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投标
一家人正说着话，就听到敲门声响起来。林曦起身跑去开门，以为是刚才例行检查的医生又回来了。
“翰林哥，你怎么来了？”林曦开门看到来人，着实惊讶了一番，赶忙侧身让程翰林进来。
“这间医院是盛月旗下的，伯父伯母一送进来就有人通知我了，所以我赶紧来看一看。伯父伯母还好吧？”
“麻烦你跑这一趟了，我们都挺好的。”林母听到说话声，赶紧迎了出来。
程翰林进来也是把林父林母的身体情况关心了一遍，林曦本来想留在病房陪着说会话，结果就被林母拉到楼下散步去了。等他再上来，程翰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周末一大早，林曦就被林母从床上扒了起来。
原因无他，今天有一场竞标大会，林曦要陪着林父一起出席。林父林母虽然从小对林曦分外疼爱，但是该学习的东西还是要无可避免要学习的的。尤其是林曦近两年身体状况确实好了很多，为着将来能给大哥林朗帮忙或是有自己的独立事业，现在都是很好的锻炼机会。
上上周五林父发生车祸意外回家的晚上，林曦就被父亲叫进了书房。林父给他的是一份房产开发案。b市作为首都，市区的规划建设早就已经形成定局，所以各大开发商纷纷把眼光投向近郊，林家也不例外。早有传言说government想要在东南市郊建一座环球主题公园，与之配套的基础设施的建设就要提上日程。这次的竞标就是关于这片配套基础设施的，这个项目可以说是近几年最大的公开招标项目了，所以盘踞b市的几大龙头地产集团都摩拳擦掌，盯着这块肥肉。
林曦这才知道原来那天程翰林去医院，不光是为了探病，更是为了谈合作的。盛月国际有意和林氏企业联手拿下这个项目。
纵观近几年盛月国际在被程翰林接手后的发展轨迹，不难看出他们的重心已经从房地产转到了高科技领域。商人都有敏锐的嗅觉，近几年房地产市场越来越不景气，好多企业也都在寻求新的出路，这也是为什么林家大哥林朗总往外国跑的原因。而程翰林早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已经敏锐地嗅到了新的商机，所以才在回国后对盛月国际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虽然一开始不被接受，甚至很多人背地里等着看程家大儿子的笑话，但是如今，五年之后的今天，再也没人敢小瞧这个年轻人的魄力和远见了。
而这也是林父心里一开始对这个合作有顾虑的原因。按说这个项目虽然很不错，但跟盛月国际现在手里的项目比起来就不够看了。所以当程翰林一开始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林父还有些犹豫。毕竟在商言商，虽然他对程翰林本人非常欣赏，但是涉及到企业经营的问题还是要慎重。于是林父把林曦拉进来参与，既能提早熟悉自己企业也能跟着程翰林学些东西。程翰林的经验手段连林父都佩服不已，所以让林曦跟着程翰林跑跑项目应该能受益不少。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林曦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各种的钻研资料，开会，期间甚至跑到过程翰林的公司去学习过。最终，两家敲定了合作计划。
而今天，则是最终竞标的日子。
早九点，林家父子吃过早饭就前往竞标会场，竞标10点正式开始，时间还很充裕。林曦利用坐车的时间又把最终企划书检查了一遍，虽然之前已经检查过很多遍了，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林曦对此丝毫不敢大意。林父看着专注于手上资料的小儿子，又想到小时候那个玉雪可爱的小宝宝，一时间心里感触良多，目光也更柔和了。
九点四十，林家父子到了会场，在出示过邀请函后，才被工作人员带进会场。
虽然b市卧虎藏龙，但是够得上这个项目的级别的企业却屈指可数。因此，即使快到正式竞标时间了，在场的也不过寥寥数十人，泾渭分明，基本站在一起的都是出自同一家企业，现场氛围虽然不算剑拔弩张，但也绝对不算轻松。
“紧张吗？”林父压低音量问旁边的林曦，他们在门口跟从公司来的秘书几人汇合，此时林曦与林父并肩，后面跟着的是林父的两个特助。
“不紧张”林曦从容地答道。从小林父就教育林曦想要得到那就竭尽全力，如果竭尽全力还不能得到，那也不能懊恼后悔。所以林曦心里觉得自己已经拿出百分百的努力，所以对这次的竞标充满信心，更何况，他还有程翰林这个秘密武器。
“很好”林父对林曦干脆的回答表示满意。
“呦，这不是林总嘛？幸会幸会”父子两正准备找自己的位置，就被人出声拦住了。
林曦见来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相中上，但是一双吊梢眼看人的时候平添一股不怀好意的意味。而他旁边的青年在看清林曦后也是微微一愣。林曦也注意到了他，是之前跟程翰林打保龄球时候遇到的那群年轻人中的一个，林曦还记得就是他出声让刘天浩认错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王富平的儿子。
“呀，王总，幸会”林父回以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林曦在旁边看到老爹标志性的笑容，就知道这人是敌是友了。再一联想之前看过的竞争者资料，已经能确定这个王总是谁了。
王富平，富平地产的老总，也是这次竞标他们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林曦还记得提到这个人时程翰林的语气。在林曦的印象中，程翰林很少用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语调去提起一个人。但提到这个王富平时，程翰林却是用一种少有的不屑的语气：“此人工于心计，狡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看到老爹的表情，林曦也知道程韩林对这个人的评价应该很准，林父也明显不喜欢这个人。
“这位就是林小公子吧，真是一表人才。”王富平跟林父寒暄完。
又把打量的目光转移到林曦身上。林曦报以礼貌一笑，林父已经把话茬接过去了。“哪里哪里，王总过奖了，令郎才是仪表不凡啊。”
林曦看着两个商场老狐狸在这暗中较劲，正百无聊赖，门口一阵骚动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到来人时，林曦眼前一亮。
即使每天照镜子被都被自己帅一顿的林曦也不得不承认程翰林确实有一副好相貌。精致立体的五官，再配上一双逆天腿长，而堪比模特的宽肩窄腰搭配上考究的西服，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从程翰林进场开始，好多认出他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没想到这个项目连盛月国际都搀和进来了，那些本就希望不大的公司更是暗中叹气，能拿下这个项目的希望更渺茫了。
程翰林进场后随意的扫视一圈全场，准确地找到了林曦所在的位置。看着向自己毫不犹豫走来的程翰林，林曦回以一个隐晦的笑容。
而一直和林父打太极的王富平在看到程翰林后脸色一变，“没想到这次竞标连小程总都惊动了。”王富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程总’这个称呼原本是程翰林刚接手盛月时候大家为了区分他和程父的称呼，其实多少带着一点轻视。但是在程翰林坐稳总裁的位置，程父完全退居幕后后，大家也都习惯了称呼他为‘程总’，已经很少有人再提到‘小程总’这个称呼。
程翰林早就练就了刀枪不破的功力，这点言语上的小刺激对他而言不痛不痒。
“哪里，王总不也来了嘛，咱们作为b市起家的公司，这种事关b市民生的大事怎能不参与呢。”程翰林四两拨千斤，愣是把一个商业竞标差点说成是公益项目。
林曦在旁边看着这个完全不一样的程翰林暗暗惊奇，果然霸总的气场就是不一样，看到王总那吃瘪的模样，林曦心里也觉得解气。程翰林特意扫过来一眼，就被林曦的小表情逗笑了。
十点，竞标准时开始。作为项目的发起人的b市政府发言人先就项目的基本情况做陈述，然后是各家企业分别递送投标书，标书直接被相关工作人员封存，等待政府部门的评估。这次竞标是非公开性质的，在场没有邀请任何媒体，而评标过程也是不对外公布的。
11点半，在紧张的等待后，会议重启，结果即将公布。
所有人屏息以待，发言人再次站在舞台上，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密封文件袋，那里装的应该就是竞标结果。林曦第一次参加这么重要的竞标活动，说不紧张是假的，只能自己暗中调整呼吸。借着发言人说话的间隙，林曦看着斜前方的程翰林，发现他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并不把即将宣布结果的事情放在心上。林曦不知道他是胸有成竹还是心里紧张面上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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