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去军区争取果园
凤凰来到军区时，陆城正在开会，她等了2个多小时，来时的怒气已经差不多平息了。
等陆城进办公室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多少脾气了，但是事情还是要解决。
“陆军长，我想问问为什么要把我调离果园？”
陆城含笑，她隐藏的怒气，似乎瞒不过他看透一切的眼睛，暂且没有理会她。
他将文件递到警卫员的手中：“安排人把这份文件送到秀山守备团那里，同时将制种战培育出的种子分配到各个村庄。”
陆城交代完事情，才转身，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叹了口气：”坐下说。“
凤凰知道这次又耽误他时间了，心里一时有些过意不去，说话的底气也有些不足：“我，我在果园作出了成绩，并且还会做的更好，为什么把我调出去？”
陆城轻笑一声，很喜欢她身上这股不服输的劲，他靠在椅子上，眼睛似笑非笑：“所以，这次是升职。”
“我喜欢果园的工作。”
“做工作不能单凭喜好。”
“你根本是在胡乱安排，你就想把我调进军区。”凤凰口不择言，直接挑破他打的算盘。
陆城挑挑眉，对她说的话，并不感到意外，语气温和一些：”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要躲着？不愿意来我这里吗？“
她都躲一个夏天了，事情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赵红玉今天来果园了，被我拦着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发通知？”凤凰避开不谈，说起了她来这里之前的事情。
“她是农业大学的高材生，专业知识过硬，还和我谈到了果园扩建的事情，我看很好，至于通知就这两天会到。你把人拦外面，不是胡闹吗？”
凤凰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也很清楚他既然做了这个打算，就不会轻易改变，她只好从根本上和他说明白。
“我，我很尊敬你，我知道你为草原上所做的一切，有时候这种感情甚至可以说是爱戴，你知道这种感情的，草原人都有的，”她第一次说出自己心里的感受。
“但是如果是爱情，我很抱歉，我也不希望对你带来痛苦。“她直白的表达出自己的感受，这也是她所经历的。
她说话的过程中，陆城逐渐调整了坐姿，不在靠着椅背，表情也逐渐认真起来，听她说完，他有几分钟的沉默。
他并没有因对方的拒绝而感到屈辱，反倒是为她的真诚直白所打动。起初是那股征服欲作怪，如此一遭，他似乎对她有了更深一层次的认识。
他起身，盯着她看了一会，相比着凤凰的焦急，他反倒显得很从容，“别急着拒绝，你并没有给我带来痛苦。”
凤凰有些泄气，下意识地就想回击，他怎么听不懂话呢。
警卫员又送来一大摞文件，说是需要紧急处理，陆城已经投入工作中了。她知道自己没机会了，暗自生闷气。
她还是不能走，在心里琢磨着，应该怎么说才能让她继续留在果园。
她琢磨了许久，忍不住说道：“你这是滥用职权。”
陆城头也没抬，回答道：“算是吧，也并非没有道理。”
“既然她是农业大学的，为什么不让她去制种站这些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果园又没有什么前途。”凤凰就事论事道。
“既然没前途，你为什么要在那里？“
“我是说，如果赵红玉在果园，那就是浪费人才了。”
“你待在那里就不是浪费人才吗？”
陆城以其之矛攻其之盾，毫不费力地将她的话驳了回去。
但还是解释了赵红玉即将要做的工作：“她要负责编写中国果树志，育种，建立国家种质资源圃等这类工作，你能做吗？”
“她可以进果园做研究，我并不会干扰到她。”凤凰自觉受到贬低，自尊心受到打击，但仍执意说道。
“我就是高中毕业，文件也看不懂，只能做些力气活，你非要把我调到军区做什么？到时候肯定把你的事情搞砸了。“
陆城哼笑了一下：“你还没那个本事把我的事情搞砸了，你就安心交接工作，准时来这里报道。”
“你不尊重我，”凤凰突然想起来齐瑶瑶说的那一句话，下意识地就说出了口。
陆城从文件里抬起头来：“只此一件。”
凤凰攥起拳头，心头仿佛有团烈火，起身，“我回去了。”
陆城撂下文件，“过来。”似是命令道。
凤凰有些被他的气势吓到，站在原地不动。
陆城起身，三步作两步，迈到她身旁，“留下吃饭吧，我让人送过来。”
凤凰心情低落，实在不愿意留在这里，那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又涌上来：“我不吃，就算我离开果园，我也不来军区工作。”
她的言辞激烈，陆城有些无奈。
陆城两手搭在她双肩上，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她眼神里满是反抗和失望，心里对她有些妥协：”在给你一周的时间好好想想，回去吧。“
凤凰走出陆城的办公室，那股强撑着勇气，突然就没有了，取之而来是对自己的失望，一周时间，自己能做什么！
走到半道上，她被人拉住了，“干什么？”她这才注意到是凤南枝。
“我看见失魂落魄的，怎么了？是陆军长为难你了吗？”凤南枝斟酌地说道。
“我没事。”说完就想走。
“听说你要来军区工作了？是陆军长的秘书。”凤南枝再次提到陆城。
凤凰这才注意到她是想把话题引到自己来军区这件事情上，“嗯，可能吧。”她模棱两可的说道。
“你们刚才好像谈的不愉快？我或许可以帮你和陆军长说说话。”凤南枝试探地问道。
“我不想来军区工作。”凤凰不想和她绕弯子，直接说道。
凤南枝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眉头紧锁了一下，看来是陆城想要留下凤凰。
她理了一下头发，露出洁白莹润的小脸，“上次我生病全靠你照顾，我还没来得急对你说谢谢，正好要吃晚饭了，我们一块去吧。你的事情，我来想想办法。”
凤凰有些病急乱投医，心里想着说不定凤南枝有办法，点点头跟着她。
“你和陆军长说过不愿意来军区吗？”凤南枝边走边问。
“嗯。”凤凰点点头。
凤南枝还想再问，被突如起来的声音打断。陆城来得突然，显然也是要去餐厅。
顿时几人目光相撞，凤凰脸色涨得通红，楞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刚刚说过要走，现在又要跟着人家一块去吃饭，心里自觉有些丢脸。
反倒是陆城一脸惊喜，语气倒是十分镇定跟凤凰搭腔，仿佛办公室两人没吵过一样，和两人一路进了餐厅。
“陆军长我正要和你汇报一下，这批蔬菜种子的研究成果。”
陆城看了凤凰一眼：”南枝姑娘，吃饭，就不谈论公事了。“
凤南枝歉意一笑，默然垂下眼眸，吃着眼前的米饭。
然后陆城就谈起了秋收后，草原要举办军民联欢活动，凤凰听着听着就知道了这是传统的相亲节目。
军人在这里，与草原上的人结合，扎根，安家，既解决了守备军团的婚姻问题，又可稳定军心。
“陆军长，你会跳华尔兹吗？”凤南枝有些好奇的问道。
陆城笑了一声，”跳过，不过，忘得差不多了。“
他说起了以前联欢会上的趣事，军人们跳舞像行军打似的，不小心就踩到姑娘们的脚，各个跳的又非常认真，一场舞会下来，大汗淋漓，最后和他们跳舞的姑娘，都成了他们的媳妇。
凤凰和凤南枝被他说话的语气逗笑，默默对视了一眼。
陆城时不时地，很快地望一眼，看到她眼里的愉悦，心情舒畅，吃的虎虎生风，很快满满一碗米饭就见了底。
他吃完之后，看到凤凰两人饭碗，并没有下去多少，起身，说道：“你们继续吃吧，我先走了。“又专门叮嘱凤凰一声：”过后，让东子送你回去，听到没有？”
他说完，目光落在她身上，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凤凰点点头：“知道了。”
凤南枝无心地挑着米粒，敛去目光，等着他们互动结束。谁都知道，这顿饭陆城有多照顾着凤凰，生怕她受到冷落。
陆城走后，凤南枝给凤凰夹菜：“多吃点这个，很好吃。”又似乎犹豫不定地对她倾诉：“其实，我一直很欣赏陆军长，我们一起工作，接触比较多，很难不被他的魅力所吸引。”
凤南枝这样一说，凤凰饭也吃不下了，她勉强扒拉着米饭，掩饰着不自在：“是吗？”
凤南枝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语气，继续说道：“嗯，我决心追求他，你不要觉得我的做法太过大胆，在这个时代，我们更要把握自己的命运。”
凤凰点点头，她到希望凤南枝可以帮自己摆脱现在的困境，谨慎地开口道：“那你要怎么追求他？”
凤南枝有些意外凤凰的回答：“你不介意我去追求他吗？”
凤凰自觉明白了凤南枝为什么和自己拐弯抹角说这些，她们是一对不是情敌的情敌啊，她直白地看着她：“你就去追嘛。”
凤凰返回果园，今天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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