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过不了几日就是朕的诞辰了,三位仙君可否留下来赴宴?”
李泉域眼下有了乌青,燕家顾家出事是很大的损失。寒榠升看了燕檀一眼,燕檀自然理解到他的意思。朝李泉域含歉道:“我与师妹留下,但我师父还有许多要事需回宗处理。还请陛下谅解。”
“无碍,寒仙君重为一宗之梁,可以理解。”
又跟皇帝客套几番后,三人出了皇宫。
寒榠升站在燕府后门口,剑已经悬在了半空。他看着白越京说:“我回去会同你师父说明,你们这几日就好好休息一下罢。不必送了,回去吧。”
说最后一句时,寒榠升已踏上了剑。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从乾坤袖里随意掏出几件物品扔给燕檀:“这是给皇帝的生辰礼,你们不用买了。”
说罢,剑气破空直上。直到看着剑飞远,燕檀才敛了目光。
“我们回府吧。”
白越京跟在他身后问道:“为什么我要留下来?”
燕檀停了步子,侧脸轻笑道:“因为我一个人在皇宫谁也不认识,很孤独啊。”
夜深,燕檀坐在院里擦剑。清寒的光斜打在他的脸上,静谧柔和。白越京晚上感觉饿了,本想自己出来找吃的,走出房门时才发现他院里还亮着。脚步不自觉地向那里走去。
“这么晚了还不睡?”他依旧擦剑,就算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来人,也不抬眸。
白越京大大方方地走进他院里坐下,还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你不也没睡嘛。”
燕檀没接她的话,朝雪魄哈了口气,再拿起来看看擦干净没有。白越京托腮发愣,如此清闲自由的日子很少。想不到这么美好的时光里还有个燕檀。以往都是师父在身边的。
“我突然好想我师父。”白越京突然叹息一声,白千隶白净淡然的眉眼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呵。”
燕檀把雪魄装入剑鞘,起身准备回屋。
“喂!你要走了吗?”
女子清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燕檀不耐烦地回道:“是啊,夜深了,你也快回去睡吧。”
白越京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悄咪咪道:“灶房在哪?”
燕檀已经走到房里了,他听觉一向很好又是修行人,所以将她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他手扶上门框,看着外面淡薄的身影,心神一动:“进来。”
白越京哦了声,利索地进了屋,还顺便带上了门。燕檀瞟了眼合得紧紧的门,没说什么。指了指圆桌上的点心后,就自顾自走到了屏风后面。
白越京坐在板凳上,心想要快点吃完,以免打扰他睡觉。于是急忙塞了几块进嘴里。她心里一紧,该死的又噎着了。
正想去拿不远处的茶壶倒水。一只骨节分明,青筋毕露的手却比她快了一步。茶杯被他递到嘴边,白越京急忙接下灌了下去。
“你可别有一天噎死了。”头顶传来男子嫌弃的声音。白越京不爽,转过头去正准备回怼一句,却差点触上了他有力的腰腹。
“呀——”白越京立马捂住眼睛转过头去。
燕檀被吓了一跳,她一惊一乍的可新鲜。
“燕檀你无耻!流/氓!”
“怎么?难不成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吗?”燕檀顶着张笑颜。他看着她透过手指缝和他对视的眼睛,有了悦色。他只是脱了上衣罢了,她便吓成这样。
当真是好玩。
“放心吧,际云宗忌情爱,里面的女弟子在我眼里都是男的。你就……呵呵,别自作多情了。”
“谁自作多情了?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不礼貌!我可没怕你对我做什么,更没想过!瘦猴罢了,腹/肌还没我师父好看呢!哼!”白越京难得在别人面前展现出孩子气,她此刻站起身来,大大方方地从下到上打量了他一番。
如此炽热大胆的眼神盯着每一寸肌肤,就像是着火似的。燕檀反而有些不自在。他的脸已经黑了,果真下一刻就“笑”着将她轰出了房门。
白越京被他推得在外面踉跄了一下,等站稳,她就这么立在了风中。白越京咂巴一下嘴,回味着刚刚的点心。还挺好吃的。她盯着紧闭着的房门发呆,过了好许才回去。
另一边,燕檀靠在门上。嘴角扬起笑容,好看的丹凤眼弯了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八块腹/肌。
不好看么?
反正他自己觉得他腹/肌算好看的了。
只是,那白越京还真看过白仙尊的腹/肌吗?呵,他才不信。
李泉域诞辰很快就到来了。燕檀与白越京坐在龙椅右下方的特殊位置。今日各外热闹,众臣拂袖都可以遮住一片天了。还有其他国家派来使臣为皇帝庆生。
只见李泉域一袭黄袍,龙纹有序地飞跃在锦上。头戴九珠冠冕,腰挂双鱼佩玉,脚踏玄丝软靴。他左手牵着盛妆佳人。昂首挺胸,神采奕奕。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泉域走到了最上方坐下,身边的佳人坐在身侧对他莞尔一笑。那佳人就是当今皇后。皇后的左下方是另一位貌美女子。紫衣银冠,显眼得很。白越京只是朝那方看过去便被她吸引了。桃花眼和一股娇纵气质。好像有点眼熟啊。
那女子懒懒扶了一下头冠,白越京才记起是那次进宫碰到的步辇上的人。
接下来便是歌舞表演,还有各方使臣带来的祝愿。燕檀已经把带来的礼物交给礼部了。
案桌上都是酒,燕檀凝视着酒壶,将其从白越京的方向推到了自己这边。心想这家伙可别不小心把酒喝了。
白越京也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全神贯注在看舞姬跳舞。美女们腰线性/感,舞姿曼妙。脚上的小铃一声一声仿佛击在心堂上似的。她似乎要被沉醉了。表面虽是风平浪静,眼里却不难看出有丝丝迷恋。
转眼就到夜宴了,坐了一天的白越京难免有点遭不住。正逢大臣们拍马屁各斗文采的时候呢,正好燕檀也被叫过去“叙旧”了。白越京提了壶酒出了殿。
此时正逢盛夏,蝉鸣骤起,花香浮动。她随便找了个隐蔽的小亭子,倚在上面望着眼前的大片荷花池。以前师父不让她饮酒,唯一的一次喝酒还是在孔风尽那里喝的。就是那一次,她迷恋上了微醺的感觉。好像所有烦恼都烟飘云散了,只剩自由傍身。反正现在师父也不在。
白越京提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辛辣醇香烧灼着她的喉咙,再后来是胃。蝉鸣还在,莲的清香扑鼻不停。这样夜幕中的惬意好像是躺在水面上了一般,白越京渐渐的有些迷糊了。手中的空酒壶落下,她的头微松,靠在了柱子上。
迷迷糊糊间,有脚步声来了。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有一只炽热的手轻轻拂过了她的脸颊,然后那只手又粗鲁抬起她的下巴。
微醺感没了,白越京烦躁又费力地睁开了眼。她此刻被人捏着下巴被迫微扬起头,那人的面貌尽收眼底。
满头小辫子束成冠,留下几缕散在肩上。一双鹰眼犀利浓黑。褐色猎装,皮革腰带上挂了把匕首。
原来不是中原人。
白越京烦躁地拍开那人的手,冷剜了他一眼,红唇里轻吐出一字:“滚。”
她此刻脸红着,从外表看起来娇弱无骨,软媚可人。但周身的气质却是像寒天中的玫瑰,清冷带刺的孤傲美人。
“原来中原女子不全是娇弱的。带刺的,爷更喜欢。”那男人油腻地擦了擦唇角,说罢便向白越京扑过来。
白越京眼皮一抽,心里默言找死。见准那男人扑过来,白越京脚一蹬,重力踢在了他的小腹上。他往后退了两步,竟就此把住了她的腿。
这厮力气还挺大。
可凡人又怎么抵得过修仙者呢?不自量力。
白越京单手运气,手心里巨大的光团将她的脸庞映得光亮白皙,红色淡了些。
“还是个修仙的,真是让人惊喜。”男人手顺上了她的腿。浓厚的酒肉味道让白越京感到恶心。
他娘的,吃我一击!白越京实在忍无可忍,灵气下一刻都准备打出去了。一声怒喝突然在背后响起:“放开她!”
一团比她更猛的灵气率先一步打在了男人身上,男人瞬间飞到了三尺之外,口吐鲜血。
手腕上传来温度,转眼对上了燕檀充满怒气的眸子。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勃然大怒后的胸口还在大力起伏。
燕檀眼底猩红:“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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