物。
现在这里已经不是普通【信徒】能待的地方了。
这里已经是【圣化】怪物们的乐园。
埃斯顿做出判断。
可以确认，任务无法完成，需要立刻撤离。
载体……
这已经不是我能管的事情。
埃斯顿在建筑内部招呼队员。
“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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