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合体小关：“还什么金门卫呢！都是臭鱼烂虾！重重把关！邢府还不是任小爷我来去自如！”
小关攀上墙檐，翻身落地。
隐在假山石后，张望片刻，见四下无人，他“嗖！”地便往东厢房的方向窜去！
在门口守候一阵，离和官配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小关翻出图册，跳过七十五六。
有机会的话，他要见一见邢厚朴。
等等！
小关：什么时候又七十六了！
不久，官配也从屋檐翻身下来。
小关看到官配的脸色不怎么自然，有些微喘，还有些紧张。
他不自在地攥了攥手：是看到我紧张吗！
官配：“进来没人看到关公子吧。”
他躲过一队又一队巡逻的金门卫，候着时机才到这来。
小关：“。。。。。。”
“没有吧。”小关红着脸复盘了一遍他的路线：“挺轻松的？”
“！”
小关：难道这就是主角光环！
官配观察四周：“西厢房被金门卫包围，这倒没什么人把守。”
“下人们也都忙着六夫人的丧事。”
小关吃惊：六夫人！邢府竟然有六个夫人！
“那老邢呢？邢厚朴呢！”在他的思路里面，排除顾西羌以后，邢厚朴有重大的嫌疑！不少案件的真相就是熟人作案，老夫少妻的配置更是很多案件的典型！
官配密切关注邢府上上下下的动向：“邢厚朴一直在大堂。”从大堂方向收回视线，他看向小关：“关公子，有件事情我很在意。”
小关愣了愣，官配不会还惦记着面具的事情吧！
见他神色认真。。。什么事！小关心里“突突”跳了两下！七十六！官配不可能是要对他告白吧！
但是他嘴上还是问：“怎么啦霍公子。”
官配：“恕我冒犯，关公子的身上，有一股香味。”
小关没站稳：“香味！”
“可能关公子没有察觉。今天，我在望江阁闻到一次，刚才，我又在关公子的身上闻到了这股味道。”官配：“只是比白天淡了一些。”
“我的身上有味道吗。”小关左闻右闻。
对了！前几天，在东厢三房，主角打翻了一盒香粉！小关：是那个时候沾染的味道！
小关：现在味道应该已经快要消散干净了。
“但我在意的是。”官配眉头一紧：“奇怪，邢厚朴的身上也有这个味道。”
“邢厚朴！”小关惊了惊：“霍公子见到邢厚朴了！”
官配点点头：“白天跟着来悼亡的人混进过大堂。根据下人透露，六夫人死后，邢厚朴吃住一直都在大堂，从未出去过。”官配：“所以我想知道关公子身上的这个味道是从何而来。”
小关告诉官配他在东厢三房打翻香粉的事情。
小关摩挲着嘴唇：“照理案发以后邢厚朴没有出过大堂。。。身上却也有这股香味。”
官配：“邢厚朴在外地采购数日，案发那晚回到邢府，要是从前染上的香味不会残留至今。”
“所以邢厚朴案发当天是不是去过东厢三房。”小关思索着：那盒香粉没有打开，是新的！小关：不会是以前沾染的味道！
官配：“不过邢厚朴是一个脂粉商人。”
小关点点头：要是他有一样的香粉，会沾染香味就不奇怪了。
他记下香粉的信息，“先进去看看吧。”
小关注意到门锁：“要是东厢三房没有线索再从周围的房间入手。”
小关：“发出声音的房间一定就在这里！”
小关：但是。。。东厢三房被上锁了。
不能硬闯，两人对视一眼，小关自觉上前一步。
他有的是办法开锁。
只是，小关吞咽一口：影响好吗！
他偷看官配又振奋：下降好感度的机会来了！
“关公子。”刚刚还自告奋勇，官配的唇角翘了翘：“你行不行。”
“。。。。。。”
小关回头：“男人不能说不行！”
他背对官配轻声“合体。”
锁成功开了！
小关神气地斜了斜官配，面具下嘴角的弧度又上翘了一些。
官配率先推门进去，小关跟在后面：“这里面。。。”里面和几天前一样，没有差别。
他看向妆台，小关：“！”被主角打翻的香粉竟然还在那里！
“整个邢府的人，以及金门卫都没有注意到这盒香粉吗。”小关点点妆台。
“也对，没人会注意区区一盒香粉。”
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有事情耽误下来！没有时间清理！”
小关走向妆台，他用脑海里的画面和现在的景象进行比对：“不对！”
“妆台有被擦拭的痕迹！”散落的香粉被什么东西划过了！
像是擦布！
“没有完全清理掉。”小关不解：“擦了等于没擦。”
官配关门进来，在小关比对的时间他外出侦查了：“东厢一房二房也全部锁上了。”
“全部锁上了！”小关皱眉：有必要给全部的房间上锁吗！
官配非常谨慎：“作为参考我又去了就近的几间西厢房。”他摇头：“西厢房恐怕都没有被上锁。”
“奇怪。”小关：“他们是不是在掩饰什么。”
官配：“一间上锁的房间也许显眼。”小关接上官配的话：“要是所有房间全部上锁就没有人会注意到问题了！”
所以东厢房这些上锁的房间一定有问题！
注意力放回东厢三房。小关观察过：“这里现在不像有在住人。”
“基本没有生活用品。”他想起被主角偷拿的胭脂：“不对！这里一定有女子生活过！”
小关：“会是遇害的六夫人吗？”
“这盒香粉。”官配：“拿到市面上，我想会问到有用的信息。”要是只此一盒，证明邢厚朴在案发以前就回到了邢府！
他就有了嫌疑！
厢房被两人翻了一个底朝天，除了香粉的变化以外没有发现任何别的异常。
“那天晚上，在案情发生以前，所有的事情确实都十分反常。”官配回忆当晚种种：突然的撞击声，聚集的下人，最后是凶杀。。。邢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去别的房间看看吧，至少里外三层的房间都要仔细搜查，要找到发出声音的房间。”官配回头，见小关正看着妆台出神。
“霍公子。”小关面色纠结：“。。。六夫人的身上会不会也有这个香味。”
“这里会不会就是第一现场。”小关盲猜。
他一直把邢厚朴当成第一嫌疑人：“邢厚朴和六夫人发生了争执，争执中沾染上了香粉。”
“妆台上是打斗时留下的擦痕！”他又马上否定：“要是邢厚朴在这里杀人，不可能不收拾干净现场。”
小关想不明白：“要是被发现味道。。。对应的就是邢厚朴，难道他会放任香粉不管。”
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他有一种预感：香粉明晃晃放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个提示。。。
在告诉他这里有问题！
。。。难道这就是一个提示！
是精灵酱给出的提示！“精灵酱！”小关偷偷喊了喊精灵酱。
精灵酱：不是俺。
小关：恐怕不会有回应。
“是不是我想多了。”小关甩甩头：“但是可能有这样的情况吧。”
他找官配的眼睛：“霍公子，六夫人的尸体上会不会也有问题？”
官配认真地听他的分析，末了认可地点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即刻赶去衙门。”他对上小关的眼睛：“在味道完全消失以前。”
小关微怔，莫名的情绪涌上来：“那香粉我去查！”他积极道：“明日午时！”
官配：“明日午时我们在青抒堂碰头。”
青抒堂落在北大街青石巷巷尾。虽不及望江阁占尽地利人和，在往常也是极其热闹的。文人雅士爱好聚集于此闲聊字画，也以出售名家字画出名。顾西羌出事后，这就鲜少有人来了，冷冷清清的再不复往日。
小关赶来赴约的时候，偌大的青抒堂里只有官配一个人，他已经在里面站了很久。
小关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下面落着的字画。
进来的时候就很难不注意到，地上这些零零散散的画纸。
只要署名是顾西羌的，画上泼着大片墨迹，要不就是给撕碎成片了。
“顾西羌。”小关捡起一幅“山居图”，这幅被破坏的轻些，只是绵延的青山上都是凌乱的鞋印。
小关：知道主角身世的顾西羌是什么样的人，和主角又会是什么关系。。。
他看向官配，一天没有进展，画师就多一天危险，和昨日相比官配一定更担心了。
小关上前轻拍官配的肩膀：“他一定没事。”
“嗯。”官配郑重的点了点头。
随即眼神凌厉起来：“六夫人的尸体上也隐约透着那股香味。”
“邢厚朴果然有问题。”小关肯定：“我四处打听，整个望江城都没有生产过这样的香粉。”
“最后我去了邢记。”小关露出一个果不其然的眼神：“它是邢记新年的新品。香味特殊，留香时间很长。”所以小关身上的味道几天都没有消退，“重点是，这盒新品还没有开始生产。”
官配：“也就是说。”小关点头：“只此一盒，整个望江城就只有一盒样品。”
就在这里。
小关：果然香粉是新的提示。
昨天他们没有在其他房间找到和“咚”声有关的线索，暂时只能从香粉着手。
小关：“看来我在邢府打翻香粉的那天晚上，六夫人和邢厚朴也都去过东厢三房。”
“邢厚朴为什么说谎。”官配眉头皱了皱：邢厚朴和案子有关系，会是他杀了六夫人，再嫁祸到顾西羌的身上吗。
小关：“说谎当然有鬼。”邢厚朴的动线是个谜。
他一拍手：“霍公子！我们找个下人问一问！弄清他的行动线！”
官配说好。
只不过，小关舔舔嘴唇：“霍公子。”
眼睛弯了弯。
“霍兄！”小关带出两个形状好看的卧蚕：“你还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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