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真相与爱的默许
星期天的上午,宝岛台湾的上空,那颗活力十足的太阳依旧高高挂起,并没有因为某个人某些人的忧伤而感到一丝烦恼,台湾那往日繁忙的街道因为是休息日而变得有些懒散,逛街的情侣们相互依偎着漫步在各个专卖店门口,然而他们那悠闲的脚步声却因为某家豪华商店门口的大屏幕而驻足。
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新闻,是那天新闻的继续,本来是一启交通肇事事故,却因为台湾两大风云家族的插手而充满了传奇的色彩。屏幕上的主持人依旧神色凝重语调麻木,可看的人无不张大嘴巴瞪圆眼睛。
大体内容是23日发生的交通肇事事故得到解决,肇事者叫吕建中英文名tank,他和受害者冷姓少女是国小同学,从小对受害者产生好感却屡遭拒绝,曾经对受害者施/暴反被打破额头,自尊心受挫产生报复心里,因而才有了这场事故,目前犯人涉及故意杀人被拘捕目前正在审理中。这本来该是有头无尾的事故,却因为两大财团不断向相关部门施压而得以快速破获。无风不起浪,近日商界传言台湾两大家族继承人武尊和炎庚霖同时喜欢上这位受害者,所以才会施压相关部门彻查此案,当然,有传他们为这个女孩而兄弟反目,一时间,所有人都对这个冷姓少女充满了好奇。不过反过来还是好事一件,这样一来他们是同志的谣言不攻自破喽!
阴暗的房间狭小的窗子,窗外投来一缕模糊的阳光,却照不到两个面对面的人的身上,这使他们充满了神秘色彩。他面无表情平时冷漠没有任何情感的一双眼睛却露出从未有过的骇人目光,那目光可以与左耳闪光的耳钉相比。对面的他身穿白蓝横道囚服,大大厚厚的嘴唇嘴角微翘有些戏谑的味道,一双不大不小的圆眼睛一堆厚重的扫把眉,怎么看怎么是个社会小地痞。
愤怒的霖放话警告即将沦为囚犯,害涵冰生死一线的家伙:“现在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我给你好看。”
“她挂掉最好,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就算你炎家少爷也一样。”见霖发怒,tank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霖语气坚定:“她绝不会就这样死掉,”他也不知道这种信任是出自何处,“倒是你,只是个被爱遗弃的可怜虫罢了,而且你背后的那个人绝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这次是霖露出让人难以琢磨的微笑,他到底在暗指什么呢?
阳光照不到的某个特定空间里,沉睡着的女孩躺在松软的白色被褥中,那浓密卷翘的羽翼依旧紧闭着,□□倔强的小鼻子靠着呼吸机微弱地喘息着,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是令人心痛的白瓷娃娃,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她令站在窗外的高大瘦弱的身影更加心痛,冰儿,你睁开眼睛看看好吗?我回来了!
熟悉高大的身影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正在和死神搏斗的女孩,眼里满是温柔的泪光,他就这样望着,望着曾经笑容灿烂地喊着他“老哥”的精灵,心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到忘记心跳,心痛着的他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甚至有个人靠近他也没有察觉。
“儒,”温柔而熟悉的声音久违了,只是这声音只有在儿时的梦中出现过,“在为冰儿心痛?”穿着名牌女士西服的中年女人温柔地拍拍男孩,哦,或许应该称为男人的肩膀。
“冰儿被撞成这样,我这个当哥哥的……当然……难过……”儒尴尬地擦掉脸颊上的泪光,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心虚。
“在你眼里,冰儿不仅仅是异妹这么简单,”过来人毕竟是过来人,冷母一眼便看透了奕儒的心思,“别不承认,我看到你很多次偷看熟睡的冰儿,那眼里的情愫不是看妹妹该有的。”
隐藏在心里很多年的秘密原来在母亲眼里已经不再是秘密,奕儒一时间变得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突然紧张起来,这种紧张不是高考考场中、大学论文答辩中的紧张可以比较的。“是,我喜欢冰儿,从见到她开始,我就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反驳否认的话语到嘴边却被咽下,事到如今,他只有坦诚一切。
冷母并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喜欢就放开一切去追,不要顾虑世俗偏见。”
“妈,你……”冷母的反应把奕儒搞懵了,“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冷母的笑容更灿烂,这样灿烂的笑容似曾相识,原来涵冰的笑容是遗传自母亲,“你和你父亲一样又高又帅,又是澳大利亚的高材生,没什么不好。虽然以前我想冰儿的另一半应该是生意伙伴家的少爷,但现在看来只要她幸福就好,”经历劫难每个人必将有所彻悟,只是这时的彻悟是不是来得晚了?“你要抓紧了,冰儿病房的门槛快被帅哥踏平了。”
“呵呵……”奕儒被母亲风趣的语言逗笑了,“她那么特别,当然很多人喜欢她。”
“你哦,还笑,”冷母的脸突然冷下来,“从学校偷跑出来的,要被开除了吧?”
“妈,我怕冰儿她……”愉快的气氛突然变得冷淡下来。
“学校那边老妈帮你敲一下,”人到中年,经历多了,自然也就多了一份年轻人不具有的沉稳,“冰儿会没事的,她还那么年轻。”
两个人共同看向加护病房里那正在熟睡的女孩,眼里是眷恋是希望是难以捉摸的心痛。专注的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微合的门后那没落的身影,苦涩地挑起嘴角,转身,只留下孤单的背影,左侧耳钉的光芒耀眼忧伤,十余年的等待,十余年的守候,换成他,他能做到吗?
昏暗的灯光,绚丽的舞台,律动的音乐,一群不识愁滋味的人随着节奏不断地舞动着身体,仿佛这样能甩掉所有的烦恼,然而这一切都不属于他,属于他的只有淡紫色的液体,属于他的只有那被人遗忘的角落,苦涩的液体流入咽喉辣辣的暖暖的,正像他此刻想她的感觉。
“霖,最近不错哦,竟上头条了,”某位我们似曾相识的调酒师说话间将罐子里的液体倒在酒杯里,“对了,还要算上花心尊少爷!”
“脩,不好笑,好吗?”神志有些不清的霖抬头。
“那些新闻都是真的?”霖的反应让调酒师脩更加好奇。
接过酒杯霖一饮而尽:“一半一半,我们都喜欢冰儿,只是还没闹到兄弟相残。”
脩幸灾乐祸地挑起嘴角:“能让花心尊大少安下心好好照顾,能让冰山霖融化心防的女孩,我倒是很好奇。”
“你啊,就是唯恐天下不乱,”霖挑起嘴角,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切与他无关,只是他真的不在意不在乎吗?“不过,我们两个都没有希望。”
脩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工作:“哦?为什么?”身边的同事很自然过来帮忙,毕竟这家酒吧老板的少爷在和领班谈话。
“我和尊不只是彼此的情敌,”霖绕着弯地说出事情,聪明的脩很快心领神会,“大学部的奕儒,你应该知道。”
“当然,他是台湾高校界的风云人物,以全台湾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台湾最好的大学,入学第一年自修完成全部课程,第二年被破格录取到澳大利亚做交换生,他,怎么了?”霖是圣英高中高三毕业生,无论如何也和那个神一样的家伙搭不上任何关系。
“今天他出现在病房里,他是那丫头的异兄,”天之骄子一般的霖第一次有种被挫败的感觉,“他喜欢他的异妹,从见到她那天开始,他一直以兄长之名守护着她,直到今天才坦然承认,或许他们是互相喜欢的,他们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儿。”
“有没有想过也许她真正喜欢的是你,她会因你的退让而做出错误的决定?”脩仿若经历过很多的过来人,一语惊醒梦中人,炎庚霖呆若木鸡,“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做调酒师吗?调调饮料,喝喝酒,弹弹琴,唱唱歌,这样的生活逍遥自在,却不足以忘掉一个人。”
“哦?忘不掉嫂子?”难得这个神秘的家伙开口说他的过去,霖自然洗耳恭听,“是小汐吗?”这个名字是他在喝醉时反复念到的,或许他想忘记的便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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