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朝堂动荡心难安
一盏青灯伴,半朵琉璃花。
顾珏置身一旁,想瞧着白尤容在画些什么,却不曾想,却在画一些衣裳,这倒是让他感到意外了。白尤容摆袖子时才发觉顾珏站在一旁很久了。
“今日是有什么事情吗?”白尤容一边忙着自己手中的笔,一边问道。
“太子近几日有新的动作了,可能计划要提前一步了。”顾珏的声音沉沉的。
白尤容也是察觉到了事态的恶化,想到当今的陛下不愿意两国联姻就是怕打破长久以来朝堂的平稳,如今的各位朝臣怕是不能不重新思量太子的地位了。
黎音国的当朝太子顾瑜,也左不过是凭着先皇后才入住东宫,自己算不上是庸才却也不是个治国的首选,只是也没有什么大的过失,旁人也动不得他。
太子眼见顾珏娶了邻国的郡主,还是大将军的女儿,开始发慌了。
“那我即刻写信给我的父亲,”白尤容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告诉白殷提高了警惕,随时注意黎音的动向。
说完,白尤容就把画纸放在了一旁,换了信纸,三两句话就交代了事情的原委。白尤容在顾珏的眼皮子底下写的,装了信封,递给了顾珏,在这边还是顾珏的人比较可靠一点,免得途中出了差错。
顾珏接了信纸就离开了房间,白尤容也接着自己手中的画作。只是没有刚刚那么集中精力了,清妍看见小姐微微的蹙眉,便端了提神的茶水向前去。
“小姐,时间也够久的了,咱们歇歇眼睛吧。”白尤容接了茶水,轻轻的呡了一口。
“这里的茶倒是比那边的好,细腻又清雅。”
“小姐,咱来来这边还没怎么转过,要不然,趁着天色还不晚,出去放松一下身子,小姐今日在这里坐的够久了。”清妍是知道自己小姐的身体的,怕一下累坏了,还小姐要喝更多苦涩又黑的药水。
“你去通禀了王爷那边的管家说是出趟门。”又想到自己还没有洗漱又补了句“把香嬷嬷叫过来。”
顾珏给自己这房添了两个嬷嬷,十几个丫鬟,嬷嬷都是府上的老人了,伺候人还是细心的,特别是香嬷嬷,发髻妆容是手巧的紧,另一位桂嬷嬷就是针线活最拿手了,屋子里摆设的绣品都是桂嬷嬷一针一线绣的,不比宫中御用品差。
“王妃,今日有欢喜的样式吗?”香嬷嬷拿了专用的绒花还有首饰盒子。
“不打紧的,简单点的就行。”白尤容坐在了有靠垫的木椅上,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香嬷嬷手巧精细也没触及到发皮。
“小姐,哦,不,王妃,今日我们去哪里啊?”
“不过一个称呼罢了,什么都是一样的,叫马夫去折扇馆吧。”
清妍掀了轿子的帘子,探头告知了马夫。却还是一脸的懵懂,好玩儿的地方多的是,为何小姐要去一个说书的茶馆,想想就无聊啊。
一进“折扇馆”倒是让清妍吓了一跳,和殇月国的茶楼是大不相同,这里有大堂的说书人,有雅间的评书人,最精彩的就是两人一唱一和的相声台子了,刚进来的时候,就因为台上包袱抛的巧妙,博得了满堂的掌声。
“两位客官里面请,二位是听相声呢还是听评书呢?”
“这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想要个雅间听段民间茶话。”
“好嘞,这位小姐请上二楼雅间。”
小厮带着白尤容和清妍上了二楼,还点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小厮低头哈腰的请白尤容进了楼梯一侧的雅间。
“小姐,我们为您安排了讲茶话的小司和小傅。”
白尤容进来就看到了站在台上的两个人,在摆弄着桌子上的道具和札记。
小厮随即退了出去,清妍给小姐倒了茶水,向台上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开场了。
那位叫小司的负责热场子说一些逗笑的包袱,那个叫小傅的负责在这其中说一些坊间假话。小司胖胖的,眼睛很小,一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能够很好的带动氛围,惹的白尤容和清妍也是哈哈大笑。小傅是台前太后反差很大的,不讲话的时候很高冷,台上的他确实欢脱的样子。
“珏王爷娶妃,也没大赦天下?”
“大抵的是薄姬不开心,惹得万岁爷也是恼怒啊。”
“薄姬的原名是薄华吧。”
“本是珏王妃,奈何入宫门啊!”
最叫白尤容印象深刻的就属这一段了,才想起来那日宫中大殿上,薄姬打量的眼神。定是讲自己看穿了去吧。
“小姐,您也别放在心上,这也不过是民间传闻罢了,用来做饭后笑料的。”
“下一场,只怕自己也成了笑料。”
清妍也不再多话,出了雅间,正要下楼梯,那白面小傅急歩跟了出来。“小姐,何时再来啊?”眼神躲避,似乎是有点紧张。
“你们说的哪些有谱没谱的话扰了小姐的兴致,哪还有下次。”清妍先是站出来讥讽了小傅几句。
“清妍,越发的放肆了。”白尤容难见的黑脸。她看着眼前的小傅,左不过是十二三岁的样子,面容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也是靠着这些个银两度日的。
“得了空,便来。”白尤容留下了这句话,就转身下了楼梯。并且叮嘱了清妍给那位小傅多留了些碎银子。
“师傅,这是刚刚收的银两。”那位叫小傅的把刚刚收到的碎银子给了那个叫小司的,紧接着就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我滴个乖乖啊,有小傅出手就是不同啊,你这我见犹怜的样子,连师傅都不舍得呢,何况大户人家的小姐呢。”不似之前的笑容,小司的笑容油腻又刺眼。
小傅或是不想再与他交谈,便找个说辞要走。这便激怒了小司,脸上的肉更显得他蛮横无比,冲着小傅额的背影说了句“今天晚上你不来也得来。”
这些都是白尤容出了“折扇馆”才上演的,她也不知自己的银两全都上了那个她以为很善良的小司手中。
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有的人就是能够人前尽善,人后作恶。惺惺作态的样子瞒着所有人,在不知的阴暗处一饱私欲。
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着,朝堂上缺失暗波汹涌,许多太子的人争着转舵,投像顾珏的麾下。顾珏也是面临着太子施加的种种压力。所以好些日子了,顾珏没踏进过白尤容的院子。不过白尤容倒也是享受,那裁缝铺子的老师傅传来话叫她过去一趟。
说是老师傅做出了白尤容所要的样式,本来白尤容是不愿意去的,可是人家都请自己了,即使人家做出来了,自己输了,也是要体体面面的。
“我可以叫你白姑娘吧,我家的小女儿要是还在也应该是这般年纪了吧。”说着,老师傅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
“师傅,叫什么都是无妨的。”说着把自己的帕子递给了老师傅。
后来听老师傅说,早年间的时候,一家子因为墨翟国内乱爆发,逃难来到这黎音国,自己的女儿老婆在途中被墨翟国谋逆的军队杀害了。所以他一个人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
白尤容不用问,也能看出老师傅心中的恨,怕是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是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姑娘在五岁就去了,终归是惋惜的。
最后老师傅还是收下了白尤容做徒弟,叫她时隔几日便过来学些手艺,在白尤容第一次把自己画在宣纸中的样式做出成品的时候,可是高兴的半晌。只不过针线活不是很顺利,有的地方衔接的不是特别的自然,不过她已然准备好了要去认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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